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乐队》: “80后”摇滚青年的中国梦
一直拖到很晚才去看的《缝纫机乐队》,人到中年整体状态和片子里的经纪人程宫差不多,明明还有摇滚梦却选择去打造练习生,因为心里清楚后者更赚钱;而笔者在这个国庆假期首先去看的是《羞羞的铁拳》,亦因为心里料定后者更卖座。 可事实上,《缝纫机乐队》虽然有主角不够明确、大鹏演技略逊、群架场面尴尬等小瑕疵,但它无疑更是笔者的菜。看到末尾几千人的齐唱《不再犹豫》以及走字幕时的《再见理想》,脑海浮现历历往事哭得稀里哗啦已是其次,更要感叹的是——大鹏,这个来自东北小城集安的摇滚青年,他真真切切完成了无数追梦人挂在嘴边的梦——在很多人的梦已枯萎或是烂尾时,他和他的年少相互呼应,即便不是那个唱得最好演得最好的人,但他才是真正具备摇滚精神的,而这种“摇滚精神”是那打不死的“理想主义”,一旦拥有它,就像影片里程宫对摇滚修理工胡亮所说:“以前我想着一天什么时候结束,现在我盼着一天什么时候开始!” 笔者曾经年少时也喜欢摇滚乐,总觉得有那么点张扬个性,但憋着不说不敢坚定,怕自己只是追随某种状态;长大了还在听摇滚乐,明了自己是真喜欢,但岁月已蹉跎,更多时候在营营役役中它早已成为生活的底色。有次和人聊到底什么是摇滚精神,我们都更倾向于它是“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个性不需要陪伴,更无所谓集体狂欢,只需要“相信相信的力量”。 《缝纫机乐队》里,钱和势成为社会主流所追求,但好在还有胡亮对摇滚信仰的坚持、丁建国对纯粹爱情的向往、小朋友希希对音乐梦想的不放弃、鼓手炸药一意孤行找丽丽以及老吉他杨双树内心不灭的火焰。这五个人不论谁都没有接受诸如“学原子弹更有出息”“行医才是正道”“金钱至上”的价值观,甚至在组成了乐队后也不能相互买账,他们分别有自己的独立精神,每个人奉行在团队中各司其职管好自己,关键时候集体作战,打得漂亮。 大鹏自己在影片中扮演人生并不如意的经纪人程宫,最初有几分中国式《幸福来敲门》的意味,但很快就被这位个性反面的“从善如流”者反转了故事,因为他就像绝大多数的我们一样,为了讨生活,放弃了爱好、放弃了梦想、放弃了自己、放弃了“活着”。当他因为50万元的承诺,被摇滚青年胡亮召唤到集安开始组建和打理一支看似老弱病残的乐队,我以为在模糊不清的双线叙事下,大鹏并没有把自己当主角,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群像“缝纫机乐队”,就是“摇滚精神”,就是不能推翻摇滚公园大吉他雕塑和“80后”摇滚青年的中国梦。 有的人唾弃情怀,甚至说大鹏根本不懂摇滚乐。但笔者认为中国电影最缺的就是真情怀,大部分国产片会用特效会搞调度甚至也越来越会讲故事,但一到情感表达就是不舒服、不畅快,恋爱谈不好、亲情瞎胡闹、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而《缝纫机乐队》好就好在,它所有的情感都真切,没有追求那些你可能就看过一次名字的摇滚乐,也没有刻意制造什么高大上的概念,只是回到了故乡和童年。《缝纫机乐队》虽然不完美,但却是为数不多的能看到和年少相关的国产片,它也唤醒了一些大家并不以为重要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其实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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