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创作自我开拓的得与失 即便在这样的生存境遇中,短篇小说依然在内容的开拓、技巧的打磨以及语言的锤炼等方面有所探索,并富有成效。但是,短篇小说的自我推进主要集中在内容、技巧、叙事等层面,而在思想创新、方法变革、审美创造等方面,则近乎停滞、封闭。回望近年来的文学创作,我们有哪些短篇小说表现出新颖深邃、让人惊醒深思的思想内涵?有哪些短篇小说塑造了鲜明丰满、力透纸背的人物形象?有哪些短篇小说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审美形式和叙事语言,进而带动中长篇小说共同形成一种文学现象或潮流?即便是文学研究者,也难以作答。 匈牙利著名美学家、文学批评家卢卡契曾赋予短篇小说很高的美学地位:“短篇小说抑或是用大型史诗和戏剧的宏伟形式来反映真实的一种先行表现,抑或是在某个时期结束时的一种尾声,一个终点号。”他认为短篇小说是表现社会现实的“先驱”和“后卫”。当下中国的短篇小说,在小说以及文学的演变中、在表现社会生活中,并没有起到这种作用。 检视当下短篇小说,我们深切地感受到,它在生存困境的挤压下已逐渐丢弃一些固有的优势和特征,而新的审美品格尚未建立起来。在表现内容上,它多回避了现实社会的热点、焦点,淡化了自身的现实性;在思想探索上,它不再追求宏大、深刻,削弱了自己的深广度;在创作模式上,很多作家热衷于故事的奇特,形成雷同化的叙事模式,多种多样的创作样式越来越少见;在表现形式和叙事方法上,向西方现代派、后现代派的借鉴基本停滞,向中国古典小说艺术方法和写法上的取法也没有形成气候——短篇小说在思想和艺术上的创新活力大大减弱。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