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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构建、人的构形及其存在形式——在巴赫金的诗学与哲学之间(2)

 
    注释:
    [1]俄语原词为Ответственность,意为责任,用于一定人称如“自我负责”、为某人负责、为上帝负责,而具有人称的伦理价值空间中的责任,在《论行为哲学》等行文中,使用很广。同时此词也有给予某人回答、回应与应答的意思。“责任”一词,在康德的《道德形而上学基础》一书中,有详细的探讨。
    [2]巴赫金:《艺术与责任》,晓河译,钱中文主编:《巴赫金全集》第1卷,第1—2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3]上面所引的各种资料观点,均转引自卡洛瓦什柯《巴赫金传》,第97页、第98页、第99页、第100页,青年近卫军出版社2017年版。
    [4]瓦·津科夫斯基:《俄国哲学史》下卷,张冰译,第23页,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5][6][8][9][10][11][12][13][18][19][20][21][22][23][24][26][27][28][32]巴赫金:《论行为哲学》,贾泽林译,钱中文主编:《巴赫金全集》第1卷,第27页、第28页,第55页,第11页,第15页,第12页,第40页、第48页、第43页,第53页、第57页、第29—30页,第35页,第60—61页,第37页,第42页、第27页,第6—7页,第10页,第60页,第32页,第62页、第54页,第75页,第48页,第75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7]本段引文在1983年俄文旧版本中曾被删节,2003年正式出版的俄文版《巴赫金文集》第1卷经考订做了复原(见该书第22页),本文作者校订后补译如上。文中所说转向历史唯物主义的应是指别尔嘉耶夫短暂时间内的观点,转向神哲学、神智能的则是指梅列日科夫斯基、布尔加科夫等人。
    [14]阿韦林斯基:《逐页注释》,俄文版《巴赫金文集》第1卷,第440页,俄罗斯斯拉夫文化语言辞书出版社2003年版。
    [15]康德:《道德形而上学基础》,孙少伟译,第9页、第11—12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译文有改动。
    [16]《西方哲学史》第1卷,叶秀山等主编,第132页、第134页、第135页,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17]巴赫金:《论行为哲学》,贾泽林译,《巴赫金全集》第1卷,钱中文主编,第44页。巴赫金将责任分为两类:“一是对自己的内容应负的责任(专门的责任),一是对自己的存在应负的责任(道义的责任)。”而专门的责任又是道义责任的组成因素,只有这两方面的责任统一起来,“才能克服文化与生活之间恼人的互不融合、互不渗透的关系”。《巴赫金传》作者卡拉瓦什柯认为这种对于责任的分类带有某种人为色彩,他以为内容与存在在实践中是不能分开的。参见卡拉瓦什柯《巴赫金传》,第124—125页。对这种作为研究的必要的方法论手段的看法可备一说。
    [25]白银时代俄罗斯宗教哲学盛行,门派众多,非马克思主义的学者探讨伦理哲学摆脱不了宗教思想的影响。巴赫金所论述的一些重要观念,如“我—他人”,借自柯亨,而“他人”“他人之我”在20世纪初的俄国、西方哲学中探讨甚多,同时这些讨论,也与俄罗斯东正教的思想密切相关,如“我”与“你”与“我们”等。“人在自己个人的自我意识中具有神的位格的现象,而在类的存在中具有三位一体的形象,不仅认识到自己是我’,而且是‘你’和‘我们’。”见谢·布尔加科夫《东正教——教会学说概要》,徐凤林译,第132页,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这里仅举布尔加科夫著作为例。
    [29]这一段引文,是这一著作1983年最初刊印的俄文版的行文中没有的。后经俄罗斯编者修订原手稿,这段文字被复原。这段文字十分重要,它从一个方面明确地表现了巴赫金内在的东正教宗教思想,现经本文作者补译后引用如上。可参阅俄文版《巴赫金文集》第1卷,第19页,2003年版。至于耶稣与基督两个名称的区分,一般认为,耶稣是主在地上为人的名字,基督是主复活后,被神高举时,为神所立的名称。
    [30]“自我排除”(虚化)是当时宗教伦理哲学中的一个热门话题。基督本有上帝形象,在隐蔽神性之后,反虚自己成为人的模样。
    [31]叶夫多基莫夫:《俄罗斯思想中的基督》,杨德友译,第34页,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
    [33]巴赫金:《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晓河译,《巴赫金全集》第1卷,钱中文主编,第135页。见原编者注:参看《新约》的格言,《迦拉大书》第6章第2节。
    [34]有兴趣的读者可参阅俄文版《巴赫金文集》第1卷,第351—382页注释,2003年版。
    [35][36]柯日诺夫:《巴赫金与其读者——沉思及回忆》,周启超译,《剪影与见证:当代学者心目中巴赫金》,周启超编选,第61页,第60页,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
    [37]如巴赫金的《长篇小说修辞问题》《长篇小说的话语》《教育小说及其在现实主义历史中的意义》《论教育小说》《长篇小说的时间形式和时空体形式》《长篇小说话语的发端》《长篇小说理论问题》《作为文学体裁的长篇小说》(原译为《史诗与长篇小说——长篇小说研究方法论》)《长篇小说理论与历史问题》等,此外还有有关拉伯雷《巨人传》的长篇著述等。
