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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真事隐》第十二回:让我拿了镜子再走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孙华天 参加讨论

    凤姐与平儿正说贾瑞的事呢,人回“瑞大爷来了”。凤姐急命快请。贾瑞喜出望外,进来见了凤姐满面陪笑问好,凤姐儿也假意殷勤,让茶让坐。
    贾瑞对身份地位高他多得多的凤姐有非分之想,是不合事体情理之事。再说他不怕贾琏?可见决不会有“相思局”之事发生。凤姐和平儿要打消贾瑞的妄想,完全可以正面警告处治他。没有必要假意迎合而致之死地。贾瑞不可能出现贪凤姐之色的事,凤姐也没理由设局害他。可这些不应出现的事,不该做的事,却出现了,也做了。这些不近情理的荒唐事,难道不值得品一品其中味吗?
    《红楼梦》隐情的探索,在没有直接外证的情况下,应从作品的象征性上去找迹象。在很大程度上,应从“艺术”的角度去发现隐情、破解隐情,少拿“学术”吓人。近百年的“学术”,从来没有论证出作品的真假辩证艺术结构的真谛。更没有对作品的象征性、荒唐言、有过任何“学术”论证。“学术”真能解决问题,俞平伯先生“学术”了一辈子,就不会说出“红楼梦越研究便越觉糊涂”的话来了。这本身就是对“学术”的极大讽刺。而用“艺术”视角鉴赏作品,才会发现荒唐言,才会取其事体情理地破荒唐言,才会从艺术形式的象征性上,越研究越明白。
    纳入“学术”的科学研究,本应使问题越论越明白。可除了抄本和相关史料的考证发掘之外,又有哪些问题在“学术”上争论明白了?相反的则是:否定作者开卷“自云”的书中有隐和自传宗旨。这岂不是喊着“学术”反“学术”吗?更可悲的是:在“学术”的旗帜下,用一句“《红楼梦》是小说”,将其从“学术”概念中开小差了。这样的“学术”还有资格鄙视别人误入歧途吗?这样的“学术”,还有资格规范《红楼梦》的探索只能走你那一条路吗?我们给自己的探索,戴上这样的“学术”招牌,还有意义吗?
    我们是可以通过假故事的象征性,去取其事体情理地加以品味,就会发现荒唐言中贾瑞的“色欲”,象征着“权欲”。凤姐象征的雍正帝,已想好了对付允祐的“良策”。这一切都是通过凤姐假意殷勤迎合贾瑞色欲之心来隐寓的。允祐哪能想到雍正帝在骗他,所以“亦发酥倒”。因为雍正帝在兄弟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态度。此际雍正帝改变策略,允祐哪能想到,以为雍正帝真对他好呢,胆子就大了,戒心也没了。
    贾瑞问:“二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凤姐则装做不知道贾琏在外干什么。贾瑞又说二哥哥“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凤姐则顺着说:“男人家见一个爱一个也是有的”。贾瑞说:“我就不这样。”凤姐假意夸贾瑞“十个也挑不出一个来。”喜得贾瑞抓耳挠腮,说要天天过来给凤姐“解闷”。凤姐笑道:“你哄我呢,你那里肯往我这里来。”贾瑞连忙发誓:“我在嫂子跟前,若有一点谎话,天打雷劈!只因素日闻得人说,嫂子是个利害人,在你跟前一点也错不得,所以唬住了我。如今见嫂子最是个有说有笑极疼人的,我怎么不来——死了也愿意!”
