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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讽刺文学的灵魂 ——纪念果戈里诞辰二百周年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许京 参加讨论

    果戈里,俄国和世界文坛上一个伟大闪亮的名字,他被誉为俄国文学史上继普希金之后的又一座丰碑。这位19世纪前半叶俄国最优秀的讽刺作家、自然派文学的开拓者、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虽然仅仅活了43岁,但是他为后世留下的经典作品足以使他永垂不朽。短篇名作《鼻子》、《狂人日记》和《外套》令无数人爱 不释手,长篇史诗《死魂灵》时至今日仍激荡着世人心灵,讽刺喜剧《钦差大臣》在世界各地常演不衰。今年是果戈里诞辰200周年,俄罗斯把2009年称为“果戈里年”。漫长的200年,如果没有果戈里,我们的笑声中会不会少了几滴忧伤的泪?我们的生活里会不会少了一抹幽默的色彩?
    

    1809年4月1日,果戈里出生在乌克兰的一个地主家庭。他受父亲影响,自幼喜爱文学和戏剧,中学毕业后,便只身到彼得堡谋生。他当过小公务员,薪俸微薄,生活拮据,受尽贫困之苦。这段生活让他亲身体验到“小人物”的悲哀,也目睹了官僚们的贪赃堕落和荒淫无耻。
    1831年,他与普希金结识,在创作上和思想上受到重大影响。人民的贫苦、官场的腐败以及普希金对他的赏识,使他下决心辞职,从此献身文学。1831年至1832年间,果戈里发表了充满诗情画意的处女作《狄康卡近乡夜话》,在文坛崭露头角。1835年,中篇小说集《彼得堡的故事》的出版给他带来极大声誉,小说集里尤以《狂人日记》、《鼻子》和《外套》最为著名。
    1836年,讽刺喜剧《钦差大臣》首次在彼得堡公演,获得惊人成功。此剧震动了彼得堡上流社会,果戈里因此遭到他们的疯狂攻击和诽谤,他被迫出国避居罗马。五年后果戈里返回俄国。1842年,长篇小说《死魂灵》问世,这部刻画地主贵族“百丑图”的史诗巨作再次震撼了俄罗斯。
    《死魂灵》发表后,果戈理侨居国外6年。由于长期脱离俄国现实,他的思想发生激烈逆转。1847年发表的《与友人书简选》引致舆论界广泛争议和严厉批评。1852年,他在病中把《死魂灵》第二部手稿付之一炬。焚稿10天后,果戈里怀着矛盾痛苦的绝望心情长辞人间。 “含泪的笑”
    果戈里幼年丧父,终身未娶,一生坎坷。他从小体弱,一直疾病不断;他精神抑郁,心灵饱经忧患。生活的苦闷和身体的疾病造成他忧郁的性格,他总是带着忧郁的目光,流着悲切的眼泪来嘲笑统治阶级的鄙恶。
    《狄康卡近乡夜话》是果戈里的成名作。全书充满着欢快的旋律基调和幽默的笑谈谑语。当年,普希金以诗人的敏感听出了年轻果戈里笑声背后寂寞苦愁的哀伤,称他为“愉快的忧郁者”。果戈里自己也承认,早期作品的那种愉快,是要通过欢乐浪漫的情绪来发泄心中的苦闷和忧郁。
    《狂人日记》和《外套》是描写“小人物”的两篇杰作。《狂人日记》中,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公务员处处被人侮辱蹂躏,最后被逼发疯。《外套》里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吏,毕生攒钱做的新外套刚穿上身便被劫,他成为众人笑料,最后含恨死去。与早期作品明显不同,果戈里已开始采用讽刺的笔调揭露现实的丑恶。在看似喜剧性的作品中蕴含着深切的悲酸,在小人物可笑又可怜的命运中饱含着忧郁的悲剧因素。
    果戈里内心的忧郁和喜剧形式的奇妙结合在《钦差大臣》中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一个来自彼得堡的十二等文官,阴差阳错被某地官员们当成宫廷派来的钦差大臣,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果戈里利用喜剧的夸张形式和辛辣的讽刺,揭露了官僚阶级的种种丑态。这种嘲笑融合了作家忧郁愤怒的情感,对现实具有强烈的穿透力。173年后的今天,剧本的题记“脸丑莫怪镜子歪”仍证实这部作品的经典。
