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头记》一书中,无才补天,被弃在青埂峰下,被变成美玉,上镌着“通灵宝玉”的石头,是被带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将其夹带于中(即夹带于神瑛侍者之嘴里),于是就有了现实主义中,衔玉(无才补天之石)而生的宝玉(神瑛侍者)及黛玉(绛珠草)等女子。正因为如此,所以“此系身前身后事”之“此”,是指梦中之太虚幻境并与之相结合的现实主义。 根据《石头记》的主观效果;作者自云,不难看出:作者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表面上是写石头,事实上则是通过石头的“身前身后”,写他自己曾历过的一番梦幻。梦演红楼梦之梦幻,就是作者以自云曾历过的一番幻为原型的,创作而成。 主观效果 在传统观念中,人的死亡被称之为“归天”。读《石头记》,从石头的“身前身后事”中,则可以看出,宝玉及黛玉等女子的结局并非“归天”。 一.女娲氏炼石补天,将未用之石弃在青埂峰下。这石被变成一块美玉,因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就将其夹带于中。这个“夹带”,则是将其带到警幻子宫中,将这蠢物交割清楚,而警幻仙子宫中的警幻仙子则是“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由此可知,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不是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 二: (1).梦幻中之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草,经神瑛侍者的浇灌,脱却草胎木质,得幻人形,修成女体。她只所以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密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则是因为警幻仙子“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为酬报灌溉之德,她才下世为人,将一生所有眼泪还他(神瑛侍者)。 (2).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下凡造历幻缘,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 (3).无才补天,被弃在青埂峰下,被变成美玉,上镌着“通灵宝玉”的石头,被带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将其夹带于中(即夹带于神瑛侍者之嘴里)。 根据以上三款可知,衔玉(无才补天之石)而生的宝玉(神瑛侍者)及黛玉(绛珠草)等女子,并非从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上来到人间,而是从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来到人间。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黛玉泪尽,宝玉悬崖撒手之后,她(他)们的结局就不是“归天”,而是归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 三.从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结合上,可以看出,“离恨天”之“离”,其意取的是离开人间之“离”。“离恨天”-—“离”开人间“恨天”也!宝黛等“离”开人间,只所以归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说明了他(她)们“离”开人间“恨天”;说明了“风刀霜剑严相逼”下的他(她)们,生活于“愁海”之中。 《石头记》之石头,是一块无才补天之石。该石的“无才可去补苍天”充分说明,该石根本不可能被带到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上,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将其夹带于中,因而衔玉(无才补天之石)而生的宝玉(神瑛侍者)及黛玉(绛珠草)等女子,就谈不到从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上来到人间,他(她)们离开人间,也就谈不上“归天”。 作者自云 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从这段“作者自云”中,可以看出,作者曾历过的一番梦幻,与梦演红楼梦之梦幻,存在着因果关系。 “甄士隐”其人之姓名,是“真事隐”的谐音,隐喻着将“真事隐”去。“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中的梦中之太虚幻境,即开生面梦演红楼梦之梦幻。由于作者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所以在所撰之《石头记》一书中,故有“甄士隐”(真事隐)其人;故有甄士隐梦中之太虚幻境;故有开生面梦演红楼梦之梦幻。 倘若作者没有历过那一番梦幻,就无“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因而也就无“甄士隐”(真事隐)其人;无甄士隐梦中之太虚幻境;更无开生面梦演红楼梦之梦幻。 由此可见,作者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幻,与梦演红楼梦之梦幻,确实存在着因果关系。没有作者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幻,就没有梦演红楼梦之梦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梦演红楼之梦幻,事实上是作者以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幻为原型的。 由于作者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所以根据“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则不难看出,作者撰《石头记》一书,表面上是写石头,事实上则是通过石头的“身前身后”,写他自己曾历过的一番梦幻,梦演红楼梦之梦幻,就是作者根据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幻,创作而成。其表现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石头是被带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这蠢物交割淸楚,将其夹带于中,故梦中之太虚幻境,被记之为石头的“身前身后事”。