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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清代织造世家曹氏 ——关于《 红楼梦》考据的一些新资料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周黎庵 参加讨论

    《红楼梦》一书,自经胡适之(《 红楼梦考证》、俞平伯((红楼梦辨》)两先生论定后,一切附会的“红学”考据.都已不能立足,连有政治癖的蔡孑民先生也不能自圆其说,在《红楼梦索隐第六版自序》一文结尾处默认此书有为作者自传之可能。既然推定《红楼梦》 为作者的自传,则进而研究作者家世,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但可惜材料实在太贫乏,像曹寅(书中的贾代善)这样显赫的人物,不独不能找到他整篇的传略,连在同时人的文集中,关于他的“墓志铭”和“神道碑”一类文字都没有。以胡先生之博洽与用力之勤,尚且无所发现,想来我们对子整篇的传略是无法得见的了。但对于“墓志铭”和“神道碑”之类的文字,我想一定是有办法找到的。因为像曹寅那样一个喜欢文字及接交的人物,又富于赀财,死后那些谀墓文字一定很多,只要有人肯发狠遍查一下康、雍间文人的集子,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
    对于《 红楼梦》作者曹氏的家世,只有胡适之先生用了一些考据的工夫.俞、顾(颉刚)两先生所见大概也与胡先生相同,所以在《红楼梦辨》中提及极少。胡先生所举出的几点材料,虽然很琐碎,却是费大功夫得来的,所以珍贵异常。他首先从袁子才的《随园诗话》 中寻到“(曹寅)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书,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一条,又从吴修的《昭代(指清代)名人尺牍小传》、《 扬州画舫录》、韩慕庐(菼)的《怀堂文稿》、章实斋(学诚)的《 丙辰劄记》 、宋和的《 耆献类征》、《陈鹏年传》 中找到关于曹寅历史的一鳞片爪,然后他根据《 八旗氏族通谱》 来作一曹氏的世系表如左(《胡适文存》卷三第八四五页〕 :
    曹锡远——振彦——玺——寅——颙
     頫——霑(字雪芹)
     宜——颀
     尔正——基——天佑
    因为《八旗氏族通谱》并未标明一等血亲(父子)的关系,只是把曹锡远作主体,仅说明子孙对他的亲等关系,所以这个世系颇不分明。胡先生的世系表也仅说明是“假定”的,倘使用《红楼梦》中贾氏的世系一比较:
    
    然后再把两家的世系并合起来:
    
    可以说是完全相吻合的,所异者,照《八旗氏族通谱》的次序看来,应该是曹玺属长,而《红楼梦》中,却是贾演(宁国公)属长。这个不成问题,错误大概是属于《 八旗氏族通谱》 一方的。还有曹寅之弟曹宜及其子曹颀一系.在织造世家的曹氏中,曹颀当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而《红楼梦》中,却找不出他的影子。
    织造,在清代的官制上,并不是一个官位,不过是一个兼差。兼织造的本官并不高,大都是由内务府的郎中主事或员外简放的。说得不雅一点.即是皇帝私人的奴才,算不得朝廷的一员。即在今日君主国家的皇室中,也有相似的官吏,但他们的帝皇因为没有实权,所以不能和实际政治发生关系了。
    清初的织造,共有杭州、江宁、苏州三处,都是在江南极富庶的地方。倘使有人要研究清初异族侵略汉族的资料,则清初在宁、苏、杭三处设织造的史迹便不可放过,因为这正是清初最大的弊政。在明代,自然也有这样官守的,但是否名之曰“织造”则未曾考及。据我在明人笔记所见到,则明代也有这种弊政,盖明宫上下所用的便纸,均由杭州所贡入,其质料为黄绸,四周且须绣边。这样的奢侈,恐亦与清廷同一副面目,但我已无确实证据可提出了。清初织造是病民的弊政.可以从清初人的诗中知道一些,《江南通志》云:“苏州织造始于顺治三年,兼督苏、杭,至十三年归并一局,遂止管苏州织造事务。”《 梅村诗集》卷十三有《闻撤织造志喜》 一律云:
    春日柔桑士女歌,东南杼轴待如何?
