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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群:找有个性的作家,做有个性的装帧——《天下书香》马犇采访俞晓群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天下书香》2016年3月刊 马犇俞晓群 参加讨论


    
    马犇 | 写在前边
    经常在媒体和书上与出版家俞晓群先生“见面”,此外,我留意到抚顺书友王志几乎天天在微信上转发“俞氏文章”,遂托王兄联系了采访事宜。
    40分钟的访谈,虽是电话连线,却像是面对面,甚至可以想象电话那端的“肢体语言”。谈及每个问题,他鲜有停顿,信息量巨大,而且越谈越兴奋,还有些意犹未尽,可见他对阅读、对出版、对文化的痴心。
    “国学丛书”“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万象书坊”“海豚书馆”……爱阅读的人大抵都知道这些知名丛书,很多书友仍在想方设法地凑齐这类丛书,而上述丛书都是俞先生推出的。入行三十多年,他坚持一手编辑,一手写作,还于休息时间记《生活日记》和《编辑日志》,未曾间断。
    2009年,笃信“只有在出版第一线才真正叫出版人”的他,辞去辽宁出版集团领导职务,回归出版一线,赴京掌舵海豚出版社,继续做“文库”,助力大众实现阅读梦想。早在1993年,他就提出“为建立一个书香社会而奠基”的理念,如今,他和他的师友、同仁、作者仍在构建书香社会的征途上昂首阔步。
    长辈们的读书生活,在我的心灵中深深地种下了读书种子。
    马犇:祖父留下家训“砚田无税子孙耕”,父亲告诫“无事不调皮,有空就学习”,母亲常以吟唱诗文代替摇篮曲……家庭的熏陶,可谓您日后在出版界如鱼得水的文化渊源。少小时,您有哪些难忘的书趣?
    俞晓群:我早年读书习惯的养成,很多是来自家庭的影响,长辈们的读书生活,在我的心灵中深深地种下了读书种子。
    我的祖父俊生是一位不第秀才,因为“不第”,做不了官,所以生活清贫。但是他好读书,有才学,为人好,家乡的人都尊称他“俊生公”。祖父留下家训“砚田无税子孙耕”,鼓励后辈认真读书,坚持在砚田上耕耘。后来家境不好,我的父亲只读了三年书,祖父的教诲却使他的一生以书为伴,坚持自学,即使战争年代,戎马倥偬,仍然不忘读书。母亲也爱读书,会背很多古诗文。我睡觉时,母亲常唱着那些诗文,伴我入梦,“至若春明景和,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名……”时间长了,我也能哼唱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岳阳楼记》《五柳先生传》……
    我上小学时,造反派抄家把父亲的书都拿走了。幸运的是,不久,造反派经过筛选后,又退回一部分书。父亲怕惹麻烦,就把这些书装入几个麻袋中,不许我们动。那时学校停课闹革命,到处武斗,我们躲在家里。一天晚上,我用小刀在麻袋上划了个洞,掏到哪本读哪本。掏的第一本是《少年维特之烦恼》,看不懂,送给读初三的哥哥;第二本是《希腊的神与英雄》,繁体字,送给读高中的大姐;第三本是《契科夫小说集》,没意思,送给长我三岁的二姐;第四本是《浮士德》,我们都看不懂,塞回去;第五本是插图本《水浒传》,这是我的最爱。我就这样乱掏下去,乱读下去,接着是《聊斋志异》《一千零一夜》《古代诗歌选》《西游记》《子恺漫画》,直至《红楼梦》。后来父母被关进牛棚,大姐带着我们,经常是锁上门,我们每人捧着一本书,静悄悄地读着;一听到有人敲门,赶紧把书藏起来。那一段奇异的阅读生活,我们至今都难以忘怀。
    马犇:“文革”期间,您曾参加知识青年在铁岭学习班,封闭20天,翻来覆去地读《鲁迅杂文选》,当时有何阅读感受?后来您组织出版过鲁迅的书吗?
