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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谈《红楼梦》不是纯粹的小说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刘振兴 参加讨论

    早在1995年3月出版的《红楼解梦》第一集(增订本)中的“反照‘风月宝鉴’——试论《红楼梦》一书的主线”一文,对《红楼梦》不是纯粹的小说的问题就做了比较深刻地论述。今天读来,仍然觉得还是那样的精辟和有说服力。对于这样一个创新观点和创新理论,红学界在没有认真研究和客观评价的情况下,于1995年年底,在武汉近郊的汉川县召开的一次当代红学研讨会上,130位专家学者却达成了一个全盘否定该创新观点的所谓“共识”——“《红楼梦》不是史书、经书,不是等待破译的密码,红学应着眼于小说的艺术魅力的研究。”之后,在2003年1月出版的《红楼解梦》第五集,作者针对这个多数人的“共识”,写出了答辩文章“《红楼梦》是一部奇书、谜书——兼答‘130位专家学者’的‘共识’”。并以附件的形式,列出了《红楼梦》中的“误缪”(或“谜”)310多条。同样,这篇答辩文章也是那样的精辟和有说服力。可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整整十年以后的2005年,在未见任何有说服力的论述文章的情况下,冯其庸先生在批评刘心武的访谈录“做学问要有学问的品格”一文中,仍然还在毫无根据地主张要“认真把《红楼梦》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小说来研究,而绝不是把它当作‘清宫秘史’或者‘谜语大全’”。并大肆贬低《红楼解梦》,侮辱《红楼解梦》的支持者。说 “为了哗众取宠又闹出来了霍国玲的《红楼解梦》,闹了一阵,现在也都拆穿了”,“走歪门邪道、哗众取宠不会有真正的出路”,“是满足了某些人的猎奇心理而已”。这种不负责任的全盘否定和恶意攻击侮辱,理所当然地遭到《红楼解梦》的有力反击。《红楼解梦》第七集中,紫军先生的“评冯其庸《做学问要有学问的品格》”一文,从十二个方面全面批驳了冯先生的错误。同样,这篇批驳文章仍然是那样精辟和有说服力。
    我真的困惑了。一个不太古的古人,写了一部不太古的古文,200多年了,到如今却连它的本质属性是小说还是历史也没有搞清楚。这不能不说是红学的悲哀,《红楼梦》的悲哀,曹雪芹后人的悲哀!
    今天重提这个红学基本问题,是想进一步申明,红学研究是一个学术问题,是一个追求真理的问题,必须以理服人,任何不讲道理的气急败坏,以势压人,贬低侮辱,乃至人身攻击,围剿封杀,都将无济于事!
    我们的研究对象是《红楼梦》,《红楼梦》的客观性必须得到充分尊重。《红楼梦》一再申明,并反复告诫读者,它不是纯粹的小说,而是像《风月宝鉴》一样,有正反两面,正面是一篇类似于小说的“荒唐言”,反面隐写了一部真实的历史,并多次嘲笑那些只看正面小说的贾瑞之流是“腐儒”、“痴子弟”、“念死书之子”。可是我们的评论派红友们,包括那些红学大师们,至今还在执迷不悟。也罢,你们甘愿去当那个“腐儒”、“痴子弟”、“念死书之子”也是可以的,这是您的自由,他人无权干涉。可是您不该反对别人去把《红楼梦》“当作‘清宫秘史’或者‘谜语大全’”来研究呀。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霸道了呢?您的意见正确,自然会有人听您的。而您的意见明显与《红楼梦》文本不相符合,又要别人听您的,您说这合适吗?
