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题目出自曹寅《楝亭诗别集·卷一·吊亡》题诗： 枯桐凿琴凤凰老，鸳鸯冢上生秋草。 地下伤心人不知，绿萝紫竹愁天晓。 清霜九月侵萝衣，血泪洒作红冰飞。 兰椒楼酒为君荐，满地白云何处归？ 这是曹寅自刊的诗集中，保留的一首诗。目前还没有人搞清楚所写何人，似有曹寅红颜知己说。有说曹寅的诗，凡是有隐情的，皆不题注为谁而作。相反，则大都有题注。在《吊亡》诗的前一首诗《白塔晓望》。是写自己游览太液池北海时的感受。中有“皇都焕宏丽，天阙森琅玕”之句。皇都，即紫禁城。天阙，即宫殿。不知曹寅死后的编辑者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这两首诗编在一起。迄今令人费解。探妙认为：《吊亡》诗写的是曹寅的爱子曹颜。诗中提到是九月，就是曹颜死之年的1711年9月，正是弘历出生的时候（1711年9月25日子时）。所以“宏丽”指的是弘历。所以诗中的“为君荐”指的是雍亲王胤禛。曹颜之死，使得曹寅完全站在到胤禛这一边。相比之下，皇太子胤礽却是“狂疾未除，大失人心”。时初看此诗，笔者为“血泪洒作红冰飞”而震撼。诗中“血泪”，出处：（晋）陆机 《赠弟士龙》诗之九：“抚膺涕泣，血泪彷徨。” 唐无名氏《灵应传》：“至申胥乞师於嬴氏，血泪污於秦庭，七日长号，昼夜靡息。”（明）方孝孺《绝命词》：“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 （清）吴伟业《阆州行》：“将书封断指，血泪染罗裙。”又有: 惨痛的遭遇；血泪账；血泪家史之意。《红楼梦》第一回：“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此处甲戌侧批：“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 作者还写了“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和“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的诗句。接着的“红冰”，应该是指红丝砚，喻书写之事。曹寅《楝亭十二种》，内有一篇《砚笺》写道：“红丝砚为天下第一石，有脂脉助墨光”。脂形似冰，“红冰飞”应该理解为奋笔疾书。就是说诗人因“血泪”事而奋笔疾书，诗中一 “洒”一“飞”，栩栩如生。曹寅是饱读诗书之士，主持编纂、钦定《全唐诗》，非同一般。而况他有隐情之意，所以读其诗，必先了解出处，准确把握诗人真正用意，切不可望文生义。诗词是曹寅最为丰富的资源，笔者以为，曹寅应该是以诗写诗，借寓抒怀。文字表面上似乎能够形成一些意思，但通过研究发现，曹寅的诗，是字字有来历。下面就让我们以诗解诗，探妙《红楼梦》真事隐。 第一句“枯桐凿琴凤凰老，鸳鸯冢上生秋草。”诗中“枯桐”出处（唐）陈羽《从军行》（枯桐叶落枝梢折）： 海畔风吹冻泥裂，枯桐叶落枝梢折。 横笛闻声不见人，红旗直上天山雪。 《红楼梦》第五回薛林之画有：“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画中“枯木”即诗中“枯桐”。“金簪”见下文的“擘钗破镜分飞”诗。 “凿琴”出处：《乐府杂录》称，贞元中，成都雷生善凿琴，其业精妙，天下无比，弹者亦众焉。在和中有贺若夷，尤能。后为待诏，对文宗弹一调，上嘉之，赐朱衣，至今为赐绯调云云。固俱有明文，不须旁证，亦未为能究根柢。然其引据精凿者，不可殚数。这里取“待诏，”曹寅自小通音律，入宫侍康熙读书，有相似之处。关于“待诏，”明义《题红楼梦》二十首其五有：“侍儿枉自费疑猜”。唐代文学家任华作诗： 见说往年在翰林，胸中矛戟何森森。 新诗传在宫人口，佳句不离明主心。 身骑天马多意气，目送飞鸿对豪贵。 承恩召入凡几回，待诏归来仍半醉。 引用任华作诗最后一句非常重要，“承恩召入凡几回，待诏归来仍半醉。”恰好接榫明义《题红楼梦》二十首其六： 晚归薄醉帽颜欹，错认猧儿嗔玉狸。 忽向内房闻语笑，强来灯下一回嬉。 “凤凰”指的是凤凰城，出处：（宋）朱敦儒《临江仙·直自凤凰城破后》（擘钗破镜分飞，如何不见人归）： 直自凤凰城破后，擘钗破镜分飞。 