    俞晓群:那时,除了一些小说和政论是可以读的,有很多书都不让读。我当时只有18岁,非常喜欢鲁迅的杂文。开会的20天,我几乎把《鲁迅杂文选》翻烂了,来回读,甚至大段大段地背。以至于后来在发言、写文章时都受鲁迅语言风格的影响。关于鲁迅,我出版过评传一类书,原著没出过。
    我赞成荀子的观点,“善为《易》者不占”,我并非想去算命,跟算命无关,我把它作为一个古代哲学概念加以研究。
    马犇:作为一名数学系毕业生,从早期的理科编辑到人文、社科编辑家,梁宗巨先生的《世界数学史简编》对您的编辑起步阶段有着重要影响,数学在您的出版事业中也扮演着一定角色。但读者通常多关注您出版方面的著作,并不知晓您的数术研究成果《数术探秘》与《数与数术札记》。从事这项研究有何初衷?能否简要介绍一下“数术学”?
    俞晓群:梁宗巨先生的《世界数学史简编》对我影响很深,该书是学术专著,但梁先生的笔法却像讲故事一样,条理清晰,文字干净,注说完整,容易理解,妙趣横生。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了数学史研究,并且在这一领域徜徉了很久。
    我大学是学数学的,毕业后从事出版,接触了很多梁宗巨先生这样的大家,感觉再研究纯数学是不行了,于是开始做科普,读了很多科学史的书,编了很多科学史的书,也著译过几本相关的书,比如《自然数中的明珠》《数学经验》等。
    后来我发现,在古人的心中,数并非单纯为了计算。研究数学史不可避免地要读一些古书,进而发现,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西方,数都有不同的含义。比如,《汉书•律历志》定义:“数者,一,十,百,千,万也。所以算数事物,顺性命之理。”说明古人对“数”的功能有两个定义,一是算数,再一是算命。中国古代人用的算筹(小棍),就具备这两个功能,算数学题和算命。
    就这样,我对数术学兴趣越来越浓。数术最大的特点是它偏重文化内涵。但在近百年来,数术被认为是糟粕,是被唾弃的,也没有相应的学科。我对数术感兴趣,主要出于两点,一是,我认为数术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一个本源,很多东西都是从数术上来的,也就是说,如果不研究数术,对中国古代哲学就不太好理解。二是,我在这方面的学习没有功利性,不是为了硕士、博士,完全是个人爱好,大学里也没有这方面的导师,请教谁谁都不懂,恰好我喜欢自学,越研究越觉得它的文化内涵极其丰富。我赞成荀子的观点,“善为《易》者不占”,我并非想去算命,跟算命无关,我把它作为一个古代哲学概念加以研究。我现在研究的“五行占”,也属于数术范畴,读懂了它以后,读古书就很容易理解,古书多是用它的故事去解释一些问题,社会问题、人的问题、社稷问题、宫廷问题等等,都用数术来解释。
    我是坚持“一以贯之”做事的那种人,能够让一些产品一生跟着自己走。
    马犇:不久前,您的《一个人的出版史》(第一卷)出版,其余两卷将于明年问世。您多年坚持记《生活日记》和《编辑日志》,这套“出版史”就是对这些原始资料的整理。从1982年到2015年,您最难忘的是哪个阶段?
