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令人万分惊叹的“鹅毛大雪” 《情人树》传说的尾段的首句是“在一个鹅毛大雪的晚上”。 就在这个“鹅毛大雪的晚上”,曹雪芹失踪了。 曹雪芹有可能在“鹅毛大雪的晚上”失踪吗? 雍正帝发出的“查封曹頫家产”的圣旨,雍正六年正月初五到达南京。 雍正六年正月初六,江南总督府的衙役,到达江宁县的花塘街,包围曹家大院。 雍正六年正月初六,正在下雪的季节里。 从时间上看,曹雪芹极有可能在“鹅毛大雪的晚上”失踪! 南京一带,下“鹅毛大雪”的时间主要是腊月、正月,即“冬末春初”。 花塘村是一个的偏僻农村,直到1983年,南京大学的吴新雷教授还感叹“交通不便”。 一个偏僻农村世代传说的略带神话色彩的故事,里面的时间因素“冬末春初”,与历史上的曹雪芹家籍没的时间因素“冬末春初”,完全合拍!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花塘村的《情人树》传说,不是胡编乱造! 这意味着花塘村的《情人树》传说,曲折的反映了历史的真实情况! 第二节、正月初六南京是否会下雪 雍正六年正月初六(1728年2月15日)南京是否会下雪? 目前,我没有直接的资料来说明这个问题。 近三百年来,南京一带的气候变化不大,主要是近二十年来春初偏暖。 (南京晨报网2007年6月10日发表《南京气候正变得又暖又干》。该文写道:“昨日天气炎热,在南京市市民学堂上,国家气象中心研究员罗勇作了一场《气候变化与百姓生活》的讲演,认为南京的整个天气呈现暖干的特点。……根据统计,1850年以来最暖10年就分布在最近的12年中……从1997年以来我国年年春季的温度都偏暖。) 我们以现在的气候来推知清代乾隆年间的气候,也许八九不离十。 一、2006年2月5日(正月初八)南京下大雪 南京晨报网2006年2月6日8点49分发表题为《南京昨下大雪明后天-5c 》的报道。该文首句写道:“昨天,南京下起了新年的第一场雪,截至下午3点积雪厚度已有5厘米,达到了大雪标准”。 童注:1、2006年2月5日是正月初八。 2、该年农历有闰七月。 二、花塘村2010年的下雪情况 施德荣(花塘村人)应我的询问,2010年8月9日来信说花塘村今年春初气候: “2010年腊月25左右大雪,持续3天,年三十午夜又下大雪,初一连续一天,积雪较深,初二小雪,初三转晴。” 童注:2010年春节(正月初一)是2010年2月14日。 三、符合“冬末春初”就够了 我想,雍正六年正月初六南京可能会下雪。 无论“雍正六年正月初六南京”是否“会下雪”,都不妨碍“雍正六年正月初六”时在“冬末春初”,这就够了! 第三节、《曹家史料》编印成书的时间 《红楼梦学刊》1979年第二辑发表了易管先生的《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补遗(上)——康熙三十五年至五十九年的曹家奏摺一一五件》。该文写道: 编者按:一九七五年三月,由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辑,中华书局出版的《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以下简称《曹家史料》)把故宫所存清代档案中有关《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家世的史料,其中包括曹玺、曹寅、曹頫、曹頫四人的奏摺八十五件,新译的内务府满文奏销档六十一件,另有李煦奏摺等,共计二百件,第一次集中编印成书,为国内外的《红楼梦》研究工作者提供了一大批宝贵的原始资料,深受欢迎。 第四节、袁枚对曹雪芹的叙述已模糊 一、袁枚的叙述 (一)“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 袁枚《随园诗话》卷二第二十二则写道: 康熙间,曹练亭为江宁织造。……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 (二)“相隔已百年矣” 袁枚《随园诗话》卷十六第十七则写道: 丁未八月,余答客之便,见秦淮壁上题云:……三首深得《竹枝》风趣。尾署“翠云道人”。 访之,乃织造成公之子啸崖所作,名延福。有才如此,可与雪芹公子前后辉映。 雪芹者,曹楝亭织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 二、两则叙述皆有错 (一)皆有错 袁枚对曹雪芹的这两则叙述,都将曹雪芹当成曹寅的儿子。这显然错了。