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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书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国社会科学网 豪尔赫·路易斯·博 参加讨论
Jorge Luis Borges and his poems
    

简 介      一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阿根廷诗人、小说家兼翻译家。1899年8月24日生于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中心图库曼大街840号一英裔律师家庭。父亲豪尔赫·吉列尔莫·博尔赫斯(1874-1938)是位律师,兼任现代语言师范学校心理学教师,精通英语,拥有各种文本的大量藏书;母亲莱昂诺尔·阿塞维多(1876-1975)出身望族,婚后操持家务,但也博览群书,通晓英语;祖母弗朗西斯(范妮)·哈斯拉姆(1845-1935)是英国人,英语是她的母语.J.L.博尔赫斯虽然从小就受着这浓重的英语环境的熏陶,但他生活的大环境毕竟是讲西班牙语的阿根廷;据作家自称,他还是先学会西班牙语,后掌握英语的.
    1901年,博尔赫斯全家从图库曼大街840号外祖父家迁到迁至首都北部的巴勒莫区塞拉诺大街(现改名为博尔赫斯大街)2135/47号的一幢高大宽敞、带有花园的两层楼房;作家的童年和少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父亲在这幢舒适的楼房里专辟了一间图书室,内藏大量的珍贵文学名著,博尔赫斯得以从祖母和英籍女教师那里听读欣赏,未几便自行埋首涉猎,乐此不疲。
    博尔赫斯受家庭熏陶,自幼热爱读书写作,很小就显露出强烈的创作欲望和文学才华。7岁时,他用英文缩写了一篇希腊神话。8岁,根据《堂吉诃德》,用西班牙文写了一篇叫做《致命的护眼罩》的故事。10岁时就在《民族报》上发表了英国作家王尔德的童话《快乐王子》的译文,署名豪尔赫·博尔赫斯,其译笔成熟,竟被认为出自其父的手笔。
    1914年,父亲因眼疾几乎完全失明,决定退休,所以Jorge Luis随全家赴欧洲,遍游英、法之后,定居瑞士日内瓦。博尔赫斯正式上中学,攻读法、德、拉丁等诸多语文。凭借得天独厚的语言环境,好学的博尔赫斯如虎添翼,如饥似渴地浏览世界名著。他读都德、左拉、莫泊桑、雨果、福楼拜,读托马斯·卡莱尔、切斯特曼、斯蒂文森、吉卜林、托马斯·德·昆西,读爱伦·坡、惠特曼,读海涅、梅林克、叔本华、尼采……这对他日后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并打下了极为坚实的基础。
    1919年到1920年随全家移居西班牙,在此期间同一些极端主义派的青年作家交往,发生共鸣,同办文学期刊,积极撰稿,创作了歌颂十月革命的组诗《红色的旋律》以及短片小说集《赌徒的纸牌》;但博尔赫斯自谦的认为这些只是试验之作,尚欠火候,未予发表。
    1921年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后,博尔赫斯仿佛受命运的驱使,来到他心中的天堂——图书馆,并终身从事图书馆工作,历任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各公共图书馆的职员和馆长,是一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同时进行文学创作,办杂志,讲学等活动。1923年正式出版第一本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激情》(1922年曾先行自费出版)以及后来面世的两首诗集《面前的月亮》(1925)和《圣马丁札记》(1929)形式自由、平易、清新、澄清,而且热情洋溢,博尔赫斯作为诗人登上文坛,崭露头角。
    1946至 1955年庇隆执政期间,他因在反对庇隆的宣言上签名,被革去市立图书馆馆长职务,被侮辱性地勒令去当市场家禽检查员。为维护人格和尊严,他不畏强权。拒绝任职并发表公开信以示抗议,得到知识界的广泛声援。1950年,由于众多作家的拥戴,博尔赫斯当选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这等于是给庇隆政府一记响亮的耳光。庇隆过世后,1955年10月17日,他被起用为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同时,还兼任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哲学文学系英国文学教授;六十年代,曾到美国得克萨斯大学等学校讲学。