    
    俞晓群:我快要60岁了,也快离开国家出版机构了,平心而论,我从事出版的第一个高峰期在辽宁教育出版社,1992-2002年的“辽教十年”,是我最难忘的。1982年,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出版社;1984年,辽教社成立,我来到辽教社;1992年,我开始主持辽教社的工作;2000年,我被调任集团副总,还兼了3年辽教社社长。
    当时我是做教材出身,所以社里的经济基础非常好,在教材教辅之外,我构筑了一个人文图书的空间。早期,我们做了“国学丛书”“中国地域文化丛书”等一批丛书,后来和沈昌文、赵丽雅、吴彬、陆灏合作,做“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编《万象》杂志,出“万象书坊”,再有就是从国外引进《牛津少年儿童百科全书》“探索书系”“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系列图书”“傻瓜系列”等世界著名品牌图书。可以说,那段生活既充实又丰富。辽教的基础对我很重要,现在有很多产品,仍然是当年辽教社作品的延续,比如说几米的作品、苏叔阳的《中国读本》等等。我做事是坚持“一以贯之”的,作者、作品都会长期保持友好的关系。
    说说“新世纪万有文库”吧。1995年,有同事王之江说,沈阳一家古旧书店在处理商务印书馆半个世纪前的“万有文库”,我去挑了一些书,最让我震撼的是“万有文库”主编王云五撰写的《印行“万有文库”缘起》。规模、范围、价格等等,王文把编辑这套书的方方面面写得一清二楚。在杨成凯、沈昌文、陆灏等人的帮助下,辽教社在1996年推出“新世纪万有文库”。原计划十年千书,实际只出版6集500多册。这套丛书的出版经历,让我形成了一种更加清醒的文化自觉。
    小众文化的塑造最终对社会的稳定性,对社会精神贵族的培育都非常重要,是文明进步的一种标志。
    马犇:1998年底,《万象》创刊,您任主编,当年,这个“小众”刊物竟拥有三万订户,十分难得。您怎样看待类似“小众”的人文刊物的存活与发展?
    俞晓群:我是特别看重这个的,我认为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基础,大众与小众之间互有优劣。小众现在要做成《万象》那样确实很难,但是当年《万象》的存活,我一直认为是一种社会的进步,也是未来的希望。因为小众文化的塑造最终对社会的稳定性,对社会精神贵族的培育都非常重要,是文明进步的一种标志。大家不可能像中世纪那样到教堂去听神父讲课,也不可能再像“文革”那样每人都拿着一本书。文化的分众化本身就是进步,社会的民主和自由空气达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出现小众文化现象。比如现在做得比较好的,有“老六”(张立宪)的《读库》,它就比较典型,类似的东西还是很多,但是大部分都很短命。因为“小众”本身没有很好的经济效应,但它的特点是受众比较稳定,随着网络的发展,它们又进入了网络世界,现在网络所谓的一些群、一些圈子,实际上就是一种小众文化。对这种小众文化的塑造、保护、理解和包容,我认为是必须面对的文化现象,应该把它们看做一种社会的进步。包括每周末开展一些文化沙龙,在全国已经非常普遍,读书会、和读者见面等等,也都是小众文化的表现。我是既欣赏又看重这种文化现象。
    看到好的作者、作品,常将身份错位,忘了自己是出版商。
    马犇:2009年7月,您回归出版一线,在海豚出版社掌舵,再次推出“新世纪万有文库”的续编“海豚书馆”,“海豚书馆”还会继续做下去吗?
    俞晓群:在海豚的经历,对我的人生也非常重要,因为在这里,我是从零起步,而且之前离开出版很多年。到海豚后,我虽然做得也比较冲动,但和在辽教相比理性多了,毕竟五十多岁了。他们说我不是纯商人,太书生气,这一点我在海豚社仍然保持,看到好的作者、作品,常将身份错位,忘了自己是出版商。
    “海豚书馆”还在做,陆续还会有新品不断上市。“海豚书馆”我们做得比较慢,一方面财力和人力相对不足,另一方面我们选书比较认真,比较下力量。它的风格仍是“万有文库”的风格,但现在少了两派,一个是三联派,即沈公主持的的翻译类图书,再有就是杨成凯“古典”那一派图书没了。
    我当时做“民国”最重要的考虑是民国童书非常丰富。
    马犇:眼下的童书常依赖“进口”,国内部分儿童文学作家“重说教,轻创新”,整个童书市场也较混乱。海豚出版社独辟蹊径,从“民国童书”中汲取力量,陆续出版了《幼童文库》汇编一百八十本,《小学生文库》汇编四百多本。对于很多家长而言,儿童读物的选择是个难题,您有何建议?
