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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真事隐》第九回——反倒派我们的不是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孙华天 参加讨论

    这一回先交待宝玉急于要和秦钟相遇。这隐指的是雍正帝急于拉拢允礼之情。为进一步打击三哥允祉做准备。
    接下来书中又表:是日一早宝玉起来时,袭人已将上学之物备齐。见宝玉醒来,便伏侍他梳洗。宝玉见袭人闷闷的,便问怎么又不自在了?袭人笑道:“只是念书时节想着书,不念的时节想着家些。别和他们一处顽闹,碰见老爷不是顽的。虽说是奋志要强,那工课宁可少些,一则贪多嚼不烂,二则身子也要保重。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可要体谅。”
    袭人说一句,宝玉应一句。袭人又说:“大毛衣服我也包好了,交出给小子们去了。学里冷,好歹想着添换,比不得家里有人照顾。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着他们添。那一起懒贼,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了你。”
    袭人一番对宝玉关怀备至之情,隐寓着何人何事呢?宝玉和袭人在这里象征着谁,才能合适呢?从这个情节中袭人所表现的贤良品格上看,她应该是怡亲王允祥化身。那么,受关怀的宝玉应该象征着谁呢?他应该是雍正帝化身。
    袭人的闷闷不乐,隐寓着允祥对四哥执意要打击允祉而烦恼之情。袭人一番劝慰宝玉之言,隐寓着允祥劝四哥不要再与三哥较劲了。“虽说是奋志要强,那工课宁可少些,一则贪多嚼不烂,二则身子爷要保重”之言,隐寓着允祥对四哥说:虽然皇上要维护皇权不可侵犯的威严,但是对异己的兄弟们不能打击太过。这会带来不好的后果,留下恶名,对自己倒是一种损害。“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可要体谅”的肺腑之言,足以明鉴允祥对四哥的赤诚之心。这番话也足以说明,怡亲王允祥阻止四哥打击三哥,并不是为了三哥,而是为了四哥。
    下面将《清宫皇子》一书中有关怡亲王的事迹摘录一些:
    ——在清朝入关后的历代皇子中,康熙皇帝的十三子胤祥,是第一个获得王爵世袭罔替殊荣之人,也是雍正朝声名卓著的辅政贤王。
    ——雍正初年,面临康熙后期遗留的国库空虚、钱粮匮乏的财政状况,要想稳定时局,强国富民,扭转财政亏空的局面是当务之急。胤禛把这副重担交给了胤祥。
    ——雍正元年,胤祥受命总理户部。该部所司直接关系国计民生,而且事务繁多,头绪复杂。康熙末年以来积存的许多弊端都亟待解决,胤祥自上任伊始,便勤奋理事,不稍懈怠。首先清理过去遗留旧案,由于数量颇大,胤祥打破以往常规,采取规定期限和奖励勤勉相结合的办法,数十日内即将几千宗旧案都理出头绪。当时中央新设会考府,负责审核财政出纳,由他和隆科多、大学士白潢、户部尚书朱轼会同办理清查亏空,收缴积欠的事务。
    ——胤禛对此要求的很严格,谕示允祥:“尔若不能清查,朕必另遣大臣,若大臣再不能清查,朕必亲自查出。”(《上谕内阁》)言外之意就是告戒十三弟,此事必须办好,不能虎头蛇尾,半途而废。胤祥深知此事至关重要,遂尽职尽责,认真办理。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稽核、驳回不符合规定的奏销项目近百起,有效地防止了滥支舞弊的浪费现象。
    ——同时,又查出户部亏空银二百五十万两,经奏请皇帝,采取令有关官员赔缴和逐年偿补的办法加以解决。对一些与造成财政亏空有直接关系的王公亲贵也毫不容情,连敦郡王胤(示我)、履郡王胤祹等人都被勒令变卖家产清还亏欠。有人因此责怪胤祥过于苛刻无情,然而也正是凭着这种不徇情姑息的认真态度,他才较好地贯彻了雍正帝的旨意,使亏补欠还,整顿财政取得显著成效。
    ——治河患、兴水利,是历代皇帝都十分重视的国家大事之一。胤祥青少年时期,就曾多次随父皇巡视河工,对此并不陌生。雍正三年直隶地区发生水灾,损失严重,皇帝决意下力量解决畿辅地区水利问题。是年冬,胤祥受命总理水利营田事务,主管营田水利府和下辖的四个营田局。首要任务便是在直隶地区修治河道,开垦水田,变水害为水利。胤祥领命后“建议兴修、疏浚河渠,筑堤置闸,区分疆亩,经画沟塍,躬亲巡视,往返辄经旬月,栉风沐雨,寒暑靡间,务成万世永赖之利。”(《八旗通志》)
    ——他在实地堪察的基础上,绘制出水域图进呈御览,雍正帝颇感满意,称赞胤祥等人亲至直隶东西南三面方园数千里之广的地区,不畏劳苦,无论大河巨川还是小渠细流,都做出详细调查,细心筹画,以造福于民。(《上谕内阁》)工程实施后,“期年粳稻丰稔,民益趋事,甸服以内数千里之沮洳污涞悉成沃壤。”(《八旗通志》)京畿地区水患减少,粮食增产。
    ——江南地区是治水的重点,很多河道淤塞不畅,雨季时常泛滥,迫切需要疏浚。胤祥属下官员李淑德曾久任江南,有很丰富的兴修水利的经验,他便向其求教治水方略,并奏请实施。雍正帝本想等畿辅营田水利工程告一段落后,派胤祥亲往南方调查,制定详细方案,然后再正式兴工,但胤祥接受当地官员的建议,向皇帝表示兴修水利之事不容拖延,早一天动手就使当地百姓早一天解除水患的威胁。胤禛采纳他的意见,同意提前兴工,使东南数十州县河流疏畅,获灌溉之利。
