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西行》剧照 资料图片 远山如黛、云海缥缈。空灵的乐声从1400年前穿越而来,带您触摸尘封的历史,引观众去造访一位被世人尊为“大乘天”的高僧。近日,大型民族器乐剧《玄奘西行》在全国巡演。 这部由“大乘天”“佛门”“一念”“潜关”“问路”“遇险”“极乐”“高昌”“普度”“雪山”“故乡”“祭天”“菩提”“那烂陀”“如梦”“大唐”“归一”等17个章节构成的剧目,总导演、作曲、编剧姜莹希望将舞台表演和乐器演奏有机融合在一起,以故事性叙事方法讲述玄奘西行故事,展现耳目一新的多民族音乐魅力。 作为首部民族器乐剧,以乐器为主题贯穿整部剧,呈现给观众一个完整的戏剧故事,是本剧的最大亮点,也成为最大的难点。 “器乐的语言非常抽象,用乐器展现一个故事,难度确实很大。加上玄奘本身蕴含的历史、文化、宗教和民族背景也很庞大。”为此,姜莹用了两年时间阅读大量文献资料,并随乐团成员前往敦煌、新疆采风,当地民间音乐家的演奏为其创作提供了丰富素材。在第六幕 “遇险”中,男歌手的维语唱段便是根据新疆十二木卡姆中的音乐而作;“雪山”一幕的灵感就源自采风途中,在雄伟壮丽的帕米尔雪山上,听到了纯正的塔吉克族歌声后心生震撼……可以说,《玄奘西行》的音乐汲取了多地域民间音乐养分,是扎根在传统多民族音乐土壤中的一次锐意创新与突破。 在《玄奘西行》中,器乐成为主角和主体,南箫、古筝、胡琴、琵琶、唢呐、扬琴、箜篌、艾捷克、热瓦普、冬不拉等乐器集中呈现,彰显了汉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塔吉克族、印度等风格特征的音乐文化,充分展现了丝绸之路沿线各民族音乐在历史的陶冶、沉淀、融合中兼收并蓄、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多元文化特质。据不完全统计,《玄奘西行》几乎囊括了丝绸之路上90%的民族乐器。姜莹说,“《玄奘西行》容纳了更为丰富的民族音乐内容,展现了世界音乐文化。” 为了让各个乐器在剧中能够充分发挥其特点,姜莹在每一个人物的安排和每一幕剧情的设置上都进行了细致全面的考量,以乐器设定人物形象、布局故事情节,适当突破民族乐器在人们思维定势中的演奏模式。如在第四幕“潜关”中,以大鼓和埙等来表现驰骋于沙场上将士英勇无畏的风貌和边关大漠长河的荒凉壮阔之景;在第十二幕“祭天”中,琵琶不仅仅作为乐器出现,而且作为一种祈雨法器出现在女神手中,改变了人们定格于敦煌壁画中飞天反弹琵琶和江南丝竹中窈窕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刻板印象。 更重要的是,它打破了民族器乐以往音乐会的演出形式,将民族器乐与具有完整故事情节的文本结合,在具备极高音乐性的同时也增加了更多的戏剧性与叙事性。因此,《玄奘西行》在宏大的历史背景下展开,将跨地域的多民族文化融汇其中,展现出丰富的历史性和时代性特征。 正如本剧的乐队指挥叶聪所说,“它在用民族器乐讲一个世界范围内家喻户晓的故事,视觉、表演和台词的妙组,让整个故事人格化,叙事化,故事化。” “歌剧、舞剧、音乐剧都来自于西方,我们应该做真正产自中国的剧种。要让传统的古老艺术在国人的心中树立起真正的民族文化自信。”姜莹说。 中央民族乐团团长席强说,如何让传统乐器成为今天这个时代有温度、有感情的民族音乐文化,用今天的时代语言、舞台艺术形式重新包装、加工,创作这个时代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非常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玄奘西行》着意于传递和诠释背后的“玄奘精神”, 以“戏剧”与“乐器”作为玄奘西行之路上精神文化凝练的象征与代表,凸显舍身求法、执着信念、坚忍不拔的精神。姜莹说,“不管环境如何变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个人能不忘初心、坚持理想,这对当下观众也有启示意义。” “民乐面临着国际化的问题,要与当下观众的审美、接受习惯相适应。”姜莹说,希望让当代观众重新认识民乐,民乐也可以高大上,我们青年一代艺术家的使命就是要让传统的民族乐器展现出国际范儿的气质,让中国传统音乐文化在当代中国树立起真正的民族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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