    《死魂灵》的意义和价值,在于对俄国封建农奴制度的无情揭露和深刻批判。讽刺的主题与为现实而忧心如焚的悲剧主题并行发展。大笑之后,表层底下总飘荡着难以形容的忧郁。在浓稠的忧郁里,作者还不忘再让读者哈哈大笑几次,然后又觉得悲哀。那带泪的诙谐,那辛辣的讽刺,那同情的取笑,果戈里一生所累积的笑与苦的功力,都倾注在这本他未能完成的巅峰之作上。这是一部无与伦比的笑与苦极端交杂的悲喜剧经典。
    果戈里的“笑”贯穿他一生的著作。他的笑,看一次比一次深沉、复杂,进而忧郁。那是含着泪的笑,这种笑能真正地触动人心。果戈里脸上是深深的忧郁,隐隐的苦痛。你不会在他脸上看到泪,他的泪都在心里。 世纪谜团
    果戈里的作品充满奇异玄妙的色彩和出人意料的情节。但他绝不会料到,他死后会有更加离奇的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发生。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果戈里头骨遗失”和“果戈里幽灵火车”事件。
    果戈里逝世后最初被安葬在莫斯科丹尼尔修道院。1931年,在苏联开展与宗教斗争的运动中,丹尼尔修道院被废除,公墓中大部分名人遗骸被迁往莫斯科新圣母修道院公墓。那年夏天,开始进行迁移工程。开棺时,人们大惊失色:果戈里的头骨不翼而飞!此事立即被上报给斯大林,这桩盗墓案长期以来被列为国家机密。直到戈尔巴乔夫时期,克格勃档案才被部分揭秘,对丹尼尔修道院修士们的审讯记录使真相大白:作家的颅骨在1909年就已被盗。1909年,果戈里诞辰100周年前夕,修道院正对作家陵墓进行修缮。当时,莫斯科著名的戏剧家、收藏家、百万富翁巴赫鲁金不期造访。此人醉心收藏,成功收购过数千稀世珍品。他说服修士们,出高价让盗墓人偷出果戈里的头骨。据说,他把这件无价珍宝保存在解剖学家专用的皮质手提包里,包内还装了很多解剖医疗器械。1929年,随着巴赫鲁金的故去,头骨保存地点的秘密也被永远地带离尘世。
    目前,互联网上仍盛行着与头骨相关的夸张诡异传说。据传,果戈里的一位后裔几经周折,终于逼迫巴赫鲁金交出了祖先的头骨。这位后裔委托一位意大利军官把头骨转去罗马安葬。1933年春天,这位意大利军官带着果戈里的头骨登上火车。进入一个长隧道后,一股白雾吞噬了整列火车。然而,隧道内竟无火车的任何痕迹,火车离奇失踪了!此后,载有果戈里头骨的透明火车去过很多地方,如意大利、法国以及果戈里的故乡乌克兰。“果戈里幽灵火车”有报纸真实的记载,也有不少目击者,但是幽灵火车的突然出现以及神秘消失至今无法用现代科学进行诠释。这个难解之谜是浩渺自然与漫长历史留给人类的一大问号。
    令人唏嘘感慨的是,200年后的今天,这位俄国最富悲剧色彩的大文豪仍然遭到冷落。直到现在,俄罗斯竟然没有一座果戈里博物馆。在彼得堡,这个作家生活了近7年、创作出绝大部分作品的城市,却没有任何与他生活和创作相关的陈列品;没有一条街道、没有一座地铁站以果戈里命名;仅存的一处果戈里故居也被文化机构占用;仿佛果戈里和这个城市毫无关联。在莫斯科,作家度过生命最后4年、写作《死魂灵》第二部的故居被图书馆所占;他病逝的房间面目全非,和隔壁打通后的大房间里摆满办公桌和电脑。
    果戈里是俄罗斯民族的骄傲,身后却遭冷遇,实在让人心寒。文学界、艺术界的众多知名人士奔走呼吁,上书总统,以期改变现状。2007年4月,普京总统签署了《关于庆祝果戈里诞辰200周年的命令》,根据此令俄联邦政府拨款1亿5千5百万卢布给文化部;果戈里基金会成立,果戈里全集准备出版,果戈里生活和创作编年史在筹划之中,果戈里陵墓将重修恢复原貌……
    原载:光明日报2009-04-02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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