    这里所说的二哥哥隐指谁呢?细品之下,觉得“二哥哥”应该隐指怡亲王允祥。二哥哥不在家,贾瑞要来给嫂子“解闷”,隐寓着允祐说:允祥病成这个样,不能帮皇帝理事了,我可以天天来帮着皇帝理事。他要把允祥所管的事务接过来。凤姐说“你那里肯往我这里来”之言,隐寓着雍正帝对允祐说:我早就想用你,是你不肯帮我。允祐一听,信以为真,连忙赌咒发誓,表示愿为皇帝出力。
    贾瑞说“嫂子是个利害人,在你跟前一点也错不得,所以唬住了我”之言,透出雍正帝此前处理问题的一惯态度都非常认真严厉。贾瑞这番话显示出他极怕凤姐,一点错都不敢出,那么他又怎么敢来戏凤姐而有非分之想呢?这种自相矛盾的荒唐言,只要稍加留心,稍加“取其事体情理”地品味一下,是不难发现的。“学术”的作用,不就是用来发现矛盾,解决矛盾,弄清真相的吗?可我们却对“满纸荒唐言”视而不见,更谈不上去解其中味了。
    允祐虽然发誓愿为雍正帝出力,可雍正帝心里并不愿用他,因为他的真正目的是为自己捞实惠。雍正帝对允祐采取了进一步的迷惑策略,且看雍正帝的替身凤姐说:“果然你是个明白人,比贾蓉两个强远了。”这句话中的“贾蓉两个”隐指谁呢?只能隐指允禄和允礼两个人。这样一比,允祐就更以为雍正帝高看自己了。他便得寸进尺地要求雍正帝给他实权和差事。这是用贾瑞往前凑,看凤姐身上荷包、戒指之情隐寓出来的。
    “荷包”象征着财富,“戒指”象征着权力。这说明贾瑞象征的允祐,贪图的不是什么“色”,而是财富和权力。我们要时刻从“象征性”上着眼,而不应轻易相信假象,更不能“以假当真、以假证假。”以荒唐的表面假象去牵强附会某些史料,正出的东西还是假的,决不会证出“真事隐”。贾瑞对凤姐有非分之想,是不合事体情理的,在事物的性质上,给不出具有罗辑性的因果关系。而在它的象征性上,通过“破荒唐言”和“取其事体情理”的艺术变形,则可以还原出因果关系明确的“真事隐”来。“象征”是作品艺术形式的灵魂。我们的“学术”,至今连作品这一艺术形式都论证不出来,更是个令人不解之谜。
    凤姐说:“放尊重着,别叫丫头们看了笑话。”这句话隐寓着雍正帝让允祐别着急,别让允祥、允禄、允礼知道了他要截取权力。这时贾瑞的表现是“如听纶音佛语一般。”这个情节,是作者为了向我们透露凤姐真实身份而设计的。
    在人文版八二《红楼梦》校订本上,对此是这样注解的:
    纶音——皇帝的命令。《礼记·缁衣》:“王言如丝,出其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意思是帝王出言影响重大。后常以“纶音”代指“圣旨”。纶:古代缚印玺或帷幕用的带子。綍:粗绳。
    这个注解,让我们知道了“纶音”便是皇帝的命令和声音。这说明贾瑞听到的凤姐声音,正隐寓着“贾瑞”听到的是皇帝发出的命令和声音。由此可证,此处的凤姐,象征着皇帝。再具体一些,凤姐象征的是雍正皇帝。
    再看“佛语”二字,还代表着雍正帝的形象特征。雍正帝在圆明园里诵经说法、开炉炼丹,都是有史可查的。所以“佛语”也代表着雍正帝的话语声音。凤姐之言再好听、再勾魂,也只能称为有魔力、有媚力,决不会与“纶音佛语”有可比性。皇帝的圣旨和佛的话语,怎能用在这里来形容凤姐的声音呢?这就是“荒唐言”。但是,我们换位思考一下,把凤姐当成皇帝看,而且是当成雍正皇帝看,这种不恰当的比喻,岂不就非常恰当了吗?同时就变荒唐为不荒唐了。