    千金织绮花成市,万岁回文月满梭;
    恩诏只今怜赤子,贡船从此罢运河;
    尚方玉帛年来盛,早见西川濯锦多。
    照吴诗所纪,则织造为病民之官无疑;清廷撤去之后,所以值得歌功颂德。但不久苏州的织造又复设立,是以曹寅做了苏州织造四年之后,又专任江宁织造二十年之久。
    江宁织造一职,自康熙二年起至雍正六年.除其中有八年是由桑格担任外,徐均属于曹氏,可见称之为“织造世家”,足以当之无愧。
    织造虽是清帝室私人的官吏,但因为皇帝是当时实际上的政治元首,所以织造的官职虽微,却是皇帝的耳目。清制外省官吏,除督抚可以专摺奏事外,其他官吏都是没有这种殊遇的,惟独织造则可以独奏,不需要督抚的会衔。所以清初在江南共处置织造的本旨,除监造帝室衣饰食用之外,实有更重大的深意;即想以织造来督视最嚣张的江南各地士气。
    故宫博物院于民国十七年刊行《 康熙殊批谕旨》 ,内关于曹氏的.计曹寅的奏摺凡百十八件(康熙三十五年至五十一年),其子曹颙摺凡十七件(康熙五十一年至五十兰年),曹頫摺凡四十六件(康熙五十四年至五十九年)。在这些文献中,可以得到关于曹氏不少的资料;但可惜的是曹氏的“世泽”至曹頫划然而止.关于中国最伟大的小说家《红楼梦》 作者曹君的事迹,竟然一些没有。不过有了这些资料,对于《红楼梦》上几代的家世,也得有所佐证了。
    《清康熙袜批谕旨》所有的曹氏奏摺,始自康熙三十五年,盖当康熙三次南巡之后,曹寅《奏谢钦点巡监并请陛见摺》有云:
    念臣寅于稚岁备犬马之任,曾无尺寸之效,愚昧稚鲁,不学无术,蒙皇上念臣父玺系包衣老奴,屡施恩泽,及于妻子,有加无已。
    康熙硃批云:“朕体安善,尔不必来。明春朕欲南方走走未定,倘有疑难之事,可以密摺请旨,凡奏摺不可令人写,但有风声,关系匪浅!小心,小心,小心,小的”这四个“小心”,便可见清帝室与江南织造的关系了,明白的说一句,所谓“织造”者.实是满清统治者唆使侦察江南汉族动静的Spy 而已。
    所谓皇帝的间谍,并不是无因,且看康熙对于休致的故相熊赐履(死后倒是谥为文端的)的侦察和留意,便可见织造这一职位的重要了。康熙问他道:“熊赐履近日如何?”曹寅覆奏道:“打听得熊赐履在家不曾远出,其同城各官往拜者,并不接见,近日与江宁一二秀才陈武循、张纯及鸡鸣寺僧看花做诗,有《小桃园杂咏》二十四首,此其刊刻流布在外者,谨呈御览,因其不与交游,不能知其底蕴。”后来隔不了半年,熊赐履(他实是湖北孝感人,寄寓于金陵的)死了,曹寅连忙去报告,康照还不肯放心,硃批道:“知道了,再打听用何医药,临终曾有甚言语,儿子如何?尔还送些礼去才是。”康熙对熊赐履不知道有什么过不去,但面子上还装得好好的,赐谥之外,又叫家奴送些礼去光光场面,而暗下在打听他的虚实,却是不遗余力。在曹寅的奏摺中,关于奏闻熊赐履生前状况,临终情形.死后家境的奏摺,实在不少,连隔了六七年后(康熙五十五年)曹寅的儿子手里,还嘱其察看熊赐履儿子的情形。按熊赐履为清初一代名臣,辅弼康熙甚久,若单看正史的尼载,总以为是君臣很相得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猜忌之深一至于此,连死后都不肯放松。我从前看清人笔记,有提及熊赐履的子孙者.都说其愚笨和潦倒,现在方明白这是政治上的悲剧,累得子孙都不能出头。看来熊赐履休致后不回孝感原籍而侨寓金陵,原是康熙的授旨,可以令曹寅就近察看的意思。于此也可见织造一职,在清初实际政治上的地位了。
