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有助于增强民族文化自信心和自豪感。 每个民族都有本民族的语言,也会有用这种语言撰写的诗歌。从一定意义上说,诗歌将本民族的语言之美发挥到极致。古代汉语以单音节词居多,一字一音,字音中包括声母、韵母、声调三个组成部分。围绕这一特性,中国古典诗词有很多篇幅相对短小的抒情诗,语言极为精练传神。例如,五言绝句仅二十个字,词中还有字数更少的《十六字令》,七言律诗也不过五十六个字。古典诗词以抒写内心情思为基本维度,以塑造鲜明意境为主要旨归,普遍讲求用韵、对仗、平仄的规则。这充分彰显了汉语自身的意蕴之美和声韵之美,达到了“笔落惊风雨”、“篇终接混茫”的高超艺术境界。汉语的民族特色使中国古典诗词在世界文学之林中具有独特的地位。例如,西方诗歌就无法做到中国古典诗词中所具备的精工对仗。汉字的稳定形体,更是让古典诗词具有了跨越时空的效果。唐诗中的许多名篇,今天的中小学生都可以背诵,并依然能体会到其中的情感和意味,并不存在巨大的文字障碍。 随着汉字、历史典籍和中华文化的传播,古代东亚形成了汉文化圈,古典诗词在整个汉文化圈内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古代日本、朝鲜和越南的许多文士都酷爱诗词,并且进行创作,这些作品现在被统称为域外汉诗。例如,唐代诗人张志和曾撰有《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一词,很快就传入日本,为当时日本天皇称赞不已,和亲王大臣们一起加以追和,据说这是日本填词的开端。白居易对古代日本民众影响很大,白诗的浅近易懂和清丽忧伤非常符合他们的审美趣味,日本的长篇小说《源氏物语》就受到了白居易《长恨歌》的巨大影响。在古代朝鲜官方正史《高丽史》的《乐志》中,收录了多首柳永的词,足见当时柳永词作的广泛传播。凡此种种,都充分说明了古典诗歌的非凡成就与重大价值,值得我们骄傲自豪。事实上,“五四”以后的新诗也无法彻底割断与传统诗词的关联,诸多名篇如朱湘的《采莲曲》、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望舒的《雨巷》,都是极好的例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