    ——此外,胤祥在蠲免诸省不合理赋税,整顿两淮盐务等许多方面也都有不凡的建树,成为雍正初年治理经济方针最得力的支持者和执行者,为财政状况的好转和国库日渐充盈做出了重要贡献。胤禛在赐给他的诗中有“经理度支需赞画,畴咨水土奏丰穰”之句,又曾将他管理户部的政绩,列为“公忠体国、涤弊清源、劳绩茂著”的典型事例加以褒扬,说明对十三弟是十分满意的。
    ——做为胤禛最信赖的兄弟,胤祥从皇兄那里获得诸多的恩遇和荣耀,恐怕在清代历朝臣子中,无人可与他相比。但更令人佩服的则是,他在这种境遇中表现的机智和清醒,保证了自己始终深得皇帝信任,荣宠久盛不衰。
    ——雍正元年,胤禛传旨,鉴于“怡亲王允祥于皇考时敬谨廉洁,家计空乏,举国皆知。朕御极以来一心翊戴,克尽臣弟之道。”故按康熙年间分封皇子为亲王之例赐给银粮二十三万两。面对这笔理所应得的巨大财富,胤祥既非受宠若惊,也没欣然照纳,而是百般谦退,不骄不矜,经皇帝再三宣谕,只收下十三万两,其余十万两固辞不受。胤禛又援引玄烨对待其兄裕亲王福全成例,准许胤祥分封后可支用官物六年,胤祥仍是辞谢,结果皇帝将此交与诸王大臣商议后,还是接受了他的意见。(《八旗通志》)
    ——当时帝后王公们在生前,一般都要选定为自己建坟安葬的“吉地”,胤祥曾奉旨到泰宁为皇室相地,并将结果奏闻,雍正帝欲将其中一块属于“中吉”风水之地赐给十三弟,但胤祥感到自己不应享受供帝后们修墓之地,遂怵切固辞,又到涞水县自选了一块地,请求赐为安葬之所。后来他生病时仍担心皇帝不收成命,再三奏请,胤禛不得已只好依从他。
    ——尽管胤祥对于皇兄的恩赐总是竭力推辞,他还是得到了许多相同地位的人不曾享有的殊荣。根据皇帝旨意,原来只归他兼管的佐领人丁全部划归怡亲王府属下,又于亲王定额之外增加一、二、三等护卫共十七员,仪仗中也增加豹尾枪、长杆枪各二,以突出他的与众不同。
    ——雍正三年二月,又以胤祥“总理事务谨慎忠诚,从优议叙”,特在亲王之外又加封一个郡王爵位,允许他在儿子中任意指封一人,这在清代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胤祥坚辞不受,胤禛也不好十分勉强,遂命给他增加俸银一万两,以为奖励。就连死去二十余年的胤祥生母章佳氏也沾了儿子的光。雍正六年六月,皇帝命将其原有“敏妃”封号提高两级,追封为敬敏皇贵妃;同年九月,又奉旨附葬景陵。
    ——胤祥也不负皇兄信赖。他向皇帝推荐的一些人才,都不是从自己的私人交往出发,而是从为国举贤的大局着眼。如后来官至直隶总督的李卫,原只是户部的一个郎中,皇帝对他并不十分了解,胤祥觉得此人“才品俱优,可当大任”,极力保举才使其脱颖而出,成为最受胤禛器重的股肱重臣。
    ——再如康熙帝第十七子胤礼,原曾被胤禛视为胤禩同党,命他去看守陵寝,不予重用。而胤祥觉得十七弟“居心端方,乃忠君亲上,深明大义之人”,奏请起用。雍正帝接受了他的意见,晋封胤礼为果郡王,命其掌管理藩院事务,其后再晋为亲王,并先后派其管理工部、户部、宗人府事务和办理苗疆军务,使之成为雍正朝权势显赫,政绩突出的一位皇弟。这与怡亲王公正无私,荐贤举能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胤祥自四兄继位以后,协助皇帝处理了大量纷杂的事务,继担任总理事务大臣后,又受命管理户部、养心殿造办处、胤禛藩邸、陵寝事务、圆明园八旗禁军。并担任议政大臣、军机大臣。还要承担皇帝临时交办的审断案件,代行祭祀等诸多事务,可谓职任繁多,综理万机。
    ——《八旗通志·胤祥传》说:“自议政及户部三库而外,特命王察核议覆之事不可胜计。王事事总协情理,允惬圣心,余若内殿营造,旧邸诸务,宫中府中事无巨细一以咨王。王综理细密,事必亲躬,竭力输诚,精详周协。”他既是佐君理政的左膀右臂,又是皇帝的大管家和侍卫长。雍正帝曾十分感慨地说:“朕实赖王翼赞升平,王实能佐朕治平天下。咸谓圣王贤臣之相遇数千百载而一见,今且于本支帝胄之间得之。”(《八旗通志》)胤禛、胤祥兄弟君臣之间的至诚相托和忠心以报,在历代封建王朝中也是不多见的。
    ——雍正四年七月,皇帝亲笔书写“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匾额赐给怡亲王,并谕示大学士、九卿、翰詹科道诸官员,表彰他对君上克殚忠诚、至纯至恪,事事实心办理。然后列举胤祥任职以来所办理的各项重要事务,对自己所提的八个字一一解释------
    ——由于机务繁多,终年辛劳,雍正八年四十五岁的胤祥积劳成疾,而且日渐沉重。初病之时,胤禛除派御医前往治疗,还拨内帑为他斋醮祈祷,并几次欲亲过府看望,但胤祥仍像以往一样谦恭,再三恳辞,每隔十天半月就抱病入宫晋见,后来病势日重,为不使皇帝为他担忧,又搬过京郊西山养病。是年四月回至城内府邸,仍未见好转,五月病情急剧恶化,胤禛得知后急忙从圆明园起驾前往探视,但未及赶到怡亲王府,胤祥便已停止了呼吸。这对感情至深的兄弟,最终竟未得再见一面。
    ——怡亲王去世的第二天,皇帝亲至府中祭奠,想起十三弟八年来的丰功伟绩,他感慨万分地说:“王事朕八年如一日,自古无此公忠体国之贤王。”(《清史稿》)决定自己素服一月,为这位最亲密的手足致哀。次日又传谕,怡亲王名字可不避圣讳,即按康熙时原名写作“胤祥”。(胤禛称帝后其兄弟名字首字均改为“允”)加谥“贤”,并破例将御赐的八个字加于王号谥号之上,这样胤祥死后的全称就是“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怡贤亲王”,这在清代历朝王公中是独一无二的。
