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融版 我什么也不是。 这天晚上,我只是咖啡店露天座上的一个淡淡的身影。我等着雨停下来,这场大雨是于特离开我时开始下的。 几小时前,我们在事务所最后见了一次面。于特像往常一样坐在笨重的办公桌后面,但穿着大衣,让人觉着他真要走了。我坐在他对面那张供主顾坐的皮扶手椅里。乳白玻璃灯光线很强,晃得我眼睛睁不开。 “好吧,居依……结束了……”于特叹了口气说。 办公桌上摊着一份卷宗。可能是那个目光惊愕、面部浮肿、棕色头发的小个子男人的卷宗,他委托我们跟踪他的妻子。每天下午,她去保尔-杜梅林大道相邻的维塔尓街一家酒店式公寓,和另一个棕色头发、面部浮肿的小个子男人会面。 于特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胡子,一把短短的、盖没了双颊的花白胡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茫然若失。办公桌左边是我工作时坐的条椅。 薛立华版本 我的过去,一片朦胧…… 那天晚上,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我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当时,我正在等着雨停,——那场雨很大,它从我同于特分手的那个时候起,就倾泻下来了。 几个小时前,我和于特在事务所里见了最后一次面,那时,他虽像以往一样在笨重的写字台后面坐着,不过穿着大衣,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将要离去了。我坐在他的对面,坐在通常给顾客预备的皮扶手椅里。房间里,乳白色的玻璃灯具射出一道道强烈的光线照得我两眼发花。 “完了,居伊……一切都结束了……”于特说罢,长叹了一口气。 写字台上,摊着一卷档案材料。它也许是那个身材矮小、头发棕褐、目光惊愕、脸部浮肿的男人的,他委托我们跟踪他的妻子。那天下午,她要去和另一个身材矮小、头发棕褐、脸部浮肿的男人幽会,地点是在同保罗-杜梅林荫大道相邻近的一条街上,即维塔尔路上一家备有家具的公寓里。 李玉民版本 我飘飘无所事事,不过幽幽一身影。 那天晚上,我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等待雨停。滂沱大雨,从我跟于特分手时起就来势汹汹。 几个小时之前,我跟于特最后一次在事务所见面。他虽像往常一样,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边,却穿着大衣,可见真的要动身了。我坐在他对面顾客专用的皮椅上。乳白色玻璃罩灯射出强烈的光线,令我目眩。 “好啦,就这样,居伊……结束了……”于特说着,长叹一声。 写字台上摊着档案材料,大概就是那个脸庞臃肿、眼神惶恐、棕发矮个儿的男子委托办的案子。那男人请我们跟踪他妻子,说是当天下午,她要去保罗-杜梅林荫路毗邻的维塔尓街的一座公寓,跟另一个脸庞臃肿、棕发矮个儿男人幽会。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