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有时喜欢同我们玩一下捉迷藏,把一些具有重大意义的文化创造暂时隐匿起来,使我们不自觉地处于晦暗之中,然而一旦我们发现了这些伟大的创造成果,就会感到我们再也离不开它们了,甚至会惊奇地问自己,怎么可能在没有它们的情况下生活得那么久。 创作于11世纪的维吾尔族古典长诗《福乐智慧》连同它的作者——伟大诗人优素甫·哈斯·哈吉甫,被历史藏匿了若干年之后,经过辗转曲折,才被陆续发现,并受到世人的广泛仰慕。这部长达一万三千余行的伟大诗作,不仅是维吾尔族人民的珍贵文化遗产、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明珠,而且也是世界诗歌艺术的高峰之一,是哲学思想史、社会思想史领域难得的辉煌成就之一。 《福乐智慧》将我们各民族读者同维吾尔族先辈生活的历史时代拉近,使我们感受到了厚重的历史感。这部伟大作品赋有丰富深刻的内涵。诗人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诸多箴言,激发了后世读者深沉的思考。长诗使我们深深地感受到它巨大的艺术魅力,使我们的情感同作者的诗意表达产生了强烈而和谐的共鸣,同时也提升了我们的文化自信心和自豪感。 打开长诗,首先接触的是两篇序言。据国内外学者考证,这两篇序言或许并非是作者本人所写。但这两篇序言却为我们提供了关于长诗的历史背景、创作宗旨、重大价值、广泛影响和高超技艺的宝贵资讯,还特别为后世留存了关于长诗作者的仅有的信息。 序言称,诗人优素甫·哈斯·哈吉甫出生于巴拉萨衮,后来在喀什噶尔写成长诗。10至11世纪,时值北宋初期,在现今的新疆及以西地区,古代维吾尔人参与建立了先后以巴拉萨衮和喀什噶尔为首府的喀拉汗王朝,它在当时广大中亚地区的社会版图以及经济、文化生活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优素甫·哈斯·哈吉甫的长诗即是献给喀拉汗王朝喀什噶尔执政者布格拉汗的。诗人自己写到,他花费了18个月,在回历462年完成诗作。 长诗第一、第二、第三章体现着鲜明的宗教色彩,充满对先知的赞颂。在这三章中,显而易见地体现了作者的虔敬,同时也意味着作者主体和读者群体在情感与思想上的一致性。这些文字象征着神圣、崇高和庄严。全书就在这样一种肃穆而温馨的氛围中展开。 第四章是对明媚的春天和对布格拉汗的赞颂,使二者彼此映照、互相比赋,在景物描写之中,寄托着极重的抒情色彩。这一章显然是一篇献词类似于英国哲学家培根所著的《论说文集》开卷之前呈给英吉利海军大将巴金汉公爵的《献书表》。但优素甫·哈斯·哈吉甫的献词是诗,是比“表”更富有情感、更富有内涵、更富有普遍概括能力的艺术构思。春天,明丽的春天,向来是生命的象征、光明的象征、和谐的象征、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这春天和期望于布格拉汗的春天般美好的政治建树,正体现了诗人心目中的理想国。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