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文艺要发挥作用,其自身就必须具有感染力和正能量。而要文艺发挥作用,就必须要求其形式新,内容好,艺术精良,思想高尚,具有饱满的激情和充沛的魅力,能够精准而艺术地反映和描绘时代的伟大变革与社会的迅猛进步,特别是要不拘一格地表现出在这个过程中所形成、所凸显的中国道路与中国精神,切实以文质兼美的优秀作品吸引读者、感动读者,为人民群众开拓广阔的审美视野,提供丰饶的艺术盛宴,使之从文艺作品中不但能感悟到中国精神的坚定步履与强大力量,而且更能激发和鼓励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引导和促进人人都能信心满满、激情飞扬地为中国精神的崛起而投入自己的智慧与力量。 康德说过,“我们的作用不是制作书本,而是制作人格;我们要赢得的不是战役与疆土,而是我们行为间的秩序与安宁。真正的大师杰作是一种合宜的生活方式。”而恩格斯则指出:“封建的中世纪的终结和现代资本主义纪元的开端,是以一位大人物为标志的。”这位“大人物”就是诗人但丁。为什么一个诗人能够成为时代发生巨大变革的标志性人物呢?就因为他的作品不是一般化地摹写生活和平庸地描绘人,而是通过对现实生活和人的深度刻画以求直达底蕴,深刻地挖掘出了潜藏于其中的社会禀赋与时代精神。 任何优秀作品都是思想性和艺术性的自然融会与完美结合,而实现这种结合的美学质点和思想亮点,则永远都在于对其所涵蕴的时代精神的表诸与激扬。唯其如此,文艺才会具有社会功能和思想价值,也才会成为艺术范式与审美对象。否则,不论情节多么离奇、形象多么怪异、语言多么华丽,到头来也只能是一束纸花、一把秕谷,除了博人一哂之外,决不会产生引领思想、淳化风气、鼓舞斗志、提升道德的积极作用。文艺绝不是逗乐、消遣、赚钱的工具。文艺的价值和作用,永远都在于它能够通过怡情审美而以思想的锋旌、文明的犁铧和精神的火炬为人们指引航向。不这样,作家艺术家就会像契诃夫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一名杂耍艺人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有一些作者往往自觉不自觉地充当“杂耍艺人”的角色。功利欲膨胀,浮躁风盛行,搞投机取巧,玩花拳绣腿,致其作品数量大而质量低,内容俗而情节俚,形象差而意境浑,思想蒙而形式溺。有的甚至是远离生活,远离人民,以“洋”为尊,唯“洋”是从,热衷于“去思想化”“去价值化”“去历史化”“去中国化”“去主流化”那一套。任何文艺创作都是精神产品,都是对艺术和美的表达,而精神和美的根源则永远都在生活和人民之中。文艺家一旦远离时代大潮和生活热流,那就只能玩“空手道”,搞感官刺激,以胡编乱写、粗制滥造的“劣币”冒充“作品”,猎取名利。这样做的结果,只能像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那样,无非是“制造了一些文化‘垃圾’”,贻害社会的文明风尚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生活。对此,我们必须高度警惕,务使社会主义文艺在人民大众的基点上扎下深根,在生活大潮的洗礼中开出鲜花。 精神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却是一个无比强大的现实存在,并真切地反映着时代的本质,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所以,举凡优秀的作品,就都无不以其强大的精神力量而感动人心和驱动社会;举凡杰出的作家艺术家,则都无不以着力表现恢宏的时代精神为己任,并对这个目标予以不懈追求。普希金之所以被誉为“俄罗斯的太阳”,雨果之所以被称作“法兰西的良心”,鲁迅之所以被公认为是中华民族的“民族魂”,并不是以他们作品的数量为依据,而是因为他们在作品中真真灼灼地写出了他的国家和他的民族的精神与灵魂。 今天的中国,改革发展,一往无前,比任何时候都拥有精神酵素,都闪耀思想光彩,这就为作家、艺术家们架构精品、抟铸史诗创造了极为优越的条件,提供了无比丰富的资源。只要我们方向正、作风实、苦淬炼、勤耕耘,就一定能够在创作上写出大作品,获得大丰收,取得大成绩,就像习近平总书记所期待的那样,“生产更多传播当代中国价值观念、体现中华文化精神、反映中国人审美追求,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有机统一的优秀作品,形成‘龙文百斛鼎,笔力可独杠’之势。” 果能此道,文艺便会极大地助力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和共享发展,使人民大众所热烈期冀的“中国梦”早日成为结结实实的赫然现实。 (作者为山西社科院首席研究员、中国红色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