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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天挺日记看西南联大

http://www.newdu.com 2018-04-13 中华书局 深圳商报 夏和顺 参加讨论

http://szsb.sznews.com/PC/layout/201804/13/node_B06.html#content_342518
    
    

▲郑天挺先生摄于1939年。 (资料图片)
    
    《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 郑天挺 著俞国林 点校 中华书局2018年1月

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始于1938年1月1日,止于1946年7月14日,包括西南联大从创建到复员的全过程,期间郑先生更于1940年初起兼任联大总务长。这部日记不仅是有关西南联大的珍贵史料,也是一部微观的私人抗战史。西南联大解散至今已72年,郑天挺先生逝世也已37年,《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为何现在才出版?它是如何保存的?中华书局学术出版中心主任俞国林近日接受本报记者专访,介绍了有关情况。
    俞国林告诉记者,由于日记毕竟是个人化的一份记录,而且郑天挺先生写日记时并没有打算出版,其中的内容,牵涉的人事关系又多且复杂。再者,70多年过去了,由于时代不同,环境不同,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对历史事件的理解亦不可能相同。所以,郑先生家属对于公布日记多少还是有些顾虑。当然,其子郑克晟也是历史学家,他深知这部日记对于西南联大及抗战历史的重要性,因此趁着西南联大成立80周年这一契机,同意将此日记出版。俞国林说,希望读者能以历史的眼光看待日记中所记录的人物,以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些往事,并以“同情之理解,理解之同情”的态度来看待这部日记。
    西南联大历史亲历者
    郑天挺身为西南联大总务长,不仅是这段历史的观察者、记录者,也是亲历者。比如蒋梦麟1945年辞去北大校长,专职“国民政府行政院秘书长”事,日记中有详细记载。蒋梦麟1919年暂代蔡元培掌印北大,1930年正式出任北大校长,迄今为止仍是北大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校长。但他却在1945年6月26日,抗战胜利前夕,突然接受宋子文邀请,出任“行政院秘书长”,消息传来,遭到绝大部分北大教授一致反对,要求其辞去校长。其实,这中间有很深层次的原因,当时教授们的讨论和意见,只是最终的爆发而已。
    西南联大时期,清华梅贻琦任常委会主席,南开张伯苓长居重庆,事务皆交由他人代理。蒋梦麟在这种情况下主张无为而治,凡遇到与清华争利处,总是顾全大局,维护团结,顶住压力,选择退让,北大教授对其多有不满。且蒋太太(陶曾穀)的作为亦不满于众人。郑天挺夹在校长与教授们之间,左右为难。
    今天许多人看到的是西南联大当年的辉煌,但不知道当时三校之间、北大内部也是摩擦不断,暗流汹涌。抗战后期,北大教授对于当时北大之学风多有不满。傅斯年、杨振声等人亦有“倒蒋举胡”之意。对这一段历史,郑先生在日记中多有记载。
    郑天挺的北大情结
    1948年北大五十周年校庆时,学生自治会代表全体同学赠给郑天挺“北大舵手”锦旗,足可说明郑先生与北大的关系,他本人亦视北大为家,对北大十分留念,但1952年高校院系调整时,郑天挺奉调南开大学担任历史系主任,这对他无疑是一件很郁闷的事。
    俞国林认为,应该换一个角度来看郑天挺调离北大一事。他说,郑先生是北京大学的本科生及其国学门研究生,1924年当过北大助教,后来1927年、1928年北洋政府发不出钱,他和很多人一样到南方去,在广州中山大学教过书,后又应浙江民政厅长马叙伦之邀在该厅当过秘书。后又应蒋梦麟之邀任浙江大学秘书、文理学院讲师(校长蒋梦麟转任教育部长,校务由秘书长刘大白负责)。又应教育部长蒋梦麟、次长刘大白之邀,当过教育部简任秘书。蒋梦麟1930年辞去教育部长,转任北京大学校长时,又把郑先生给带过去了,任校长室秘书。郑先生1952年6月2日在一份简历交代材料上写道:“1930年到北大,即未离校,直至今天。”不曾想,9月即被派遣到南开大学去了。
    不过俞国林说,换言之,这次院系调整,将与北大关系如此深厚的郑先生调离,对于后来不可预测的风暴,于郑先生个人甚至这份日记手稿的命运而言,可以用“祸兮福之所倚”来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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