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原稿文字的四个版本：甲戌本、庚辰本、己卯本和戚序本第十六回的结尾 1，从批语上来看： 我们罗列一下各个版本的批语： 1）甲戌本：a【双行夹批：如闻其声试问谁曾见都判来观此则又见一都判跳出来调侃世情固深然游戏笔墨一至于此真可压倒古今小说这才算是小说】 b【眉批：世人见宝玉而不动心者为谁】 c【侧批：神鬼也讲有益无益】 d【双行夹批：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脂砚】 e【侧批：名曰捣鬼。】 2）己卯本：a【双行夹批：如闻其声试问谁曾见都判来观此则又见一都判跳出来调侃世情固深然游戏笔墨一至于此真可压倒古今小说这才算是小说】 b【双行夹批：调侃宝玉二字极妙脂砚】 c【双行夹批：神鬼也讲有益无益】 d【双行夹批：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脂砚】 e k f【双行夹批：只此句便足矣】 g【双行夹批：谁不悔迟】 m n h【双行夹批：若是细述一番则不成石头记之文矣】 3）戚序本：a【双行夹批：如闻其声试问谁曾见都判来观此则又见一都判观跳出来调侃世情固深然游戏笔墨一至于此真可压倒古今小说这才算是小说】 b【双行夹批：调侃宝玉二字极妙确极】 c【双行夹批：神鬼也讲有益无益】 d【双行夹批：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却董竅】 e k f【双行夹批：只此句便足矣】 g【双行夹批：谁不悔迟】 m n h【双行夹批：若是细述一番则不成石头记之文矣】 4）庚辰本：a b c d【双行夹批：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脂砚】 e【侧批：名曰捣鬼】 k【侧批：千言万语只此一句】 f【双行夹批：只此句便足矣】 g【双行夹批：谁不悔迟】 m【侧批此刻无此二语亦非玉兄之知己】 n【眉批观者至此必料秦钟另有异样奇语然却只以此二语为嘱试思若不如此为嘱不但不近人情亦且太露穿凿读此则知全是悔迟之恨】 h【双行夹批若是细述一番则不成石头记之文矣】 通过比较，我们可以看出，上述诸本的批语互有异同：甲戌本保存了5条批语。其中a，c条与己卯本和戚序本大体相同，d条与其他三本均为一致，b条独出，但明显为针对己卯本和戚序本的b条文字的批评，k、f、m、n、h均无。e条与庚辰本一致。己卯本与戚序本大体相同，缺e、k、m、n条；庚辰本缺a,b,c三条，e条独与甲序本一致；保存了其他诸本均已经脱失的一条批语k条【侧批：千言万语只此一句】，诸本均存的f条【只此句便足矣】直接针对的应该就是这个k条。出此之外，保存了m、n两条典型的原批语。通过观察批语的抄写特征，我们大致可以判断：己卯本和戚序本有比较亲近的关系，庚辰本与己卯--戚序本的关系，不如与甲戌本的关系亲近，但甲戌本与庚辰本的关系比己卯本和戚序本疏远许多。 以批语来看抄写链，庚辰本的这段文字抄写链最短，它保存的批语条目种类最全面。其次是甲戌本，它的批语条目虽然少，但批语种类完备，与己卯本-戚序本、 庚辰本都有单独相同的部分。 从内容上来看，这些批语对于《红楼梦》的思想和趣味的批评，非常到位，远远比某些所谓“红学家”理解得深透，都应该是原始本的脂批，而各个版本在抄写的流传过程中各自取舍，每一本都不完全，这种现象，正好符合“抄写链”特征。 2，从正文上来看 甲戌本16回尾 你们断不依我的话如今只等他请出个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都判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电雹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依我们愚见他是阳间我们是阴间怕他们也无益于我们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敬着点没错了的众鬼听说只得将秦魂放回哼了一声微开双目宝玉在侧乃勉强叹道怎么不肯早来再迟一步也不能见了宝玉忙携手垂泪道有什么话留下两句秦钟道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说毕便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 庚辰本16回尾 你们断不依我的话如今只等他请出个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都判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电雹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依我们愚见他是阳我们是阴怕他们也无益于我们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还是把他放回没有错了的众鬼听说只得将秦魂放回哼了一声微开双目见宝玉在侧乃勉强叹道怎么不肯早来再迟一步也不能见了宝玉忙携手垂泪道有什么话留下两句秦钟道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说毕便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 