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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蘇聯藏八十回抄本《紅樓夢》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柳存仁 参加讨论

    

    蘇聯所藏《紅樓夢》另一抄本之知識,最早見於一九六四年蘇聯出版《亞非人民》雜誌NARODY AZII I AFRIKI第五期,頁一二——一八所刊載孟什科夫N.L.Men’shikov及李福親B.L Riftin兩氏所合撰之《新發現的〈石頭記〉的抄本》“Neizuestny spisok romana‘Son v krasnon tereme’ ”一文。該文開端,首敍蘇聯各圖書館所藏《紅樓夢》之各種版本及部數,及蘇聯學者對此書亲戚濃厚之興趣,進即報導此一新發現之抄本,共八十回,三十五冊,係帕夫露·庫連濟夫氏Pavel Kurliandtsev於一八三二年(道光十二年)由北京攜返俄國者。庫氏於距此兩年之前赴北京,在俄國[希臘)正教教會學習漠文,故此抄本被帶到俄國之來源,不難探明。抄本到俄國後,即保存在(現稱)亞洲人民研究院列寧格勒分院(Leningrad Branch of the Institute of the Peoples of Asia)。據兩撰文者之描述,此一抄本係抄在若干“清高宗御製詩”原有各葉間之襯紙上者。“御制詩”每面九行,每行十七字,但每兩面皆夾有空白襯紙,抄《紅樓夢》者即利用該項襯紙為稿紙,而反以《御製詩》襯此《紅樓夢》之抄本。清高宗(乾隆)之《御製詩》嘗刻六集,前四集有提要,在《四庫總目》卷一七三。據云:此《紅樓夢》抄本係用第四集及第五集之書葉拆開,就襯紙士抄寫者。案,乾隆《御製詩》第四集刻於四十八年癸卯(一七八三),第五集刻於乾隆六十年乙卯(一七九五)。癸卯適為所謂脂評甲辰本之前一年。乙卯已在程甲本風行後三年矣。
    此抄本並無書前題頁,似可懷疑或有包括序引、目錄之第一册業已遺失。每面之頁碼亦不見。每册所包回數及該回頁数(見括弧內數字)紀錄如下:第一册,第一画(52),第二回(42);第二册,第三回(60),第四回(40);第三册,第七回(49),第八回(43);第四册,第九固(35),第十回(34),第十一回(39);第五册,第十二回(27),第十--2iE(35),第十四回(37);第六册,第十五回(34),第十六回(49);第七册,第十七回(50),第十八回(56);第八册,第十九回(61),第二十回(35);第九册,第二十一回(38),第二十二回(42);第十册,第二十三回(37),第二十四回(54);第十一册,第二十五回(54),第二十六回(46);第十二册,第二十七回(43),第二十八回(63);第十三册,第二十九回(56),第三十回(83);第十四册,第三十一回(47),第三十二固(39);第十五册,第三十三回(32),第三十四回(43);第十六册,第三十五回(52),第三十六回(45);第十七册,第三十七回(朋),第三十八回(38);第十八册,第三十九回(42),第四十回(60);第十九册,第四十一回(38),第四十二回(38);第二十册,第四十三回(34),第四十四回(33),第四十五回(39);第二十一册,第四十六回(54),第四十七回(48);第二十二册,第四十八回(44),第四十九回(40);第二十三册,第五十回(43),第五十一回(36),第五十二回(52);第二十四册,第五十三回(54),第五十四回(54);第二十五册,第五十五回<51),第