    曹氏的家世,即是曹雪芹笔下《 红楼梦》贾氏的家世,这是已经确定的。在《康熙硃批谕旨》 中,我找出两件有关《红楼梦》家世的事件,是很值得讨论和足以与胡著《红楼梦考证》参看的。第一是曹寅(贾代善)的儿子问题,据胡适之先生所假定的世系表,曹寅有两个儿子,长名颙(贾赦).次名頫(贾政),这个假定,不独于《红楼梦》 中的贾氏的世系不错,即于《八旗氏族通谱》及《江南通志》 的江宁织造年表看来也不错,但在文献最足有征的曹氏本身奏摺看来,却不免有些问题。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初四日《曹寅子连生(连生即是曹颙,“颙”是康熙所钦赐的)奏曹寅故后情形摺》有云:
    窃奴才祖孙父子秘受国恩,涓埃未报,奴才故父一生。叨沐圣主浩荡洪恩、出管江宁织造二十余年,四差监务,遭逢异数,叠加无已。方图矢诚报效,上答高厚,不意寿命不延,速辞圣世……先臣止生奴才一人,携任所教养……奴才堂兄曹颀来南奉梁总管传宣圣旨……
    于此摺内,可见曹寅( 贾代善)所生,实只曹颙(贾赦)一人〔 尚有一女,详后),曹颙(连生)于曹寅死后的奏摺所说如此,万无再生出一个曹頫(贾政)之理.故胡适之先生《 红楼梦考证》 《胡适文存》 卷三第八三O 页)“是曹颙之为曹寅儿子,已无可疑。曹頫大概是曹颙的兄弟”一条,我可以用下列的材料把他修正,改为“曹頫是曹寅的嗣子”。又(第八四五页)“到康熙五十四年,曹颙或是死了,或是因事撤换了,故次子曹頫接下去做”一条,我也可用下列的材料把他改为“到康熙五十四年曹颙死了,死时无嗣,康熙命他的堂兄弟曹頫为曹寅的嗣子,继任织造。”
    曹颙之死,大概在康熙五十三年或五十四年正二月中。故五十四年三月初七日曹颊有《 继任江宁织造》 及《代母陈情》 两摺.后一摺有云:
    窃奴才母(此当指曹寅之妻而言,即《红楼梦》 中之贾母,但非曹頫之亲母)在江宁,伏蒙万岁天高地厚洪恩,将奴才承嗣袭职,保全家口,奴才母李氏闻言之下,感激痛哭,… … 奴才之嫂马氏(指曹颙之妻)因现怀妊,已及七月,恐长途劳顿,未得北上奔丧,将来彼幸而生男,则奴才之兄嗣有在矣。
    于此可证明曹颙做了三年江宁织造,而死在北方的,并不是被撤职。曹颙死时无子嗣,仅有遗腹,生长与否不可得知,因之康熙命曹寅的侄儿曹頫为嗣,继任织造之职。
    曹颙这个遗腹子大概不是曹霑(雪芹),或许是贾琏也说不定,但在曹氏世系中,已无他的名字可考了,曹雪芹是生于曹頫入继曹寅之后的,故在《红楼梦》 中隐去这一段笔迹,因为中国人的习惯,对于入嗣为人后的人,大都是不愿子孙知其详细的,曹雪芹虽然知道.当然也不肯写上去了。于此更可知道《红楼梦》 中的贾母为什么和贾政住在一起的缘故,原来雪芹并不曾亲见其伯父之为人,《红楼梦》中的贾赦并不一定是曹颙的影子,据我推测起来,乃是曹玺孙子行中的一个。
    于这个摺子中.更可校正胡适之先生对“㜕”字解说的错误.宋和的《耆献类征· 陈鹏年传》 中有“当是时,苏州织造李某伏寅后,为寅㜕”一语,胡先生以为“㜕字不见于字书,似有儿女亲家的意思。”实则这个推测是错了,“㜕”字乃指郎舅的关系,李某即李煦,与曹寅同为织造及巡监御史,曹頫《代母陈情摺》中有“奴才母李氏”一语.又有“奴才母舅李煦”一语,可见李煦与曹寅实是郎舅的关系。于是更可见《红楼梦》 第四回中“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的史.即是李氏,而贾母也姓李,史湘云也是李煦的孙女了。