己卯本16回尾 你们断不依我的话如今只等他请出个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都判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电雹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依我们愚见他是阳我们是阴怕他们也无益于我们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约11字空位）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约10字空位）没有错了的众鬼听说只得将秦魂放回哼了一声微开双目见宝玉在侧乃勉强叹道怎么不肯早来再迟一步也不能见了宝玉忙携手垂泪道有什么话留下两句秦钟道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说毕便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 戚序本16回尾 你们断不依我的话如今只等他请出个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都判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电雹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依我们愚见他是阳我们是阴怕他们也无益于我们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氏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别管他阳没有错了的众鬼听说只得将他魂放回哼了一声微开双目见宝玉在侧乃勉强叹道怎么不肯早来再迟一步也不能见了宝玉携手垂泪道有什么话留下两句秦钟道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悮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说毕便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下回分解 我们可以看到上述四种文字中文意无区别，词语的区别有两处： 在己卯本有两处“空白”，使得它在这两处的文字形态为 ： 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约11字空位）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约10字空位）没有错了的 这两处“空白”，一处约11字空位，一处约10字空位，这些空位文字，应该是某一次序的上游本的两个“虫洞”引起的。在庚辰本上，这两处恰好有与己卯本“空位”相同数字的文字，具体是： 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还是把他放回没有错了的 在甲戌本，这里的文字为： 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敬着点没错了的 在戚序本，这里的文字为： 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氏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别管他阳没有错了的 仔细分析这段文字在各个版本上的差异，完全可以得出这样的判断：庚辰本分岔祖本上的文字是继承原稿的完整原始文字。在甲戌本的分岔祖本上，因原始本出现了一个六个字虫洞，“还是把他放回”六个字遗失，然后被抄手顺改为“敬着点”三个字。到己卯本分岔祖本上抄写的时候，原始本虫洞扩大，并且从一个虫洞变化为两个，己卯本抄手忠实地记载了这个文字状态，以空格的形式保留下来。戚序本分岔祖本与己卯本分岔祖本相同，因而两者有相同的阕文，戚序本上游抄手采取的方法不是保留空格，而是增加“氏”“别管他阳”几个字，来顺畅文字。 由此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第一，早期四个版本的文字形态的差异，不是作者原稿的差异，而是抄写过程出现的变易。第二，庚辰本的文字最古老，甲戌本其次，戚序本与己卯本相对为晚。这符合笔者之前的论述：各种不同版本的文字与原始手稿的接近程度，与抄写链的长度第一相关，与原始祖本形成的先后次序（树杈的分叉点）次要相关。诸本祖本悉出于一本。 （二）变异文字的五个版本：列藏本\杨藏本\舒序本\程甲本\甲辰本第十六回的结尾 列藏本\杨藏本\舒序本\程甲本\甲辰本的16回尾部分有如下特征,第一,这些抄本这部分原批语都已经在抄写过程中脱失,惟有列藏本有一批注【注：此章无非笑趋势之人】被抄手窜入正文,又用墨笔勾出.