五十六回(58);第二十六册,第五十七回(56),第五十八回(46),第五十九回V33);第二十七册,第六十回(48),第六十一回(35);第二十八册,第六十二回(62),第六十三回(52);第二十九册,第六十四回(52),第六十五回(pp.I—6),第六十六回(26);第三十册,第六十七回V68),又第六十五回(pp.7—83);第三十一册,第六十八回(41),第六十九回(47),第七十回(33),又第六十五回(P.34);第三十二册,第七十一回(47),第七十二回(38),第七十三回(39);第三十三册,第七十四回(59),第七十五回(45);第三十四册,第七十六回(38),第七十七回(39);第三十五册,第七十八回(55),第七十九回(61)。(原文,頁一二四—五)
    此處孟、李兩氏論文之推測嫌全稿第一冊遺失者,或者未必。如兩氏文中下文所言:“此抄本第五回及第六回遺失,此兩回顯然係裝成一冊,應排在現存第二冊及第三冊之間。”(頁一二五)實較第一册遗失之說為合理也。此抄本第十七、第十八兩回僅有一共同回目,並来分開,然其當為兩回,可自以後各回之數字見之,且中間亦有“再聽下回分解”可資分別。原文頁一二五,註二十即云:“……此兩回应如此分,此一抄本可視為最早之證據。”案,庚辰本頁351回目亦作“第十七回至十八回”,係兩回回目合一者。至頁376,“寶玉聽說方退了出來至院外”,他本(如乾隆抄本百廿回紅樓夢稿》)在真“退了出來”之後接寫“再聽下回分解”,而第十八回首句則“卻說寶玉來至院外”,便接下文。有正(戚蓼生序)本亦在此處分回。如兩氏所描敍者非誤,證以下文愚所作從書影數葉文字可得之比勘,此一抄本究為何一時間之產物固可注意也。
     此抄本第五十回(案,原文作五十一,證以上段貢每回頁数,疑誤)之最後一頁p.43文字實未完,蓋缺p.44一頁。第六十五回(案,原文作六十六,亦係誤植。)被分散誤置於三冊之內,計開:PP.1—6在二十九冊,散在第六十四回後及第六十六回之前;PP.7一33在第三十冊,夾于第六十七回第十七及第十八頁之間,P.34則在第三十一冊,夾於第六十八回第二十四及第二十五頁之間。
     此抄本之第七十九回實包括第八十回在內,其間並无分回之處。應為七十九回之末之處並無“且聽下回分解”,而應為下回開端處,亦無“話說……”字樣。原文頁一二五,註二十一云:“關於第七十九、八十回並無分回之事,迄今並末見其他紀錄……”,是又此抄本可記之一事。孟、李兩氏複云:“此抄本可稱為現存唯一的在完整方面並不遜于一七六○年抄本之一部書(況一七六○年之抄本,第六十四及六十七两回俱缺失。)”案,一七六○年抄本即所谓乾隆二十五年庚辰本,其缺失之兩回,一九五五年文學古籍刊行社印行之影印本係用已卯本(一七五九)補足。原文頁一二五,註二十二云“用一七五九年抄本補足”者亦係誤植。
     此一抄本之抄寫人,據孟、李兩氏所報告,共四人,俱無名氏。稿紙每半葉九行,行十六字至二十四字不等,視回数及抄寫人而異。各葉由《御製詩》拆散後分抄,抄畢再重加裝訂,故每冊中並無空白之葉,而如士文所述第六十五回贾拆開誤入三冊,亦可間接說明此種情形。
    除第九、十、十六、十九、三十九及四十团外,此本每回俱題《石頭記》之名。因抄寫係用《清高宗御製詩》第四、第五集之襯紙,而後者係乾隆六十年乙卯(一七九五)所刻,故抄本成書之時間當較此一年分為早。此抄本之版式,為18.5cm×25.5cm.前文已略言其行格,兩氏之文更詳記之云:
