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片丰饶的园地 贾平凹将《收获》比喻成一大片庄稼地,生长着新时期以来所有的庄稼,“收获”了大面积的当代文学,而他自己是田园里的一颗土豆,在收获着,也被收获着。他说:“我初学写作的时候,《收获》发表了我的作品,曾经给了我巨大的鼓励,从此有了信心。在写作的过程中,《收获》先进的文学理念,曾经给了我巨大的启示,从此激发了动力。” 在《收获》上发表作品最多的首推王安忆,从1980年发表短篇小说《广阔天地的一角》至2017年初在《收获》发表中篇新作《红豆生南国》,37年间,其作品超过30次登上《收获》。王安忆曾经写道:“《收获》杂志几乎是伴随着新中国走来,经历种种悲欢聚散,来到今天。在它身边,集合了几个时代的文学写作。它从来不嫌弃初学者的幼稚和狂妄,它总是怀着热切和宽仁的情感,注视着写作者,不吝于机会,担些风险也不要紧。它尊敬传统,坚持美学的神圣性,但这并不等于说它要拒绝实验。它具有一种好奇的童真性格,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抱着探索的准备,这就使它始终呈现出年轻的面貌。其实,这也就是它的创始者巴金先生的性格。” “不把自己不满意的稿子给《收获》,是我对《收获》最大的尊重。”莫言曾说。这天下午,他又讲起和《收获》的故事:“粗略翻了一下,我在《收获》发表了6个中篇,6个短篇,还发表了一个长篇、一部话剧。每一部作品后面都有很多记忆,每一部作品都让我成长,我给《收获》投稿、发稿、写稿的历史是我个人历史的构成部分,也是我和《收获》刊物之间心灵的契约。千言万语两句话,一句就是好好写作,为了《收获》;另外一句就是,好好写作,必有收获。” 就像梨园艺人忘不了初次粉墨登场的舞台,苏童说,至今难忘屡次投稿碰壁时《收获》的知遇之恩。更令他欣喜的是《收获》的变化。“时代在变化,作者在变化,《收获》也在变化。我觉得《收获》变年轻了,涌现出了不少年轻作者。《收获》也跟随时代做了一些创新,有了微信公号、开辟了一些类型小说栏目。”苏童说,“但《收获》没有变的是对文学、对自身的高度自信,这源于文学圈、作者、读者对杂志的信任。” “《收获》就像一个大粮仓,我们每个人都是往里面打粮食的。文学是我们的家园,也是我们要坚守的一块田地,就像种地,有机肥用得少了,化肥多了,反复耕种让田地板结了、贫瘠了。我们在写作时也应该警醒,是不是有机的含量少了,深耕的机会少了。只有作家保持对自己的警醒,写出自己最好的作品,才能让《收获》越办越好。”迟子建说。 3.一种坚守的品格 李洱感慨:“一个作家,无论他多么大牌,向《收获》投稿时都觉得这是自己的处女作,而且这个处女作会成为成名作、代表作。” 欧阳江河用新鲜出炉的面包打比方:“中国有那么多小说,我们用什么眼光去筛选?这是《收获》特别重要的意义,它为我们完成了经典化的筛选,让你一下就看到最好的中国小说。在《收获》上发表的小说,有一种刚刚发生的、新鲜面包刚烤出来的感觉。” “《收获》很朴素,包括封面、版式、字体,都是多年不变的老腔老版,但就是这份端庄、朴素生出岿然如山般的大气。”韩少功说,“另一方面,《收获》又丝毫不缺乏活力,《收获》大家庭里的作家,已经有了五代、六代、七代,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非常欣慰。” 巴金先生曾说:“把心交给读者。”《收获》名誉主编李小林曾总结《收获》的宗旨:“不趋时,不媚俗,不跟风。”久未出现在公众场合的82岁的谌容说:“一个文学刊物能够在当今社会始终坚守这一品格,非常不易。希望再过10年,《收获》依然保持这样的姿态。” 新时代需要新的文学,这为文学的繁荣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也为文学工作者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创作空间。“文学刊物是文学人才的摇篮与精神家园,一本优秀刊物引以为自豪的,应该是能够凝聚和培养优秀人才,能够成为文学人才心向往之的精神高地。文学刊物作为人才成长的平台,只有不断发现优秀作家、推出优秀作品,把最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人民,才能永葆生机活力。”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胡劲军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