    ——此外,在为胤祥治丧和修造园寝等方面,也都相应提高礼仪规格,安葬之日皇帝亲往奠送,亲手为十三弟撰写墓碑,洋洋千余言,对其为人称赞备至,又从京西白家疃、天津、扬州、杭州等各处之请,分别在该地建怡贤亲王寺,供人们祭祀。胤祥死后,其怡亲王爵位由第五(七)子弘晓承袭。原来赐而未受的另一郡王爵位,赐给其第三(四)子弘晈。他的其他眷属也都得到格外优待。乾隆年间,皇帝又命胤祥的怡亲王爵位子子孙孙世袭罔替,以表彰这位贤王的功勋。
    从以上史料上看,可使我们大致了解怡亲王允祥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他当年到底被圈禁多长时间,他到底在废太子案中犯了何罪,他为何于此后的十多年里在史料中少见其身影(有随父皇出巡的记录等),这些在史学界还没彻底搞清。至于允祥被圈禁和为四哥出力,又为四哥担过而见弃于父皇之情,乃是我把书里的“象征性”与相关史料进行参考推测出来的,只是我的一孔之见,不能做为定论。这种推测,尽可能建立在情理和常识允许的范围内。
    我相信书中的“象征性”,是会真实地反映作者亲历亲闻的。而史料是不会全面真实地记录作者亲历亲闻的。史料只能在基本框架上与真事隐有对应点,这都属于骨架范围。而有血有肉的真情,还要结合作品的象征性去品味。如果史料能全面如实地反映作者的亲历亲闻,作者也没必要花那么多年的心血著书了。
    宝玉安慰袭人道:“您放心,出外头我自己都会调停的。你们也别闷死在这屋里,长和林妹妹一处去顽笑着才好。”宝玉这些话,透出袭人象征的怡亲王,此际病得不能帮四哥理政了。宝玉的话,将自己象征的雍正帝身份,过渡到黛玉身上。宝玉穿戴齐备后,袭人催他去见贾母、贾政、王夫人。宝玉又去嘱咐了晴雯麝月几句,方去见贾母、王夫人。又出来到书房中见贾政。贾政训斥宝玉,这个宝玉肯定不会是雍正帝化身了。谁敢训皇帝呀!这样我们就要将宝玉的象征身份重新定位,同时也要给贾政的象征身份定位。
    每到人物象征身份转换时,很多读者朋友就会感到“晕”,实际上我也晕。作者不用这些“万能演员”换来换去该有多好啊,我们也可一目了然的看清真相了。但作者不敢这样直写他的亲历亲闻,只能用“万能演员”这种变来变去的艺术形式,来隐寓自己的亲历亲闻。这样,我们也得随着作者的转换而转换。一些读者朋友会以为我发明了这种“荒唐可笑”的方法,实际上,我哪有那两下子。我只不过“发现”了作者的这种“换演员”创作方法罢了。
    实际上,只要承认书中有隐,谁都能在深入探索后,发现作者这种创作方法。袭人关照体贴宝玉时,宝玉是雍正帝化身。接下来贾政训宝玉,这个宝玉肯定不会是皇帝化身了,他又象征别人了,这不就是作者“万能演员”的艺术手法吗?
    就以雍正帝来说,第一回贾雨村吟“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时的人物形象,就是胤禛未当皇帝前的人物形象。第二回冷子兴在雨村眼中“是个有大作为的人”的形象,正是胤禛刚当皇帝时的形象。第三回贾母的至尊地位,还是雍正帝形象。第五回警幻司掌人世命运的形象,也是雍正帝形象。第七回凤姐的“普天下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的形象,正是雍正帝的形象。第八回宝玉“通灵玉”上的字,体现的也是雍正帝的形象和权力。黛玉的“比圣旨还快些”之言,体现的还是雍正帝形象。后文还有很多帝王形象的象征之笔。
    所有这些不同的人物身上,都体现着同一个皇帝的气息,这不就是随时随地换演员的艺术手法吗?只要我们把握住了人物形象特征的象征性,我们就会抓住作者随时换演员这条脉。少空谈学术,多着眼艺术,着眼艺术形象的象征性。
    宝玉接下来又象征谁了呢?在过渡文字上,有宝玉又去嘱咐晴雯麝月一笔。这一笔的用处,就在于用稍前的晴雯象征身份,来转换宝玉的象征身份。晴雯在稍前的情节中,象征的是果亲王允礼,因此,这一笔过渡文字,便将宝玉转换为允礼化身了。一但我们发现原来的象征关系在下文行不通时,就要留心这些过渡文字的细节,看它借谁来转换人物的象征身份,并留心接下来重新塑造这个人物的形象特征,才能把好“万能演员”的脉。
    宝玉见贾政时成为了允礼化身,那么贾政象征着谁呢?谁有资格训允礼呢?从雍正帝此时亲近允礼上看,训宝玉的贾政不会是雍正帝化身,那么贾政只能是怡亲王允祥化身了。从假故事上看,贾政与宝玉是父子关系,可真事隐中则是兄弟关系。允祥对允礼有再生之恩,因此他才会如此严厉地训斥允礼。
    宝玉进来请安,回说上学里去,贾政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顽你的去是正理。仔细站脏了我这地,靠脏了我的门!”众清客相公连忙打圆场,便有人携宝玉出去了。
    这里所说的“上学”,应该隐指允礼帮雍正帝打击允祉之事。允祥虽然劝说了四哥一番,可还是不放心,又警告了允礼一番,不可此时向三哥进攻。其目地,是避免又出现皇帝“骨肉相残”之声。允祥的本意是为了雍正帝,一切是为了雍正帝的利益去行事的。雍正帝能给允祥一切,三哥能给他什么?允祥决不会为三哥的利益与四哥对着干的。
    贾政又问:“跟宝玉的是谁?”进来几人,其中有宝玉奶母之子李贵。因向他道:“你们成日家跟他上学,他到底念了些什么书------等我闲一闲,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长进的算帐!”