    每頁(即每半葉)九行。第一至第四十回,第四十六至第四十八回,第五十二至第五十六回,第五十八至第六十回,係每行十六字,而正文為12.5 X 17cm.第四十一至第四十五回,第四十九至第五十一回,第五十七回,第六十一回至七十九回,則以抄寫入之字體稍小,每行為二十字,而正文仍為12.5×17cm.四位抄寫人中之A君,寫字常超逾此限制,故每行可有十八至二十四字之上落,但其他三位則甚為謹飭。抄本中改正之處甚多,尤以抄寫AB、D兩君為甚,而A君所抄,則改正及加標記之處甚少。
     改正文字之處多數用墨筆,寫在被修改之一行右邊,然亦有用硃墨者(如第十回,頁二十二及頁二十五),有時抄寫者(B、C兩君常為主,A、 D兩君較少)用漿糊將誤書處重黏,而在貼補之處改書。貼補通常以二至四字為多,有時(例如第四十六回第二十三頁)全行貼去,在補紙上重書。
     抄本之開始,即使用下列若干標記:(一)如第四回(頁二十起),第七至第十三回,第十四回(頁二十四至二十五無標記)皆用硃墨斷句;(二)第一至第三回,第四回(至頁二+干),第三十六回(頁十九至二十一)則用黑圈,其作用與硃點相同;(三)第四回(頁二十五起),第七至第十三回,第十四回(除頁二十四至二十五)用硃線在名詞右方將地名標出;(四)但第三回(第一頁)則用墨筆標地名;(五)第一至第四回,第三十六回(頁十九至二十一)皆有黑圈在文句旁指出警闢或精彩之處;第三回(頁四十八)且有雙行圃,(六)亦有用黑點代替此項黑圈者,如第一,第三回皆用之。
     若干回之首尾邊緣處皆貼有籤條,如係回首,則上書“石頭某某回”,回末則書“下回”字樣。此類籤條之作用,或係便於迅速撿得,或在各葉裝釘之前用作記認。……(頁一二五——一二六)
    前已述及此抄本多數回前所題之書名為《石頭記》。然第十回則作《紅樓夢》,而第九、十六、十九、三十九及四十回皆無題名,僅有回目。又除第十回外,如第六十三回,第六十四回,第七十二回,每回之末皆有“紅樓夢卷……回終”字樣。
     原抄本第一葉之背,有庫連濟夫P.Kurliandtsev墨水淡褪之名字,並有兩字迹拙劣之漢字“洪”,其義不明。Kurliandtsev即前文所言自北京攜帶此抄本至俄國之人。孟、李兩氏以為此“洪”字係庫氏華名,恐實不然。
    此抄本亦係評註本,從下文之描述觀之,甚似或甚近脂評諸本,頗值得有人作專門之比勘研究。孟、李兩氏說明《石頭記》評本分類大概有下列數項:(一)凡例,敍本害體例。(二)總批。(案,即回前回末總批,不具。)(三)眉批。(四)雙行批。(五)夾批,在被批評之正文右首。(頁一二六)然此抄本凡例及總批皆不具,至於其他性質之評語,在本書中分佈之情形如次:
     第一回有三眉批(pp.6,45)及十四夾批(pp.4,5,6,12,14,16—18,25,31,36,45);第二回有八眉批(pp.7,8,10,26,29—32)及二十二夾批(PP.4—7,12,13,15,18—20,23,26,28,32,36,39);第三回有四十七眉批(pp.4,5,8—21,27,28,30—32,35—38,41,44—48,51—52)及二十夾批(pp.8,5,6,8,14,17,l8,20--22,31,38,47,4s);第四回有五眉批(PP.8,14,15,19,20),六夾批(pp.6,8,10,l6,17,20)及四雙行批(pP.10—11);第七回有一雙行批(p.15);第八回有一眉批(p.28);第九回有一眉批(p.s0);第十二回有一雙行批(p.4);第十六回有一眉批(p.2);第十七回有四夾批(PP.25,87,88);第十八回有六眉批(PP.4,5,7,29,45,50)及十一雙行批(pp.35,36,50);第十九回有一眉批(p.12)及三十四雙行批(pp.1,2,6—8,10—18,15,16,18,25,27,86—40,49,60,61);第二十回有一