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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真实还原人生——看话剧《范长江》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中国文化报 欧阳逸冰 参加讨论


    
    话剧《范长江》剧照
    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即使是我们的梦境与想象,也都是真实世界的附属品。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最渴求的恰恰就是真实。因为,有时,真实不知到哪里去了。
    因此,我们崇敬揭示真实、捍卫真理的人。从不惧菹醢的比干,到“书法不隐”的董狐,到“不虚美、不隐恶”的司马迁,到“铁肩担道义”的李大钊,到“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鲁迅,以及所有那些为追求真理而舍身求法的革命者……这些真实的灵魂巍然耸立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成为民族的脊梁。
    新中国新闻事业的奠基人、开拓者之一、杰出的记者范长江就赫然站在这样的行列里。
    由四川内江市大千演艺公司、四川人艺有限责任公司等联合出品的话剧《范长江》塑造的主人公,究其实质就是两个字——真实。
    踏过诡谲的真实
    真实,好像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就像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明明白白、实实在在。然而,人的种种虚妄会将它湮没在莫名的诡谲之中。话剧《范长江》就像采用了“炼金术”那样,在诡谲的阴翳中,冶炼出了两种真实——一是主人公40年来的真实的人生历程;二是主人公40年来对时代、对社会、对生活、对人民、对历史道路的真实思辨。这两种真实都证明了一个灵魂的真实,那就是对人民、对祖国、对革命事业的忠诚。
    面对“文革”那个虚妄年代的虚妄质疑,全剧就是一个鉴别真伪的过程。剧作者首先扮演起历史学家的角色,依据真实生活的本身,和观众一起鉴别着“真实的和虚假的,确定的和不确定的……”主人公在回溯往日时,也如一个历史学家,对自己的灵魂进行着最坦诚的剖白。
    为探寻红军的真实面貌,范长江深入川甘地区马帮汉子们中间,偶然从一张破旧黄表纸平安符的背面发现,那是红军给老乡写的借条。这让他立即读懂了红军最本质的奥秘,那就是尊重老百姓、爱护老百姓、为了老百姓。由此,他与素未谋面的“朱毛”产生了心灵的“感应”,竟然判断出长征的红军是“北入甘肃……转陇南以出陇东,会合徐海东……更北接通陕北刘志丹……”以至于红军将领彭雪枫、张爱萍读到了他在《大公报》上发表的这篇文章,大叫:“我的天,这是毛主席定下的方针大略啊!这个长江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的?”如是,他乐此不疲地探寻下去,越来越接近真相,也越来越产生着无法估量的社会影响——他那公允的看法使藏族的杨土司为激战的红军让路,他那真实的报道激发了斯诺采访红军的热情,他那高尚的职业精神和火热的正义感,使他的新闻报告成为撕破乌云的一道道闪电。
    这就是他的真实——追求光明。
    范长江经历过中华民族的“最后机会”:在内蒙古,他怒斥日本特务为灭亡中国而磨刀霍霍,对我国领土进行肆无忌惮的军事测量;在西安,他目睹了中国共产党为抓住救国的“最后机会”,力促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竭尽全力。他还倾听了周恩来与蒋介石对西安事变截然不同的阐释……
    这就是他的真实——救亡图存。
    领导中国革命胜利的毛泽东主席是那样的海纳百川、礼贤下士,把一个正直、爱国的记者视为朋友,推心置腹地对他讲述了当时中国革命的三个重要问题,并委托他“向全国人民做广泛宣传”。甚至,在别后的信札中自称为“弟毛泽东”。主人公发自肺腑地感叹:“我,从此获得了新的生命!”
    这就是他的真实——获得新生。
    去揭发和批判自己的战友?范长江的回答是:“我不做鬼,我要做人。”他断然拒绝这个所谓的“最后机会”,选择的是回到从前用自己坚实的步伐走出来的光明之路。
    这就是他的真实——永恒的坚守。
    正如普希金的诗句:“我为自己建立了一座非人工所能造的纪念碑……”剧中的范长江的确用自己的一生建立起了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它的名字叫真实。
    把内容变成了形式
    笔者无数次地引用哲学家马尔库塞的论点来证实真正的艺术创作:把内容变成了形式。话剧《范长江》的艺术个性就源于此。
    不仅因为主人公是一位杰出的新闻记者,更因为全剧的传记内容是以主人公的新闻作品为基础的:《岷山南北剿匪军事之现势》、《刘志丹之煽动与民心之向背》、《动荡中之西北大局》……由此而衍化出来的戏剧故事构成了青年范长江的经历,也是老年范长江回顾的主干。因此,编导突破了一般戏剧必用的起承转合的套路,借鉴了新闻报告的手法,简洁、质朴,具有即时性,着眼于新闻事件的发生及主人公在新闻事件中的内心世界的揭示。譬如,在川甘交界,他在马帮汉子的手中解救了一个凉娃(少年),从他那里又发现了黄表纸平安符,由此发现了红军的借条,探索到红军是人民军队这个本质。紧接着就是《大公报》发表了包括此事在内的长篇通讯《岷山南北剿匪军事之现势》。从解救(凉娃),到发现(借条),到探索(红军),到发表,既是见闻的捕捉、现象的分析,颇具新闻性,同时,又寥寥几笔勾勒了凉娃的命运,红军与白军不同行为(前者用门板打借条,后者把整个屋子给烧了)的对比,昭示了这个戏剧性故事背后的社会内蕴。
    然而,这并不是新闻报告剧。因为,在全剧采用现实进行时与历史回顾时的交叉中,突显的不是事件的完整,而是主人公内心世界的一次又一次的激变。这些激变又由老年范长江和青年范长江的对话、交流甚至撞击而完成。前面,是青年范长江惊醒了老年范长江,把真实性看得比生命还宝贵,后面,老年范长江坚决拒绝“文革”的诱惑,绝对不沆瀣一气,进所谓大批判组。
    至此,主人公升华了,那座非人工的纪念碑矗立起来了。
    该剧采用了新闻报告的手法而不是简单的新闻报告剧的关键就在这里:在具有戏剧性的内心动作中,完成对主人公的精神世界逐渐向上的构筑。
    导演为塑造范长江的生动形象,大胆地把整个舞台变成了一个媒体平台,使文献图片与即时影像相互衬托,台词配音与人物表演无缝衔接,回顾再现与内心撞击因果相连,现场制作与信息传递平行产生……这些使得该剧有了很好的舞台呈现效果。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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