    宝玉奶母之子李贵,在此应该象征谁才合适呢?李贵应该象征庄亲王允禄比较合适。他与允祥、允礼都是雍正帝的死党,所以允祥也要警告允禄一番。
    贾政对李贵说:“你去请学里太爷的安,就说我说了: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李贵忙答应“是”,见贾政无话,方退出去。
    贾政为什么让李贵向“太爷”转达他强调《四书》重要性的意见呢?这个情节又有什么隐寓呢?我们先看《四书》是什么书。它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部书的合称。其性质为“儒家”经典。
    《大学》的宗旨是“三纲八目”。其精髓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这是三纲。八目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里“三纲”集儒家之大成,宗旨在于以“德”立身、立命、立国。“八目”是善其身、治其国的进修阶梯,为是实现三纲的修为过程。
    《中庸》的本质是:君子随时做到适中,无过,无不及,不走极端或不足,要走中庸之道。这是儒家最高的道德标准。
    《论语》、《孟子》的宗旨则是:“仁、义、礼、智、信。”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讲君主怎样做才能成为好君主,百姓怎样做才能成为好百姓的道理。
    贾政让李贵转达太爷“先把《四书》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之情,隐寓着怡亲王允祥让允禄向雍正帝转达他主张采用儒家之道的建议。建议雍正帝采用儒家之说,使自己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一个“仁德”的君主形象,这才“是最要紧的”。贾政所说的“太爷”,应该隐指雍正帝。说穿了,就是让雍正帝用儒家学说,来改变他在世人心中的“丑恶”形象。
    然而封建特权制度的性质,是执行不了儒家学说的,只能利用它欺骗世人罢了,但往往管用。强权政治结合儒家学说,是封建统治者手中最有力的治国方略,是奴役民众、愚弄民众的最有效方法。可见允祥是个最聪明的“统治者”。
    接下来李贵出来见了宝玉,求他别再连累自己了。宝玉笑道:“好哥哥,你别委屈,我明儿请你。”在真事隐中,允禄还真是允礼的“哥哥”。
    接着宝玉来到贾母这边,秦钟已在那里,二人见过,辞了贾母。宝玉又想起未辞黛玉,便来辞黛玉,黛玉听说上学去,笑道:“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去了。我不能送你了。”宝玉又劳叨半日方去。黛玉又叫住问:“你怎么不去辞你宝姐姐呢?”宝玉笑而不答,一径同秦钟上学去了。
    “蟾宫折桂”是用来比喻科举及第的。黛玉将其用之于宝玉身上,便暗示宝玉所象征的人,是为朝廷出力去了。黛玉在此应是雍正帝化身,黛玉对宝玉上学说“好”!便隐寓着雍正帝对允礼为自己效力感到满意。宝玉和秦钟一同上学,是将二人合为一人之笔,他们共同象征着允礼。而袭人、贾政、宝姐姐都同为怡亲王允祥化身。宝玉对黛玉之问笑而不答,正因为允礼已见过怡亲王允祥了。
    这几段情节中的人物象征关系很复杂,在宝玉身上采用了“换演员”的艺术手法。袭人劝慰宝玉时,宝玉是雍正帝化身。贾政训宝玉时,宝玉又成了允礼化身。这种换演员的过程要细细品味,才能把好脉。袭人、贾政、宝姐姐交替着象征着怡亲王允祥,则是“分述单传”的艺术手法。我们分辨这些象征关系时,虽然很费神费力,然而这也正是探索过程中最具乐趣之处,更是提高我们鉴赏能力的有效过程。这些象征关系虽出意外,却在情理之中。
    原来这贾家义学系始祖所立,族中子弟无论贫富,都可入此肄业。特共举年高有德之人为塾掌,专为训课子弟。如今宝秦二人来了,一一拜见,读起书来。贾母也时常留下秦钟住上三五日,与自己的重孙一般疼爱。宝玉终是不本分之人,竟一味的随心所欲,非要与秦钟以兄弟相称,秦钟无奈,只好依着乱叫起来。
    贾家的义学,在此只是虚设。真事隐上讲,应指朝廷和宗室。掌塾的代儒就应该是雍正帝化身,疼爱秦钟的贾母也是雍正帝化身。贾母视秦钟如宝玉一般,宝玉与秦钟不分尊卑辈份之情,是进一步将宝秦合为允礼一人之文。
    接着作者又用“一龙生九种,种种各别”的俗语,来隐寓贾家义学中的子弟们都是皇室成员。他们正是康熙皇帝这个真龙天子的种。作者以这种针对性极强的俗语,来形容贾家义学子弟们,既形象又生动,具有极强的艺术欣赏性。“龙”,在封建社会,是做为帝王来崇拜的。人们往往将皇帝的衣服称为“龙袍”,将皇帝的面容称为“龙颜”,将皇帝的子孙称为“龙种”。
    这种“俗语”从假故事上看,似乎只是一个比较随意的比喻,可它暗里却有极强的针对性。我们从这种俗语上,是可以判别出这些义学子弟们,都代表着什么人物的。一个贾家义学里面,就都是“龙种”,那么,贾家又怎么会是“曹家”呢?书中的人物形象,时不时就透着帝王气息。贾家的环境排场,更时不时地透出皇家气派和特征。这种在书中无处不在的皇家现象,按说那些清史专家、红学家应该比我们看得更清。可他们的学问和清史常识,对这些明显现象确视而不见,甚至加以否定。问题是否出在“学术”与“艺术”的不同概念上呢?