    晚年的博尔赫斯带着四重身份,离开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岸,开始其漂洋过海的短暂生涯,他的终点是日内瓦。就像其他感到来日不多的老人一样,博尔赫斯也选择了落叶归根,他如愿以偿地死在了日内瓦。
    博尔赫斯一生读书写作,堪称得心应手,晚年双目失明,仍以口授的方式继续创作,成就惊人。然而,他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他长期独身,由母亲照料生活,直至68岁(1967年)才与孀居的埃尔萨·阿斯泰特·米连结婚,3年后即离异。母亲辞世后,他终于认定追随他多年的日裔女秘书玛丽亚·儿玉为终身伴侣。他们1986年4月26日在日内瓦结婚,宣布她为他财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以便保管,整理和出版他的作品。同年6月14日,一代文学大师博尔赫斯终因肝癌医治无效,在日内瓦逝世。
    简 介 二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1899年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受家庭熏陶,自幼热爱读书写作,10岁时就在《民族报》上发表了英国作家王尔德的童话《快乐王子》的译文。1914年随全家赴欧洲,定居日内瓦。1919年随全家移居西班牙,同一些极端主义派的青年作家交往。
    1921年返回布宜诺斯艾利斯,并创办了《棱镜》、《船头》杂志,介绍欧洲的先锋派文学,宣传欧洲最流行的超现实主义文学运动。
    1923年,博尔赫斯自费出版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激情》。此后又相继出版了几本诗集和散文集。1935年出版短篇小说集《恶棍列传》,以其独特的写作风格引起评论界的极大关注。1937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立图书馆谋得一等助理职位。
    1941年,其代表作短篇小说集《小径分岔的花园》出版,却在次年的阿根廷全国文学奖评选中落选,引起阿根廷文学界一片抗议之声。此时的博尔赫斯的文学地位已不可动摇。
    1945年阿根廷作家协会为了“伸张正义”,授予他的短篇小说集《虚构集》特设的荣誉大奖。
    1946年,博尔赫斯因在反庇隆法西斯主义的声明上签字,被革除在市立图书馆的职务,任命为市场禽兔稽查员。他愤而辞职,并得到知识界的声援。1950年他被选为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
    1955年庇隆政府倒台,新政府特别任命他为国立图书馆馆长。他还被选为阿根廷人文科学院院士。从此博尔赫斯开始收获大量荣誉,其中包括:1956年阿根廷国家文学奖,1961年福门托奖(与爱尔兰作家贝克特分享),1962年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1963年阿根廷国家艺术基金大奖,1965年英国爵位、意大利佛罗伦萨第九届诗歌奖、秘鲁太阳勋章,1968年意大利共和国勋章,1970年巴西美洲文学奖,1971年耶路撒冷奖,1973年墨西哥阿方索•雷耶斯奖,1979年法兰西学院金质奖章、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荣誉勋章,1980年西班牙塞万提斯奖(与赫拉尔多•迭戈分享),1981年墨西哥奥林•约利兹利奖,1982年西班牙智利阿方索十世大十字勋章、法国荣誉骑士勋章,1984年意大利大十字骑士勋章。他的其他重要作品还有:短篇小说集《阿莱夫》、《布罗迪报告》、《沙之书》,诗集《诗人》、《影子的颂歌》、《老虎的金黄》、《深沉的玫瑰》等。
    博尔赫斯一生读书写作,堪称得心应手,晚年双目失明,仍以口授的方式继续创作,成就惊人。然而,他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他长期独身,由母亲照料生活,直至68岁才与孀居的埃尔萨•阿斯泰特•米连结婚,3年后即离异。母亲辞世后,他终于认定追随他多年的日裔女秘书玛丽亚•儿玉为终身伴侣。他们1986年在日内瓦结婚。同年,一代文学大师博尔赫斯在日内瓦逝世。