此批语也出现在舒序本同样位置,被完全窜入正文.而这条批语为早期抄本所无,其内容也没有脂批的深度和准确性,可以判断为非脂批.除此之外,还有甲辰本孤出的一条【双行夹批：大可发笑】,为早期抄本所无,因没有实质内容,不好判断它是否为脂批.此外,这些抄本都清一色地无批.可以初步判断为下列文字都不是早期的文字,而经历的抄写链远远比早期抄本的文字长. 如果仅就列藏本\杨藏本\舒序本\程甲本\甲辰本的16回尾部分正文来看,戌卯戚本出现的“虫洞” 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罢阳 也罢还是把他放回没有错了的 第一个“虫洞”在列藏本保存了与庚辰本一样的原始文字；而从“阴阳并无二理”后边的内容，全部成为与早期抄本不同的异文。 列藏本16回尾文字演化为： 你们断不肯依我的话如今只等他请出了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判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电雹原来见不的宝玉二字依我们的见识他是阳我们是阴怕他也无益【注：此章无非笑趋势之人】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不如拿了秦锺一走完事判官一听连喝不可于是将秦锺魂魄放回苏醒过来睁眼见宝玉在傍无奈痰堵喉咙不能出语只番眼将宝玉看了一看头摇一摇听喉内哼了一声遂埧（遽）然而逰（逝）且听下回分解 “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在庚辰本后边接的是 “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还是把他放回没有错了的”，意思是完全合适的。但列藏本保存了前半部缺失了后 “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还是把他放回没有错了的” 一句及其后边的内容，将它改为“不如拿了秦锺一走完事”使得“都判”的话变成了“众鬼”说的话的延续。后边又出现“判官一听连喝不可”，说明了一个事实：列藏本的某一个祖本，是回尾的书页残损：原文字到“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后边的文字尽缺失，抄手看到剩余的文字抄手不明白“都判”两个字就是指的“判官”，抄手自己理解“都判”为“大家一起判定”，于是出现了这样的误会。这个祖本的上游分杈祖本，在己戌戚本的分杈点之上，与庚辰本的分杈祖本并列。由此可以这样论述：列本的分野比较早，文字比较庚辰本有抄写偏离，结尾部分的异文是对庚辰本保存的原稿文字，进行了篡改；而列藏本与己戌戚三本比较，各有早期因素和晚期因素，应该属于不同枝系的成果。列藏本多保存了原文字“虫洞”中的“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 几个字，但结尾一段文字完全在抄写链中异化。 杨藏本16回尾演化为： 你们断不依我的话如今只等他请出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都判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电雹原来见不的宝玉二字依我们愚见他是阳我们是阴怕他们也无益不如拿了秦锺一走完事判官一听连喝不可于是将秦锺魂魄放回苏醒过来睁眼见宝玉在傍无奈痰堵喉咙不能出语只番眼将宝玉看了一看头摇一摇听喉内哼了一声遂埧（遽）然而逰（逝）且听下回分解 舒序本16回尾演化为： 你们断不肯依我的话如今只等他请出了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判官如此也都忙了手脚一回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电雹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依我的见识他是阳我是阴怕他也无益此章无非笑趋势之人阳间岂能将势力压阴府么然判官虽肯但众鬼使不依这也没法秦锺不能醒转了再讲宝玉连叫数声不应定睛细看只见他泪如秋露气若游丝眼望上翻欲有所言已是说不出来了但听见喉咙内痰响若上若下忽把嘴张了一张便身归那世了宝玉见此光景又是害怕又是心疼伤感不觉放声大哭了一场又看着装裹完毕又到床前哭了一场又等了一回此时天色将晚了李贵茗烟再三催促回家宝玉无奈只得出来上车回去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述两本都是在“他是阳我是阴怕他也无益”后边被异化成不同种类的文字。但他们的上游祖本文字却不是与列藏本上游并行地发生的变异。因为都保存了列藏本因为误会“都判”一词而产生的改笔“不如拿了秦锺一走完事”十个字，而删除了明显有转折语气的文字 “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这一段列藏本保存下来的很古老的文字。这样一改，文字上确实通顺多了。但也同时失去了更多的原始文字信息。其中舒序本抄手格外大胆，把文字改得面目全非，狗屁不通。 