    凤姐对贾瑞说:“你该走了。”贾瑞便说嫂子心狠,凤姐说白天不方便,让贾瑞晚间起更后再来,在穿堂等着。贾瑞不信,凤姐说出如何安排,贾瑞喜不自禁。
    这个情节隐寓着允祐死皮癞脸地讨差事,雍正帝便说这样明着给你权力掌管事务,恐怕不方便,允祥、允禄、允礼知道了不能同意。只好私下里给你点事管,而且不能声张。这里凤姐所说的白天不方便,让贾瑞黑夜来。代表着雍正帝向允祐交待让他管的事不能明作,只能暗来。这就给允祐下了“套”。
    这晚贾瑞黑地里摸进了贾府,到了凤姐安排的地点白等了一夜。“现是腊月天气,夜又长,朔风凛凛,侵肌裂骨,一夜几乎不曾冻死。”好不容易盼到天明跑回家,又被祖父代儒因其一夜不归教训一番,打了三四十板,不许吃饭。“令他跪在院内读文章,定要补出十天的工课来方罢。贾瑞直冻了一夜,今又遭苦打,且饿着肚子,跪着在风地里读文章,其苦万状。”
    这个情节,交待出季节为“腊月”。从真事隐的时序脉路上看,此际应是雍正七年岁底腊月。这个情节中的贾府象征着紫禁城皇宫,真事隐中的淳亲王允祐,是不会黑夜摸进皇宫的。允祐“奉命”进皇宫应该是白天才对,那么雍正帝在宫里给了允祐一个什么差事呢?什么差事让他“其苦万状”呢?我们能不能找出线索呢?代儒罚贾瑞读书,补出十天的工课之情,便是线索。
    为什么要补工课呢?代儒又象征着谁呢?代儒在此也应是雍正帝化身。我们关注代儒罚贾瑞“读文章,定要补出十天的工课来”之情,便可品味出其中的隐情与“文章”有关。由此可推测出,此情隐寓着雍正帝让允祐督促《大义觉迷录》的刻版、印刷、发行事务。而紫禁城皇宫里的武英殿,就是皇家刻版、印刷、出版书籍之处。
    代儒让贾瑞补出十天的工课来,隐寓着雍正帝让允祐将《大义觉迷录》的刻版工期往前赶,一定要按预定的期限提前刻出来。这个期限非常紧迫,允祐竭尽全力地监工督促也难实现,而且把他操劳得“其苦万状”。
    这件事原是由怡亲王负责的,如今怡亲王病重,不能亲自监督布置,工期进展的速度不快。此际雍正帝让允祐“负责”这件事,他就是拼尽全力,废寝忘食地去督办,也难完成雍正帝所定的提前期限。而且此时是腊月,阴气最盛,天气最冷之际,允祐已是五十岁的人了,何况原本就有残疾,这真是自找苦吃。在允祐来说,这个差事干不好,雍正帝又怎能将怡亲王手中的权力给自己呢。岂不知,雍正帝是有意让他“其苦万状”的,并不想满足他的权欲。
    此时贾瑞前心犹是未改,再想不到是凤姐捉弄他。过后两日,得了空,便仍来找凤姐。凤姐故意抱怨他失信,贾瑞急的赌身发誓。凤姐因见他自投罗网,少不得再寻别计令他知改。
    凤姐抱怨贾瑞失信,隐寓着雍正帝抱怨允祐没能按他的要求,将《大义觉迷录》的刻版工期往前赶。可允祐痴迷不悟,还坚持要负责这个差事。岂不知,雍正帝是故意给他定这个实现不了的期限的,目的就是叫他知难而退。可允祐不知进退,雍正帝只好再想别策了。
    凤姐又约贾瑞后,便点兵派将,设下圈套。晚上掌灯后,贾瑞按凤姐的安排溜进贾府,往夹道屋子里来等凤姐。好不容易盼到黑影里来了一个人,贾瑞便当是凤姐,色欲大发,却被贾蔷拿个正着。贾瑞一看,他抱的那人不是凤姐,而是贾蓉。臊的他无地自容,回身要走,被贾蔷一把揪住道:“别走!如今琏二婶已经告到太太跟前,说你无故调戏他。他暂用了个脱身计,哄你在这边等着,太太气死过去,因此叫我来拿你。刚才你又拦住他,没的说,跟我去见太太!”
