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两个字似乎很古老了,似乎是一种无法诠释、也无法追寻的春秋大梦,你相信爱情吗?电影《侗族大歌》就讲述了一个凄美的让人寒冷的故事,笔者甚至都不敢用“爱情”这两个字去描述或者形容。几乎一见钟情、为剧中的女主角阿莲彻底征服、放弃自己一切的男主角阿福,坚守与捍卫的究竟是什么?爱情的主题在该片里似乎有点太沉重——这种似乎于单相思的情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让人岂止仅仅是一声叹息,其艰难而又坚守的一生,让人感叹。相信爱情,为何会如斯沉重? 这不是一个祝英台与梁山伯魂化彩蝶、碧草青青花盛开的故事,而是一个近乎于真实的侗族儿子的故事。诚如默守了近60年孤独情感的男主角阿福的扮演者萧浩冉所说:“这是一部善良的影片。”剧中人物的得失、愤怒、郁闷、痛楚、怨恨等等,都控制在人性和理智的范围,没有因为爱而疯狂,更没有因为痛楚而走向报复或罪恶。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难道这就是人性大美的悲剧吗? 叔本华说,悲剧之所以撼动人心,就是悲剧中的人物类似于我。剧中主人公阿福的伟大,是因为践行了自己朴素的爱情观点,坚韧地守护住了最初的本真,彻底又纯粹地捍卫了一个真实的自己。其实,这也是一种真实的幸福或幸福的真实。同样,学会放弃,也是另一种伟大。此时,笔者想起了留德10年的季羡林和那位美丽的德国少女的爱情故事。那位情窦初开的日尔曼少女,对季羡林的爱执著地贯穿了自己的一生,以至于终生未嫁。然而,读遍季羡林的《留徳日记》,竟然没有发现对这位少女的一个“爱”字,甚至,至今笔者都不能说出这位女士的名字。因为,季羡林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中国文化传统,以至于情感深处,也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后来,笔者听人说,非典那一年,这位一直掂念着季老、也进入暮年的德国老阿姨,还委托一位到哥廷根大学的中国访问学者给季老捎过药品,也不知道季老收到了没有。总之,学会放弃,天各一方,也是一种残酷的美丽。 相信爱情,这一信条真的有些古老了。电影《侗族大歌》却真实地让人相信了阿莲对千树的爱情。哪怕是几乎和千树同时追求自己的阿福,为她放弃了应该属于自己一切的一切,心甘情愿地、默默守望了自己一生。这种情感高贵、无私,但却高贵的残忍、冷酷。在阿福离世后下葬前,阿莲唱了那一首年轻时的情歌,穿上了自己被迫出嫁时的嫁衣。60年的期待,也没有得到最后的回音,这种近乎残忍的凄美,让人隐隐作痛,惟有一句凄凉的叹息:相信爱情。 相信爱情,当你从《侗族大歌》的《云水谣》里走出来时,你还敢相信吗?爱情,是生命中一种无法企及的昂贵,必须要拥有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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