天涯海角信音稀。 梦回辽海北，魂断玉关西。 月解重圆星解聚，如何不见人归？ 今春还听杜鹃啼。 年年看塞雁，一十四番回。 凤凰城是代指京城。“凤凰老”这里是指曹寅老来丧子，家庭被毁灭，亲人失散，骨肉分离，“擘钗破镜分飞”，生离死别，都是由于残酷的现实打破了他们的宁静生活。《红楼梦》中的薛林判词中：“金簪雪里埋”，其中“簪”不就是 “擘钗”吗？ “鸳鸯冢上生秋草”，这里是戏曲《鸳鸯冢》逗律句，引出的是（唐）韦庄《小重山(二)》（画梁双燕去，曹颜曹频进京）： 秋到长门秋草黄，画梁双燕去，出宫墙。 玉箫无复理霓裳。金蝉坠，鸾镜掩休汝。 忆昔在昭阳，舞衣红带，绣鸳鸯。 至今犹惹御炉香。 魂梦断，愁听漏更长。 《红楼梦》第四十五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风雨夕闷制风雨词，有黛玉《秋窗风雨夕》：“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曹寅次子次女曹颜曹频进京，曹颜惨死，取“似谶成真自不知”之意。见（唐）卢纶《酬韦渚秋夜有怀见寄》（秋草对衰颜）： 萧条良夜永，秋草对衰颜。露下鸟初定，月明人自闲。 独悲无旧业，共喜出时艰。为问功成后，同游何处山。 关于《鸳鸯冢》逗律句，脂砚斋和畸笏叟也认真研究过此诗。第四十一回，凤姐（脂砚斋）乃命丰儿（椒图，龙之子，形状像螺蚌，指胤礽女妙玉畸笏叟）：“到前面里间屋，书架子上有十个竹根套杯取来。”丰儿听了答应，才要去，鸳鸯笑道：“我知道你这十个杯还小。况且你才说是木头的，这会子又拿了竹根子的来，倒不好看。不如把我们那里的黄杨根整抠（隐凿琴）的十个大套杯拿来，灌他十下子。”凤姐儿笑道：“更好了。”鸳鸯果命人取来。刘姥姥一看，又惊又喜：惊的是一连十个挨次大小分下来，那大的足似个小盆子，第十个极小的还有手里的杯子两个大；喜的是雕镂奇绝，一色山水树木人物，并有草字以及图印。因忙说道：“拿了那小的来就是了，怎么这样多？”凤姐儿笑道：“这个杯没有喝一个的理。我们家因没有这大量的，所以没人敢使他。姥姥既要，好容易寻了出来，必定要挨次吃一遍才使得。”刘姥姥唬的忙道：“这个不敢。好姑奶奶，饶了我罢。”【蒙侧批：挨逗的苦恼】。蒙侧批暗示曹寅诗中的“鸳鸯冢”，仅是个逗律句的提示，曹寅女儿脂砚斋、外孙女畸笏叟也曾煞费苦心。 第二句“地下伤心人不知，绿萝紫竹愁天晓。” “绿萝”出处（唐）李白《古风》 绿萝纷葳蕤，缭绕松柏枝。 草木有所托，岁寒尚不移。 奈何夭桃色，坐叹葑菲诗。 玉颜艳红彩，云发非素丝。 君子恩已毕，贱妾将何为。 绿萝：蔓生类植物。纷葳蕤，盛美的样子。夭桃色：喻女子容貌艳丽。《诗经·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夭，少壮义。“坐叹”句：主人公自谓无故令人感叹《诗》句“葑菲”所表达的含义。坐，无故。葑菲，菜类植物。《诗经·邶风·谷风》：采葑采菲，无以下体。意谓采摘葑菲者不要因根茎不良而连叶也抛弃，喻女子被抛弃。《红楼梦》第五回惜春曲［虚花悟］：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把秋捱过？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甲夹批：末句、开句、收句。】 “紫竹”出处（唐）陈陶《题僧院紫竹》（喜游蛟井寺）： 喜游蛟井寺，复见炎州竹。杳霭万丈间，啸风清独速。 江南正霜霰，吐秀弄颛顼。似瑞惊坚贞，如魔试金粟。 笋非孝子泣，文异湘灵哭。金碧谁与邻，萧森自成族。 新闻赤帝种，子落毛人谷。远祖赐鹪鹏，遗芳遍南陆。 对烟苏麻丑，夹涧筼筜伏。美誉动丹青，瑰姿艳秦蜀。 因缘鹿苑识，想像蛇丘劚。几叶别黄茅，何年依白足。 龙树蛰一花，砌瑶扫云屋。色静曼仙花，名高给孤独。 青葱太子树，洒落观音目。法雨每沾濡，玉毫时照烛。 离居鸾节变，住冷金颜缩。岂念葛陂荣，幸无祖父辱。 光摇水精串，影送莲花轴。江鹜日相寻，野鹗时寄宿。 幽香入茶灶，静翠直棋局。肯羡垣上蒿，自多篱下菊。 从来道生一，况伴龟藏六。栖托讵星回，檀栾已云矗。 霞杯传缥叶，羽管吹紫玉。久绝钓竿歌，聊裁竹枝曲。 愧生黄金地，千秋为师绿。 “蛟”，传说中能发水的龙，隐栖在池塘与河川的蛟龙，一般会被称作“潜蛟”。