    
    俞晓群:我们对海外童书的接受是一种进步,海外童书,尤其是绘本,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我们因为战乱和变迁,在这方面确实比较弱。“文革”结束以后,在文化受到严重破坏的情况下,逐渐涌现了一些儿童文学作家,是很难得的。但这些作家必然有个成长的过程,尤其是优秀的本土儿童文学作家特别少,这样的话,出版社都一哄而上,抢着出,反复出,给这些作家弄得也很疲劳。
    但是现在应该说,一点一点还在进步,在很多门类上,比如绘本啊、动漫啊、儿童故事啊,有较大提升,在逐渐地向发达国家看齐,逐渐超越。尤其是近几年,作家相对成熟很多,进步比较快,涌现出许多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和理论家。但受极端商业化的冲击太厉害,所以本土作家应该心平气和。再就是,我国出版改革深化不够,既没有完全市场化,又是一种畸形的市场化,太多儿童类出版社,缺乏职业化精神。大量的民营公司已经很优秀,但在出版权问题上,在实质性出版问题上,民营出版一直处在那样一种状态。缺乏品牌,知识产权保护做得不到位,国家还有进一步政策支持的必要。
    我当时做“民国”最重要的考虑是民国童书非常丰富,不单是有民国教材,民国童书并不等于民国老课本,当时有很多出版社出版,大型的出版社主要是在上海,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儿童书局、世界书局,都大量出版过童书。经过战争、动乱,这些童书很多都被湮没了,而且图书馆几乎不存留这些童书,因此使童书出版与传世出现断裂。我做百年童书再现,就是想在文化断裂方面做些工作,我找了很多专家,他们往往知道书名,但都没见过原书。我一方面到各个图书馆找,一方面找台湾人,因为台湾保存了一部分。日本就更多了,比如前阵子,我托日本朋友帮我找中国最早的《童话丛书》(共九十多本),在中国只找到三四本,结果在日本的图书馆里竟然找到了九十多本。当年中国出一本书,日本的一些文化机构就买一本,所以他们经常拥有更全的中国书。
    我一直坚持找有个性的作家,做有个性的装帧。
    马犇:海豚出版社常同时推出精装本和简装本,用皮面、布面做一些精装书的封皮。有人预测,纸质书在未来会成为收藏品、艺术品,海豚的高品质装帧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吗?
    俞晓群:这是其中一个方面。海豚社出精装书还是为了突围、突破,因为我接手海豚社,它是一个儿童出版社,做人文书根本没有品牌,所以必须要做出个性。内容上的个性,是要找到好作家,还要与众不同,另外在形式上也要突破,这就需要有特殊的装帧。
    以我的文化追求,我不会花高价买一些畅销书作家,我要找一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作者和作品。我一直坚持找有个性的作家,做有个性的装帧。
    做精装书,材料用这么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受电子书的围困,另一个是受商业化的围困。商业化围困就是大家都做低成本,我反过来,我做高成本。电子书属于快速消费品,看完就扔,我就主张收藏,收藏群体也是比较稳定的,增长性强。所以你可能印一万到三万册才保本,我可能印三千到五千就保本了。当然现在也有很多人在效仿,因此提升了整体装帧质量。中国在装帧方面确实是有缺陷的,我们原来的传统是线装书,现代装帧完全是从西方引进的。而西方的书,在传统上就是根据书的装帧来确定这本书以及作者的地位。我们没有把这方面的文化引进来,当时就是把外国书翻译过来,西学东渐就行了,并没有书籍装帧史。我们不了解这方面的许多文化意义,也不十分了解这方面的西方艺术构成,甚至不承认他们的艺术地位。所以我一直有个志向,就是既然现代书籍文化是从西方引进的,我们就要更全面地了解西方的书籍文化。当年王云五处于战争年代,他大量引进,条件有限,只能印得简单。我们现在有条件了,我觉得我们补上这一块儿还是很有意思的。
    目前我还在深入研究西方的装帧,前段时间我研究了泰坦尼克号沉船里镶满宝石的《鲁拜集》,重新制作了《鲁拜集》的一个版本,我现在又在做《爱丽丝漫游奇境》。这方面逐渐达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我现在做的工艺,基本上其他出版社是做不出来的。再往深做,我会派人去西方学,做到手工艺时,可能就走得更远了。
    
    马犇:除了为研究问题研读相关专著,读畅销书分析其走红的原因,闲暇时,您还喜欢读哪些方面的书?
