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元生平资料质疑
目前，世人对于程伟元生世的描述是：程伟元，字小泉，清江苏苏州人。约生于乾隆十年至十二年（1745-1747）前后，卒于嘉庆二十三年（1818）前后。出生封建士大夫家庭，功名无考。乾隆后期，在京花数年之功，搜罗《红楼梦》残稿遗篇，并邀友人高鹗共同承担“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的编务，三印《红楼梦》。这是目前学界给这个人物的一份简历。公认的《红楼梦》编者，死于1718年前后。
但笔者认为程伟元的生世并非如此简单。通过对《红楼梦》大量文本文字的解读，结合诸多外证推理，认为现实中的程伟元与人们掌握的材料大相庭径，兹分列八条证据材料予以质疑，兼论证程甲本丙子（1756）年面世前，程伟元早已已经离开人世。
一、《红楼梦序》、《红楼梦引言》均系曹顒袍作。
《红楼梦序》通常被认为系程伟元作，其实非也。这篇序言以及署名均为隐语，经解读确认，作序人为曹顒和袁枚，作序时间为丙子（1756年）。程甲本实际为尹继善六十岁后修改程伟元的底稿而修成的仿御订本，在脂本系统中，称作“假本”或“乙书”。序言解文有这样的话：【作者香传不一，学究伟子初字，活人尾书内记。语写今朝，贤圣善改书，我字号逝者】。明确告诉人们：书的来源为程伟元初稿，尹继善修改，而真正作序的人（曹寅）已死，“号逝者”的含义，就是指曹顒与袁枚以曹寅的语气袍作《红楼梦序》的起因。
序言题款“小泉程伟元识”，其隐意是：【校脂砚原委，纫程祸，随掰】。话中“程”即程伟元，“随”即指随园老人袁枚，话意与上文的分析相互印证。其中“程祸”，是指作序时，程伟元早已不在人世，也就是说，《红楼梦序》并非出自程笔，这一结论由《序》中另一句话也可得到验证：【伟镌版以宫同，号《红楼梦》亡人书。史字诗稿程印】。所谓“亡人书”透露的信息，再一次证实，这篇丙子（1756年）序文出炉时，程伟元、曹寅均已作古。
《红楼梦引言》也不是程伟元与高鹗合写。此前笔者曾论定：程甲本面世时，高鹗刚刚出生，那么程伟元与高鹗合题序言也就成了无稽之谈。现援引《引言》一段解读：
原文：“书中后四十回系就历年所得，集腋成裘，更无他本可考。惟按其前后关照者，略为修辑，使其有应接而无矛盾．至其原文，未敢臆改，俟再得善本，更为釐定，且不欲尽掩其本来面目也”。
谐音顺读：书中后四十回，写佑经历，连说得记，曰页程裘矣。庚午（1751年）他本刻，考伟按其前后关照，崽略微修记，使其有寅节。儿误铆敦字，其原文未敢臆改，死崽，得善本，更为历鼎窃补语，尽掩其本来面目也。
上文前半段大体说，后四十回曹顒写曹天佑的句段，就是假冒程伟元作的批语。而“考伟”二字，正是言程伟元当时已死，但1751年流行的各家抄本，仍然依据程生前的编本体例，曹顒则参照诸本尽量做到前后关照，写成后四十回。
两篇序言是研究程伟元其人的直接证据，居然如此靠不住。这样一来，连程伟元的身份也值得怀疑了。此前，程伟元的身份是“书商”。但从“两序”推究，程伟元还是《红楼梦》的改评者，这是确定无疑的。他的死因，恰恰与他亲手介入《红楼梦》创作的缘故。
二、《且住草堂诗稿跋》本不是程伟元作品
目前，《红楼梦序》、《红楼梦引言》、《且住草堂诗稿跋》三篇文字，被认为是程伟元唯一存世的三篇作品。笔者断然否定，自有道理，且看《且住草堂诗稿跋》的前段：
原文：宽而静、柔而正者，宜歌颂；广大而静疎、达而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正直而静、廉而谦者，宜歌风；肆直而慈爱者，宜歌商；温良而能断者，宜歌齐。
谐音倒读：【款齐，搁乙载段，冷儿两文赏哥，易崽碍词。儿字私凤阁本已载，简言儿连正清，儿字禛伢校，哥意崽拟，号二笺。宫伢逮哥一载，幸而呆书禛清，而呆观页宫哥也载，禛儿懋目经儿。】