倘若石头不被带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将其夹带于中,石头就无法投胎,去人间享那荣华富贵,也就没有石头的“身前身后事”,石头上将一无所记。 二. “无才可去补苍天”之石虽然可以幻形入世,但却不能幻化人形。在《石头记》的故事中,石头不是主人公,石头仅仅是梦中之太虚幻境并与之相结合的现实主义的见证者,仅仅是该故事的载体。 三.宝玉虽然因其一生下来,嘴里所衔之玉上,镌着“通灵宝玉”,而被名为宝玉,但由于宝玉并非“通灵宝玉”本身,所以宝玉仅仅是假(贾)宝玉而已。 四.贾宝玉的真实身份,则是梦幻中之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浇灌绛珠草的赤瑕宫神瑛侍者。而神瑛侍者浇灌绛珠草的一段风流公案;金陵十二钗正、副、又副之画册及判词;红楼梦十二支曲,均是在梦中之太虚幻境出现的。作为小说的男女主人公之悲剧,则是与梦中之太虚幻境,神瑛侍者浇灌绛珠草的一段风流公案相结合的。 五.石头上所记的现实主义,是以作者于风尘碌碌中,以所念及的当日之女子为原型的;石头上所记的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浪漫主义—-梦中之太虚幻境,则是作者以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幻为原型的。而石头本身,则是作者通过该石的“无才可去补苍天”,给梦中之太虚幻境并与之相结合的现实主义的一个定位,即给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幻的一个定位。 主观动机 在《石头记》一书中,作者以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幻为原型,写出了开生面梦演红楼梦之梦幻。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以曾历过的一番梦幻为原型,写梦中之太虚幻境,而是将其(真事)隐去,而借通灵的“身前身后”,写此梦幻呢? 众所周知,在《石头记》的故事中,“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的警幻仙子“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由于《石头记》的故事是记在石头上的,而石头本身就是一块“无才可去补苍天”的顽石,那么在这块“无才可去补苍天”的大石上,记着的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绝非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这是其一。 其二.在女娲氏炼成的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顽石之中,“无才可去补苍天”之石是唯一没有被用去补天之石。补天尚且无才,那么它根本就不可能被带到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上,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它只所以被带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则是因为警幻仙子宫中的警幻仙子“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因此,在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与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之间,划出一个等号,则是完全错误的。 由此可见,作者只所以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其(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其主观动机,不过是通过石头的“无才可去补苍天”,把他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与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区分开,给开生面梦演红楼梦之梦幻一个定位,从而以维护其自云曾历过的一番梦 幻之形象。 这个定位是: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其原型为作者自云曾历过之一番梦幻),是被记在“无才可去补苍天”这块大石上。 梦幻中的警幻仙子“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因其“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故作者在此设有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哭司、春感司、秋悲司、薄命司。此中各司,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金陵十二钗正册、金陵十二钗副册、金陵十二钗又副册,这在金陵,也不过是择其紧要者录之;也正是在此“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开生面梦演了红楼梦十二支曲。 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草,经神瑛侍者的浇灌,脱却草胎木质,得幻人形,修成女体,到人间还泪,是梦幻中之“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的一段风流公案。在了结这一段风流公案中,无才补天,被弃在青埂峰下,被变成美玉,上镌着“通灵宝玉”的石头,被带到“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的警幻仙子宫中,将这蠢物交割清楚,将其夹带于中,于是这一段风流公案,便被记之为石头的“身前身后事”。 “无才可去补苍天”之石“补天”尚且“无才”,但它只所以被带到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将这蠢物交割淸楚,将其夹带于中,这就充分说明,梦幻中的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根本不是女娲氏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所补的那个“天”。 作者只所以写衔玉(无才补天之石)而生的贾宝玉(神瑛侍者)及黛玉(绛珠草)等女子从“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来到人间,其动机无非是在黛玉泪尽,宝玉悬崖撒手之后,仍归梦幻中警幻仙子所居的“离恨天,灌愁海”。作者只所以有此动机,其意图在于通过宝(神瑛侍者)黛(绛珠草)等的归“离恨天,灌愁海”,来说明这么一个问题:他(她)们“离”开人间“恨天”;“风刀霜剑严相逼”的他(她)们,生活于“愁海之中”。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