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前回溯可以观察到,具备了个性和影响力,而且仍然在发展着个性和影响力的城市叙事,是如何自我发明、自我书写的,是如何从过去流动至今的。 我出生和生活在一座很新的城市。出生那年,1984年,登记常住人口是5005人,而上海是1217万。几乎可以说,我的童年家园是强规划的。我会对那些源流深远、有着更多自然流动细节的城市更感兴趣,可能是基于一种心理补偿机制。这里的“自然”,是相对强规划而言的。没有绝对的自然,也不存在完全不经规划这样的城市。比如上海,在创作者持久的努力下,拥有了个性,放射着影响力。我们向前回溯可以观察到,具备了个性和影响力,而且仍然在发展着个性和影响力的城市叙事,是如何自我发明、自我书写的,是如何从过去流动至今的。 多种范式的、打引号的“城市”,如何在一座城市内部并置,比邻而存。进而,更多元的意识形态、生活细节将会发生相对自然的流动、交通。本地居民立刻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跟不同的范式打交道、相处,用已有的逻辑和各种范式磨合、融合,这个大约就是本地化的过程。 促成这种多向流动的,是具体的个人,和具体的生活。他们的日常行动路线,行为和生活方式适应着不断更新的城市,也塑造着它。这个阶段的城市允许、呼吁更多元的视角参与到它之中;女性的,青少年的,本地人,外地人,外邦人,更多的身份、职业。这些视角不仅参与,而且可以书写、被书写,或产生公共意义。 新视角改造了城市在文本世界的形态。更多元的视角带来更多元的行动路线、行动网络,更多的身份、声音从过去的黑暗处浮现,这种浮现之中,也许天然就包含了本地的因子,可以在流动中发展成个性。这个可能是我从已有的、具备影响力的城市叙事当中学到的,和遇到的问题。而每一座这样拥有个性和面貌的城市,流动进入21世纪之后,它们的个性和面貌的流失或者流于模糊,是不是不可避免的?或者,就算它是不可避免的,未来还会不会有人在意?而家园,可能就是连通“我”和城市(复数的)之间的一个符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