    [38][41][42][43][44][45][46][47][48][49][50][51][52][53][56][60]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白春仁、顾亚铃译,《巴赫金全集》第5卷,钱中文主编,第4页,第3页、第4页,第334页,第112页、第115页,第111页,第108页,第112页,第84页、第84—85页,第140页,第163页、第146页,第170页,第174页,第175页作者注,第335页,第335页,第335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39][40]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一书的增补与修订》,俄文版《巴赫金文集》第6卷,第303页、第302页,俄罗斯辞书、俄罗斯语言出版社2002年版。
    [54]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德国哲学中,对话思想的研究逐渐流行开来。巴赫金曾提到,19世纪末德国学者希采尔于1895年出版了他的《对话和古代史诗到19世纪末文学形式的对话史》两卷专著,可见文学中的对话艺术,早已在西方的文学研究界引起了浓厚的兴趣。可参见俄文版《巴赫金文集》第5卷《夹在1号笔记本的内容提纲》的注释,第645页,俄罗斯辞书出版社1996年版。
    [55][57][59]巴赫金:《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书的修订》,晓河译,《巴赫金全集》第4卷,钱中文主编,第377—378页,第387页,第378页,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
    [58]巴赫金:《1961年笔记》,晓河译,《巴赫金全集》第4卷,钱中文主编,第340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61]这里借用马丁·布伯的说法,但涵义不同。关于“我与你”的问题,巴赫金极有可能受到柯亨的影响,从后者的哲学方面看,他是一位新康德主义者,又是位犹太宗教哲学家。柯亨在《人与人之间》一书中谈及我与你时说过:“只有‘你’,对‘你’的发现,才能够使我意识到我的‘我’的存在,正是‘你’才使‘人格’出世。”另一位犹太哲学家马丁·布伯于1923年出版的《我与你》一书里,从宗教的角度专门探讨了我与你的关系。布伯把“我与你”与“我与它”称做“原初词”。我与它是我与物先验之根的单纯的二元对立的关系,是一种绝对的单一关系,而“我与你”则是人与人的相互关系。“经验世界屈从于原初词‘我—它’。原初词‘我—你’则创造出关系世界”。“泰初即有关系。它为存在之范畴,欣然之作为,领悟之形式,灵魂之原本;它乃关系之先验的根,它乃先天之‘你’”。“‘你’经由神恩与我相遇,而我无从通过寻觅来发见‘你’。不过,向‘你’倾吐原初词正是我的真性活动……‘你’与我相遇,我步入与‘你’的直接关系里。”布伯又说到,“人通过‘你’而成为我”;“人可在相遇者身上发见‘你’”。见马丁·布伯《我与你》,陈维纲译,第4页,第23—24页,第9页,三联书店2002年版。布伯的这种学说,被称为“相遇”哲学、“关系”哲学,甚至“对话”哲学,也是很有价值的,在20世纪的欧洲也很有影响。不过,由于其作为犹太教哲学的一种阐发,所以先验的宗教气氛十分浓郁。本处借用了其概念,在阐述上有所不同。
    [62]《费·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第22卷,陈燊主编,郑文樾、朱逸森译,第729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
    [63]尼·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俄罗斯思想的主要问题》,雷永生等译,第88页、第89页,三联书店1995年版。
    [64]上帝存在与否的问题是19世纪末几十年与20世纪初20多年里俄罗斯宗教哲学里探讨得最多的问题,这方面派别众多,著作宏富。我国学者徐凤林认为:“在俄罗斯宗教哲学中,上帝不是至高无上的外在权威,而是在人的内心深处揭示出来的,或者说是在人生的痛苦与悲剧中找到的。只有沉入到自己灵魂的最深处,才能‘与活的上帝相遇’。所以,在俄罗斯观念中,‘拯救’与‘恩典’也不是来自外部,而是在人的生命之中对上帝的内在把握,是对生命的精神改造。甚至天堂与地狱、天使和魔鬼,都只存在于人的心里,是人的精神生命之不同状况的表现。”参见弗兰克《俄国知识人与精神偶像》“中译本前言”,徐凤林译,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
    [65]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一书的增补与修订》,俄文版《巴赫金文集》第6卷,第303页、第321页。1982年,巴赫金的《诗学问题》的部分文本开始译介到我国,其时将“对话”一词译为“对语”。1983年本文作者在有关复调小说的论文中,改译为“对话”,似更确切一些。稍后在我的其他有关巴赫金的论文中继续使用此词,接着出现了一批有关巴赫金对话的论著,之后有关巴赫金的研究日益拓展开来,“对话”一词不断进入我国文论界。大约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对话”一词不胫而走,进入了政论界、报刊与社会生活,到后来甚至到今天,把什么关系都称做“对话”,以致有失其本意了。在中外文化的典籍中,其实“对话”一词早就存在,只是样式、涵义不同,它以公开的形态或以隐形的潜在形态表现着,这是又一专题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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