    这个情节中的贾蓉、贾蔷是凤姐手下的得力干将,在真事隐中他们就是雍正帝手下的得力干将。那么,他们就应是允禄和允礼化身。贾蓉应该象征允禄,贾蔷则象征着允礼。贾蔷说太太气死过去的“太太”,应该是怡亲王允祥化身。
    这个情节,隐寓着雍正帝派允禄、允礼来恐嚇允祐。他们编造了一个假象来对允祐说:怡亲王听见雍正帝说允祐想谋取他的权力,便气死过去了,并命允禄和允礼来拿允祐去治罪。允祐一听允祥知道了他的野心差点儿没气死,并命人来拿他去治罪,岂有不怕的。假故事说的是贾瑞想戏凤姐,被凤姐使人拿个正着。但真事隐中则与“色情”无关,而与“权欲”有关。这是用色情象征权欲。
    贾瑞吓得急忙哀求贾蓉、贾蔷:“只说没有见我,明日我重重的谢你。”真事隐中的允祐是决不敢去见允祥的,所以他忙求允禄和允礼回去说没见到他,并许诺重谢允禄、允礼。贾蔷听贾瑞说重谢他们,便说:“放你不值什么,只不知你谢我多少?”
    由此可见,允礼说奉怡亲王之命来拿允祐,只不过是借怡亲王吓一吓允祐罢了。允祥此时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允祐则相信允祥要拿他去治罪。所以允祐此际只能满足允礼索要谢金的数目了。假故事上贾瑞给贾蓉、贾蔷各写五十两银子的欠契。但在真事隐中,则不会是这个数目,而是要多得多。允禄和允礼就是让允祐在事后,为“偷鸡不成丢把米”而窝火,这才能达到打击他的目的。
    再看贾蓉和贾蔷放贾瑞时,并非放他一走了之。而是做了一个“暗放”而不被人发现的安排。这样才能在贾瑞面前,显示出王夫人要拿他是真的。把这出戏演得越“真”,对贾瑞的精神压力就越大,从而使贾瑞始终处于惊恐之中而听其摆布。假故事上说的是夜晚发生的事,但在真事隐中,则应是白天时发生的事。地点似应在紫禁城中武英殿一带的某一处房中。
    临放贾瑞前,贾瑞被贾蔷带到院外台阶下躲起来,之后又被浇了一身粪汤逃回家去。那么,真事隐中的允祐,也是被浇了一身粪汤逃回家去的吗?当然不是。那么这个情节的寓意何在呢?它象征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试想一下,允禄、允礼声言是奉命来拿允祐的。现在要私下暗中放了允祐,就不能让允祐大摇大摆地从皇宫出去。那么,怎么把允祐从皇宫中暗放出去,才使这出戏逼真呢?从浇贾瑞一身粪汤的象征性上看,允祐是被穿上了宫中运马桶的净军衣服,“逃”出宫去的。
    要知道,皇宫里是没有厕所的。宫中人都使用“官房”、“便盆”等级不一的便器。放置这些便器之所称为“净房”,打扫此类卫生的内监称“净军”。这些净军穿的“工作服”,难免溅上些粪汤。而贾瑞身上被浇了粪汤逃回家去,就隐寓着允祐穿着“净军”的工作服,掩盖了自己的王爷身份逃回家去了。
    允礼把允祐打扮成“净军”模样逃出宫去,对允祐这个王爷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丢尽了王爷的体面和身份。就凭这一自尊所受的打击,就足以令允祐的精神支柱垮掉。常言道:不图便宜不上当。允祐这回可吃了大亏了。
    贾瑞逃回家更衣洗濯后,“心下方想到是凤姐顽他。因此发一回恨------一夜竟不曾合眼。”这个情节透出允祐逃回家后,方醒悟过来是雍正帝“顽”他。这个哑巴亏吃的无处诉苦讨公道,只有窝火憋气的份,从而导致失眠。这说明淳亲王允祐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而这个惩罚恰恰是他为图便宜自讨的。受到这种侮辱和钱财损失,使允祐自作聪明的心理受到重创,从而使他产生自卑心理,进而对眼前的生活前景失去信心和勇气。这种徒劳一场受此惊吓,必然使允祐难以承受身心上的巨大打击,又怎能不大病不起呢?