    俞晓群:说实在的,现在我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围绕职业来的。杂书我已经很少读了,最近有几十个人请我写序,我不愿意敷衍别人,所以读了他们的作品。还有就是做“五行占”,原来在香港开专栏,后来在《上海书评》上开专栏,现在出版社和我签约要出书,所以这段时间读古籍读得比较多。“五行志研究”现在要列国家项目,因为我是纵向地给二十五史做了个研究,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这是个难度很大的业余爱好。
    个人主义在前些年总作为贬义词出现,其实,一个健全的个人主义是非常重要的。
    马犇:您曾写过张元济、王云五、叶圣陶、邹韬奋等11位出版家,并结集成《前辈:从张元济到陈原》一书。如果让您也概括一下自己的出版风格,您会如何描述?能否就您三十多年的出版实践,给年轻的出版人提些建议?
    
    俞晓群:我曾说过跟张元济学做人,跟王云五学做书,跟沈昌文学做事,跟胡适学做学问,跟陈原学写文章,跟范用学做书人,跟钟叔河学做杂家。这些方面就是我在出版的风格和精神上的追求。表现最丰富的可能还是王云五,因为我比较佩服他的经济头脑和运作能力,而且我经常为他打抱不平。纽约时报曾说:“他为苦难的中国提供书本而不是子弹”。
    我认为出版人最重要的就是取长补短。我为什么提这么多出版家,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你值得学习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你学不了的地方,每个人也有你不需要学的地方。说到这,就是说不要盲目地崇拜一个人,要博采众长。
    我在巴金身上也学到很多东西,比如巴金提出的“同仁出版”,他身边团结了一大批作家,他们都是他的好朋友,巴金鼓励、指导他们写作。其实出版并不是总要找一些陌生的面孔,我坚持“同仁出版”,这也是我坚持的一种个人主义。个人主义在前些年总作为贬义词出现,其实,健全的个人主义是非常重要的。在某些场合可以集体主义,但在内心世界和思想高度上,一定要保持自我,这是黄金般的价值。
    马犇:早在1993年,您就给辽宁教育出版社写过一段广告词,“辽宁教育出版社敬告旧友新知,我们的理念:为建立一个书香社会而奠基!”作为国内较早提出“书香社会”概念的出版人,您心中的书香社会是什么样的?
    俞晓群:就阅读而言,有人说现在是个好时代,有人说是坏时代。我觉得“书香社会”是有几项重要标志的。一是阅读自由,所谓的“读书无禁区”;二是出版自由,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当出版产生这种自由,无论是出版机构还是个人都会自然地约束自己,有这样的氛围,人的创造力、创新力才能充分发挥出来;三是环境的自由,给人一定的空间,人才能充分想象,才有阅读和创作的选择性。
    马犇:谢谢俞老师,请您给《天下书香》的读者送段寄语。
    俞晓群:我觉得你们做了一件非常有见识、有理想、值得人追求的事,我觉得,凡是你们的读者或者叫粉丝,他们都应该感谢你们从事这项事业。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确实也要向你们致敬。
    至于送给读者一句话,我想到最近读王强的书稿《书蠹牛津消夏记》,他极有才华,其中有一篇文章的题目是《读书就是要读一流的书》,我非常欣赏这句话,把它送给读者,让我们共勉!
    
    本文原载于《天下书香》2016年3月刊
    
    俞晓群
    现任中国外文局海豚出版社社长。主持策划出版“中国地域文化丛书”、“国学丛书”、“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海豚书馆”等。本人著译有《自然数中的明珠》《数术探秘》《数与数术札记》《人书情未了》《一面追风,一面追问》《这一代的书香》《前辈》《蓬蒿人书语》《那一张旧书单》《可爱的文化人》《精细集》《我读故我在》《一个人的出版史》(共三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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