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造型艺术到文字艺术 1966年,10月11日,克里斯托弗·彼特斯(Christoph Peters)出生在下莱茵河畔的卡尔卡城。他从奥古斯汀教团执行管理委员会主办的主教寄宿制高级中学毕业之后,于1988至1994年间在卡尔斯鲁厄的国家雕塑艺术研究所学习绘画。以后他作为临时工在法兰克福的莱因·美因机场旅客服务处工作了几年,直到1999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城市·乡村·河流》才问世。两年后他发表了以《来来去去,有时停留》为名的短篇小说集。 1998年,克里斯托弗·彼特斯获得马塔·萨尔费尔德促进奖。一年之后,他凭借《城市·乡村·河流》一举拿下法兰克福出版局所设的下莱茵区文学奖和“观点”文学奖之最佳德语散文处女作两个奖项。而2000年他因《战争》一书捧得了格奥尔格·凯·格拉泽文学奖,报刊及电视评论都高度评价他,他因2003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夜幕》荣获崇高的“德语文学奖”。该书被译成四种文字,在中国也取得了显著的成功。(《夜幕》,徐畅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年版)2005年一年他同时完成了短篇小说《海因里希·格雷文茨的工作与生活》和一部新的长篇小说:《战争之家的一个房间》。 现在,克里斯托弗·彼特斯作为自由作家生活在柏林。他同曾是修女和作家的维若尼卡·彼特斯结了婚,如今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他被认为是“德语当代文学的几个伟大天才之一”,是“巧夺天工的故事大王”。《明镜》周刊赞扬他:“作为小说家,彼特斯掌握了这样一门艺术,即永远能够在最恰当的时间将他的读者带到最恰当的地方去。” 他的书 克里斯托弗·彼特斯的长篇小说处女作《城市·乡村·河流》一问世就博得了评论家的一致称赞。在书中,一个女牙科医生与她的医保患者——一个艺术史学者发生了感情,这个爱情故事由于陷入了一个错综复杂而又有力的框架中而紧紧抓住了人心,这个谜局包括了诸多提示、隐藏的暗示,哲学和艺术史学的术语,以及人物肖像和环境究。在所述事件之上存在一种神秘的张力,而最终小说叙述者将所有的情节汇总于条庞大的主线,并借助它揭开了谜团。 彼特斯的家乡位于莱茵河下游的乡村平原,是莱茵河在流入邻国荷兰、注入北海之前流经的地方。他同这个生养他的地方联系紧,所受影响之深在这部长篇小说中清晰可见。彼特斯笔下的叙述者滔滔不绝地倾诉下莱茵河乡村文化的没落,而那就是他童年生活的地方。彼特斯对国乡村生风貌的形象而幽默的描写可谓是神来之笔。 从短篇小说集《来来去去,有时停留》的书名看来,它似乎是有计划的贯穿在十四个独立故事中的主题,这些故事匆忙地开始,又匆忙地走到结局,发生的方式时而暴风骤雨时而随心所欲,这有的是燃烧的房屋,响亮的耳光,指责的手势和秘密的逃亡,发生地点大都在过街通道,这些地方并不总是被人如此关注,因为它们仅仅是微不足道的狭小舞台,上演着微不足道的生活戏剧,男女主角们想要精心的安排生活,结果却手足无措。 《夜幕》是一部讲述两种爱情关系小说,一个业已破裂,一个行将步入正轨。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自称在伊斯坦布尔目睹一起谋杀案的男人,然而没人信他。与此相连的便是这部小说的中心问题:人是否能够信任自己的感性知觉。对此,克里斯托弗·彼特斯在开始时便引述了玛丽·约瑟·蒙德斯赞的一句话:“真相是幻影,然而关于真并不存在什么幻影。”为了配合这个主题,克里斯托弗·彼特斯选了一个雕塑家和一个女摄影师作为小说《夜幕》的男女主。为了突出感知的可疑性,他还让两个人交替讲述这个故事。 克里斯托弗·彼特斯将这部发生于伊斯坦布尔——东西方交接的地方——的小说《夜幕》巧妙地用两条叙事线索衔接在一起:它有机组合了两种叙事声音,这就和织地毯一样,两个在时间上背反的视角好似地毯上的经线和纬线,水平的和竖直的相交在一起。这本书有趣之处还在于,故事在开始时便发生了,而到结局时却才真正开始。 柏林日报的评论员认为克里斯托弗·彼特斯是个“完美的机械师”,法兰克福报称赞这本爱情小说是一部充满独特艺术感的、精巧浪漫、富有情趣的小说:管有些故弄玄虚之处,读起来却毫不费力。 南德意志报称“这是一部十足迷人的小说,有了这部小说,作者有资格成为在评论家眼中当代最优秀的德语作家之一。他的语言生气勃勃,段落篇章间充满令人惊喜的诗情画意,结尾尽管沉重却彰显大气”。如上所述,这本书已译成中文出版,销量相当不错。 克里斯托弗·彼特斯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发生在1993年的埃及:有个年轻德国人的皈依了伊斯兰教的德国人约痕·萨瓦茨基牵扯到了一场武装战争中去。当武装分子穿越尼罗河时,恰巧撞上了警察和军队设好的埋伏。只有几个人活下来了,包括萨瓦茨基。德国驻埃及大使克劳斯·西斯马深切了解这样的案例。他在青年时代也曾抱有偏激的政治观念,也曾是同情恐怖主义社团RAF的成员。大使希望跟萨瓦茨基促膝长谈,问出他们一伙人行为背后的动机。然而,随着谈话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受考验的不仅仅是萨瓦茨基的行为动机,西斯马个人的价值观念和生涯规划也受到了考问。萨瓦茨基的情况无疑是在向大使发问:他如何能够背弃青年时代的理想而置身于名利场,又如何最终成为当初憎恨的体制的一员? 《时代》周报撰文称读完第一页就被深深迷住了,评论者为这部引人入胜的小说惊叹不已。一个德国人变成了极端分子,并最终在预谋的埃及袭击落败之后走进了监狱。彼特斯怀着同情勾画出的这个年轻德国人和他虔诚的依附者,也让人印象深刻,使读者领会到他从精神气质上完全是同资本主义相悖的一个对抗者。《法兰克福汇报》撰文认为,在作家早期的几部作品中就能发现“一股涌动的宗教暗流”了。在极为天主教化的下莱茵区度过的童年生活,以及在奥古斯汀教团的主教寄宿学校度过的学生时代,真的深刻影响了作家彼特斯吗? 原载:文景2007/09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