程甲本16回尾 你们断不依我的话如今等的请出个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都判如此也皆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火炮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依我们愚见他是阳我们是阴怕他们亦无益于我们毕竟秦锺死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甲辰本16回尾 你们断不依我的话如今只等的请出个运旺时盛的人来才罢众鬼见都判如此也皆忙了手脚一面又报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火炮原来见不得宝玉二字【双行夹批：大可发笑】依我们愚见他是阳我们是阴怕他们亦无益于我们毕竟秦锺死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程甲本与甲辰本的情况表明，他们的上游祖本可能与列藏本遇到的情况大体一致，其原始分杈本与列藏本是同一本，应该也断绝于“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之后。但这个上游祖本的原始抄手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个“短尾巴的结局”，就干脆把“都判道……”这句话删除，添加“毕竟秦锺死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套话，敷衍了事。 从上述分析我们大致可以解读出如下结论：就十六回结尾这段文字说来，列藏本的分杈祖本早于戌己戚文字，而与庚辰本并列较早。但它有很长的抄写链，使其现存文字晚于庚戌己戚诸本，文字偏差比较大，属于中期形态。它与早期的庚戌己戚诸本的文字差异，是因为它的上游祖本该回回尾破损丢失了若干文字，而在抄写过程中修补后形成的现在状态。舒序本、杨藏本、甲辰本和程甲本都与列藏本有相对亲近的血缘关系，而仅就该段文字的源流而言，都晚于列藏本的文字形态，舒杨与辰程各为两种不同的分野。所有不同的文字状态，都是抄写过程中，抄手对于小说文字的改动与异化。 无论大家对《红楼梦》小说的理解程度如何，都很难从小说的内容上推导出刘世德先生对于舒序本的看法：按照他的说法，十六回结尾的不同文字，是由于作者不同时代修改的结果。作者这段文字的创作意图很明确：借虚拟的鬼神情节，讽刺世道的庸俗和势利，鞭挞官场炙手可热、无处不在的世俗崇拜。因为作者与《红楼梦》一书，都十分厌恶低级宗教迷信，此一点，笔者《石头记情禅匪佛论》一文已经充分论述过。因此，作者本人的文字，不可能用“拟实”的方法，来描述细节。同时，作者也通过秦锺最后弥留之际的所谓“忏悔”，感人至深地表达了“我辈”文化士人不屈服势力，不苟活于官场，因而被广大俗众鄙弃的悲惨命运。所以，我们可以完全肯定地分辨出作者的原文与抄手的改笔，在思想境界方面的巨大差异：一方面是悲情的宣泄，含着眼泪的幽默；另一方面是粗糙的、毫无感觉悟性的细节模拟： 庚辰本16回尾 都判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还是把他放回没有错了的众鬼听说只得将秦魂放回哼了一声微开双目见宝玉在侧乃勉强叹道怎么不肯早来再迟一步也不能见了宝玉忙携手垂泪道有什么话留下两句秦钟道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说毕便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 舒序本16回尾 阳间岂能将势力压阴府么然判官虽肯但众鬼使不依这也没法秦锺不能醒转了再讲宝玉连叫数声不应定睛细看只见他泪如秋露气若游丝眼望上翻欲有所言已是说不出来了但听见喉咙内痰响若上若下忽把嘴张了一张便身归那世了宝玉见此光景又是害怕又是心疼伤感不觉放声大哭了一场又看着装裹完毕又到床前哭了一场又等了一回此时天色将晚了李贵茗烟再三催促回家宝玉无奈只得出来上车回去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比较前一个悲怆的秦锺和豁达的宝玉，再看后一个萎缩的秦锺窝囊的宝玉，两种文字高下立断。试想，假如结尾文字按舒序本结尾，这一个判官小鬼的情节意义何在？这样地下的写作水平和命意境界，可能是《红楼梦》作者所为的吗？舒序本的前后文字命意，明显无法统一。 对于作品文化思想的理解，是主观性的话题，与评价者的文化趣味和文化层次有关系。纵观当今红学界，或为新索隐人士，或为庸俗政治工具；而网络诸君的文化素质，更是相距甚远，要求大家换一付心肠来理解一个落魄名士的高雅艺术，可能有些勉为其难。此一点，不妨将脂批作为佐证： 1) 如闻其声试问谁曾见都判来观此则又见一都判观跳出来调侃世情固深然游戏笔墨一至于此真可压倒古今小说这才算是小 2) 观者至此必料秦钟另有异样奇语然却只以此二语为嘱试思若不如此为嘱不但不近人情亦且太露穿凿读此则知全是悔迟之恨 3) 若是细述一番则不成石头记之文矣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