    下面我们就再来看看《红楼梦》是怎样申明自己不是纯粹的小说的。
    一、从书名看《红楼梦》的两面性。作者在第一回就明告读者,《红楼梦》这部书有五个书名,《风月宝鉴》是其中之一。《风月宝鉴》是一面铜镜,两面皆可照人。喻指《红楼梦》一书也有正反两面,即正面的小说和反面的历史两个内容。
    《红楼梦》的正面小说近似于一篇荒唐的无稽之谈,是“满纸荒唐言”,是“假雨村”,是“空虚幻设”般虚构的“假话”。这种虚构,不单单是指虚构的小说情节故事,主要的还是指那些违背小说创作理论和创作规律的所谓“谬误”和“谜”。正如前文所述,正面小说部分不符合一般小说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典型特点”,不符合一般小说的浪漫主义的“艺术夸张”的创作方法。
    二、主要看《红楼梦》的反面内容。在第十二回,作者和批者联合起来,围绕着《红楼梦》的本质属性,达知读者:《红楼梦》这部书,与铜镜《风月宝鉴》是一样的,有正反两面,两面皆可照人,千万不可照正面,(脂: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只照他的背面,(记之!)要紧,要紧!……”。
    关于“风月宝鉴”的脂批共有十几处,现简要摘录如下:
    1、在“取出一面宝镜来”处,有“凡看书人,从此细心体贴方许你看,否则此书哭矣。”
    2、在“两面皆可照人”处,有“此书表里皆有喻也。”
    3、在“风月宝鉴”四字处,有“点明”二字。
    4、在“此物(指宝镜)出在太虚幻境空灵殿上”处,有“与《红楼梦》呼应。”
    5、在“千万不可照正面”处,有“谁人识得此句。”又有侧批“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
    6、在“只照它的背面”处,有“记之。”
    7、在“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处,有“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便是红楼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
    8、在“只见凤姐在里面招手叫他”处,有夹批“可怕是‘招手’二字。”
    9、在“大骂道士:是何妖镜”处,有“此书不免腐儒一谤。”
    10、在“若不及早毁此物(指宝镜)”处,有“凡野史具可毁,独此书不可毁。”
    11、在“遗害于世不小”处,有“腐儒。”
    12、在“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处,有“观者记之。”
    13、在蒙府本的第十二回“镜子从里面调过来”处,有“此一句力如龙象,意谓正面你方才自己领略了,你也当思想反面才是。”
    14、在庚辰本第三十四回的“分位虽低钱却比他们多”处,有夹批“惊魂夺魄,只此一句。所以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全是讽刺世事,反面《春秋》也,所谓痴子弟正照《风月鉴》。若单看了家常老婆舌头,岂非痴子弟乎?”
    关于“风月宝鉴”的正反两面,作者在第一回中也有详细交待。
    如说,作品的正面是“假雨村”,反面是“真事隐”;正面是“满纸荒唐言”,反面是作者的“一把辛酸泪”;正面是“用假雨村言敷衍出一段故事来”,(脂批:言此书原系空虚幻设。)反面是为“当日所有之女子”、“裙钗女子”、“闺阁昭传”,(蒙侧脂批:因为传他,亦可传我。)是作者“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的“实录其事”。
    三、《红楼梦》的反面是历史。作者和批者反复强调要读者看《红楼梦》的反面,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读者把主要注意力放在书的反面,因为书的反面是历史,具有极大的社会历史价值。关于“风月宝鉴”的反面隐写了一段历史,作者和批者从不同角度也反复做了交待。
    1、作者和批者说,《红楼梦》是在写传记。第一回,为“闺阁昭传”,“因为传他,亦可传我。”“无才可去补苍天,(书之本旨)枉入红尘若许年。(惭愧之言,呜咽如闻)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这个“奇传”,是作者在“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是作者“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甲眉:事则实事……)”
    第八回,在“贾母虽年老,却极有兴头”处,有甲戌侧批:“为贾母写传。”在“至晌午,贾母便回来歇息了”处,有甲戌夹批:“叙事有法,……方是世代封君正传。……”。在“王夫人本是好清静的”处,有甲戌夹批:“偏与邢夫人相犯,然却是各有各传”。在“再或可巧遇他父亲”处,有甲戌夹批:“本意正传,实是曩时苦恼,叹叹!
