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句“爱尔兰家伙和黎巴嫩团体”的翻译火了,有译者把《政策悖论》一书中原意为同性恋的“gay”和“l esbi an”,分别译成了“家伙”和令人哭笑不得的“黎巴嫩”。被这出乌龙事件刷屏的同时,眼尖网友们揪出了更多匪夷所思的错误译笔。有业内人士提醒,层出不穷的奇葩谬译,暴露的不仅仅是语言转换上的粗糙、浮躁、马虎,更凸显了对翻译事业敬畏心的普遍匮乏,以及翻译在当下整个社会评价体系中尴尬的“附属地位”。 沦为笑柄的译笔一抓一大把,着实触目惊心。《民族:国家与暴力》一书中,“Menci us”(孟子)被错译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门修斯”;《隐疾:名人与人格障碍》里,一些音乐专业术语翻得太不靠谱,比如把“bass”(贝斯手)翻译成低音区乐手等。有网友怒批,翻译门槛何以降到这么低,逼得人只能去找原版看。还有曾经做过翻译的网友跳出来自曝:“大部分译者都是兼职,或为所在高校的导师项目打工。很多出版社只给一两个月交稿时间。急就章的翻译,讲穿了就是翻译软件加拼凑,搞不清的地方,含糊其辞下就蒙混过去了。”还有人吐槽,如今的翻译报酬实在“太凶残”,基本上没涨过,“每千字50元的稿费,说多了都是泪……” 有学者替译者打抱不平:“翻译的工作要有很大的学问,而所得的称赞与鼓励却微乎其微。”但是,门槛低、待遇低就可以成为译者草率敷衍的挡箭牌吗?一些理性派网友支招,很多时候因为语言专业本身的局限,确实会出现缺乏专业背景知识而翻译失误的情况,所以译者最好是杂家,即便做不到博闻强识,至少也要当个“好奇宝宝”———自己读不懂想不通时,不妨多去查查背景资料,与其他材料比对下,避免闹出望文生义的笑话。翻译的捷径不好走,一知半解的敷衍了事,离“信达雅”境界愈行愈远不说,往往落得个贻笑大方,对于整个行业来讲,必然难出精品,翻译市场也会陷入恶性循环。 有学者直言,翻译属于再创作,但在整个创作评价体系中,依然处于“附属地位”。往深处想想,翻译既承载着对本土语言的自信,也包含着对外来文化的尊重。因此,与其说翻译是个技术活儿,毋宁讲它体现的更是一种文化态度。82岁的翻译家马振骋说过,从几十年前开始他干这一行时,如果做些拼拼凑凑、马马虎虎的活计,会被视为是特别丢脸的事,一旦被发现,职业生涯都可能会断送。他的担忧引人深思:如果人们都置专业素养和职业道德于不顾,丧失了羞耻感和责任心,“走心”翻译的人恐怕只会越来越少。 相关链接 那些被吐槽的“神翻译” “诗人昆仑”是谁? 某学术网站上,有学者在译自德语的文章中说,“施米特引用中国诗人昆仑的诗句来展望……”段尾还注明:“这是本人的翻译,未查到昆仑原诗。” 眼尖的网友猜到这是毛泽东的《念奴娇·昆仑》。“昆仑”被译者错当作作者名。 一词多义需思量 英文“rai se”除了“供养”还有“提高”的意思,《英国史》一书译文中,把“危机委员会投票决定将军队增至4万人”错译为“危机委员会投票通过决议:供给4万大军”。 里约热内卢的五花八门变体 莫泊桑《奥尔拉》法译中版本中,巴西城市里约热内卢,被错译成雷奥德杰纳罗地区,或者云里雾里的里奥德让莱诺。 学校人名傻傻分不清? 一些译著中把“Uni versi ty of Cal i forni a, Berkel ey”(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译成了“加州大学的伯克力(人名)”,有网友感叹“也是醉了”。 蒋介石怎成了“常凯申”? 《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中,蒋介石因韦氏拼音“Chi ang Kai -s hek”被译成“常凯申”。该书出版8个月后,出版社表示已停止这本书的发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