    读书是博尔赫斯生活中一项具有压倒性优势的活动,而且对于他的写作意义重大。他曾说:“我是一个作家,但更是一个好读者。”他的最初和主要的知识来源可能是他父亲的藏书室,到了开始真正作家生涯时,他已经是一个学贯东西、富有真知灼见的青年学者了。人们想像中那个在宁静幽暗、满是灰尘的的图书馆里坐拥书城,读破万卷、下笔有神的形象,可能是个误解。至少在被任命为国立图书馆馆长的时候,他已经近乎完全失明,所以他不无苦涩地写了一首诗向上帝致敬:“他以如此妙的讽刺/同时给了我书籍和失明……”
    读书对于作家博尔赫斯的意义,至少有两条必须强调:一,读书使得他从不将自己的视野局限在阿根廷的现实中,而是以整个西方文明为自己的当然传统和精神源泉,并以它的正宗传人自居(他身上的英国血统更强化了这一倾向)。二,由于读书在生活中的比重之大,与大多数作家不同,是书籍而不是生活成了博尔赫斯的写作素材。以小说为例,博尔赫斯之所以被称作“作家中的作家”,就是因为他的写作从书中来,到书中去,作品带有元小说特征,既具有形而上的艺术思维方式的普适性,又容易模仿,所以后世追随者非常多。博尔赫斯是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与后现代文学的分水岭。从他开始,传统的文学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如文学种类的界限被打破、客观时间被取消、幽默与荒谬结合、写真与魔幻统一等等。
    诗歌、散文和短篇小说是博尔赫斯三大创作成果,而且各有千秋,相互辉映。有一种很生动的说法是:“他的散文读起来像小说;他的小说是诗;他的诗歌又往往使人觉得像散文。沟通三者的桥梁是他的思想。”他是与帕斯、聂鲁达齐名的拉美三大诗人之一,他的诗歌语言质朴,风格纯净,意境悠远。他的散文大多非常短小,但构思新颖,结构巧妙,安德烈•莫洛亚:“博尔赫斯是一位只写小文章的大作家。小文章而成大气候,在于其智慧的光芒、设想的丰富和文笔的简洁——像数学一样简洁的文笔。”
    尽管是《小径分岔的花园》使博尔赫斯名扬天下,但他写于1939年的一篇名为《特隆,乌克巴尔,奥比斯•特蒂乌斯》的小说也许更值得注意,因为他在其中将模糊真实时间和虚构空间界限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虚构”这一美学概念从此在他的艺术世界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而20世纪的世界文学也将大受裨益。故事从作者同好友比奥伊的对话开始,后者在一部伪托的百科全书里核查一段他认为起源于乌克巴尔的文字,大意是:镜子和男女交媾是可憎的,因为它们使人的数目倍增。由这些本已不可靠的叙述,又引出关于一个虚构的无所不在的国度特隆的叙述,读者被牵引着进入了一个意义、概念、历史、真实和虚幻纠缠在一起的迷宫,终难自拔。对这篇小说,有论者作了如下总结:“在一个走向疯狂的世界,知识分子的反应只能是极端的禁欲主义形式,享受文学的情节,除自成体系的文学范畴之外,否定一切秩序。”
    作于1941年的《小径分岔的花园》表面上采用了侦探小说的形式:一战中,中国博士余准做了德国间谍,遭到英国军官马登的追踪。他躲入汉学家斯蒂芬•艾伯特博士家中,见到了小径分岔的花园。余准杀害了艾伯特博士,以此通知德军轰炸位于艾伯特的英军炮兵阵地,最后被马登逮捕。实际上博尔赫斯意不在此,他用小径分岔的花园造了一座迷宫,又借角色的口宣布“写小说和造迷宫是一回事”,而下面的话才揭示了小说的主题:“由相互靠拢、分歧、交错或永远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博尔赫斯将关于时间相对性的深奥、复杂的哲学问题诉诸小说这一艺术形式,充分显示了他过人的智慧和非凡的文学才能。
    代表作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激情》、《小径分岔的花园》、《虚构集》、《阿莱夫》、《布罗迪报告》、《沙之书》、《诗人》、《影子的颂歌》、《老虎的金黄》、《深沉的玫瑰》等,主要诗集有《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热情》(1923)、《面前的月亮(1925)、《圣马丁手册》(1929)、《影子的颂歌》(1969)、《老虎的金黄》(1972)、《深邃的玫瑰》(1975)、《铁皮》(1976)、《黑夜的故事》(1979)等。
    