    胡适之先生于《重印乾隆壬子本红楼梦序》 一文中.考订版本的异同,于第二回“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一语的坚持,反对高鹗窜为“两个儿子”的改本.最为有见地。曹氏是个大族,影射的贾氏也是个大族,决不能把所有的旁支亲属都写进去的。即荣公的儿子也决不只是代善一人,根据上面,应该把胡先生所假定的曹氏世系表修改如下:
    
    在曹寅与曹宜之间,曹玺一定还有旁的儿子,否则何以很有名的曹颀不出嗣给曹寅,而由曹頫来入嗣呢?那一定是因为次序的关系了(当然倘使曹颀是个独子也是个理由)。
    还有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是关于《红楼梦》 中贾元春(元妃)的,《红楼梦》 既为作者自传体的小说,除却小说所不免的夸张之外.似不该撒下这样大的一个谎。胡适之、俞平伯两先生都认为是曹雪芹故夸张其李,胡先生还认真地“查考过清朝的后妃,深信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没有姓曹的妃子.大概贾元妃是虚构的人物。”这个皇妃其实并不是全无影响的,曹氏虽不曾有女为妃后,但嫁给王子为妃(福晋)却是有的。这个证据不能举得很详细,只知道所谓“王子”者,是“镶红旗王子”,而出嫁者为曹寅的女儿,于曹雪芹为姑母。《清康熙硃批奏摺》中有关于此事的奏摺四:一于康熙四十五年《奏奉女北上》 ,有“太监梁九功传旨.著臣妻于八月上船奉女北上… … 窃思王子婚礼,已蒙恩命尚之杰备办无误.筵宴之典,臣己坚辞”等语。第二摺同年《 奏王子迎娶情形》。第三摺康熙四十七年,有“臣接家信,知镶红旗王子已育过世子”云云。第四摺康熙四十八年《奏为婿移居》 摺,有“… … 臣愚以为皇上左右恃卫.朝夕出入,住家恐其稍远,如于东华门外置房移居,巨婿并置庄田奴仆为永远之计.臣有一子,令年即令上京当差,送女同往,则臣男女之事毕矣”等语。
    镶红旗王子究为何人,我对于八旗制度不大熟悉,但镶(箱)红旗是汉军.或可无疑,尚可喜投诚后,即编入此旗,他的子孙有任镶红旗都统者。就中承办婚礼的尚之杰,疑心是平南王尚可喜的儿子,我藏有上虞罗振玉校录《史料丛刊》的《尚册》,是记录平南事迹世系最详细的。尚可喜二十三子中,竟无尚之杰其人,更不用说找出一些他和镶红旗王子的关系了。但可以猜测的,镶红旗王子是尚可喜的袭爵后人。因为清初隶汉军封王的,只有尚可喜能延其世泽,其余都没有下场,如耿继茂、吴三桂之叛变,孔有德之绝嗣是。
    据此,则曹氏门中,是有一女,为王子福晋,而且是由皇帝作伐的。则曹雪芹描写起来,把她抬为皇妃,也是应该夸张的事( 倘真的是皇妃,恐怕要写成皇后了)。不过对于这个事实,也有可怀疑之道在.因为这位福晋是曹寅之女,于雪芹为姑母,并不是《红楼梦》中的大姊姊,年龄和雪芹至少相差二十岁以上,雪芹不该把姑母写成自己的姊姊。但在《 红楼梦》中,宝玉对这位大姊姊,确乎比姑母还敬重。观乎《红楼梦》第二回冷子兴口中对于宝玉姊弟两人生年的并误,则贾元春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成为写实的人物,至少要大大打折扣,由皇妃减为福晋或由姊姊增为姑母。
    但即使照胡适之先生所说,贾元春为虚构的人物,则我这个材料也是很重要的,因为那位嫁给镶红旗王子为福晋的曹寅女儿,便是《 红楼梦》书中嫁给林如海的贾夫人(敏),也即是《红楼梦》 中女主角林黛玉的母亲了,这又是何等有趣的事!据《康熙硃批奏摺》, 不独确定史湘云是姓李的,更可以有一半推定林黛玉是姓尚的。这些发现,倘使给附会红学家们见了,“李”和“史”, “尚”和“林”,不知道是怎样“拆字格”的谜呢?
