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地铁中的画面重新阐释当年的历史斡旋与权谋 “以感受到当年历史的真实的人为背景,而不用那些坐在伦敦的办公室拿着地图去讨论的这些长官作为故事的角色。”克里斯托弗·诺兰关于《敦刻尔克》的选角策略言犹在耳,马上,拜欧美新宠导演乔·赖特所赐,中国观众在《至暗时刻》里就看到了“这些长官”,在著名的地堡作战室里对着地图讨论。相应的,战场上的炮火横飞也变成辩论场上的话语横飞,而主角就是那个在《敦刻尔克》尾声一举盖过汉斯·季默浸没式音乐的温斯顿·丘吉尔。不同之处在于,人物从画外音的存在改为了活生生出镜,杰出演员加里·奥德曼又一次贡献出比易容术更高超的传记人物表演。然而类似的,丘吉尔的决策时刻、智慧和决绝勇气的来源,则被策略地置入民众聚合的语境。 跟随英美合拍片的影像叙事策略,我们来看看这位被对手称为“陷阱中的野兽”的主战派首相,如何穿行在老欧洲的副中心,在伦敦象征之一的“地下铁”里,遇到了怎样“以志为城”的好莱坞历史编码方式。 作为多项世界第一,伦敦地铁具有总里程数和车站总数的双高。在历史上是修建最早的“最古老”地下铁道,在当前则是运送乘客超10亿人次的最繁忙地铁之一,更是电影偏爱的故事场景。007系列《天幕危机》把最危险的反派人物复仇虚构为“地铁高速撞进威斯敏斯特车站的地下通道”。二战期间伦敦地铁被用作地下掩体,成为多功能的防空洞,避难所,战时工厂和医院,甚至是战事指挥中心,丘吉尔曾于其中继续工作,尽管那是在1940年之后。《至暗时刻》将丘吉尔置身地铁的时间坐标着重放在1939年,影像策略要完成的转折固然是僵局情节的化解,但在思维立场方面,则是用民心民意的画面,重新阐释了历史上丘吉尔斡旋于多个群体势力间的权谋。更隐蔽却又实际潜藏在深处的叙事策略功效是,在现如今的互联网社交媒体的共同感受前提下,巧妙无痕地展现了一出话语传播的垂直逆转。 由此,影片是英国故事经由好莱坞编码,制作是乔·赖特与环球影业合作,强强携手后成功完成了一个全球放映的高品质电影项目。而在接下来的传播格局里,影片通过普遍感人的共鸣再次获得了如何阐解二战胜利的话语主导权,隐形而切实地指向全球视阈中的价值观领导力问题。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