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然而,您却总是在谈论。 答:是的。不过也许在《夜间车祸》里,有一种突变,因为这是小伙子的觉醒。我希望,在这之后,写一点不同的新颖的东西。不是新颖的,而是更加……我隐约明白了,要写出最优秀的东西,我就必须更加靠近现实事物。这就好比当人们试图集聚太阳光一样。炽热点是当我真的谈到一个事实的时候。每当我把现实事物的要素加入到这种虚构的汤里时,人们都无法察觉到,而那才是最有效的。 问:比如? 答:当我写这本关于多拉·布吕代的书时,我就是根据一件真实存在的事件写成的。每当我面对现实时,我就会觉得它会有进展…… 问:但是,当您决定关心一个已经消失的真实的人的命运时,您,一个小说家,从一开始,您就知道您将不得不接替这个人把故事续下去。 答:是的,事情必须保持神秘性。需要搜寻。有许多的社会新闻都是谜一般不可捉摸的。 问:您经常表达自己欣赏那些在一生中某一段时期内完全停止写作的作家。 答:我心里想,这好极了,他们找到了心灵的安宁。因为我天真地想像他们被解放了,他们写过这件事情,然后,现在这事就了结了,他们不再渴望……这让我着迷。我梦想自己不要再有这种不满足,梦想这是翻过去的一页。这就像一个进行解毒治疗的人。我觉得如果自己写了某本书,这就会让我十分满意,然后一切都了结了。就象一个如愿以偿的人。 我想到一些作家,如达希埃尔·哈梅特或塞林格……我没有意识到这常常是戏剧性的。这是与他们的生活环境或者是他们不可能写作是有关联的……有时候,那些靠一部作品成名的作家们也让我着迷。比如,埃里克·玛里亚·雷马克,他写了其它书,但是,把所有的书集结成一本……但愿之后,这就结束了,人们就好像是活着的人的遗腹子。(选自《当代外国文学》2004年04期《莫迪亚诺访谈录》)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