    2、作者把他的作品与野史相提并论。官方修著的历史称为正史,民间修著的历史称为野史。第一回写道,“……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红楼梦》应该属于野史,但与一般野史的写法不同,它是将一部历史隐写在半部小说里面,是“一喉二歌”。
    3、脂批称《红楼梦》为“野史”,称作者为“史公”。史公就是写史的人。脂批称作者为史公,其作品自然就是历史了。
    (1)在第三回,有甲戌眉批:“二词更妙,最可厌野史,貌似潘安,才如子建等语。”
    (2)在第十二回,有庚辰眉批:“所谓层恋叠翠法也。野史中从无此法。”
    (3)在第二十回,有庚辰夹批:“二字(指水秀二字)奇绝,多少娇态包括一尽,今古野史中,无有此文也。”
    (4)在第四十三回,有庚辰夹批:“尤氏亦可谓有才矣。论有德比阿凤高十倍,惜乎不能谏夫治家,所谓人各有当也。此方是至理至情。最恨近之野史中,恶则无往不恶,美则无一不美,何不近情理之如是耶。”
    (5)在第四十九回,有庚辰夹批:“我批次书竟得一秘诀以告诸公:凡野史中所云才貌双全佳人者,细细通审之,只得一个粗知笔墨之女子耳。……”
    (6)在戚序本第六十九回,有回前总批:“写凤姐写不尽,却从上下左右写。写秋桐之淫邪,正写凤姐之淫邪。写平儿极义气,正写凤姐极不义气。写使女欺压二姐,正写凤姐欺压二姐。写下人感戴二姐,正写下人不敢戴凤姐。史公用意,非念死书之子所知。”
    (7)在第三回,有甲戌夹批:“接荀(榫)甚便,史公之笔力。”
    (8)在第十三回,有靖藏本回前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
    4、早期读者戚蓼生看懂了《红楼梦》,他也称作者为“史家”。在戚序本《石头记》序言中,他称《石头记》使用了“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的“神乎技矣”。称作者运用了“史家之曲笔”。
    四、《红楼梦》的反面不容易看懂。关于《红楼梦》中隐写的这段历史,是作者使用了诸多奇法秘法写成的,一般人不易看懂,只有那些具备了很高的文学理论素养和政治水平的人,还要使出“龙象之力”,“研究再三再四”,才能读懂它。对于这一点,作者和批者也多有提示,并多次发出“谁是知音”,“谁人识得”,“又谁能通”的感叹!
    1、作者的第一首标题诗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批书人在“一把辛酸泪”处加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
    2、在甲戌本第六回,有回末总批:“借刘妪入阿凤正传,送宫花写金玉初聚为引,作者真笔似游龙,变换难测,非细究之再三再四不计其数,哪能领会也,叹叹。”
    3、在戚序本第十三回有回前批:“生死穷通何处真,英雄难遏是精神。微密久藏偏自露,幻中梦里语惊人。”靖藏本有回前批:“此回可卿梦阿凤,作者大有深意。……”
    4、在戚序本第二十二回,有回末总批:“作者具菩提心,提笔现身说法,每于言外警人,再三再四,而读者但以小说古词目之,则大罪过。其先以庄子为引,及偈曲句作醒悟之语,已警觉世人,猷恐不入,再以灯谜伸词致意,自解自叹,以不成寐为言,其用心之切之诚,读者忍不留心而慢乎耶。”
    5、在甲戌本第一回,有眉批:“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予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谬误。……”
    6、在甲戌本第二回,有夹批:“谁为智者,又谁能通,一叹。”
    7、在庚辰本第十二回,有夹批:“谁人识得。”
    8、在戚序本第二十五回回末总批中有诗曰:
    “愁深魔重复何疑,
    苦海冤河解者谁。
    结不休时冤自盛,
    井天甚小性难移。”
    9、在戚序本第三十二回,有回前总批:“前明显祖汤先生有怀人诗一绝,读之甚合此回,故录之以待知音。
    无情无尽却情多,
    情到无多得尽么。
    解到多情情尽处,
    月中无影水无波。”
    10、在戚序本第四十三回,有回前诗:
    “了与不了在心头,
    迷却原来难自由。
    如有如无谁解得,
    相生相灭第转流。”
    11、在戚序本第五十三回,有回前总批:“……最高妙是神主看不真切一句,最苦心是用贾蓉为槛边传蔬人,用贾芷为仪门传蔬人,体贴入细。噫!文心至此,脉绝血枯矣!谁是知音者?”