    众 说 博 尔 赫 斯
    读书是博尔赫斯生活中一项具有压倒性优势的活动,而且对于他的写作意义重大。他曾说:“我是一个作家,但更是一个好读者。”他的最初和主要的知识来源可能是他父亲的藏书室,到了开始真正作家生涯时,他已经是一个学贯东西、富有真知灼见的青年学者了。人们想像中那个在宁静幽暗、满是灰尘的的图书馆里坐拥书城,读破万卷、下笔有神的形象,可能是个误解。至少在被任命为国立图书馆馆长的时候,他已经近乎完全失明,所以他不无苦涩地写了一首诗向上帝致敬:“他以如此妙的讽刺/同时给了我书籍和失明……”
    读书对于作家博尔赫斯的意义,至少有两条必须强调:一,读书使得他从不将自己的视野局限在阿根廷的现实中,而是以整个西方文明为自己的当然传统和精神源泉,并以它的正宗传人自居(他身上的英国血统更强化了这一倾向)。二,由于读书在生活中的比重之大,与大多数作家不同,是书籍而不是生活成了博尔赫斯的写作素材。以小说为例,博尔赫斯之所以被称作“作家中的作家”,就是因为他的写作从书中来,到书中去,作品带有元小说特征,既具有形而上的艺术思维方式的普适性,又容易模仿,所以后世追随者非常多。博尔赫斯是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与后现代文学的分水岭。从他开始,传统的文学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如文学种类的界限被打破、客观时间被取消、幽默与荒谬结合、写真与魔幻统一等等。
    诗歌、散文和短篇小说是博尔赫斯三大创作成果,而且各有千秋,相互辉映。有一种很生动的说法是:“他的散文读起来像小说;他的小说是诗;他的诗歌又往往使人觉得像散文。沟通三者的桥梁是他的思想。”他是与帕斯、聂鲁达齐名的拉美三大诗人之一,他的诗歌语言质朴,风格纯净,意境悠远。他的散文大多非常短小,但构思新颖,结构巧妙,安德烈·莫洛亚:“博尔赫斯是一位只写小文章的大作家。小文章而成大气候,在于其智慧的光芒、设想的丰富和文笔的简洁——像数学一样简洁的文笔。”
    尽管是《小径分岔的花园》使博尔赫斯名扬天下,但他写于1939年的一篇名为《特隆,乌克巴尔,奥比斯·特蒂乌斯》的小说也许更值得注意,因为他在其中将模糊真实时间和虚构空间界限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虚构”这一美学概念从此在他的艺术世界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而20世纪的世界文学也将大受裨益。故事从作者同好友比奥伊的对话开始,后者在一部伪托的百科全书里核查一段他认为起源于乌克巴尔的文字,大意是:镜子和男女交媾是可憎的,因为它们使人的数目倍增。由这些本已不可靠的叙述,又引出关于一个虚构的无所不在的国度特隆的叙述,读者被牵引着进入了一个意义、概念、历史、真实和虚幻纠缠在一起的迷宫,终难自拔。对这篇小说,有论者作了如下总结:“在一个走向疯狂的世界,知识分子的反应只能是极端的禁欲主义形式,享受文学的情节,除自成体系的文学范畴之外,否定一切秩序。”
    作于1941年的《小径分岔的花园》表面上采用了侦探小说的形式:一战中,中国博士余准做了德国间谍,遭到英国军官马登的追踪。他躲入汉学家斯蒂芬·艾伯特博士家中,见到了小径分岔的花园。余准杀害了艾伯特博士,以此通知德军轰炸位于艾伯特的英军炮兵阵地,最后被马登逮捕。实际上博尔赫斯意不在此,他用小径分岔的花园造了一座迷宫,又借角色的口宣布“写小说和造迷宫是一回事”,而下面的话才揭示了小说的主题:“由相互靠拢、分歧、交错或永远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博尔赫斯将关于时间相对性的深奥、复杂的哲学问题诉诸小说这一艺术形式,充分显示了他过人的智慧和非凡的文学才能。
    博尔赫斯的江湖地位
    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
    1935年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从此奠定了其在阿根廷文坛上的地位。
    1950年至1953年间任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
    1955年任国立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哲学文学系教授。
    1956年阿根廷国家文学奖。
    1961年福门托奖(与爱尔兰作家贝克特分享)。
    1962年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
    1963年阿根廷国家艺术基金大奖。
    1965年英国爵位、意大利佛罗伦萨第九届诗歌奖、秘鲁太阳勋章。
    1968年意大利共和国勋章。
    1970年巴西美洲文学奖。
    1971年耶路撒冷奖。
    1973年墨西哥阿方索•雷耶斯奖。
    1979年法兰西学院金质奖章、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荣誉勋章。
    1980年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奖(与赫拉尔多•迭戈分享)。
    1981年墨西哥奥林•约利兹利奖。
    1982年西班牙智利阿方索十世大十字勋章、法国荣誉骑士勋章。
    1984年意大利大十字骑士勋章。
    