    贾家义学的众子弟,对宝秦二人的行为起疑,背地你言我语,诟谇谣诼,布满书房内外之情,隐寓着宗室成员大多对允礼的人品有反感。
    原来薛蟠自来王夫人处住后,便知有一家学------白送些束脩礼物与贾代儒,却不曾有一些进益,只图交结些契弟------更又有两个多情的小学生,亦不知是那一房的亲眷,亦未考真名姓,只因生得妩媚风流,满学中都送了他两个外号,一号“香怜”,一号“玉爱”。虽都有窃慕之意,将不利与孺子之心,只是都惧薛蟠的威势,不敢来沾惹。
    这段情节中的薛蟠,应是怡亲王允祥化身。其象征身份,是借助薛家投奔王夫人之际薛蟠象征的怡亲王身份过渡来的。而“香怜”和“玉爱”,应隐指怡亲王允祥的某位小妾,地位应是“庶福晋”。假故事上说的是两人,实际上他们象征的是同一个人。从她们“生得妩媚风流”上看,允祥这个小妾确有令人窃慕之处。
    如今宝、秦二人一来,见了他两个,也不免绻缱羡慕,亦因知系薛蟠相知,故未敢轻举妄动。香、玉二人心中,也一般的留情与宝、秦。因此四人虽有情意,只未发迹------不意偏又有几个滑贼看出形景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这也非止一日。这日代儒有事回家,将学中事命贾瑞暂管,薛蟠如今不大来学中,秦钟趁此和香怜挤眉弄眼,借故说梯己话,被窗友金荣撞破,吵嚷起来,秦钟香怜告到贾瑞那里,说金荣无故欺负他两个。
    宝、秦象征着允礼,香、玉象征着允祥的小妾,他们能有见面的机会吗?按说不应该有,也可能有。但是,被其他宗室成员直接发现他们之间有暧昧之情,则不大可能。允礼与这个小嫂子之间,决不会有实质性的过格之事。假故事上是金荣故意夸大其词,硬说他拿住了是真的。而真故事中,只能是风闻些传言罢了。
    那么,这个金荣又象征着谁呢?第七回焦大骂“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时,“焦大”是允祉化身。而那处焦大之骂的“养小叔子”,与此处金荣声张的隐情,具有相同性质,允礼就是“小叔子”。所以此处的金荣,也应是允祉化身。从金荣声张秦钟香怜暧昧之情上看,应该隐寓着允祉此际还不断地在宗室中,散布允礼与允祥小妾的“丑闻”。这无疑是允祉打击允礼的最好方法,允祥对你允礼这么好,你却对允祥的小妾有“窃慕之意”,这要追究起来,允礼的罪可不轻。
    清代到了雍正时期,已经是很重“礼法”的时代了,相关的典章制度已经很完善了。如果查实确有越礼之事,是会受到严厉制裁的。但允祉的目的则不在维护“礼法”,而在于借此打击雍正集团的势力。他对这种事的夸大声张,最难堪的将是允礼和允祥。他们又是雍正帝最得力的干将,这将使雍正帝也处于难堪的境地。虽然怡亲王允祥阻止了雍正帝和允礼进一步打击允祉,可允祉则没收脚步,或许他感到雍正集团此时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继续拿允礼丑事大做文章。
    允礼面对三哥允祉使自己难堪的声张之举,他不会听不到,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任由这种“谣言”声张下去。允礼便找到三哥允祉家辩驳此事,允祉毫不相让,一口咬定允礼做了有违礼法的丑事,不但不收敛,反而还要大肆声张。允礼面对三哥毫不相让的紧逼,又气又急,只好另请别人来评理。假故事中表的是秦钟向贾瑞前告金荣。
    那么,这个贾瑞又象征着谁呢?我通过对贾瑞形象的品味,又衡量一下康熙皇帝诸子中,还有哪个人更适合此处贾瑞的位置?品来品去,再三衡量,只有康熙皇帝第七子允祐更合适。《爱新觉罗家族全书》世系源流卷载:
    允祐:玄烨第七子。其母为玄烨庶妃戴佳氏,即成妃。康熙十九年七月二十五日生,有残疾。三十五年玄烨亲征噶尔丹时,命其领镶黄旗大营。三十七年封贝勒。四十八年晋封淳郡王。五十一年赐银五千两。五十七年正蓝旗满洲都统延信征西,命其管理正蓝旗事务。雍正元年晋封淳亲王。八年去世,时年五十一岁,谥号度。
    从允祐这个简历上看,雍正帝对他还不错,将其由郡王晋封为亲王。我们再看书中是怎么交待贾瑞的:
    ——原来这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助着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偏那薛蟠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又有了新朋友,把香、玉二人又丢开一边。就连金荣亦是当日的好朋友,自有了香、玉二人,便弃了金荣。近日连香、玉亦已见弃。
    ——故贾瑞也无了提携帮衬之人,不说薛蟠得新弃旧,只怨香、玉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帮补他,因此贾瑞金荣等一干人也正醋妒他两个。今见秦、香二人来告金荣,贾瑞心中便更不自在起来,虽不好呵叱秦钟,却拿着香怜作法,反说他多事,着实抢白了几句。香怜反讨了没趣,连秦钟也讪讪的各归坐位去了。
    这段交待,透出淳亲王允祐,是个好图便宜的人,平时很会讨好怡亲王允祥。贾瑞金荣醋妒“香、玉”二人,实隐允祐允祉嫉恨允礼。在这段情节中,“香、玉”二人也是允礼化身了。作者已将他二人与秦钟合为一体了,三人在此都是允礼化身了。假故事上看,贾瑞不好呵叱秦钟,却拿香怜作法,可真事隐中允祐呵叱的还是允礼。
    在这个情节中,我们不可还把“香、玉”当怡亲王小妾看待。因为现实中,她是决不会出现在这个场合的。贾瑞只怨“香、玉”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帮补他之情,隐寓的正是允祐怨恨允礼不在允祥前“提携帮补他”之事。正因为如此,允祐此际才不帮着允礼而助着允祉。
    从假故事上看,这都是同一天同一地点发生的事。可在真事隐中,这都不是同一天同一地点发生的事。真事隐中,应该是允礼先去三哥家与三哥理论。但三哥毫不相让,反而更加声张他与允祥小妾的“丑事”。对此允礼又不能去搬雍正帝和允祥。只好去搬七哥允祐来平息此事,哪知七哥不但不帮自己,反抢白自己。这就更加助长了三哥的气焰,使三哥越发得了意地去夸大他的丑闻。
    ——金荣越发得了意,摇头咂嘴的,口内还说许多闲话,玉爱偏又听见了不忿,两个人隔座咕咕唧唧的角起口来。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金荣只顾得意乱说,却不防还有别人。谁知早又触怒了一个。你道这个是谁?
