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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澎:文学终究是世道人心最后的温暖——诗集《西南以西》自序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创作评谭》 彭澎 参加讨论


    我原本出第一个诗集《你的右手我的左手》的初衷,是想把习诗二十余载积下的诗歌做个打理、归整、疏通,捋一下自己文学的路途,好知晓之后往哪里走下去才算得合适。其实最为要紧的,是以为这样做来,可以把诗歌暂时从心底放下,歇息些日子,另行别法,前瞻性地做些世人看来要实在一些、自己也可心的事体。
    促成如此念想,最为要紧的缘由,是我对为诗歌界、评论界追捧的好多诗歌有些不以为然,感觉诗歌这一高贵典雅的文体,已让一些把持着话语权的大方之家们整得不成样范、庸常四现,实诚的表述与抒情实在不好找见。心痛,不只为诗歌,也为自己。
    实在无法理解,连诗歌这样本该是最后一片灵魂净土的地域,也成了装模作样的无聊秀场;原本作为一个时代良知的记忆与明证的诗歌,被人为地化为一团团污渍,慢慢地浸渍开去;心性、担当、操守、精神向度等等,成为一个上好的标签,空空地贴在那些浮肿的面孔或道具间。标签下面的脸嘴,你实在不想去看。
    但我还是想看到我的诗集,在喧嚣的场子里,尽管楚楚可怜,却也淡然纯粹,晨露一般明洁的样子。
    诗集的出版说来也还顺畅,基本扣紧原先的想象,无论内文和封面,都有模有样地让人欢喜。心下无疑是好受的,对于自己,做了一个汇集,也算是做了一个时段上的交待。
    诗集是有些瑕疵,但有了北京大学谢冕先生的序言,有了时年七岁的儿子彭子力给我题写的灵动朴拙的书名,加之集子中的诗歌,大多诗性真诚纯净,文字也沉厚鲜活,有着自我的辨识度。说来,也算得是一本让人心生殊胜的诗歌集子,就是如今看过去,也还不输当下,可以陪着我,闲看纷繁的诗坛。
    诗集出来,得多位方家青眼,为我作评者之多,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光是在《毕节日报》刊载评论此书的文字,大约便有二十来篇,美好如斯,温暖如斯。透过笔墨下的滋味,我看到的,是比文字更为浩瀚的情怀,比文字更为沉重的情意。据我所知,在近几年贵州文学的历史上,因为一本书,推出如此浩大的评论,算开了先河。我是有些不安,意识到这些,我找到报社的朋友,说以后再有如此评论我诗集的稿子,不必再发。太多,不好,得知趣。
    书才出来,早先就此引退的想法便折了弯。依然故我地,心手同修,我又开始写着这些让我沉迷的文字。只是心在变,更多的,则是化。节奏慢缓下来,情致却不曾弱减。想这一切,要扔也不好扔下了。此时,我有些明白过来,毕竟时间已经太长,诗歌早已融通我的生命,内在或是表象,相随肉身与魂灵,不好弃,也不忍离。
    说不再写诗,真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时不时地,总要写上几行,心间也才实在、安妥,像与生俱来的衣履,时常得脱,也时常得穿。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天回头一看,数量已然不少,也有些可以留存的意义。是这些沉静的文字,一路伴随我走了过来。正是它们,让我随时可以感知着文字最深层的体温,也见证了我一路目睹的风刀霜剑。理理,便成了眼下这本小小的诗集。
    原本对于文学宗教式的炽热,那年去北京,上了四个月的鲁迅文学院后,渐次低温,以至淡然。这有些涅槃的滋味,历炼于一些文坛的静美与邪恶,明晓于世事的无常与沧桑,之于文学的滋味,何尝只是五味杂然?置身闹腾的诗坛,看到一些把诗歌挂在嘴脸上的诗人们,滔滔不绝地说着诗歌的这样那样,却也让人有着不明就里的迷乱与混杂。是不能不以为然的,我不时这样对自己说。但沉静下来,心下便有着无以言说的荒凉与悲哀。
    细究开去,诗歌的式微在今天已在所难免。“亡六国者,非秦也”。是得感谢这样的经历,让我见识了一些景仰的师长的同时,也见识了不少的所谓一线诗人,见识了不少的一线诗歌编辑、一线评论家。浮世的疼痛,只是文学最好的谎言,我咋就不知道呢?这一个泥沙俱下的文学场,让我自醒,也促使我们自信。而我们真正要面对的事实是,文坛中的种种,是犯不着较真的。如果感觉对不住自家,可以自我较真一盘,包括自己的文字。我们西黔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拳认真,酒不认真。”放到这里,正好。
    从那时候起,我不再往外寄稿子,在我看来,发表与不发表,于我,意义是一样的。你写,是因为你爱着,执着其间,这已然足够。偶或有做编辑的朋友约稿,也多是情意使然。对于自己的诗歌,我已不在意别人说好说坏。好,它在那里;不好,它也在那里。何以要计较呢?大可不必。你得在意的,是你的灵魂,是你面对的文学气场里的精神文本和价值认知;是灵魂深处那些对诗歌的良知、责任和情怀;是文学书写中的反思、辨正、审视;是要建构自己独立的诗歌谱系和文学审美;是要从文字的肌理到内蕴的沉潜,都有着本该有的自觉与醒悟。别的,有,就让它有;没有,就让它没有,顺其自然。
    真是这样,就是在一个杂乱的、伪饰的场景里,你也能平静下来。即使面对群体呓语,一群人在边上或歌或蹈、美满幸福,另一群人雀跃着附合,你也淡定着,不为外事所乱、所烦,依然能行为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商品时代在意的,更多的是外象的呈现,价定文学的形式,也多为一元的判别。别人如何去看,于你,并不要紧,你要的,是对自己的忠诚,是对诗歌的忠诚。
    再深一些说来,诗歌或者宽泛一些的文学,其实更是一个庞大的液态存在,对它的是非曲直,由你的心性来认定,由你给予它的空间来确定。更大的人文生态,也就在前面,后面,左面,右面,等着我们,一点一点圆满。诗歌是你自己的,你愿意这样真诚地传承下来,更重要的,是在此过程中,你看到诗歌的温暖,你看到文学的温暖,像你先前说过的样,文学终究是世道人心最后的温暖。你会抬起清香四溢的茶,连同这样的念想,美美地,一口一口,独自喝下去。
    [作者单位:贵州省毕节市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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