    作品欣赏:
    

    
    突然间黄昏变得明亮
    因为此刻正有细雨在落下
    或曾经落下。下雨
    无疑是在过去发生的一件事
    谁听见雨落下 谁就回想起
    那个时候 幸福的命运向他呈现了
    一朵叫玫瑰的花
    和它奇妙的 鲜红的色彩。
    这蒙住了窗玻璃的细雨
    必将在被遗弃的郊外
    在某个不复存在的庭院里洗亮
    架上的黑葡萄。潮湿的幕色
    带给我一个声音 我渴望的声音
    我的父亲回来了 他没有死去。
    
    蒙得维的亚
    我滑下你的暮色如厌倦滑下一道斜坡的虔诚。
    年轻的夜晚像你屋顶平台上的一片翅膀。
    你是我们曾经有的布宜诺斯艾利斯,那座随着岁月悄悄溜走的城市。
    你是我们的,节日的,像水中倒映的星星。
    时间中虚假的门,你的街道朝向更轻柔的往昔。
    黎明之光,它送出的早晨向我们走来,越过甘甜的褐色海水
    在照亮我的百叶窗之前,你低低的日色已赐福于你的花园。
    被听成了一首诗的城市。
    拥有庭院之光的街道。
    
    我的一生
    这里又一次 饱含记忆的嘴唇 独特而又与你们的相似。
    我就是这迟缓的强度 一个灵魂。
    我总是靠近欢乐也珍惜痛苦的爱抚。
    我已渡过了海洋。
    我已经认识了许多土地;我见过一个女人和两三个男人。
    我爱过一个高傲的白人姑娘 她拥有西班牙的宁静。
    我见过一望无际的郊野 西方永无止境的不朽在那里完成。
    我品尝过众多的词语。
    我深信这就是一切而我也再见不到再做不出新的事情。
    我相信我日日夜夜的贫穷与富足 与上帝和所有人的相等。
    
    爱的预感
    无论是你面容的亲切 光彩如一个节日
    无论是你身体的恩宠 仍然神秘而缄默 一派稚气
    还是你生命的延续 留在词语或宁静里
    都比不上如此神秘的一个赐予
    像注视着你的睡梦 拢在
    我怀抱的守夜之中。
    奇迹一般 又一次童贞 凭着睡梦那赦免的功效
    沉静而辉煌 如记忆所恢复的幸福
    你将把你生命的那道岸滨交给我 你自己并不拥有。
    投身入静寂
    我将认清你的存在那最后的海滩
    并且第一次把你看见 也许
    就像上帝必将把你看见
    被摧毁了的 时间的虚构
    没有爱 没有我。
    
    
    镜子没有这么更加沉默,
    透进的曙光也不这么更为隐秘;
    你,在月光下,豹子的模样,
    只能让我们从远处窥视。
    由于无法解释的神圣意旨,
    我们徒然地到处找你;
    你就是孤独,你就是神秘,
    比恒河或者日落还要遥远。
    你的脊背容忍了我的手
    慢条斯里的抚摸。你,
    自从早已遗忘的永恒,
    已经允许人们犹豫的手的抚爱。
    你是在另一个时代。你是
    像梦一样隔绝的一个区域的主宰。
    
    月亮
    —— 给玛丽亚·儿玉

    那片黄金中有如许的孤独。
    众多的夜晚,那月亮不是先人亚当
    望见的月亮。在漫长的岁月里
    守夜的人们已用古老的悲哀
    将她填满。看她,她是你的明镜。
    