    贾瑞自此不敢往蓉府去了,贾蓉两个又常常的来索银子,他又怕祖父知道,正是相思尚且难禁,更又添了债务------更兼两回冻恼奔波,因此三五下里夹攻,不觉就得了一病:心内发胀,口中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黑夜作烧,白昼常倦,下溺连精,嗽痰带血。诸如此症,不上一年都添全了。于是不能支持,一头睡倒,合上眼还只梦魂颠倒,满口乱说胡话,惊怖异常。百般请医疗治------也不见个动静。
    贾瑞“黑夜作烧”、“嗽痰带血”的症状,隐寓着淳亲王允祐因外感风寒而发烧,把肺烧坏了,所以才痰中带血。此际又是腊月天气,对于已经五十岁的允祐来说,这正是生命年龄段的一道坎。而更严重的在于,允祐心理上受到的打击难以治愈。“梦魂颠倒,满口乱说胡话,惊怖异常”的症状,不正是精神崩溃的表现吗?这种身患重疾、精神崩溃的人,吃什么药都难以治愈了。
    倐又腊尽春回,这病更又沉重。代儒也着了忙,各处请医疗治,皆不见效。因后来吃“独参汤”代儒如何有这力量,只得往荣府来寻。王夫人命凤姐秤二两给他,凤姐回说:“前儿新进都替老太太配了药,那整的太太又说留着送杨提督的太太配药,偏生昨儿我已送了去了。王夫人道:“就是咱们这边没了,你打发个人往你婆婆那边问问,或你珍大哥哥那府里再寻些来,凑着给人家。吃好了,救人一命,也是你的好处。”凤姐听了,也不遣人去寻,只得将些渣末泡须凑了几钱,命人送去,只说:“太太送来的再也没了。”
    假故事上说贾瑞诸症“不上一年都添全了”,又说“腊尽春回”。似乎贾瑞病了一年有余,但真事隐中则不是一年有余,而是短短的的两个月的时间。即雍正七年的腊月到雍正八年正月春季的时间段。在这段情节中,“代儒”应转换为允祐福晋化身了,王夫人代替了凤姐象征雍正帝了,而凤姐则应转为允礼化身了。凤姐说的“替老太太配了药”的老太太,是隐指怡亲王允祥。
    允祐这样的王爷家难道吃不起“人参”吗?当然不会。那么允祐福晋来贾府寻“人参”隐寓着何事呢?细品之下,可从“各处请医疗治,皆不见效”之情上品出点味儿。这里所说的“人参”,应该隐指宫廷太医院的御医。这个情节隐寓着允祐福晋,进宫求雍正帝派好御医给允祐治病。这时雍正帝去红脸的装好人,让允礼找御医去给允祐治病。允礼则去白脸的,说好御医在怡亲王等处占着手呢,最后只派了太医院最低档的御医去应付应付了事。
    “那贾瑞此时要命心甚切,无药不吃,只是白花钱,不见效。”这说明允礼派去的御医什么用不顶。允礼派去的御医,是不会认真地给允祐治病的。
    忽然这日有个跛足道人来化斋,口称专治冤业之症。贾瑞偏生在内就听见了,直着声叫喊说:“快请进那位菩萨来救我!”一面叫,一面在枕上叩首。众人只得带了那道士进来。贾瑞一把拉住,连叫“菩萨救我!”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说毕,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来,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递与贾瑞道:“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说毕,佯常而去。
    这个被贾瑞视为菩萨的道人是何来历呢?他又象征着谁呢?他送给贾瑞的“风月宝鉴”又象征何物呢?细品之下,觉得这个道人应该是雍正帝化身。道士、菩萨,都是雍正皇帝的幻像,雍正帝敬佛信道的形象特征,此际就用道士、菩萨直接代替了。贾瑞见了道士便在枕上叩首,正是允祐给皇帝叩首的形象写照。
