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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来历的补充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陈蝶衣 参加讨论

    《水绘园同人倡和集》未见原刊本,尚待搜求。不过,清人查为仁(字心谷)所著的《莲坡诗话》,亦曾提供了线索,可以证明“蘅芜”与“潇湘”,都与冒辟疆的“水绘园”有关联。
     为了加强记忆,再将《莲坡诗话》的第五则,复述如次:
     王阮亭司寇寄怀其兄西樵,兼答冒巢民感旧之作云:“风景芜城画扇时,轻荫漠漠柳丝丝。三年京洛无消息,五日乡关有梦思。空对鱼龙怀楚俗,谁将蘅芷荐湘累?故人不见东皋子,骚些吟成但益悲。”此诗深得义山神味,正不妨与《九日诗》格调相同也。
     如上的一首七律,不仅嵌入了“蘅”、“芜”二字,抑且亦已带起了一个“湘”字。更有“京洛无消息”之句,则感旧的对象摆明了远在京都。
     除此之外,《莲坡诗话》第九十二则,又有如下的叙述:
     黄冈杜于皇(浚)五月坐雨湘中阁,和巢民云:“何处动乡情?湘中阁前雨。极望犹嫌雨点稀,天涯双泪潸然补。此中端不异湘中,湘水湘烟事事同。烟里一枝疑晚霁,却看乃是榴花红。榴花自燃竹自湿,高竿书作湘妃泣。更洗新桐叶斩齐,阴森只许黄鹂入。可怜楚客澹无言,窗外又闻急雨喧。此际乡思但求似,安得一个啼哀猿?”又云:“吾乡绝境,以潇湘为最;而潇湘之胜,尤在雨中。此阁命名,已见真实;乃以属和于去国三十年之楚人,读之泣数行下;此真‘潇湘雨’也。”
     从如上的诗与叙述,都可以揣想到:不过“坐雨”而已!好闲者也!有如崔颢笔下的“仙人掌上雨初晴”,刘长卿笔下的“春草雨中行径没”、“细雨湿衣着不见”、“暮雨不知郧口处”,钱起的“溪云杂雨来茅屋”之类,唐人诗亦已是数见不鲜的了!何至于要犹嫌雨点稀,而以双泪作补充呢?
    事态十分明白,杜于皇的诗乃是为了“和巢民”而作,冒巢民则此时此际,正由于失去了董小宛,三年之久了无音信,处于“哀毁逾恒”及“未能释怀”的状态之中。
    ◎水绘园有湘中阁
    王阮亭、杜于皇,都是清初著名诗人,皆与冒辟疆有旧。
     此以王诗有“湘景”的提点,杜诗有“高竿尽作湘妃泣”的勾画。而查心谷则深知“湘中阁”的旧事,故而要郑重作出“潇湘雨”的介绍,也就完全符合了《红楼梦》的描写。
     《红楼梦》作者给林黛玉的居处题名为“潇湘馆”,又给林黛玉加上了一个“潇湘妃子”封号,凡此种种都是指向同一关键:林黛玉,确实是影射董小宛。潇湘妃子,亦即是董小宛的化身。
     正因为董小宛曾有被掳北上、没入宫掖的遭遇,方始可以获得“妃子”的称号。
    ◎永州县有湘口馆
    不要以为影射之说,纯属穿凿附会。
     最近,由于阅读《柳河东集》,又有了一项巧不阶的新发现,恰可作为影射的佐证。
     柳宗元的《河东先生集》卷第四十三,有一首五言古体诗,诗题赫然是:“湘口馆潇湘二水所会”。
     诗题及诗的铅印本原页,可以证明:永州县有一个湘口馆,其地适当二水所会之处。而如皋冒辟疆的别墅,则正好叫做“水绘园”,园中也有一个“湘中阁”。
     《红楼梦》小说不只是为林黛玉的居处题额日“潇湘馆”,抑且馆外还遍植修篁,并加上了“风尾森森、龙吟细细”的描绘。
     又是凤,又是龙,岂非暗示董小宛身处宫掖,贵为董鄂妃的明证乎?