    失去的公园
    迷宫不见了。一行行整齐的
    尤加利桔也消失了,
    剥去了夏天的华盖和镜子那
    永恒的不睡,这镜子重复
    每一张人类面孔、每一只蜉蝣的
    每一个示意。停摆的钟,
    纠缠成一团的忍冬,
    竖立着愚蠢雕像的凉亭,
    黄昏的背面,鸟的啁啾,
    塔楼和慵懒的喷水池,
    都是过去的细节。过去?
    如果不存在开始和结束,
    如果将来等待我们的只是
    一个由无尽的白天和黑夜组成的数目,
    我们也就已经是我们将成为的过去。
    我们是时间,是不可分割的河流,
    我们是乌斯马尔,是迦太基,是早就
    荒废了的罗马人的断墙,是这些诗行
    所要纪念的那个失去的公园。
    
    分离
    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
    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垛墙,
    而大海就象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
    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
    活该受折磨的黄昏啊
    期望着见到你的夜晚。
    你的道路穿过田野,
    苍穹下我走来又离去。
    你我的分离已经肯定如大理石
    使无数其他的黄昏更加忧伤。
    
    星 期 六
    外头是落日,时间中
    镶嵌的宝石,
    深沉的盲目的城市
    没有人看见你。
    黄昏沉默或歌唱。
    有人吐露出渴望
    钉住在钢琴上,
    总是,为了你无限的美。
    不管你爱不爱
    你的美
    总是时间赏赐的奇迹。
    你身上的幸福
    犹如新叶上的春天。
    我什么也不是
    只是这样的渴望
    在黄昏中消竭。
    你身上的美妙
    犹如剑锋上的寒光。
    黑夜使窗栅更加沉重。
    冰凉的房间里
    我们象瞎子摸索着我们两个的孤独。
    你的身体的白皙光辉
    胜过了黄昏。
    我们的爱里面有一种痛苦
    与灵魂相仿佛。
    你,
    昨天仅仅只有完全的美
    而如今,也有了完全的爱。
    
    老虎的金黄
    我一次次地面对
    那孟加拉虎的雄姿
    直到傍晚披上金色;
    凝望着它,在铁笼里咆哮往返,
    全然不顾樊篱的禁阻。
    世上还会有别的黄色,
    那是宙斯的金属,
    每隔九夜变化出相同的指环,
    永永远远,循环不绝。
    逝者如斯,
    其他颜色弃我而去,
    惟有朦胧的光明、模糊的黑暗
    和那原始的金黄。
    哦,夕阳;哦,老虎,
    神话、史诗的辉煌。
    哦,可爱的金黄:
    是光线,是毛发,
    我梦想用渴望的手将它抚摩。
    
    余 晖
    日落总是令人不安
    无论它浮华富丽还是一贫如洗,
    但尚且更加令人不安的
    是最后那绝望的闪耀
    它使原野生锈
    此刻地平线上再也留不下
    斜阳的喧嚣与自负。
    要抓住这紧张而奇异的光是多么艰难,
    那是个幻像,人类对黑暗的一致恐惧
    把它强加在空间之上
    它突然间停止
    在我们觉察到它的虚假之时
    就象一个梦破灭
    在做梦者得知他正在做梦之时。
    
    诗艺
    
    眼望岁月与流水汇成的长河
    回想时间是另一条河,
    要知道我们就像河流一去不复返
    一张张脸孔水一样掠过。
    要觉察到清醒是另一场梦
    梦见自己并未做梦,而死亡
    使我们的肉体充满恐惧,不过是那
    被称为睡梦的夜夜归来的死亡。
    要看到在日子或年份里有着
    人类的往日与岁月的一个象征,
    要把岁月的侮辱改造成
    一曲音乐,一声细语和一个象征。
    要在死亡中看到梦境,在日落中
    看到痛苦的黄金,这就是诗
    它不朽又贫穷,诗歌
    循环往复,就像那黎明和日落。
    有的时候,在暮色里一张脸
    从镜子的深处向我们凝望;
    艺术应当像那面镜子
    显示出我们自己的脸相。
    人们说尤利西斯厌倦了奇迹
    当他望见了葱郁而质朴的伊撒加
    曾因幸福而哭泣。艺术就是伊撒加
    属于绿色的永恒,而非奇迹。
    它也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
    逝去而又留存,是同一位反复无常的
    赫拉克利特的镜子,它是自己
    又是别的,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
    回来
    结束了多年的流亡
    回到了儿时的地方
    房子的外观我已淡忘,
    唯有触摸那老树的枝干
    能使我忆起旧时的梦魇。
    我重新踏上过去的小径
    突然产生了久违的诗兴
    望着黄昏渐渐降临
    羞涩的新月躲在棕榈树茂密的叶林
    藏藏匿匿
    恰似鸟儿埋进自己的窝里。
    房子重新将我容纳。
    问庭院的围墙包揽过多少日月星辰?
    交又的小径承载过多少壮丽的晚霞?
    还有那娇美的新月
    曾经把多少温柔洒在路旁的花坛?
    