    既然道士是雍正帝化身,就说明这个情节隐寓着雍正帝前来探视允祐的病情。假故事上道士对贾瑞说:“你这病非药可医。”并给了一个“风月宝鉴”,说只照背面,管叫你好了。这个“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的镜子,象征着何物呢?什么东西有此奇妙功效呢?反复细品之下,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风月宝鉴”象征着《大义觉迷录》。
    且看道士说它出自太虚幻境,警幻仙子所制。前文已分析出太虚幻境象征着皇宫,警幻仙子象征着雍正帝。这个“风月宝鉴”既然是警幻仙子所制,就说明它是雍正帝所制。而《大义觉迷录》恰是雍正帝所制。“风月宝鉴”两面皆可照人,正隐寓着《大义觉迷录》中写照出两个形象完全不同的雍正帝。其中反对雍正帝的人们,描绘了雍正帝的恶毒面孔,就如镜子反面的骷髅。又有雍正帝美化自己真善美的面孔,就如镜子正面的凤姐。同一个镜子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影像,而《大义觉迷录》中说的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雍正帝。这个镜子的表现形式,恰如《大义觉迷录》的表现形式,所以说“风月宝鉴”象征着《大义觉迷录》。
    风月宝鉴“专治邪思妄动之症”,《大义觉迷录》正是专治反对雍正帝那些人“邪思妄动之症”的。淳亲王允祐并不真心拥戴雍正帝,但他还想从雍正帝那里得好处的心理,已被雍正帝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雍正帝让他好好照一照《大义觉迷录》。雍正帝要好好地治一治允祐的“邪思妄动之症”。
    再看道士说:“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照看。”这就将使用镜子的贾瑞真实身份透露出来。“王孙”就是暗透贾瑞象征的人,是与“王”的身份贴近的人。而允祐正是个王爷。
    道士拿着“风月宝鉴”来治贾瑞的邪思妄动之症,隐寓着雍正帝拿着《大义觉迷录》,来治允祐的邪思妄动之症。那么这个隐情在真事隐上是何时呢?通过推算,应在雍正八年三月之际。《大义觉迷录》在这个时间应该印出来了。从雍正八年四月各省纷纷收到《大义觉迷录》刻版上看,京城在雍正八年三月就应印出《大义觉迷录》了。淳亲王允祐在看了《大义觉迷录》不久后,便被气死了。允祐死亡的时间是雍正八年四月初二日。
    道人走后,贾瑞拿起“风月鉴”来,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唬得贾瑞连忙掩了,骂:“道士混帐,如何吓我!”我再照照正面是什么。想着,又将正面一照,只见凤姐站在里面招手叫他,贾瑞心中一喜,荡悠悠的觉得进了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凤姐仍送他出来。这样反复了几次,便见有人拿铁锁套他走,贾瑞叫道:“让我拿了镜子再走!”就再不能说话了。
    “风月鉴”反面的骷髅,隐寓的恰是曾静等人在《大义觉迷录》中,所确认的雍正帝的丑陋形象。这个形象是非常可怕的,贾瑞在前面说嫂子的厉害将他唬住了,正与此处他惧怕骷髅遥遥相对。“风月鉴”正面的美人儿凤姐,隐寓的恰是雍正帝在《大义觉迷录》中,所美化的自我形象。雍正帝装扮成有亲情的好皇帝后,恰恰骗得允祐多次不知进退地自寻死路。贾瑞进镜子不惜命地与凤姐云雨,恰是允祐利令智昏自寻死路之情的真实映照。
    假故事上,贾瑞是为“色欲”而死。可真事隐中,允祐则是为“权欲”而死。实际上,雍正帝既不象曾静等人说得那么坏,也不象他美化自己的那么好。“风月宝鉴”两面综合在一起,才是雍正帝的完整形象。雍正帝为了维护自己的专治皇权,对待反对他的人,哪怕是亲骨肉,都是残酷地打击镇压。甚至对已死去多年的吕留良剜坟掘墓,其残忍凶恶面孔令人瞠目结舌。真如“风月鉴”反面的骷髅一样,令人胆寒。