雙行批(p.2);第二十二回有五眉批(PP.16—19,28)及四雙行批(PP.40--42);第二十三回有二眉批(PP.24,86)及一夾批(p.37);第二十四回有三眉批(PP.16,81,35);第二十五回有二眉批(PP.45,58);第二4-六回有二眉批(PP.13,a9);第二十八回有八眉批(PP.8,15,25,26,60,62,63);第二十九回有三眉批(PP.82,89);第三十回有三眉批(PP.14,16,l7);第三十四回有一雙行批(p.32);第三十六回有五夾批(PP.19,20);第三十八回有五雙行批(p.28—26,28);第四十一回有一眉批(p.17);第四十二回有二眉批(PP.19,29);第四十四回有二眉批(p.28,80);第四十九回有一雙行批(p.27);第五十回有二夾批(p.5)及四雙行批(pp.21,22);第五十一回有二雙行批(p.2);第五十二回有二眉批(PP.48,44);第五十三回有一眉批(p.85);第五十六回有一眉批(p.16);第六十一回有一眉批(p.18);第六十二回有八夾批(pp.80,88);第七十四回有一雙行批(p.49);第七十六回有六雙行批(pp.2,9,10,29,31);第七十七有一雙行批(p.38);第七十九回有十一雙行批(pp.46,48,49,51,54—58)。(頁一二七)
    除一般評註本所有之各項評語類別外,孟、李兩氏文中又言此抄本有時批語混在正文之內,而於批語之前用方框標出,批語之末加一“註”字。此类情形,如第十六回(pp.48—49),第六十三回(pp.33,43)及第七十五回(p.5)皆有之。
     下文孟、李兩氏敘述用此一抄本前数回比較其他脂評諸抄本,
    而抉其大凡如次:
     (一)此抄本第一回之眉批不多。此本共三條,而他本有十三條。(原註二十三:“見《脂硯齋紅樓夢輯評》,頁三十九——五十六。”)然此三條眉批,有二條所批文句,他本並無此批語。P.45之眉批,詮釋“好了歌”,他本之評無及此歌者,僅評及為此歌而作解說之各詩句。(原註二十四:“前書,頁五十三至五十六。”)
     (二)此抄本第一回有十四條夾批,他本僅一條。(原註二十五:“前書,頁三十四。”
     (三)以第三回之眉批與他本相比較,尤可看出此本之特點。他本所收共十五條(原註二十六:“前書,頁七十四至九十三”),此本有四十三條。
    (四)兩氏又言:“吾人此時無法報告此抄本與各本間之校勘異同,然即就上述各點,亦可說明此本與他本迴異。”(頁一二七)
    吾人既倚未讀原害,殊無以見此抄本文字及評註之處與他脂本之異同。然兩氏此文,寅附書影數葉,其中四面(四半葉)蓋采自第三回者,每面皆有評句。欲嘗一巒,莫此為要。茲將此數面有關評語部份,移錄於下:
     第三回相當於甲戌本卷三,頁39a第三至第四行“一雙丹鳳三角眼”,此本夾批云“艷麗之極。”
    第四行(亦甲戌本,下同。)“體格風骚”,夾批“精神流露於動止之中,性晴隱顯於言語之外。以聲寫色,以色寫神,無一不盡。”
    第五行至“丹唇未啟笑先聞”,眉批云“半篇美人賦,妙妙。”
    第六行“賈母笑道”,眉批云“一見便笑。”
     第九行“只見染姊妹都忙告訴……”,眉批云“可見众姊妹無不愛而畏之者。”
     第十行“也曾見母親說過”,眉批作“琏(寫畢塗去)賈琏出自黛玉之母口中,奇文。”
     甲戌本卷三,頁39b第六行“只可憐我這妹妹”。此本夾批云:“好弱。”眉批云:“熙鳳在賈、王面前大言大笑,更作其一段悲感形盼,邢、王夫人,李氏,姊妹均未嘗如是精神。老人寧不喜歡?”
    第十行“忙轉悲為喜”,夾批云:何旋轉之速如是!”