    葡萄酒之歌
    在荷马的青铜杯里闪烁着你名字的光芒,
    黑色的葡萄酒啊,你使人心花怒放。
    千百年来,你在人们手上传去传回
    从希腊人的兽头觞到日耳曼人的羊角杯。
    开天辟地以来,你久已存在,
    把力量和神威奉献给一代一代。
    你与日夜交替的光阴一齐流淌,
    朋友和快乐为你欢呼、鼓掌。
    在神秘的激情洋溢的诗词的字里行间,
    你是玫瑰花、红宝石和小巧玲珑的短剑。
    在你的勒忒河里,让别人痛饮伤心的忘怀;
    我却要寻求共同分享的节日的欢快。
    在漆黑、诱惑和仙影拳中间
    我要用“芝麻”打开长夜漫漫。
    “相互爱恋”或“血红的搏斗”的美酒啊,
    有时我将这样称呼你。但愿这不是歪曲。
    
    局 限
    有一行魏尔兰的诗,我冉也不能记起,
    有一条比邻的街道,我再也不能迈进。
    有一面镜子,我照了最后一次,
    有一扇门,我将它关闭,直至世界末日降临。
    在我图书室的书中,有一本
    我再也不会打开——现在正望着它们。
    今年夏天,我将满五十岁,
    不停地将我磨损啊,死神。
    
    
    当子夜的钟把慷慨的时间
    恣意挥霍
    我将比尤利西斯的水手去得更远.
    进入梦的领域——人的记忆
    所不及之处。
    我只从那水下领域带回一些残余,
    但已非我的知解力所能穷尽:
    朴素的植物学的草,
    各色各样的动物,
    与死者的对话,
    远古语言的词,
    有时还有一些恐怖,
    真正是假面的面孔,
    白昼给予的一切都无法与之比拟。
    我是人人,我是无人。我是别人,
    我是他而不自觉,他曾见过
    另一个梦——我的醒。他评判着
    他置身局外而且微笑。
    
    渥品尼亚的士兵
    开始惧怕自己无用
    一如上次的战役,在海上
    他给自己很轻的职责
    无名无姓地浪迹西班牙
    粗狠的国家。
    要减灭
    现实凶残的重量,他把头藏入梦里。
    罗兰武士灵异的过去和大英帝国
    循环不息的战争温暖着他,欢迎着他。
    懒散在阳光里,极目:不断展开的
    原野,温热的铜色绵延不绝
    他觉得自己在尽头,困顿、孤单
    不知道所有的音乐在隐藏着什么
    突然,他投身一个梦的深处
    远远的,山曹和吉诃德先生骑马前来。
    
    南 方
    从你的一个庭院,观看
    古老的星星;
    从阴影里的长凳,
    观看
    这些布散的小小亮点;
    我的无知还没有学会叫出它们的名字,
    也不会排成星座;
    只感到水的回旋
    在幽秘的水池;
    只感到茉莉和忍冬的香味,
    沉睡的鸟儿的宁静,
    门厅的弯拱,湿气
    ——这些事物,也许,就是诗。
    
    迷 宫
    宙斯没有能耐松开包围住我的
    石砌的网罗。我忘掉了
    从前的人是什么模样;我继续走着
    单调的墙壁之间可厌的路,
    这是我的命运。无数岁月
    使得笔直的走廊弯曲
    成了不知不觉的圆周。时光的剥蚀
    使得女墙出现了裂痕。
    灰白的尘土上,我辨认出
    我害怕的脸容。空气在凹面的夜晚
    给我带来一声咆哮
    或者一声悲痛咆哮的回音。
    我知道阴影里还有一个,他的命运
    是使长期的孤独厌烦于
    这座结成了又拆掉的地狱;
    是载渴望我的血,是要吞灭我的死。
    我们两个在互相寻找。但愿
    这是等待的最后的日子。
    