    雍正帝在《大义觉迷录》中,极力为自己“隐恶扬善”。强词夺理地丑化别人美化自己,让世人相信他是个明君,是个有仁爱之心的贤明君主。雍正帝采取了释放曾静、张熙的办法,令其改过自新,向世人证明自己是个贤明宽厚的好皇帝。而背后则对允祐暗下黑手,继续骨肉相残。在雍正帝对允祐暗下黑手之际,于雍正八年二月十八日,又将被降郡王的三哥允祉,复封为亲王。这不是雍正帝对三哥重什么亲情,而是欺骗世人的鬼把戏。
    实际上,雍正帝的《大义觉迷录》,是没有多少人愿意接受它的。世人在强权政治的压迫下,不得不接受雍正帝的“辨白”。雍正帝在“特谕”中说,各处在宣讲《大义觉迷录》时,如有一人被查出未曾听到过“上谕”,就要将学官等相关人员从重治罪。这难道不是用强权政治逼迫老百姓听他的话吗?此际雍正帝又亲自拿着《大义觉迷录》让允祐“照看”,这不把深受其害的允祐气死才怪呢。
    雍正八年四月初二日庚子:和硕淳亲王允祐逝世。雍正帝辍朝三日,赐祭二次。谥曰“度”。允祐,康熙帝第七子,康熙十九年生,三十七年封贝勒,四十八年晋淳郡王,雍正元年晋亲王。(《清史编年》)
    贾瑞被“镜子”折腾死了之后,代儒夫妇哭得死去活来,大骂道士:“是何妖镜!若不早毁此物,遗害于世不小。”遂命架火来烧。
    这个情节,隐寓着允祐家人对《大义觉迷录》的憎恨态度。这个情节有趣之处在于,要毁“镜子”的办法,首选应是将其砸毁,而不是烧毁。然而,这一荒唐举措,恰恰向我透出了“镜子”象征着何物的具体范围。读者朋友们可以细心的品一下,火烧的方法更适于毁灭何物呢?答案当然是“书”了。架火烧镜之举,正隐寓着“焚书”。在真事隐中,允祐的家人,是不敢“烧”《大义觉迷录》这本“书”的。这个情节的作用,一是体现允祐家人对《大义觉迷录》的憎恨。二是通过“烧”的毁镜形式,来暗示这个镜子代表的是“书”。
    只听镜内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正哭着,只见那跛足道人从外面跑来,喊道:“谁毁风月鉴,吾来救也!”说着,直入中堂,抢入手内,飘然去了。
    镜子的话,代表着雍正帝说:你允祐的死是自找的,怨不着我。是你愿意上我伪善的当,才自寻死路的。
    镜子的话,也同时提醒我们读者,不要以假为真,不要把表面的假象直接当真地去比附史实本事。镜子的表现形式,也是对作品真假辩证艺术形式最生动的概括。
    代儒料理丧事,贾家众人齐来吊问。两府的主要人物,都出了数目可观的银两。丧事办得很丰富。贾瑞为贾家嫡传子孙,这说明他象征的人,一定是爱新觉罗皇族宗室的重要成员。从允祐逝世的时序上看,目前只有他适合贾瑞这个角色,允祐逝世的时间,与贾瑞逝世所隐寓的时间有可比性,所以推测贾瑞是允祐化身。
    这回最后一段情节说的是,这年冬底,林如海书信寄来,因身染重疾接黛玉回去,贾母听了又加忧闷,忙打点黛玉起身,并派贾琏送黛玉回去,仍叫带回来,宝玉大不自在也不好拦。贾琏与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这个情节隐寓着怡亲王允祥,于雍正八年春季离开京城,到京郊的西山去养病。一是为了心静,二是免得雍正帝看他病的样子忧闷。如海重疾实隐允祥重疾。贾琏送黛玉回去,应隐兆佳氏与允祥同去西山。宝玉大不自在,隐雍正帝不自在。
    (《红楼梦真事隐》第十二回完)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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