因为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 特别是第二则,说“相隔已百年矣”,更错得远。丁未年是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上溯百年,就是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 康熙二十六年,曹寅只有三十岁。 康熙二十八年,曹寅之子曹颙才出生。 (二)出错的原因 袁枚号称“通天神狐”,写什么都来得非常快。但有时难免小小的粗疏。 袁枚对曹雪芹的叙述出错,主要还是客观原因——时间隔久了,人云亦云,以讹传讹。 袁枚写《随园诗话》卷十六第十七则之时,已经是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离曹雪芹家籍没的雍正六年(1728年),相隔59年! 袁枚写《随园诗话》卷二第二十二则之时,已经是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离曹雪芹家籍没的雍正六年(1728年),也相隔了38年! 依我原来的想象来说,袁枚不应该出错。因为他乾隆十三年买下的并多年居住的随园,在雍正六年三月初三日之前,就是曹雪芹家的花园。乾隆十三年之前,袁枚就是江宁县令,江宁县衙门,就在南京城内。 但袁枚却偏偏出错了,这除了他的“有时难免的小小的粗疏”之外,主要还是因为相隔有几十年,南京城内的后来的人们(乾隆三十一年的人们),对曹雪芹家颇有陌生感。 第五节、花塘村《情人树》传说反映的时间与 曹雪芹家籍没的时间相符令人惊叹 一个偏僻农村世代传说的略带神话色彩的故事,里面的时间因素“冬末春初”,与历史上的曹雪芹家籍没的时间因素“冬末春初”,完全合拍! 花塘村《情人树》传说反映的时间与曹雪芹家籍没的时间相符,令人惊叹! 不要小看这个“相符”: 1、在1982年之前,花塘村《情人树》传说完全处于原生态状态。 1982年,江宁县文化馆刘绪德馆长告诉南京大学高国藩教授,说花塘大队(村)有《红楼梦》民间故事。 2、1992年10月18日,高国藩教授带领朱彤、叶永胜两位研究生,到花塘村采风。 从1982年至1992年10月,这十年,花塘村《情人树》传说仍然处于原生态状态。 3、1992年10月18日,花塘村的79岁的老农章状运,向高教授讲述了《情人树》传说等民间故事。章状运说“据上人(祖先)传……”。 章状运生于1913年。若将“上人”算作祖父,又按二十年一代人来算,他的祖父二十岁之时,正当光绪十九年(1893年)。 也就是说,花塘村《情人树》传说产生的时间下限是光绪十九年(1893年)。 4、产生花塘村《情人树》传说这样极高质量的民间传说,是极不容易的。 我们可以这样设问:在光绪十九年,在一个偏僻的农村里,凭什么产生与《红楼梦》密切相关的《情人树》传说?凭什么能做到《情人树》传说反映的时间与曹雪芹家籍没的时间相符? 我想,《情人树》传说这样极高质量的民间传说,与历史的事实血肉相连,时间链条直接对接,只有这样的认识,才能解释“如何产生”。 也就是说,花塘村《情人树》传说产生的时间,就在曹雪芹家籍没后不久,不存在时间下限的问题。 5、乾隆年间的袁枚,常年生活在南京城,对曹雪芹的叙述已经相当模糊了。 我们不能苛求袁枚。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能比袁枚强多少? 可以做一个试验,假设某单位存在了38年,先后的一把手有八位,现在的员工有多少人能说清这八位一把手的姓名及其任职先后的顺序? 有比较才有鉴别,袁枚不清楚的为什么同时期的农民清楚? 远在南京西南郊的偏僻的花塘街,如果不是与曹雪芹有相当密切的联系,怎能产生与曹雪芹家籍没的时间相符的《情人树》传说呢? 6、《曹家史料》编印成书的时间是一九七五年三月,在此之前,所有的红学家都没有全文看过《上谕著江南总督范时绎查封曹頫家产》的雍正帝圣旨。 周汝昌先生1953年出版的《红楼梦新证》里,没有登载雍正帝的这个圣旨。 7、在1975年之前,连专家学者们都不知道曹雪芹家籍没的准确时间“冬末春初”,花塘村的老农凭什么知道曹雪芹家籍没的准确时间“冬末春初”? 显然,花塘村的老农是凭世世代代的传说才知道曹雪芹家籍没的准确时间! 总之,花塘村《情人树》传说反映的时间与曹雪芹家籍没的时间相符令人惊叹! 原载:2010年9月22日星期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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