    怪不得素与冒辟疆交称莫逆,亦会是“水绘园”嘉宾的杜于皇,在和诗中要有“竹自湿”及“湘妃泣”的抒发了。
    ◎没入宫掖称妃子
    关于林黛玉的影射董小宛,“红学”专家论及此点者甚多,最显著的是家在台中的杜世杰律师所著的《红楼梦悲金悼玉实考》。根据《汤若望回忆录》的一则记述,作出论断日:“依汤若望之记载,则董妃之来历犹似野史所说的董小宛,先为满洲军人掳去,后入清宫,封为贵妃。”
     (按:冒辟疆的掩饰真相之作《影梅庵忆语》,也有董小宛的两句语录:“宁使贼得我则释君,君其问我于泉府耳!”类此的兵荒马乱情况中之遭遇,要亦绝非泛述,实已作出暗示。)
     此外另有张明弼的《冒姬董小宛传》,被录入张潮所辑的《虞初新志》一书,也有如下的措词:“其致病之繇,与久病之状,并隐微难悉。”
     何以会“隐微难悉”?则正如王梦阮、沈瓶庵合辑的《红楼梦索隐》所作的评语日:”小琬既北,辟疆虑祸,托言已死,著《影梅庵忆语》以思之,故人多不知小琬之在世。”
     另一位“红学”专家李知其,在他所著的《红楼梦谜:二续》一书中,亦有如下的钩稽:
     《冒姬董小宛传》内文有许多笔墨,给《红楼梦》作者灵活地谱入谜语里,像开首所说:“董小宛,名白。”这一句话融会在《红楼梦》里就生动得很了,第三十二回宝玉与黛玉的对话中,一连串出现了一些句子像“我不明白这话”、“你果然不明白这话”、“果然我不明白放心不放心的话”、“你别哄我果然不明白这话”、“我素日之意白用了”等等,都是《红楼梦》一贯惯用的明点手法,无非立意使得每一句文字都不致流于空谈而已。借这个冗赘的“白”字,旁写了林黛玉影射董白。
     关于林黛玉影射董白,我亦曾以文为戏,写过一首诗作为配合,曾录入《“蘅芜院”与“潇湘馆”》一文中,开始数句是:“千里?????,双木林,相契恍如苔与岑。妆白、眉青黛,闺情亦可付闺吟。”
    如果有人认为:?????木、白与黛,以及小宛又有多了一个“玉”旁的“小琬”之名号,都只是偶然巧合,就当做是“无巧不成书”好了。
    ◎“葬花”影射“奁艳”
    无巧不成书的更有:董小宛搜辑闺帏轶事,编成“奁艳”一帙。到了《红楼梦》作者的笔下,便有“黛玉葬花”的描写,一句“红消香断有谁怜”,就借重林姑娘的声口,道尽董小宛的苦心孤诣。至于结句的“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则葬侬者不再会是水绘园主人,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关于林黛玉的葬花埋香骨,影射董小宛的手辑《奁艳》一书而不见传世,我亦有一诗为记,句曰:
     锦囊一裹聚飞花,香断红消有痛嗟。
     恰似闺帏搜轶事,遗奁亦已委泥沙。
     还要在这里多添一笔:《红楼梦》原著第二十三回,曾有如下的描写:“宝玉一回头,却是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花锄上挂着纱囊,手内拿着花帚。宝玉笑道:‘来的正好,你把这些花瓣儿都扫起来,撂在那水里去罢,我才撂了好些在那里了。”’
     撂在水里,似乎又可以附会水绘园的境界。
     但是,林黛玉却偏不同意,她的主观意见是:“那犄角儿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绢袋里,埋在那里,日久随土化了,岂不干净。”这又等于暗示:红消香断之后,埋葬之处是一个“犄角”。
     犄角,也就不同于水绘园了!
     最后,仍要多谢查心谷的《莲坡诗话》,给了我大好启示;柳子厚的《湘口馆潇湘二水所会》一诗,给了我大好佐证。
    原载:《四海红楼》
    
    原载:《四海红楼》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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