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演出源自用心雕琢——评香港话剧团音乐剧《顶头锤》
为庆祝香港回归20周年,香港话剧团携大型音乐剧《顶头锤》来京演出,好评如潮。香港的音乐剧,对于内地观众来讲还是相对陌生,该剧的惊艳亮相征服了北京的观众,也着实刷新了北京观众对香港话剧团的认知度。该剧由陈敢权编剧、导演,高世章编曲,岑伟宗填词。剧作运用多线索叙事方式,以亚洲球王李惠堂带领香港足球队参加1936年柏林奥运会足球赛为主线,叙述了草根球员郑开满的足球之路。剧情涵盖了香港民众保家卫国的抗日斗争,反抗英国欺压华人的家国情仇,父子之间、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郑开满与焕璋、郑玉仪与阿健的爱情,邻里之间、队友之间的友情以及勇于拼搏的奥运精神等多个层面。 主人公郑开满出生于香港的一个小渔村,自幼酷爱足球,在物质匮乏的时代,常常用报纸自制足球和街坊伙伴一起练习,他很有天赋且刻苦练习,无师自通。开满最大的人生理想便是拜师于香港球王李惠堂门下。在与以林家振为首的“书院派”球队的较量中,他恰巧被李惠堂看中并招入球队。在李惠堂的巧妙安排下,开满与家振这对冤家,由互相嫌弃渐渐转变为互相欣赏,两人组成的黄金搭档成为了球队的致胜法宝,打遍东南亚无敌手。但当时正是中日战争时期,开满的恋人焕璋为了抗日救国,远赴上海为家国尽力;而此时,林家振的父亲也被日本人虏去,家振因此离开球队,义无反顾的从军,保家卫国;再加上妹妹的离开……恋人、挚友和亲人的相继离开,开满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倒塌下来,让他陷入了迷茫彷徨而又不知所措的人生低谷,意志极度消沉。幸得教练李惠堂的鼓励,他才重拾对足球的热情,再次踏上球场追逐梦想,像焕璋和家振一样,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1936年,开满跟随李惠堂,代表中国远赴柏林参战奥运。 该剧的成功,绝非偶然。首先,该剧在观赏性上用心雕琢,特别是歌舞演出,极具感染力。剧作将足球场上的各种动作用艺术化的方式融入舞蹈,既让观众感受到了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又给人美的享受。《顶头锤》的音乐也很有特色,高世章和岑伟宗这对金牌组合,是整部戏的质量保证。曲调与剧情结合的堪称完美,且曲风多变,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娓娓传情。比如在球队转战东南亚这一桥段中,不同的音乐舞蹈,表明球队从东南亚各处征战,构思非常巧妙。其次,演员用精湛的演技折服了观众。香港话剧团的当红小生刘守正将草根球员郑开满这个角色演活了。作为话剧演员,此次他不仅要接受音乐剧中大篇幅的演唱挑战,还面临着盘带足球、传控、射门以及头球等足球基本动作的考验。边唱边跳对于专业歌手来讲都是高难度的事情,因为很难保证气息的顺畅,可想而知,对于话剧演员就更加困难了。但是,整部剧下来,刘守正和其他演员们都一直保持着高水准的演出,极少出现瑕疵,展现了其深厚的表演基本功。 当然,该剧也有让人略感不足的地方。比如《樱之恋山茶》片段。这一段从音乐层面讲,优美动听又极具异国情调。饰演阿健的邱廷辉嗓音充满磁性,音色优美,曲调动情,将与爱人生离死别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不禁让人潸然泪下。然而,这段剧情似乎有喧宾夺主且节外生枝之嫌,因为这个片段与主线并无太大联系,反而冲淡了主线情感,同时,也拖延了戏剧的节奏,如果去掉的话似乎对整部戏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让人感觉纯粹是为了展现演员演唱功底的“附加戏”。 总之,音乐剧《顶头锤》是一部非常主流的作品,它告诉我们: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就可以不断前行,最终实现自己的梦想,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剧中,每条副线索也安排得合情合理,且都会给观众一种或多种积极的启示,涵盖爱国、抗战、爱情、亲情、贫富互助、正义必胜等元素。它给我们当下的主流戏剧创作提供了诸多宝贵的经验。戏剧演出首先是精心打造的艺术品,要让观众能够用心去欣赏,在艺术的美感中体悟思想和精神的意蕴,这是符合艺术规律的。如果一味地突出说教、讲大道理,很可能会将观众的情感拒之门外,毕竟剧场不是宣讲台。《顶头锤》将历史、社会、人生的思考化入精彩的剧情中,触碰了观众的兴趣点、审美点,把对民族精神的弘扬用“润物细无声”融入完整的舞台呈现中,达到了台上台下的情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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