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学了!内心的呼喊最是强烈。就像难民营里被逃出生天的犹太人一样,哦,不对,这比喻不好;于是,在学校里,老师们就会耐心的指导着,怎么用词用句,可是为什么不可以这么用呢?什么时候才是这样的句子出现的场合呢?满脑袋的疑问,把整个游乐场都占满了。学校规定,只有上学,才可以去游乐场玩;不过,真好!满手涂鸦,学着画画、学着写毛笔字,那些大字、小字,一笔一画,都是那么严格;学着自己动手制作模型,学着社会书上那些历史、那些政治、以及那些遥远不可及的繁华;放学后,留校学唱歌、学跳舞;一切都构成了这个用树干做国旗杆的小学里的一景。野炊、游行、看电影,写影评,和老师一起去游山玩水;以及每到六一等重大节日在大礼堂的文艺演出;穿着统一的舞蹈服,画着统一的舞台妆;这时最是羡慕那两个高年级的主持人了,他们可以穿比我们更漂亮的主持人服装,画着比我们更漂亮的舞台妆。六年后,终于,我也可以成为两名主持人中的一个了。真好!转眼,又是一个六年过去了。当年的班主任也早已退了休,当年的国旗杆也换成铝合金的了,当年的大礼堂不见了,当年的游乐场也已没有了它的踪影。我的小学走了,走到了人们的记忆里,留在了历史中,仅仅残留下了它来过的痕迹。此生中最喜欢的班主任老师,他也已经头发斑白了,遥想当年,他还向我们阐说着,他年少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拿起机关枪,从军,报效祖国。然而,岁月的年华终究留给了那年少的芳华,留下一地芳香。又是一个六年,我还留在学校里,这个小社会的安详,留给了时间最美好的风景。走入大都市,离开那生我、养我的小农村,一步一步踏进这个都市圈;水泥钢筋的高楼大厦,那么高不可攀;柏油路宽敞的四车道、六车道比比皆是;穿梭的不再是童年里的自行车、板车,而是这高大上的小汽车了,曾经是令人羡慕的“白富美”自行车,现在变成了劳斯莱斯、法拉利了。“高富帅”在这里不是稀有品种了,而成了网路最热门的词组。小学里,流行的不再是去游乐场玩了;而是比谁更炫、更酷,谁的成绩最好,谁的分数最高,谁最有可能考上最好的初高中,然后上最好的大学了;他们的学习比重在每天的时间分配中,日益增重,游玩的时间呆在了学习或培训的场所。变了,似乎,不认识那个小学了。我们的《三字经》、《声律启蒙》,都成了陌生的代名词了。谁说,时间是把杀猪刀来着,我想,还真是! 你说,年华,好吗? 步入社会,“经济”一词,最是热闹。吃穿住行、茶米油盐酱醋,每一门都是经济学。想起《菊与刀》,想起日本文学,他们可以把人类排泄出来的粪便研究一生,并乐此不疲,小到如此精致,真是令人敬佩。不过“粗枝大叶”、“粗制滥造”,本来就是中国文学中自古以来就有的词语。地沟油、人造鸡蛋、色素、致癌物质的使用等,使得我们的生活满目疮痍;嗯......似乎这个词太过了,我的班主任老师可能又会批评我用词不当了;不过,谁知道呢! 就像这年华,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于是,就成了我们的那些似水流年! (作者系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2014级中国古典文献学研究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