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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与花塘》第十五章——对曹宏德“认祖归宗”的分析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童力群 参加讨论

    第一节、史料只证明曹雪芹在去世前夕在北京无后代
    敦诚的《挽曹雪芹》的第三句是“肠回故垅孤儿泣”。此句有注“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
    敦诚的《挽曹雪芹(甲申)》的第三句是“孤儿渺漠魂应逐”。此句有注“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
    因此,史料只证明曹雪芹在去世前夕在北京无后代!
    第二节、曹雪芹在南方可能有后代
    一、“飘零”到南方的“新妇”,有可能为曹雪芹生下一个遗腹子(儿子)。
    二、仍留在南方的“秦淮旧梦人”,有可能为曹雪芹生下一个遗腹子(儿子)。
    三、另外,曹雪芹生于康熙五十年(1711年),到他与“孤儿”的生母(“且著临邛犊鼻裈”者)结婚时,已经是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曹雪芹已经是 46 岁的人了。在乾隆二十二年前,曹雪芹应有一次婚姻的经历。
    如果在乾隆二十二年前,曹雪芹真的有这么一次婚姻的经历,那么,“孤儿”的生母就不是曹雪芹的原配,而是第二的妻子。
    如果曹雪芹真的有这么一个原配,而这个原配又流落到了南方,或者本来就一直在南方,那么,这个原配有可能在南方为曹雪芹生下一个儿子。    
    四、总之,曹雪芹在南方可能有后代
    第三节、学术界何时知道“花塘村的有关的民间传说。”
    高教授在《曹上村里说曹雪芹家族》里写道:“1982年我到徐州,在江苏省文化干校给全省文化馆长讲授民间文学课。在讲课时,我提到自己对研究曹雪芹的《红楼梦》非常感兴趣,在大学毕业以后进入北京大学研究所从事民间文学研究时,得到当时在所内的文学大师郑振铎、俞平白、何其芳先生的指教,对《红楼梦》书中的民间谚语进行过专门研究。写成《红楼梦中的民间谚语》专题论文和《红楼梦民俗趣语》一书。这篇文章揭示了南京江宁的谚语有许多和《红楼梦》中的谚语是一样的,我就问在场的文化馆馆长们:‘南京江宁农村有没有红楼梦的民间故事呢?’当时在座有一位江宁地区的文化馆馆长告诉我,江宁地区的陆郎乡就有红楼梦的民间故事流传,我听过他的介绍以后大喜过望,表示一定要再到江宁地区去采集红楼梦民间文学作品。这就引出以后我在陆郎的花塘村发现一个叫做曹上村的小村庄,曹上村里有曹雪芹家族及流传着红楼梦民间故事的因缘。”
    可见,学术界早在 1982年就知道“花塘村的有关的民间传说”。而当地文化馆馆长及文化站站长知道“花塘村的有关的民间传说”,其时间就更早多了。
    第四节、曹宏德家攀附名人祖宗的可能性不大
    高教授在《曹上村里说曹雪芹家族》里写道:“话题很快转到曹大爷的祖先,他说:‘我的爷爷对我说过,我的祖先是曹雪芹。’我问道:‘雪芹两个字怎么写?’曹大爷说他不识字,写不出来。我又问:‘是不是下雪的雪、芹菜的芹?’他连连点头说:‘对了对了,就是他,我爷爷说过,我的祖宗就是曹雪芹,他是那雪地里的芹菜,尽管被大雪埋着,可是茎干始终是青白的,嫩里透青。’我不禁欣喜的说:‘就是他,就是他,我终于找到曹雪芹的后代了。’我研究红楼梦已经几十年了,我下乡搜集民间文学也有几十年了,自称为曹雪芹家族的曹家,这还是第一家,这是具有非常文化价值的一件事。曹宏德老先生是我找到的与曹雪芹家族有关的后代。在本文的上面我已经说过曹雪芹家族与江宁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曹宏德的认祖归宗便是合理的自然的。他不是冲着《红楼梦》的名气来的,他是正正经经秉承先祖遗训而来的。”
    自称是曹雪芹后裔的,在全国范围内,乃至于在全世界范围内,目前还只有曹宏德一人。
    胡文彬先生认为“而已有历史材料证明曹雪芹离开南方的时候没有后代,以曹上村为曹雪芹的后代,是后代攀附之风的表现。”
    曹宏德自称是曹雪芹后裔,是否是“后代攀附之风的表现”?
    曹宏德是个文盲。(即使他幼时学了几个字,由于家道中落而陷于贫困,又由于他一直务农长达七十余年,也会变成文盲的。一位与高玉宝同时的由文盲变成“高玉宝”式作家的人,刚出名就回了农村,过了四十年,记者去采访他时,他又早变成文盲了)这样,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可能性就不大了。
    高国藩教授采访曹宏德,时值 1992年,当时同村(同大队)的章状运等老人还健在。假设有“曹宏德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的情况,必定要遭到章状运等老人的驳斥。然而,没有任何“驳斥”之类的事发生,这就意味着根本就没有“曹宏德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的情况!