解文：各抄本集齐之后，请收入二稿书，曹霑的双语文都交给你，请替换曹顒的碍语文。曹顒的个人隐私已录入凤阁本，简本曹顒正在整理。曹顒的本子弘历编校，弘历的话意由曹顒拟稿，对外号称二批本。乾隆已将你关押一年，所幸曹顒的本子雍正曾审查过，况且曹顒的文字宫廷本也在抄录，乾隆委托敦敏所编程乙本，实际就是曹顒的改创本。
这段话翻译出来文理清晰，毫不绕口。怎么看都不象程伟元口吻，倒象曹寅写给程伟元的一封密信，文中谈到的“凤阁本”即陈其泰批校的桐花凤阁本，也就是程乙本，它载有曹顒的生活隐私，这是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文史线索。而另一条更值得关注，“乾隆已将你关押一年”这句话，意味程伟元曾被乾隆软禁，时间在曹寅过世之前，这一点符合笔者此前的推断。乾隆为何关押程伟元？他又是如何死的？请继续往下看。
跋文落款：“时在嘉庆壬戌涂月朔小泉程伟元谨跋”，谐音倒读即：【事跋禁言原委，程圈小说，曰涂，须认清假载】。作序人说：此跋所述之事，是关于曹顒书被查禁的缘由，程伟元拿这个本子批改，将脂批删除，读者应当认清《红楼梦》哪是真本，哪是伪作。落款文字如同直接告诉我们：此跋文不是出自程伟元之手。
那么谁伪造了《且住草堂诗稿跋》呢？跋题本身给出了答案。“且住草堂诗稿跋”七字藏【且跋稿私言，搪曹著】，意思说，这篇跋言乃私密文字，是塞入别人著作中的曹寅文字，也就是说，曹寅父子为传播《红楼梦》，而假托死去的程伟元所作的一篇记事文。事实证明，这本号称为爱新觉罗·晋昌辑录的诗集，很多诗作都不是晋昌本人创作，而是曹寅父子精心安插的暗语，为了证实了这一点，不妨对晋昌的部分诗作如下剖析。
三、《且住草堂诗稿》诗文不全是晋昌原作
据文雷先生《程伟元与红楼梦》一文中说：在晋昌《戎旃遣兴草》上册即《且住草堂诗稿》一书中，与程伟元有关的诗作共十题五十首。其中直接与程伟元唱和的，占九题四十首。经笔者考辨，这些诗皆非晋昌所作，兹选四题试译如下：（不作注解）
《途中寄小泉畊畬》原诗：分袂西郊又几旬，道途仆仆逐风尘。韶光尚未归杨柳，和气先应到水滨。夜柝敲残游子梦，天涯望断故园春。关山消尽轮蹄铁，转念辽东作客人。
掉头连题拆字谐音倒读：（四首均同）【御字仍刻，作栋撂，连专贴递竺论，今校善观，纯袁抠孤文段，望伢添梦，子又篡樵涂页，并随盗印献，契合懋目样，癸未赏光早印，称缝竺补，布纫御字盗训记，佑儿校写，枚分语，今添犬校寄种】。
《八月二十五日招小泉、畊畬赏桂，次小泉韵》原诗：秋色佳哉胜艳阳，枝头金粟露凝香。新歌宛转飘红袖，嘉酿芬芳醉羽觞。不教月中摧玉斧，也从树下习霓裳。忘形莫辨谁宾主，把酒临风喜欲狂。
【爸框语，皙奉龄舅跋，竺殡，遂编目，新王藏匿昔写书，重页父今语，催种曰，教补上语，竺有坊分，娘又假修红，缝瞟撰册，万哥经请香临，语录速禁。头字目日儿言，圣曰载癸纫，赦求韵，犬校词归上，如今添犬校，照日五十二（1730年）曰】。
《围次和小泉原韵》原诗：路冷霜寒趁晓行，难将村酿破愁城。敢夸武士干戈壮，却引儒林诗律清。野骑驰驱朝逐兽，氊庐罗列夜屯营。寄言暖屋烘床者，莫羡劳人望远征。
【为整袁字，网人唠八王词目，崽创红误袁，日言寄寅誊，页裂落，虎观霑收，竺抄曲词记，马也清律诗临。御儿仍印瘸装哥杠诗，吾刳杠。程雠婆娘曾讲，南行校程函，香语令儿录，云寅怨犬校祸词】。
《初度小泉以罗汉册为祝即和原韵》原诗：满幅云烟满幅春，图来寿佛倍精神。都缘旭日临元日，敢道良辰是贱辰。古墨一螺生艳彩，瑶章三复见清新。报琼无计深惆怅，惭愧天涯作客人。
【初纫刻，着伢填癸醒笺，仓促审记，误经枉报，新清笺付善章，夭王裁言，圣垒虫遗墨，孤称见事，曾两道杠日原临，日旧日原牍，神经贝复纫，收癞头蠢赋。满言云傅，满云袁或记，竺伪册憨录，亦犬校牍】。