    五、从作者创作过程的悲痛心情看《红楼梦》的史书特性。
    任何文学家创作任何作品,都要付出辛勤的劳动。所有伟大的文学作品都是由作者的心血凝聚而成。但是像曹雪芹这样“滴泪为水,研血成墨”,“字字看来皆是血”,“一字一泪,一泪化一血珠”,“哭成此书”,“书未成,芹因泪尽而逝”的作家,却是绝无仅有。从曹雪芹悲痛欲绝的创作心情来看,说他创作《红楼梦》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传一部小说给后人,似有不合情理之处。只有用“利用小说隐写历史,这部历史是作者及其家族的血泪史”来解释,才合乎情理。我们看作者和批者是怎样说的。
    1、在甲戌本第一回的“凡例”中,有诗曰: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2、在甲戌本第一回,正文有“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此处有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3、在甲序本第一回,有眉批:“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蒙府本有批:“恩情山海债,唯有泪堪还。”
    4、在甲序本第三回,有侧批:“可怜!一句一滴泪,一句一滴血之文。”
    5、在甲戌本第五回,有侧批:“这是作者真正一把眼泪。”
    6、在甲序本第七回,有侧批:“忽接此焦大一段,真可惊心骇目,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同回靖藏眉批:“焦大之醉,伏可卿之死。作者秉刀斧之笔,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惟批书者知之。”
    7、戚序本第一回,在“有绛珠草一株”处,有批:“点‘红’字。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
    8、戚序本《石头记》第七十八回,《芙蓉女儿诔》前面有一段文字,表达了作者悼念芙蓉女儿的心情,也是作者写作《红楼梦》的心情:“——亦必须洒泪泣血,一字一咽,一句一啼,宁使文不足,悲有余方是,不可尚文藻而反失悲切。”
    六、《红楼梦》具有自传性。新红学考证派发掘、整理、分析了大量有关曹家的史料,理出了曹家与清宫的关系,从而发现《红楼梦》中的故事与曹家密切相关,并由此得出了《红楼梦》是一部自传体小说的结论。在此基础上,《红楼解梦》求证出曹颙的遗腹子曹天佑就是《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而且考证出书中秘而不宣的宝玉的生日,恰恰就是隐写的作者本人的生辰。从而确定此书的自传性真实如铁,不容怀疑。曹雪芹生于1715年6月 4日 (康熙五十四年五月初三)的结论,得到了徐恭时教授的肯定,又曾被载入《红楼梦鉴赏辞典》之中。
    总之,从作者、批者和读者的上述文字中,我们完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红楼梦》不是纯粹的小说,即不是本来意义上的小说。它的本质属性应该是以小说的形式隐写的历史。小说只是个形式,历史才是内容;小说是现象,历史是本质;小说是一篇假话,历史才是它的精髓;小说只是一个外壳,历史才是它的核心和灵魂。这个认识应该说是客观的,是从带脂批的八十回本《石头记》的客观实际出发的,。评论派在没有做出充分的论证之前,草率的否定《红楼梦》“谜语大全”,“清宫秘史”的本质属性,是值得商榷的。
    2007年4月10日草于新疆伊宁市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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