    ——原来这一个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得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词。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了。
    从假故事上看,又出来一个新人。可真事隐中,贾蔷还是允礼化身。这个情节中的贾蓉应是怡亲王允祥化身,而贾珍则是雍正帝化身了。贾蓉与贾蔷最相亲厚之情,隐指的就是允祥与允礼最相亲厚之情。贾蓉与贾蔷的常相共处,隐指的正是允祥与允礼常相共处。贾珍风闻得蓉、蔷二人口声不大好,正隐指雍正帝风闻得允礼与允祥小妾有口声不好的谣传。
    贾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立门户,隐寓着允礼原与允祥同住在一个宅院之中,来往非常密切。两者妻妾之间来往走动也很频繁,允礼则有便利条件见接触到允祥的这个小妾。虽然允礼对允祥这位小妾的“妩媚风流”有窃慕之意,对方也留情与允礼,但他们决不敢十分越礼,更不会做出什么风月之事来。可他们眉来眼去,设言托意,遥以心照之情,还是被那些侍候的一些下人看出形景来了。
    这些下人在下边这么一传,这种事传到了允祉这些宗室成员耳中,已经是添枝加叶地夸大了。但不能说一点迹象没有,因为无风不起浪。这事传到雍正帝耳中,连雍正帝都得回避,并另赐允礼“自得园”,以此来避免爱弟们丑闻的发展扩大。这事闹大了,皇帝要不管,便难以服众。要管,无异于打击自己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允礼分出另立门户。
    允礼的果亲王府,在西城区东官园西口。允礼同样在圆明园附近有赐园,其名叫“自得园”,位置在圆明园的西南角上。而允祥住的“交辉园”则在圆明园的东南角上,两园遥遥相对。至于允祥与允礼先前是否同住于一个府宅之中,暂不可考,只能从书中的象征意义上感知他们曾住在一处。从书中反映贾蓉和贾蔷同住一府的亲密关系上看,允祥与允礼似有超乎寻常的亲密关系。
    ——这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明------总恃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因此族人谁敢来触逆于他。他既和贾蓉最好,今见有人欺负秦钟,如何肯依?如今自己要挺身出来报不平,心中却忖度一番,想道:“金荣贾瑞一干人,都是薛大叔的相知,向日我与薛大叔相好,倘或我一出头,他们告诉了老薛,我们岂不伤和气?待要不管,如此谣言,说的大家没趣。如今何不用计制伏,又止息口声又不伤脸面。”想毕,也装作出小恭,走至外面,悄悄的把跟宝玉的书童,名唤茗烟者唤到身边,如此这般,挑拨他几句。
    ——这茗烟乃是宝玉第一个得用的,且又年轻不谙世事,如今听贾蔷说金荣如此欺负秦钟,连他爷宝玉都干连在内,不给他个利害,下次越发狂纵难制了。这茗烟无故就要欺压人的,如今得了这个信,又有贾蔷助着,便一头进来找金荣,也不叫金相公了,只说“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贾蔷遂跺一跺靴子,故意整整衣服,看看日影儿说:“是时候了。”遂先向贾瑞说有事要早走一步。贾瑞不敢强他,只得随他去了。
    上面两段情节,用贾蔷与贾蓉亲密之情,来隐寓允礼原与允祥同住一处,而且有了不好的风闻之情。按说哥俩同住一处是不太可能的,二人各有各的王府。那么,是不是早期允祥入住“交辉园”时,雍正帝让允礼也住了进去呢?情况或许是这样,在“交辉园”中,他们也应各有各的院子,只不过他们来往得更密切、更方便罢了。他们大小老婆之间也是常走动的,允礼便有机会见到允祥这位“妩媚风流”的小老婆了。后来雍正帝闻到不好的风声,才给允礼另赐了“自得园”。
    这一情形没有史料可证,也不会被记录到史料中去,我们只有从象征意义上感知这些隐情了。如果史料都能如实地、不留空白地记录真相的话,作者也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创作“真事隐”了。这些真事隐,史料上有的它有,史料上没有的它还有。但那些史料上没有的隐情,也必须在史料的框架内,而且不能脱离那个时代的常规,更不能违背基本常理。然而,我们还要看到,雍正帝对允祥和他的家人所给予的恩赐,越乎常“礼”之处实在是太多了。
    贾蔷在完成了象征允礼的角色后,又将他象征的允礼身份,过渡到茗烟身上去了。接下来茗烟成了允礼化身登场了。在这一回,由多人替换着象征允礼,这就是作者频繁换演员的艺术手法。这种象征形式,虽出意外,却在情理之中。假故事上换人了,可真故事中则没换人。
    之所以判断出贾蔷也是允礼化身,是因为只有把他放在真事隐脉路中的允礼位置上,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其中的一个合理环节。茗烟同样如此,只有他象征着在允祉、允祐面前碰壁而恼羞成怒的允礼,才合乎事态发展的情理。我们把握好作者教给我们“取其事体情理”的鉴赏理念,从隐情脉路的事体情理上,去设想假人物对真人物的象征关系,再结合每处给出的人物形象,如:“这茗烟无故就要欺压人的”人物形象上看,就能判断出茗烟也是允礼化身了。这种象征关系的还原,是通过艺术鉴赏途径,将其变形还原的。