诗文背后所言，事涉《红楼梦》各抄本的成因及曹家私密。按目前学界的共识，程伟元、晋昌均出生于乾隆二十四年（1759）前后，他们对《红楼梦》的成书内幕不可能了解得如此透彻。既然跋文与诗作都涉嫌造假，那么程伟元至嘉庆初年尚存人世，且被盛京将军晋昌聘为幕僚，二人诗酒唱和的这段经历，显然也是人为捏造的，下面进入这个话题。
四、程伟元的交游履历系人伪造
在程伟元的交游轨迹中，至少有三条记载值得质疑，首先是传说及门弟子金朝觐，曾作过一首《题程小泉先生画册》的诗。诗序写道：
“辛酉、壬戌，小泉程夫子居东都留守将军晋公幕府；时余肄业书院，以及门时亲笔墨。暨先生下世后．求其遗纸，如片鳞隻爪不可多得。景堂二兄以旧纸嘱题，余喜得见先生手泽，因识数言于巅”。
这段话原意应该为：新删页禛语，延庶子言，寅则收圣衔笺，得昔语题，书口字旧矣，儿抠，儿搪经得多刻，布早字另篇，入子归字，求后世写圣贤记，抹陛亲事，《梦》给以晚儿，书烨遗语，史官附目供今君讲，收留牍栋炬，字付程圈，小婿仍有。
显然，话意与画册毫不相干，倒是提到了程伟元。“字付程圈”就是指将书交给程伟元评批的意思。这段题记的纪年落款是：【时嘉庆庚辰清和月之八日】，二牍文却为：日死日跋，子曰或请程更，呆观假。意思说：雍正皇帝驾崩的那天留言，儿子的评语也许已被程伟元改写，曹顒的本子言辞虚假。笔者认定，这是曹寅于乾隆元年写下的便签，那时程伟元还活着，结合其它证据，他的卒年可初步确定在1735-1739年间。因而可以断定，金朝觐的这首《题程小泉先生画册》诗，也是曹寅假托之作。
二是在程伟元与刘大观的交往中，程作过一幅画，刘在上题诗一首。刘大观生于1753年，欲证明刘根本没有见过乾隆初年即已去世的程伟元，就必须证明此画压根儿不是程伟元的作品，且提诗的人也不是刘大观。此画名为《柳阴垂钓图》，谐音却是：【留图垂吊寅】，意味什么？读者自然理会。再看题诗：
“此图出自小泉手，我与小泉亦吟友。当时盛京大将军，视泉与松意独厚。将军持节万里遥，小泉今亦路迢迢。聚散升沉足感慨，白首何堪还一搔!”
谐音顺读：【此图出自小泉，授我语，小泉亦寅友，当时圣经呆讲，君使泉语，颂意牍侯将军词，接顒拟谣字，小泉今遗，《楼》调诏字句，善升，程做杠，新记跛收，合刊孩已烧】。
至此，我们终于明白，此图出自程伟元是真，他生前画的是无题画，上面的题字包括图名，均为曹寅手笔。【小泉今遗】，证明程伟元将这幅画赠给曹寅不久即死去，曹寅死后，这幅画辗转落到刘大观手中，这个过程或许是真的，但文字纯系炮制，其手法与金朝觐《题程小泉先生画册》同出一辙。
再就是孙锡《赠小泉》诗：青杨小巷拓城阴，折简来投碧海簪。冷士到门无署意，虚堂得雨有秋心。绿醅琖浅怜轻病（原注：时余病目，节饮。）红豆香多入瘦吟（原注：展红梨主人《秋风红豆图》）寄语直沽东下客，好将佳话续题襟。
谐音顺读（含原注文）：【清样晓镶，托程印，禁书笺乃涂，陛害霑论事，盗《梦》误书意，序唐得语，有囚新录，配霑前年经册，并（时语丙目接印）实顒并，目借寅）哄牍，香掇入首印（霑哄历目，主纫囚缝，哄牍涂）记，误言字雇栋写刻，号将夹话，序题诗禁】。
通常认为，孙锡是 程伟元在辽东时结交的朋友，此人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中进士。嘉庆七年任奉天开原县知县；嘉庆二十二年，继刘大观、善怡庵之后，升任宁远州知州。道光二年（1822年）罢官回籍。孙锡在宦游辽东的时候，结识了程伟元，两人意气相投，交情深厚。大概在孙锡任宁远州知州时，程伟元曾去看望他，一同展画吟诗，倾吐怀抱。事实又一次证明，这一切纯属子虚乌有。因为笔者还有证据证明，至嘉庆二十二年（1817），程伟元已去世近八十年。
五、新发现的程伟元“佚诗”证明他死在乾隆初年
