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夜叉所著《唉,我的沧桑50年》严格意义讲是一部非虚构作品,故而不宜用小说理论的标尺去衡量与评述。如果要说特点,这部作品显然是采用了网络化的“散点透视”、“无主题”、“非主流”、“非经典化”、“平民化”、“趣味性”、“搞笑”等表现方式。必须强调的是,以制造生动现场感,打破读写隔膜的网络化书写,并不意味着放弃立场,或解构历史。在我看来,《沧桑50年》恰恰是一部严肃的作品,只是它化整为零,转换了我们惯常使用的历史视角,而专注于行动中的凡人和琐事。从叙事方式上看,作品采用了中国传统讲故事的手法,以时间为链条,用第一人称方式传递个人化的生命信息。这样的叙事方式有如短兵相接,能够更直接、更清晰的呈现历史记忆和人生感受。可以说,《沧桑50年》正是当今文学表现多样化的鲜活写照。 《沧桑50年》留给我的深刻感受有两方面。其一是真情实感。敢说真话,不做粉饰;流露真情,不事雕琢。尽管有的地方略显油滑、不乏随意和夸张,但也并不失真切之感。我甚至感觉到,赵家的兄弟姐妹情同我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们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忧无不令我感同身受。那些同样的打打闹闹,不同的分分合合,在特殊的时代气息里,已经悄然融入我们的血脉。作品中所饱含的对亲情的呼唤,对友情的渴望,对爱情的期待,也都沉淀在我们的内心。作为一种文化诉求,苦难之于人生既是一种沧桑,也不失为一笔财富。其二是民间立场。在喧闹的文化现场,在眼花缭乱的时间花絮中,读者希望获得的是心灵沟通,在此基础上,切肤之痛,远远胜于不痛不痒的呻吟。《沧桑50年》的民间立场即是求真务实、拨冗去芜,宁可简单直白,而不繁复曲直;追求简约明了,放弃厚重艰深。 阅读这部作品,不免联想起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和东西的《后悔录》,尽管它们之间的差异大于相同,但对于历史的个性化解读,对生命意义的追寻却有异曲同工之处。我甚至认为,八爪夜叉更接近被叙述者而不是叙述者,换句话说,在故事里他不仅在讲自己,也在讲“我们”。不用痛去表达痛,而用幽默和适度的变形去表达痛,也算是作者力求民间化叙事的一种姿态,一份努力。 我们无法想像,当20世纪出生的人谢幕人生舞台之后,后人将如何看待和描述我们所经历的这50年。作为亲历者和见证者,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提供客观而真实的生命感受。在这个意义上,作为个人化的历史书写,《沧桑50年》也是我们共同的沧桑,必然有其独立的文化价值。 原载:中国作家网2011年02月14日 原载:中国作家网2011年02月14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