    曹宏德的父亲曹福有,是一个纨绔习气十分严重的人,继承遗产后几年内就把家产败了,恐怕没有什么雅兴“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
    再往前追溯。《红楼梦》绝对没有现在吃香。曹宏德的爷爷是个开米行的老板,恐怕没有什么雅兴“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
    曹宏德的爷爷,其卒年 82岁,约卒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算作 1932年),因此,他应生于 1850年。他二十岁时,是1870年。从 1870年算起,他经历了清代的同治、光绪、宣统三朝及民国初、中期。
    “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只是现代人的常识。“《红楼梦》的作者”究竟是谁?在清代是极模糊的,关心此问题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我们再来看看民国时期的状况。
    刘梦溪在《红学》里写道:“胡适的《红楼梦考证》发表于 1921年,次年,又写了《跋<红楼梦 >考证》。这两篇文章,可以看作是考证派红学的开山之作。”
    1922年 2月,蔡元培发表《石头记索隐第六版自序》,反对胡适的系列观点。
    1924年 6月,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下册)出版,赞成胡适的系列观点。
    1925年 2月,黄乃秋发表《评胡适红楼梦考证》,痛批胡适的红楼梦研究法。
    1927年,商务印书馆出版寿鹏飞的《红楼梦本事辨证》。蔡元培为此书作序。其言曰:“先生不赞成胡适之君以此书为曹雪芹自述生平之说,余所赞同。”
    还有许许多多的事例,就不一一列举了。
    整个二十年代,学术界的众多人士,或赞成胡适的系列观点,或反对胡适的系列观点,论战不已。
    真正确立“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的观点,应在 1930年左右。
    这也就意味着——曹宏德的爷爷欲“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至早也得从 1930年开始。
    可是,到了 1930年,假设曹宏德的爷爷欲“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也并非易事。因为花塘一带不仅仅住着曹宏德家一家,还住着人数众多的乡亲们。假设曹宏德的爷爷说谎话,“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那么,非曹姓的人数众多的乡亲们,就是其不可逾越的障碍!
    高教授在《曹上村里说曹雪芹家族》里写道:“在 1992年已经 79岁的老农章状运老大爷(花塘村的观东人),向我们讲述了曹上村的过去。”
    老农章状运老大爷(花塘村的观东人),在 1992年已经 79岁,那么,他生于 1913年。到 1930年,章状运已经 17岁。假设在 1930年,曹宏德的爷爷说谎话,“从他开始自称是曹雪芹后裔”,章状运就应该知道。到了 1992年,假设曹宏德重复他爷爷的谎话,“自称是曹雪芹后裔”,那么,章状运就会揭穿。
    我们再从心理学角度来思考。章状运作为一个两家住宅相隔只有一华里的乡亲,假设曹宏德重复他爷爷的谎话,章状运应该怎么办呢?他要么反对,并说出反对的理由。他要么顺应,只可能是简单的表示态度。可是,这两种选择,皆与章状运毫不相干。(以曹宏德所言为参照系,章状运讲的传说完全是另起炉灶!)
    可见,根本没有“曹宏德重复他爷爷的谎话”,也就是说,曹宏德的爷爷没有说谎话!
    更何况,章状运讲的传说,显示出其产生的年代,远远早于 1930年!
    因此,曹宏德的爷爷攀附名人祖宗的可能性不大。
    第五节、从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角度来看曹宏德的“认祖归宗”
    高国藩教授认为,江宁陆郎珍贵的“民间红楼文化”,是红楼梦研究的不可或缺的部分。再加上当地扑朔迷离的地名密码,使得有了很大的研究价值和旅游经济价值。当务之急,是尽量保护和记录这些遗产,不让其再受损失。高国藩透露,目前他正在联合包括台、港在内的众多专家学者,在今年举行花塘村与《红楼梦》渊源的研讨会,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和探讨。
    2005年 6月 10日,高教授在电话里告诉我说:“ 曹宏德老人的“认祖归宗”的口头讲述,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应加以保护。”
    第六节、说不定曹宏德是“江宁高士”的后代
    曹雪芹创作了纯爱情的《红楼梦》,其内容见于明义的《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
    乾隆二十五年庚辰(1760年)秋,曹雪芹将这本《红楼梦》带进城来,给朋友们阅读。年龄尚小的明义,在明琳、明仁等兄长处,第一次见到了《红楼梦》。
    这纯爱情的《红楼梦》,有大观园(园里无行宫),没有荣宁二府,没有四大家族。
    现在我们看到的《红楼梦》前八十回,有荣宁二府,有四大家族,大观园里有行宫。
    有位文学家可能是曹雪芹的某位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的幕僚或塾师。这位文学家冒充曹雪芹之名而扩充、改编《红楼梦》。如今我推测他从少年时期起定居江宁,所以称他为曹雪芹(宁),为了便于称呼,我称他为“江宁高士”。
    《红楼梦》前八十回的主要作者,是“江宁高士”。
    费了十三年的心血,写出了伟大的《红楼梦》,却闪烁其辞的说《红楼梦》的批阅者是曹雪芹,“江宁高士”自己却连“批阅者”三字都不能写下,更遑论“作者”两字了。如果什么痕迹都不留下,好象总是有点于心不甘。于是,向后代说说自己就是曹雪芹,说说自己就是《红楼梦》的作者,已经是够低调的了。也许在“江宁高士”的直系子孙里,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一代一代的传说下来了。
    “自称是曹雪芹家族的人,曹宏德是第一人。他完全是秉承先祖的遗训而这么说的。”
    曹宏德对乾隆时期的祖先,几乎一无所知。他只是在幼年时听祖父说他家是曹雪芹的后代。
    我曾经多次说过,最起码能肯定“江宁高士”到花塘一带逗留过。
    曹宏德的家世渊源,的确令人颇费心思猜测。各种可能性好象都有存在的理由。
    说不定曹宏德是“江宁高士”的后代。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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