    第十一行“又是歡喜,又是傷心”,夾批云:“好收束。”
    甲戌本卷三,頁40a第三至第四行“林姑娘的行李”,夾批云:“好細心一個當家人。”眉批云:“黛玉到榮府良久,眾人未嘗想到諸事,獨熙鳳一人無想不到的地方,可見心細,而條理亦甚可觀。”
     案,此蘇聯藏本孟、李兩反文中所供給之四面書影所見之批語,悉盡於此矣。核之他本脂評,竟無一相同。據士引兩氏文字,此本所收之評語,亦有他本已收者,然不見於他本之批實甚多。是謂此本牧若干他本所不載之脂評,亦甚有可能。雖然,兩氏之文(頁一二八)謂此一抄本文字,經稍加核對,極舆甲戌本相合,實不盡然。所言甲戌本固早,然所有僅十六回,破敝不完,此本乃八十回足本,當更可稱之語,似亦嫌推斷過早。例如兩氏所舉此本第一回,云自“說說笑笑”起至“变成一塊”止,他本文字此本無之,而易以“來至石下,席地坐而長談,只見一塊”十餘字,即此一例,已可證明此本有若干文字不同甲戌,此處亦其一也。若單據此一條觀察,此本至少此處之删減(或他本之增添),頗同於有正(戚)本,此於甲戌本卷一頁5b此處胡適之先生親加眉批云“[來至峯下]以下四百二十四字,戚本作‘席地而坐,長談,見’七個字”可證。然前引此本諸批,有正本亦不見之。故此本與有正本關係之間題仍不可輕易處斷也。
     寒齋無有正本,一时無以比較,所據惟俞平伯先生輯脂評。然此書影數面,正文仍有可共甲戌、庚辰、及《乾隆抄本百廿回紅樓夢稿》(前文所謂全抄本)互作校勘者,排此所獲,異如下表:
    蘇聯列寧格勒藏抄本,甲戌本,庚辰本,及《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樓夢稿》
    取樣此较(第五十七回末五十八回首,又第三回)
    第五十七回(甲戌本此回不存)
    

    
    

    庚辰本 苏联藏抄本﹡ 乾隆抄本百廿回紅楼梦稿
    頁1368,
    第五行 坐着 坐下 坐下
    你要是个 要是个 你要是个
    第六至七行 把他叫在偺們园里(叫在二 接他到咱们苑里一处住 把他接到偺捫院里一處住去岂 字係细字系改加入;园字本 去岂不好 不是好(院字亦本作苑,涂改后 作苑,亦經塗改。)一处住去 作院,岂不是好之是字系后添。)
    豈不好
    第 七 行 明日再商量 明日商量 明日再商量
     三人聽了忙掩了口不提此事 三人聽說忙掩住口不題此事 三人聽說忙掩了口不提此事
    
    ﹡蘇联藏抄本第五十七每回末一面,第五十八回首面,文中影寫照相尚未标頁数。其彰寫照相第三回四面,文字作18~19,20~21,疑此尚非計算中國書籍面數之常法,且未親閱寫本,故此處未舉頁碼。《乾隆鈔本百廿回红樓夢稿》影印木每回頁數自为起讫,恐列表太繁,亦未舉頁數。
    第五十八回(甲戌本此回不存)
    

    
    

    庚辰本 苏联藏抄本 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
    頁1369,
    回 目 ……揆癡理 ……撥癡理 ……揆癡理
    第 一 行 將此話掩住 將話掩住 將此話掩住
    第一至二行 說笑了一會方散 說笑了一回方散 說笑了一回方散
    (說字原作都,改為說字。方散二字,原文本作一語未有大家平白笑了一回就散了,共十五字。全句塗抹後,改作方散二字。)
    第 二 行 上回所表的那位老太妃已薨 上回所來的那位老太妃已薨 上回所表的那位老太妃已薨
     皆入朝隨班 皆每日入朝隨班 皆入朝隨班
    第 三 回
    

    甲戌本 庚辰本 蘇聯藏抄本 乾隆抄本百廿回紅樓夢稿
    卷三頁39a 頁62
    第 二 行 穿花 第 五 行 串花(先寫穿 穿花 穿花