本世纪初，据胡文彬等红学家考证发现，韩国有部文献称《燕行录》，是古代高丽、朝鲜使者来华时写下的文字记录。其中有一部分叫《蓟山纪程》，作者是生活在朝鲜纯祖年间的李海应，在卷之二有则关于程伟元的记载，全文如下：
程伟元书斋。号小□ ，能诗文字画，家在城内西胡同。因沉教习仕临，往见之。程出，肃延座。题一绝句：“国语难传色见春，雅材宏度尽精神。贱生何幸逢青顾，片刻言情尽有真”。程本系河南籍，伊川先生三十一世孙，见授沈阳学掌院。
经笔者研究发现，这段话也是《红楼梦》作者及其推广者他们炮制的虚假资料，此段文字也是可以谐音倒读的暗语文，其本意如下：
【程伟元腕儿章，削日儿孙书，笺皙子事。轶事三圣衔，传以继男。或皙本程整，友今清言刻，骗孤清，风行祸圣笺贝审，京禁牍红裁目，伢曾笺。舍川南语哥句诀，以题作言，俗曲程字，摹儿往临。士人语跛交程印，同孤曰，皙垒曾涂，载假话，子文私言论瘸子校，号崽书】。
程伟元的佚诗：郢下歌成白雪春，主人情致谵怡神。逢迎诗席匆匆话，莫辨浮生梦与真。它也属一段暗语，谐音顺读文为：【程儿下椁，程掰御写，蠢主仍请子文，霑言已审，逢寅逝，皙从虫话，目变父声，蒙语整】。其中【程儿下椁】的意思明言程伟元已死，难道他还从坟墓里爬出来作诗不成？至于这类文字为何被朝鲜使者捕捉，估计与袁枚买通史官有关。
六、程伟元生平资料存在六大破绽
若细掰程伟元生平资料，轻描淡写，语焉不详不论，却感觉玄乎，就象开辟鸿蒙的盘古的一份简历。太简单的描述固然无由置啄，尤觉不对劲的是这些薄如蝉翼材料，竟然件件都是孤证。对于红学研究者来说，忽略对这个与《红楼梦》关系重大的神秘人物进行细密的“盘查”，就贸然给出天花乱坠的结论，则未免犯了本末倒置之大忌。
1.姓名字号——遗文三篇的落款；《且住草堂诗稿》跋：时在嘉庆壬戌涂月朔小泉程伟元谨跋；程甲本《红楼梦序》：小泉程伟元识；程乙本与高鹗合撰的《引言》：壬子花朝后一日小泉、兰墅又识。现已证明这些纪年落款皆假，不足为凭。
2.籍贯——李楘在《且住草堂诗稿》序中说：“程君小泉，予之同学友”。李楘是江苏长洲人，当时的长洲为苏州府所治，以此推断程伟元或是苏州人，仅此一据，且证据出自伪作，当然不能作信史采纳。
3.出生年——既然他系李楘同学，其年龄当不出其左右。楘中进士是在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壬辰，假定他当时是三十岁左右，那么应当生于乾隆七年（1742年）左右，不仅应当有考取功名或授官的记载，且生年理当详尽，“约生于乾隆十年至十二年（1745-1747）前后”的婉约说法，令人匪夷所思。
4.卒年——依据程伟元的及门弟子金朝觐《题程小泉先生画册》的诗序款：“时嘉庆庚辰（1820）清和月之八日”，据此推断程伟元在此前一二年，也就是1818年去世，未免草率。他的弟子没有必要对程伟元死亡的准确时间讳莫如深。
5.功名——无考。无论从正史还是从他的友人的诗文中，均不见程伟元中举或授官的任何记载，而在清代陆懋修编辑的《苏州长元吴三邑科第谱》里，倒有他的同学友李楘登科和任官的记载。而程伟元嘉庆五年出镇盛京将军晋昌的幕僚一事，仍然依据《且住草堂诗稿》跋或晋昌诗文作出判断，既然跋文系他人假冒，其人生活轨迹即有虚构之嫌。
6.才艺天赋——除了留下一跋一序和半篇“引子”，几乎没有其它任何文字资料可资研究，遂成孤证。据胡文彬先生多年考证，程伟元留下画作计有五件，一是辛酉（1801）夏五月所扇面一幅，盖“臣元”【程冤？】连珠印，现为周汝昌先生收藏；二是嘉庆元年（1796）正月二十三日，内阁侍读王尔烈七十大寿，百官亲友所赠寿屏第七扇第一行第五幅为“双松并茂图”，认为是程伟元这年在北京所绘。
三是邱大阜所藏程伟元指画《罗汉册》，晋昌《且住草堂诗稿》有《（壬戌）初度，小泉以罗汉册为祝，即和原韵》一诗题及过。十二开左侧署款行书“古吴程伟元指画”七字，据此判断《罗汉册》可能是程伟元嘉庆七年（1802）作为寿礼送给晋昌的礼物，还有上文提到的《柳阴垂钓图》和所谓程伟元《画册》，目前这些画多半见诗不见画，也不能证明一定是程伟元真迹，能够证明的，由于署年有假，也不能证明程伟元在嘉庆年间还活着。