    镜 子
    我是一个对镜子感到害怕的人;
    不仅面对着无法穿透的玻璃,
    里面一个不存在的无法居住的空间
    反映着,结束了又开始;
    而且甚至瞧着水面,那模仿着
    深邃天空的另一种蓝色,那涟漪
    上面有时候掠过左右相反的鸟
    虚妄空幻的飞翔;
    甚至面对着精细乌木的
    沉默表面,那么光滑明亮,
    显得像一个反复的梦,梦见
    某些大理石或者某些玫瑰的洁白;
    今天,在变化万千的月亮之下,
    那么多烦恼的流浪岁月的末端,
    我自问:是什么命运的乖张,
    使我这么害怕一面照人的镜子?
    金属的镜子,桃花心木的假镜子,
    在它那红霞夕照般的迷雾里
    朦胧地显现了一张
    瞧着它而又被瞧着的脸。
    我把它们都看作古旧契约的
    永恒的根本的执行者,
    使世界繁殖,仿佛生殖的行为,
    无法睡眠,带来劫数。
    它们在令人昏眩的蛛网里
    延长这个空洞的不隐的世界;
    有时候到了傍晚,
    被一个未死的人的呼吸所模糊。
    镜子窥伺着我们。要是卧室
    四壁之间有面镜子在张望,
    我就不再孤独。有一个人在。
    黎明时,反复默默地演出了一台戏。
    在这种有照人镜子的房间里,
    什么事都发生,什么事都不记下;
    我们在里面被魔法变成了拉比
    现在从右到左地念着书。
    克劳迪乌斯,黄昏的君主,做梦的国王,
    他并不觉得自己在梦中,直至那一天,
    一个演员用哑剧在舞台上
    把他的罪孽向世界献演。
    做梦是奇怪的,照镜子同样奇怪;
    那里面,普通的陈旧的日常生活节目,
    会包含着反影所精心制造的
    一个虚幻而深刻的世界。
    上帝(我一直想)花费了大力气
    设计这个无法可及的建筑,
    让每个黎明从镜子的反光
    让黑暗从一个梦里,构造而起。
    上帝创造了夜间的时光,
    用梦,用镜子,把它武装,为了
    让人心里明白,他自己不过是个反影,
    是个虚无。因此,才那么使人害怕。
    
    
    一堆东西中难得有一件
    可以当作武器。这本书诞生于
    英格兰,在1604年,
    人们使它承受梦想的重载,它内装
    喧哗与骚动、夜和深红的色彩。
    我的手掌感到它的沉重。谁能说
    它也装着地狱,大胡子的
    巫师代表天命,代表匕首
    这匕首闪射出阴影的律法,
    古堡中氤氲的空气
    将目睹你死亡,优雅的手
    左右海上的流血,
    战斗中的刀剑和呼嚎。
    静静的书架上堆放着各种图书,
    那宁静的怒吼在其中的
    一册内沉睡。它沉睡着等待。
    
    断章
    一柄剑,
    一柄剑设计出黎明的寒冷,
    剑身上镌刻着神秘的诗篇,
    没有人会忽视它,没有人会将它的
    含义彻底解悟,
    波罗的海的宝剑在诺森布里亚
    赢得了虚荣,
    诗人们会将它
    等同于冰和火,
    一柄剑一位君王将会传给另一位君王,
    君王传给梦想,
    一柄剑,将会忠于
    命运女神的一个钟点,
    一柄剑,将会照亮一场战斗的一柄剑。
    一柄剑持在手中
    将引导着美丽的战斗,男人们铺天盖地,
    一柄剑持在手中
    将把鲜血涂上狼牙
    也涂到渡鸦残忍的嘴喙上,
    一柄剑持在手中
    将挥霍掉红色的金子,
    一柄剑持在手中
    将在毒蛇金色的巢中迎战死亡,
    一柄剑持在手中
    将会获得一个王国也会失去一个王国,
    一柄剑持在手中
    将砍倒戈矛之林。
    一柄剑持在贝奥武甫的手中。

责任编辑:王旭芳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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