    字,點去改為
    串,並加花字。)
    洋緞 萍緞 萍緞 萍緞
    窄褙襖 窄褙襖 穿褙襖 穿褙襖
    刻絲 刻絲(絲字原 刻絲 刻系
     作系,左旁後
    加系字偏旁。)
    第 三 行 下着翠翡撒花 第五至六行下着翡翠撒花 下着翡翠撒花 下罩撒花翡翠洋縐裙
    洋縐裙 洋縐裙 洋縐裙
    第 四 行 身量苗條 第六行 身量苗條 身材窈窕 身量苗條
    第五至六行 連忙超身 第七行 連超身 連忙超身 連忙起身
    第 六 行 不認得他他是 不認得他他是 不認得他是 不認得他是
    第 八 行 鳳辣子就是 第八行 鳳辣子就是了 鳳辣子就是了 鳳辣子就是
    (了字係細字
    後加)
    第 九 行 都忙告訴他 第九行 都忙告诉他 都忙告訴 多忙告訴他
    卷三頁39a 頁62
    第 九 行 琏嫂子 第九行 琏二嫂子 琏嫂子 琏嫂子
    (二字係細字,
    後加)
    第九至十行 黛玉雖不識亦 代玉雖沒見 黛玉雖不識也 黛玉雖不識也曾聽見
    曾聽見 也曾聽見 曾見
    (沒見二字原
    作不知,點去
    改為沒見二字。)
    第 十 行 大舅 第十行 大舅 大舅舅 大舅舅
    第十一行 娶的就是 娶的就是 他娶的就是 娶的是
    第十一至 自幼假充男兒 第十行至 自幼假充男兒 自幼假充男兒 自幼假充男兒養着學名
    十 二行 教養的學名叫 頁63第一行 教養的學名王 教養的學名王 叫做王熙鳳
    王熙鳳 熙鳳 熙鳳
    頁39b 頁63
    第一行 黛玉的手 第一行 代玉的手 黛玉手 黛玉的手
    第一至二行 細細的打諒了 第二行 細細打諒了一 細細打量了一 仔細打量了一回便仍送至
    一回便仍送至 回仍送至 回便仍送至
    第三行 標緻人物 標致的人 標致人物 標緻人物
    今纔算觅了 第三行 今兒纔算見了 今兒纔算見了 今兒纔算見了
    卷三頁39b 页63
    第 四行 通身的氣派 通身的气派 通身的氣派 通身氣派
     外孫女兒 外孫兒 外孫女兒 外孫女兒
    第 五 行 竟是個嫡親的 第三至四行 竟是個嫡親的 竟是個嫡親的 竟是個嫡親的孫女兒
    孫女 孫女 孫女
    第五至六行天天口頭心頭 第四行 天天口頭心头 天天口頭心头面 口頭心頭
    第 六 行 只可憐我這妹 第四互五行 只可憐我這妹 只可憐我妹妹 只可憐我妹妹這樣命苦
    妹這樣命苦 妹這樣命苦 是這樣命苦
    第六至七行怎麼姑媽 第五行 怎麼姑媽 怎麼姑媽 怎麼姑姑
    第 七至 用帕 用帕 用手帕 用手帕
    第七至八行賈母笑道 賈母笑道 賈母笑道 賈母道
    第 八行 你到來招我 你到來招我 你又來招我 你又來招我
    你妹妹遠路 第六行 你妹妹遠路 況你妹妹遠路 你妹妹遠路
    第 九 行 也纔勸性了快 也纔勸住了快 纔勸住了你快 他才勸住了快再休題起
    再休提前話 再休題前話 再休提前話 前話
    第十行至 我一見了妹妹 第七行 我一見了妹妹 我一見了妹妹 我一見妹妹一心都在他
    十一行 一心都在他身 一心都在他身 一心都在他身 身上
    上了 上了 上了
    第十一行至 竟忘記了老祖 第七至八行 竟忘記了老祖 竞忘了老祖宗 竟忘了老祖宗
    十二行 宗 宗
    卷三頁39b 頁63
    第十二行至 問妹妹幾歲了 第八行 問妹妹幾歲了 問妹妹幾歲了 問妹妹幾歲了黛玉答道十
    頁40a第一行 上過學 可也上過學 可也上學 三歲了又問道可也上过学
    頁40a
    第 一 行 现喫什麼藥在 第八至九行 現吃什麼藥在 现吃什麼藥在 現吃什麼藥黛玉一一回答