七、《红楼梦》文本文字不难找到程伟元早殁的记载
除庚辰本独有的客题《红楼梦》一律提到程伟元死亡案件外（见笔者拙作《庚辰本独有的一首反诗葬送程伟元》，该本第二十一回还有一段脂批：
按此回之文固妙，然未见后之卅回，犹不见此之妙。此曰娇嗔箴宝玉、软语救贾琏…这段脂批的谐读文居然是：【按：此回子文，孤描然，伟见后自杀，毁又补笺词…】如果程伟元确是死于自杀，其背后的隐情，就大有文章可做了。笔者认为，那首所谓的反诗，只不过是他遭来杀身之祸的导火索。乾隆封杀曹著《红楼梦》，逼死程伟元，皆缘于曹顒的冲动与鲁莽，他不顾禁令，揭露宗室隐秘，文笔怪异而刻毒，令乾隆十分恼火，但迫于曹寅的威望，他不敢拿曹寅父子大开杀戒，于是程伟元就成了替死鬼。本来，书稿都是曹家提供，程虽作了一些批改，编订刊刻的工作，就程伟元的人品与智慧论，估计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创“碍语”针砭时弊。显然，是曹家设置陷阱，嫁祸于人，间接害死了程伟元。
八、活人名字出现在《红楼梦》中不合常理
程甲本初刻的1756年，正值文字狱高发期。本年发生了两起文字狱，即朱思藻吊时案与陈安兆著书案，此后的1759年，有沈大章密造逆书案；至1761年则发生了5起大狱。那时乾隆才四十多岁，年富力强。他是《红楼梦》局内人，深知《红楼梦》对士人心态乃至政局的危害，所以对各家改评者采取了严密的遏制与监视，即便宫廷本的刻印也是经过他周密策划好的。所以当时以真名题署《红楼梦》序跋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书中“曹雪芹”、“高鹗”、“程伟元”三人的名字又作何解释呢？
曹雪芹：是一个笔名，他徒有其名，而无其人。虽然现在我们知道他就是曹霑，缘于前人默认。曹寅初创《石头记》，早在1715年即已动笔，那时曹霑尚未出生，曹寅的初衷并非指他；到人们知道曹霑已背上“曹雪芹”之名时，历史的车辆已驶入嘉庆年间，曹寅、曹霑、乾隆均已不在人世，《红楼梦》已开禁，士人对文字狱已无须顾忌。
高鹗：虽有其人，但程甲本刊刻时，他还是个婴儿，所以序言冒用他的名字对高鹗及其家人不会构成任何伤害。由此得出结论：《红楼梦》是不会将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活人名字，堂而皇之写在书上的，除非他死了，且无家眷在世，免得牵连受罪。程伟元就属于这类人。从情理推断，反证程甲本问世时，程伟元不可能还活着。
程伟元死时享年几何？一直是笔者苦苦寻找的答案。反复勘验《蓟山纪程》的那段记载，终于有了重大发现。关于程伟元的籍贯，公认的说法是苏州人氏，但《蓟山纪程》却赫然写着：“程本系河南籍，伊川先生三十一世孙见授，沈阳学掌院”。难道是韩国使者误记了吗？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如果遵循“否之有据，定之有理”的原则，学界不敢遽然确定哪一条记载可信，胡文彬先生也解释不了史料出现的这一矛盾。
其实，这段话谐音顺读即：【程本系善刻，难《记》遗传，先生三十一逝，子系贱寿，申阳削章冤】。文意是：程本由尹继善刊刻，他的书才得以流传开来，程伟元31岁那年去世，系英年早逝，应为他申诉生前因改书而蒙受的不白之冤。如果他死于乾隆初年，则生于1704年至1708年之间，比乾隆帝略大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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