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映艺术中心/映画廊主办的第二届“故乡的路”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大奖日前揭晓:20位摄影师入选,纳西族摄影师苏国胜获得“‘故乡的路’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大奖”,哈萨克族摄影师胡尔曼古丽·金恩斯别克获得“‘故乡的路’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奖·青年摄影师资助奖”。这20位摄影师的作品展与画册将于6月与观众见面。 自2009年映艺术中心/映画廊发起“故乡的路”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联展活动至今,“故乡的路”成了民族摄影界的知名品牌,为少数民族摄影师展示故乡风情提供了广阔舞台。日前,笔者专访了映艺术中心/映画廊艺术总监那日松,请他讲述“故乡的路”这一摄影品牌成长背后的故事。 笔者:从2009年映艺术中心/映画廊发起“故乡的路”活动到今天,请您简单回顾一下“故乡的路”的发展历程。 那日松:“故乡的路”源起于2009年的首届大理摄影节。当时我准备策划一个展览,发现云南的少数民族摄影师比较多。于是,我就做了一个少数民族摄影师作品展,当时想了一个题目就是“故乡的路”。那次活动共有7位摄影师的作品参展,没想到反响还不错,于是我便把这个展览坚持做下来。之后的几年,“故乡的路”摄影展又陆续在贵州、北京举办,逐渐成为了一个“品牌”。 2014年,我和思源摄影文化基金创始人谢树峰先生相识,他说想为中国摄影事业做点儿事,我建议他赞助“故乡的路”,把它变成一个“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奖”,这样影响力会更大。谢先生爽快地采纳了我的建议,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奖”的评选和展览活动。 笔者:为什么要把视角聚焦于少数民族群体、故乡这两个的主题上? 那日松:自我从事摄影工作以来,见过太多所谓“少数民族风情”照片。这些照片在我看来,大多不过是一种“采风”式的拍摄,看不到少数民族地区真实的生活状态和人文景观。这种在中国摄影展和摄影评选中广为流行的拍摄手法,影响了很多民族地区的摄影师,我将其称为“被污染的民俗摄影”。 我就想,有没有少数民族摄影师能拍好自己的家乡和民族呢?通过这几年的观察和寻找,我看到了很多优秀的少数民族摄影师和作品。在他们的作品中,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对民族和家乡真挚的爱。赞美民族的荣誉感和存在感,也许就是我们举办这个评选和展览的最根本原因吧。 笔者:“故乡的路”活动举办多年,很多摄影作品呈现出了我国少数民族人民生活的质感、仪式感,以及更深层次关于尊严、信仰、爱等多层次的表达与探讨。您觉得在这一过程中,摄影师是否抓住了想要表达的东西,对民族摄影界又有什么影响? 那日松:是的,应该说这些获奖的摄影师基本都拍出了他们想表达的——对自己民族的爱和信仰。同时,这些摄影师又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和特质。 比如有的摄影师生活在边疆地区,他们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对摄影文化的理解也很简单。他们的拍摄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体验,这很好!我希望他们还可以学习更多的东西,当然前提是不要迷失,仍然遵从自己的感受。 还有一些摄影师,虽然生活在民族地区,但是在内地或者国外学习过摄影,眼界更宽,摄影水平也明显高出一筹。我想,这个奖对这些少数民族摄影师来讲,既是鼓励,也会加深他们的民族认同感。 当然,我认为,谁来拍摄少数民族题材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观众能否从展览中感受到摄影师是真正了解、热爱和尊重这个民族的。我并不反对汉族摄影师拍摄少数民族题材作品,应该说有很多优秀的汉族摄影师也拍摄过少数民族题材,比如庄学本,比如吕楠、杨延康,他们的作品透射出伟大的人性光芒,在任何时候都会熠熠闪光。所以,我也在想,也许过不了几年,我们就不需要强调“少数民族摄影师”这个概念了,因为大家都可以平等地看待不同的民族文化。 笔者:您认为“故乡的路”联展及相关评选活动,对传承传统文化、提升民族文化自信,能起到哪些作用? 那日松:在所谓“全球化”的今天,如何保护民族文化的多样性,一直是全世界都在探讨的问题。当今的中国也一样,经济的迅猛发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让少数民族传统文化遭到冲击和破坏。摄影可以记录下曾经的美丽,可以记录下这个变迁的过程,也可以提醒人们保护民族文化的重要意义。 笔者:下一步,“故乡的路”计划做什么? 那日松:我想用最快的时间邀请到中国的55个少数民族的摄影师,来参加这个奖的评选和展览。现在还有不少民族,我们还未找到摄影师或者未征集到他们的作品。这一点还是有些遗憾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