    织造一职.除监造皇室的衣饰食用之外,据曹氏奏摺所见,杂务似乎很多,如放赈,运米,修补明代皇陵,替寺院上匾额,代和尚求地位,开书局刻书(现在所见的《全唐诗》,还是曹寅在扬州开局所刻的,曹氏所刻书甚精,便因为他领着官书局差使的缘故),还有进晴雨录,奏报一路的见闻,察看在籍大臣的动静等等,虽是闲官,竟是席不暇暖的红差使,无怪乎曹寅出门要假装在车上看书,连受百姓敬礼的工夫都没有了(事见《随园诗话》)。
    织造虽是好缺子,却是容易赔累的差使,曹寅的舅子李煦是抄了家的,胡适之先生已查出了文献,他因此推定后来的曹頫也不免到此末路,这当然是很可能的。不独此也,即是曹寅和曹颙,虽然“圣眷优渥”,据我看来,竟然也是因为亏空太矩,弥补无方,优煎交迫而死的。曹寅死后,计亏空五十四万九千六百余两,数目也很可观,由康熙责令李煦于一年内代曹寅补完,于是李煦也拖倒了。曹颙继父任二四年中,更是无日不战战兢兢于弥补亏空之中,连家中所有三万两也献给皇帝.以明心迹,总算皇帝只收他“六千两养马”,他大概也是急死的。到了曹頫手里,一到任便捐出三千两,供皇帝“采买骆驼”之用,接着便奉旨查问家产实况。照这样看来,曹家的织造做下去,岂有不赔累精光的吗?
    清代织造世家曹氏,自康熙二年曹玺做起,迄雍正六年曹頫去任,六十余年中,都是他家祖孙三代当这差使,间有李煦参与其间,也是他们的至戚,实可说是八旗氏族中一件盛事。由这盛事而产生中国最伟大的小说家曹霑,更是中国文学史上不朽的大事。
    曹氏自曹頫后,据,《江南通志》 ,更无后人为织造者,但据故宫懋勤殿所藏曹氏父子奏摺匣子的贴签,则云“雍正元年xx织造曹福交来株批奏摺一匣”,这曹福不知是谁?故事,皇帝有硃批发还的奏折.例须由于孙缴纳,曹福也是曹寅的子孙无疑。然《 江南通志》及《八旗氏族谱》均无曹福其人,而雍正元年又是曹頫在任的时候,则曹福即是曹頫的别名(像曹颙原名连生一样),或是印刷的错误.那只好作结束本文的疑案了。
    附记:这是一篇数年前的旧作,因为有许多书还没有查出,便一直搁着。近因重对《 红楼梦》 发生兴趣.遂检出更定数语发表,以就正于几位有同好的朋友。以一切而论,这是不能算为定稿的;但因为忙,又加以乱离之余,故籍飘零,要想写完全是不可能的了。例如镶红旗王子是否为尚可喜的袭爵者.至今还尚未一考,也只得由他去了。
    原载:廿九年一月三日深夜,记(上海《 宇宙风( 乙刊)》第二十一期,1940 年2 月〕
    
    原载:廿九年一月三日深夜,记(上海《宇宙风(乙刊)》第二十一期,1940年2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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