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胡远近有了小小的差异。——沈从文《边城》 “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爬去。”这就是茶峒小镇,正安静地伏在那里。沈从文的《边城》生活让我们如身临其境般的访寻着边城里的故事,品尝到边城美食。《边城》是沈从文心中的圣地,在他的笔下,展现出了茶峒小镇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为世俗所沾染的淳朴自然之美。除了茶峒美景,文中更多的是讲述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展开了天真可爱少女“翠翠”与山城河街大老“天保”、二老“摊送”的爱情为主线索,以小镇人民淳朴的生活为暗线勾勒起边城的轮廓,为浓郁的风土人情小镇生活增添不少的乐趣。 在我看来《边城》是一部悲剧色彩的作品。在如诗如画的环境里,诉说着忧伤与哀愁。沈先生笔下的妙龄翠翠,细腻的再现了一个少女春情朦胧的心里变化,生动的刻画了最初恋爱时少女羞涩与最后爱情离开的恍惚与冷漠。读《边城》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导游向我细细诉说着湘西茶峒小镇的故事。让我了解到湘西的风土人情与湘西的人文风情。 “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的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翠翠与爷爷靠着渡船为生,爷爷老船夫是倔强的同时也是淳朴厚道的,为着孙女翠翠美丽而骄傲,为了翠翠的婚姻而费心安排。被众举为“掌水码头”的顺顺有两个儿子“大老”天保与二老“摊送”。兄弟二人都是对翠翠一见钟情深爱上了美丽的翠翠,并展开了激烈竞争。“大老”天保为追翠翠一次又一次的在“马路与车路”推辞中不放弃。“二老”摊送的热情在第一次与翠翠和那一只大黄狗在捉鸭是时表现的淋漓尽致。摊送为了追求翠翠宁可要老旧的渡船也不愿要“新碾房”。在执着两兄弟敞开心扉互明心事后,毅然决然的在夜深人静的山崖上为翠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 然而,大老“天保”知道翠翠的含蓄推脱且与二老“摊送”有情,就放弃离开了小镇却在一次漩涡中溺水身亡。“二老”摊送面对哥哥的愧疚和对翠翠爷爷一直不表明心迹的生气,也离开了小镇,离开了翠翠,去了遥远的地方。故事还没完,翠翠的爷爷在受到“掌水码头”顺顺的一拳后,在那个雷鸣电闪暴雨的晚上撒手西去,也离开了翠翠。 碧溪岨的白塔坍塌了。 翠翠独自承受着这一切的变故。那个浪漫的二老,那个曾经为翠翠在月光下歌唱的年轻人,“这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这个人还没有回到茶峒来,还没有回到翠翠身边来...读后感·笔墨浓重的这一句,定格了翠翠的爱情,这是一幕爱情的悲剧,成为了永恒的经典。给人留下了无限的期待与遗憾。 沈先生笔下的茶峒,如同一个心灵纯洁的孩子绘画出的童话世界,美好、单纯与凄婉。淋漓尽致展现出来湘西小镇如山间小溪潺潺流淌般的宁静、温暖与悠然。一幅美丽的人物山水画卷慢慢在我眼前展开...... 边城读后感(二)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翻开《边城》,作者沈从文开篇便为我们细细描摹出一幅湘西风光的人文画卷。作品中的人物并不少,分明是一个喧喧嚷嚷的社会,却给人以极静谧、极安稳的感觉,仿佛这座边城中的人们早已与自然山水无隙地融合在了一起,并不见极鲜明的人物感。 全文以翠翠的爱情悲剧为线索展开,然而,在这一幕悲剧中并不存在加害者的形象,更多的带有天意弄人的色彩,主要角色间虽然存在分歧,但解决方式爽朗而正派,充斥着人性的闪光点。看完全文后回头再来看第一章的开头部分,“受损失的也同样呆望着,对于所受的损失仿佛无话可说,与在自然安排下,眼见其他无可挽救的不幸来时相似”。原来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前后照应的伏笔。正如后来作者沈从文本人在《水云》中的阐释:“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因之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 那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悲剧呢? 刘洪涛在《〈边城〉:牧歌与中国形象》中提出了一个别有心裁的观点:“我认为国民性中不仅有劣根性的一面,还应该包括姑且称为优根性的一面。沈从文的小说大约与鲁迅同时代,不过一个写浙东,一个写湘西。在沈从文的小说中可以看到另一些中国人,他们非常安详、和谐、善良,恰恰就没有鲁迅小说中劣根性的东西,把两位大师的小说放在一起谈,可能会帮助我们得到国民性的完整形象。”同样是写底层最普通的中国人民,鲁迅的小说中深刻剖析了中国人性中消极的一面,他们愚昧无知、随波逐流,不懂得抓住自己的命运;而在《边城》中,人们又淳朴厚道,充满了人性的闪光点。 通过平时在生活中的体会,我们不难发现这两种看似截然相反的特性确实同时存在于我们的普通国民——或者说“农村人”——身上。他们热情好客,读后感www.simayi.net在他们身上你能感受到城市中难得一见的人情温暖;但同时这些人似乎又显得过于愚昧而没有大局观。鲁迅站在社会更迭的宏观角度上参透了国民劣根性,点出了其对革命进程造成的切实妨害;而沈从文则置身于苗家传统社会的一个小小缩影中,极尽细致地描摹出了此间的人情往来,借此给予读者以人性光辉最淳朴的熏陶。 这两个社会是泾渭分明毫无交集的,却又切实地发生在同一波国民身上。不同的是,大多数小说中的人物虽不自知,作者却已经清晰地点出了他们的问题所在并让读者同样理解到这一点,此后顺理成章地形成一个悲剧结局,以达到发人深省的效果。《边城》营造出的是一个让读者们也不禁神往的桃花源,里面每个人物身上拥有的是书本外的读者也不得不敬佩的高洁品性,这样美好的社会与人物,最后却落得了一个充满缺憾的结局,让读者都深深记住了这些人、记住了他们精神的伟大美好。 作为悲剧的重要源头之一,这种史诗般的命运感让人无能为力,而每一个人物之愈伟大、愈善良,反而使得这股弥漫全文的悲哀愈加浓重。作者在文中没有任何矛头精准的价值取向与批判,仅仅是客观地呈现,将之后的一切都留给了读者自己去捉摸评判,继而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需要赞扬的、应当追求的。 有的研究者运用结构主义批评方法,把《边城》分成表层和深层两种主题结构来分析,认为从《边城》表层来看是一个爱情故事,然而通过这个象征的框架,它不仅象征作者意识中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及其无可换回的必然衰落,而且暗示了作者一向追求的重塑民族形象,重铸民族精神的良好愿望的无可奈何的破灭。 施药十分,入体三分便已算有所成,《边城》不是让我们抛下大城市现代化的物质与繁华、回到乡村去过自给自足的生活,它更像是一阵拨开迷雾的春风,擦亮人们被金钱浮华蒙蔽的双眼,让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更本真的、在物质追求以外应该追求的东西。作者描写的社会或许完美到近似虚幻,但那些美好的品质却确实是刻印在我们血脉中的,是与那些我们迫不及待丢掉的“愚昧”所共存着的。应该怎样做到“扬弃”,是我们现在也必须思考的话题。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