之属龙的曹颜——书中薛蟠薛文龙。《红楼梦》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红院劫遇母蝗虫，妙玉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蒙侧批：妙手层层迭起，竟能以他人所画之天王，作纵（？）神矣。】今年夏天才开了。我只吃过一回，这是第二回了。你怎么尝不出来？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轻浮，如何吃得。”黛玉知他天性怪僻，不好多话，亦不好多坐，吃过茶，便约着宝钗走了出来。【 该 批：黛是解事人。】 第三句“清霜九月侵萝衣，血泪洒作红冰飞。” “清霜”出处（北宋）贺铸《鹧鸪天》（同来何事不同归，指曹颜和曹频）： 重过阔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 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大意是：同来何事不同归？却是生死相隔，痛断肝肠。一句突兀问来，千言万语无以作答，空余泪痕而已。问得看似突兀，却又是因日思夜想而起，是至情之语。卧听窗外梧桐细雨，一夜都滴在心头，浸湿回忆。发妻挑灯补衣的温馨场面，仿佛昨日，却又已渺如云烟。笔下凄楚哀伤，胜过梧桐。夜雨滴到天明。 “萝衣”引出（宋）汤恢《八声甘州》： 摘青梅荐酒，甚残寒，犹怯苎萝衣。 正柳腴花瘦，绿云冉冉，红雪霏霏。 隔屋秦筝依约，谁品春词？ 回首繁华梦，流水斜晖。 寄隐孤山山下，但一瓢饮水，深掩苔扉。 羡青山有思，白鹤忘机。 怅年华，不禁搔首，又天涯，弹泪送春归。 销魂远，千山啼鴃，十里荼縻。 【萝衣】 系薜萝之衣，谓僧众所著陋劣之破衣，或山林苦行者之衣。【萝衣】 （衣服）薜萝之衣服，谓山林苦行者之衣也。性灵集三曰：“五缀持锡观妙法，六年萝衣啜蔬食。” 第四句“兰椒楼酒为君荐，满地白云何处归？” “兰”谐音“揽”为“抱”之意；“ 椒”，指“椒图”；“ 楼酒”指“龙生九子”。 椒图，龙生九子之一，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别人进入它的巢穴（妙玉），铺首衔环为其形象。因而人们常将其形象雕在大门的铺首上，或刻画在门板上。螺蚌遇到外物侵犯，总是将壳口紧合。人们将其用于门上，大概就是取其可以紧闭之意，以求安全吧。小说写意般的有林黛玉的闭门羹，都是暗示了黛玉\妙玉皇女的身份。包括“丰儿”这个名字，灵感的源头，出自“兰椒楼酒”。可能是曹连生婚礼，曹寅抱着外孙龙女黛玉（妙玉），心情沉重而又复杂。 “君荐”出自（宋）苏洵《送蜀僧去尘》（欲将芹芷荐君盘）： 十年读易费膏火，尽日吟诗愁肺肝。 不解丹青追世好，欲将芹芷荐君盘。 谁为善相应嫌瘦，后有知音可废弹。 拄杖挂经须倍道，故山春蕨已阑干。 前面提到“为君荐”指的是胤禛，他在《红楼梦》里是癞僧隐喻。是曹寅抱着“椒图”黛玉跟胤禛说外孙女的事。第三回写林黛玉：“那一年我三岁时（1709-1711），听得说【甲戌侧批：文字细如牛毛。】来了一个癞头和尚，【甲戌眉批：奇奇怪怪一至于此。通部中假借癞僧、跛道二人点明迷情幻海中有数之人也。非袭《西游》中一味无稽、至不能处便用观世音可比。】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甲戌侧批：是作书者自注。】也没人理他。” 最后是诗中“满地白云何处归？”见（宋）章谦亨《浪淘沙·云藏鹅湖山》（被谁偷了最高山）： 台上凭栏干，犹怯春寒。 被谁偷了最高山？ 将谓六丁移取去，不在人间。 却是晓云闲，特地遮拦。 与天一样白漫漫。 喜得东风收卷尽，依旧追还。 “云藏鹅湖山”是自然现象，出现在诗人笔下，劈头就是“被谁偷了最高山？将谓六丁移取去，不在人间。”山被偷，已是相当新奇，何况又具体怀疑到六丁（道教神名，火神）身上，这就更显生动。这就是曹寅的“满地白云何处归？描写诗人曹寅登高只见白云不见山，“零丁摧亚子”，曹颜哪里寻？诗中交代时间是九月，按传统节日，有九九重阳节。隐含九九上上签之意，曹颜进京前的抽签。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