    以往的索隐考证,是将书中假故事虚构的人物,同历史上的某人某家之事相附会。只要找几条史料与假人物和家事一比附,以点带面,断章取义地来一番学术论证,极能迎合那些直观看问题,有学术水准者的口味。但是,人们慢慢会对这样的立说产生怀疑。因为这样的立说无法回答书中全部“真事隐”,无法还原作者的亲历亲闻,过不了作者“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这一关。这样的立说,连假故事都难以一一对应上,更别说真故事了。
    允礼本想七哥允祐能帮自己去封三哥的嘴,哪曾想七哥不但不帮他,反责怪起他来,这更助长了三哥允祉越发得意地乱说了。这下允礼可真的恼羞成怒地要给三哥点利害瞧了,否则“下次越发狂纵难制了”。
    茗烟先一把揪住金荣,问道:‘我们------你是好小子,出来动一动你茗大爷!”唬的满屋子子弟都怔怔的痴望。贾瑞忙吆喝:“茗烟不得撒野!”金荣气黄了脸,说:“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只和你主子说。”便夺手要去抓打宝玉秦钟。这一打,就乱成一团了。先是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引起贾菌参战。随后宝玉的另几个小厮也都参战。贾瑞拦这个,劝那个,谁都不听。
    这段情节中的茗烟“一头进来找金荣,也不叫金相公了,只说‘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接着又揪住金荣口出脏话,还要和金荣比划比划。这个情节隐寓着允礼恼羞成怒后,又来找三哥允祉,也不叫三哥了,直呼其名,还以颜色,用不敬之词使允祉感到难堪。允礼拉下脸来,以恶语相加的方式回敬三哥了。允礼这种回敬行为,按宗法礼教来论,是对兄长的大不敬之举。这种在众人面前对兄长的大不敬之举,真可称为胆大包天。难怪众人都惊得怔怔地痴望,贾瑞说茗烟的行为是“撒野”,金荣说茗烟“反了”。
    允祉面对允礼恼羞成怒的回应,是用金荣抓打宝玉秦钟之情来隐寓的。可见允祉被允礼的叫号也激怒了,便动手来打允礼。秦钟的头被金荣的板子打起了油皮,隐寓着动手时允礼吃了亏,允礼的体质并不太好,不是打架的料,因此一动手就吃了亏。
    允礼找三哥允祉理论不奏效,又去找七哥允祐主持公道,公道没讨来,矛盾进一步激化,允礼又找三哥允祉来硬的,以便制止三哥扩大谣传。然而,这一切都不见成效,反使允礼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吃了亏。面对这种局面,允礼的手下人便去搬救兵,将庄亲王允禄请来平息此事。雍正帝、怡亲王、庄亲王、果亲王四人是同一集团的。但这件事又不好惊动雍正帝和怡亲王,只有搬庄亲王来最好。
    外边李贵等几个大仆人听见里边作起反来,忙都进来一齐喝住。问其原故,众声不一。李贵且喝骂了茗烟四个一顿,撵了出去。
    这个情节中的李贵,与贾政训斥的李贵,都是庄亲王允禄化身。庄亲王允禄问了问情况后,先“喝骂”了允礼一顿,是得当之举。不管怎么说,允礼对三哥不敬是不对的。这是先说自己一方人的不对,让对方挑不出理去,接下来才好说对方的不是,而使对方无话可辩。允礼一看允禄来了,底气又上来了,在允禄面前先告七哥允祐的状。这是用宝玉站出来替秦钟争理,怨瑞大爷不公之情隐寓出来的。宝玉、秦钟、茗烟在这里都是允礼化身。
    宝玉见李贵喝住了众人,便命:“李贵,收书!拉马来,我去回太爷去!我们被人欺负了,不敢说别的,守礼来告诉瑞大爷,瑞大爷反倒派我们的不是,听着人家骂我们,还调唆他们打我们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了。这还在这里念什么书!茗烟他也是为有人欺侮我的。不如散了罢。”
    允礼不告三哥允祉,先告七哥允祐,把过错都加在“帮凶”身上,实在是聪明之举。而允礼更狠的一着,是要将这事回雍正帝去。宝玉让拉马,说“我去回太爷去”之言,就隐指允礼要到雍正帝面前告七哥允祐的状。“太爷”在这里象征着雍正帝。与稍前贾政让李贵去给太爷请安的“太爷”,是同一象征对相。宝玉要回太爷之情,明显有以势压人的味道。宝玉把秦钟说成“守礼来告”,看似行得正走得正。可实际上,恰是宝、秦二人的龌龊行径,才引来这场风波。
    宝玉与秦钟在学堂的行为,极其龌龊,形象非常丑陋。宝玉与秦钟成为密友,助着秦钟的丑行,又给其撑腰,可见此际宝玉的品行,比秦钟还坏。宝玉在学堂的丑恶品行及前边撵奶母的丑恶品行,与他后来那些善的美的品行,有着不可相兼于一体的性质。这就是最明显、最无法从假故事上得到解释的“荒唐言”。
    允礼仗着雍正帝宠着他,才敢来跟三哥理论叫号,可单枪匹马地吃了亏。面对七哥允祐反派他的不是,允礼在允禄来了之后,有了底气,马上搬出雍正帝来威胁七哥允祐。把允祐制服了,就没人敢助着三哥了,所以允礼先进攻七哥允祐。可见允礼是个攻于心计之人。而允祐之所以帮允祉,正是他嫉恨老十七允礼得势后,不在雍正帝和允祥面前“提携帮补他”所致。
    允禄一听允礼要到雍正帝那里告七哥允祐,认为不必惊动皇上,还是哪里事哪里解决为好。且看李贵象征的允禄劝道:“哥儿不要性急。太爷既有事回家去了,这会子为这点子事去聒噪他老人家,倒显的咱们没理。依我的主意,那里的事那里了结好,何必去惊动他老人家。”
    接下来李贵象征的允禄话锋一转,也对七哥允祐进行施压“这都是瑞大爷的不是,太爷不在这里,你老人家就是这学里的头脑了,众人看着你行事。众人有了不是,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如何等闹到这步田地还不管?”
