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201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秘鲁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一些文化评论说:“秘鲁作家巴尔加斯·略萨戴上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桂冠,这是一次名至实归的奖赏”。 通过略萨的文学成就,略萨对文学的理解和认识,我们看到了文学的价值、作用和力量,证实了文学精神、文学经典精神的生命力和影响力,——略萨,给我们带来了文学的信念。 文学需要信仰。世上为文学写作的目的可谓多种多样,没有文学的信仰,或许能够沽名钓誉于一时;但惟有对文学的坚定信念,才是文学的持久动力和理想,才能为世人所公认。1987年,略萨曾回到秘鲁组建新政党“自由运动组织”,主张全面开放的自由市场经济,1989年,略萨参加秘鲁总统大选,但最终惜败于藤森。这之后,略萨在回忆录《水中鱼》中,对这件事进行了反思:“现在看来,没能获胜意味着一种精神解脱,可当时真是刺痛了我的心。”然而,正是此次败选,让他坚定了对写作、对文学的信仰,“我要设法通过我的写作参与政治”。事实上,也正是这样,略萨把他这种政治兴趣投入到文学之中,以他敏锐的思想和充沛的激情,通过文学的形式表达他对政治事务的关心和诉求。 文学需要介入现实。这是文学的本质规律。文学的写作属性说到底是一种精神形式的社会实践。所以,介入社会,介入现实,是文学的最主要的使命。略萨获奖时,颁奖文这样阐述略萨得奖的原因:略萨对权力结构进行了细致的描绘,对个人的抵抗、反抗和失败给予了犀利的叙述。这个颁奖文准确地概括了略萨的文学的主题内容,略萨就这样说:“我是作家,同时也是公民。在拉丁美洲,许多基本的问题如公民自由、宽容、多元化的共处等都未得到解决。要拉丁美洲的作家忽略生活里的政治,根本不可能。”“作家有义务介入公共事务”,这不只是略萨的文学口号,也是他的真正的文学行为。社会现实、社会政治,是与人类最有深切关系的事务,对现实事务是否有热情、有参与的勇气,影响着文学的成败。正像一位文艺批评家所说:世界上那些伟大作家们的作品,不都是政治论文吗?一些真正的和不朽的文学,都生根在社会生活的事务之中…… 这不由得让我们想到当下的很多作家,一些人太早也太轻易地丢弃了本该坚持的东西,对生存、社会、人性的倾注已远远无法望略萨之项背,而是追求盛行的什么盗墓、穿越之类的流俗文学,不是潜心于包罗万象的现代生活,而是心浮气躁地被市场这只无形的手推着四处捕捞,大凡能赚钱的尽管写来就是,而最终偏离了文学创作的轨道,忽视了活生生的当下。 略萨获奖,又自然使我想到文学大师司汤达在《拉辛与莎士比亚》中的一句名言:“如果有这样一位作家,在马德里、司图加特、巴黎和维也纳等地,靠翻译赚钱的翻译家都争相翻译他的作品,那么,这位作家可以说是已经掌握了时代精神的趋向的。”这很似现在略萨的情形。 原载:《人民日报海外版》(2010年11月18日第07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