    這里不要想家 這里不要想家 這里不要想家 又說道在這里不要想家
    第一至二行 想要什麼喫的 第九行 想要什麼吃的 想什麼吃的 想甚麼吃的
    第二至三行 丫頭老婆們不 第九至十行 丫頭老婆們不 丫頭老婆們不 丫頭老婆們不好
    好了 好了 好了
    第 四 行 可搬進來了 第十行 可搬進來 可搬進來了 可搬進來了
     帶了幾個人來 第十行至頁 代了人來 帶幾個人來 帶了幾個人來
     64第一行
    第 五 行 你們趕早打掃 頁64第一行 你們趕早打掃 你們趕早打掃 你們趕早兒打掃二問下房
     兩間下房讓他 兩間下房讓他 兩間下房讓他 讓他們去歇歇
     去歇歇 們去歇歇 們去歇歇
    第五至六行 說話時已擺了 說話時已擺了 說話間已擺茶 說話之間已擺了茶菓
     茶菓 茶菓 菓
     吾人綜合上引各表所據不完之材料與統計觀之,至少可得下列之意見:
     (工)蘇聯藏抄本與《乾隆抄本百廿回紅樓夢稿》文句相同(而與他本或同或不同)者至少有十四例,甚至十五、六例;
     (2)此抄本與甲戌本相同(而與他本或同或不同)者約有十三例;
     (3)此抄本與庚辰本相同(而與他本或同或不同)者約有十二例;
    (4)此抄本與其他三抄本完全不同者,共三例;
    (5)庚辰本與其他三抄本不同者,亦約得三例;
    (6)全抄本與其他三抄本不同之處亦得三例;
    (7)垒抄本與庚辰本相同者,得七例。
    據上端所統計,吾人或可歸納而言此一抄本如不同於全抄本時,其文字多同於甲戌本或庚辰本;吾人又可言甲戌本一般言之,其特點不似他本之多。(此或因甲戌本早於他本,而常為他本所借重取資,亦未可知。)
    然蘇聯藏抄本,亦有若干文字上之特點令人推測其來源可能甚早者。例如:
    (a) 蘇藏抄本“帶幾個人來”(原語氣是問句)
    甲戌本作“帶了幾個人來”(加“了”字而语氣相同); 全抄本作“帶了幾個人來”;
    庚辰本作“代了人來”(此句語意不清楚,可能為人誤釋作“我帶了人來”,適與全段原意相反。)
    (b) 蘇藏抄本“黛玉雖不識,也曾見”
    庚辰本作“黛玉雖没見(原作“不知”,塗改為“沒見”),也曾聽見”;甲戌本作“黛玉雖不識,亦曾聽見”;
    全抄本作“黛玉雖不識,也曾聽見”。(三本皆可能有添字)
    (c) 蘇藏抄本“接他到咱們苑里一處住去豈不好”
    庚辰本作“把他叫在偺們園裹一處住去豈不好。(“園”字原作“苑”,改成“園”字,“叫在”二字原稿係添增人之小字。)
    全抄本作“把他接到偺們院里一處住去豈不是好。(“院”字原亦作“苑”,改為“院”字。“豈不是好。之“是”字亦係添增小字。就此一條文字言之,此句之寫成實有綜合其他二本文字之嫌,而“苑”字惟蘇抄本不改,亦一可注意之例也。)
     如前所論,蘇聯所藏此一抄本可能對吾人研究脂評或《紅樓夢》一般的問題關係頗大。茲於篇末附述梗概,亦所以冀國人之留意紅樓傳本之歷史者於此幸加意焉。
    附註:
     愚不習俄文,文字所譯孟、李兩氏文字承同事L.Panskaya女士教正,並致謝忱。
    原载: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中文采“紅樓夢研究小組”編
    
    原载: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中文采“紅樓夢研究小組”編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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