    贾瑞象征的允祐说:“我吆喝着都不听。”李贵象征的允禄笑道:“不怕你老人家恼我,素日你老人家到底有些不正经,所以这些兄弟才不听。就闹到太爷跟前去,连你老人家也是脱不过的。还不快作主意撕罗开了罢。”李贵的话,点出真事隐中允祐的人品不正。闹到这个地步,他是脱不过的。允禄不这样给他施压,他还会助着允祉,搬出皇帝一施压,允祐就不敢再助着允祉了。并让允祐快作主意撕罗开了这件事。
    宝玉道:“撕罗什么?我必是回去的!”接着又由秦钟说有金荣,我不在这里念书之言,引出宝玉问金荣是哪一房的亲戚。李贵想了一想说:“也不用问了。若问起那一房的亲戚,更伤了兄弟们的和气。”从假故事上看,李贵之言只是息事敷衍之辞。可真事隐中,允祉、允祐、允禄、允礼、允祥和雍正帝,都是地地道道的骨肉兄弟。作者就是借用李贵这么一句敷衍之辞道出了真情。
    茗烟在窗外接言说出金荣是谁家的亲戚。“璜大奶奶是他姑娘。你那姑妈只会打旋磨子,给我们琏二奶奶跪着借当头。我眼里就看不起他那样的主子奶奶!”茗烟话中的璜大奶奶,又是一个贾瑞似的人物。这一交待,是为下回璜大奶奶的象征身份做照应。
    茗烟又得意地道:“爷也不用自己去见,等我到他家,就说老太太有的话问他呢,雇上一辆车拉进去,当着老太问他,岂不省事。”李贵忙喝道:“你要死!仔细回去我好不好先捶了你,然后再回老爷太太------”
    茗烟要拉璜大奶奶进去,当着老太太面前问罪,隐寓着允礼要拉七哥允祐去见雍正帝问罪。璜大奶奶在此也应该是允祐化身,而老太太则应该是雍正帝化身,与贾母疼爱秦钟一如宝玉是同一象征脉路。可见允礼又拿雍正帝来威胁七哥允祐了。允祐助着允祉张扬这事,闹到雍正帝那里,允祐都脱不了干系,更不会有好果子吃。允礼和允禄用雍正帝来威胁允祐,就迫使允祐不敢再助三哥而必须“助”允礼了。
    此时贾瑞也怕闹大了,自己也不干净,只得委屈着来央告秦钟,又央告宝玉。先是他二人不肯。后来宝玉说:“不回去也罢了,只叫金荣赔不是便罢。”金荣先是不肯,后来禁不得贾瑞也来逼他去赔不是,李贵等只得好劝金荣说:“原是你起的端,你不这样,怎得了局?”金荣强不得,只得与秦钟作了揖。
    这段情节隐寓着允祉在允祐、允禄的逼劝下,只得向允礼赔了不是,最终以允礼的胜利而收场。接下来宝玉还让金荣给秦钟磕头之情,是为下回做铺垫,真事隐中,允礼是不会让三哥给自己磕头的。这一回的真事隐,与焦大之骂和宝玉撵李奶母的隐情,都是一脉相连的。真事隐的时序应该是雍正七年十月为妥。
    “舒序抄本”《红楼梦》这回的结尾,是另一种写法:
    贾瑞只要暂息此事,又悄悄的对金荣说:“俗语说的,光棍不吃眼前亏。咱们如今少不得委曲着赔个不是,然后再寻主意报仇。不然,弄出事来,道是你起端,也不得干净。”金荣听了有理,方忍气含愧的来与秦钟磕了一个头方罢了。贾瑞遂立意要去调拨薛蟠来报仇,与金荣计议已定,一时散学,各自回家。不知他怎么去调拨薛蟠,且听下回分解。
    这个抄本的价值不凡,他正好给出了此回薛蟠与下回贾珍夫妻在象征关系上的内在联系。而且这个早期“舒序抄本”叫《红楼梦》,其中的很多文字更原始,极具研究价值。这种抄本上的很多问题,能在探索真事隐上得到解释。
    另外,一些有价值的清史史料,我们根本就看不到,据说都把持在专业清史研究者的手里。很多有助于探索“真事隐”的史料,我们却无力得见,使我们在把握书中象征性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对应上,难以全面准确到位,只能今后逐渐修正了。将来随着史料的不断充实,对真事隐的还原,就会全面准确了。
    这一回允礼的象征者,是随着事态的发展一一转换的。从贾政训斥宝玉起,宝玉象征着允礼。接着宝玉与秦钟共同象征着允礼。香怜与秦钟一起向贾瑞告金荣时,香怜与秦钟共同象征着允礼。随之被金荣乱说触怒的贾蔷象征着允礼。贾蔷调拨的茗烟还象征着允礼。最后还回归到宝玉秦钟身上。层层递进,一丝不乱。
    (《红楼梦真事隐》第九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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