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烟花已在星空下绽耀出她的纯洁来,她的繁华和璀璨却也在星斗中留住了属于她的光痕。时针已指向了九点,一切似乎又变得寂静了许多。 白先勇先生在他的笔下,《台北人》的文化相思、《寂寞的十七岁》中的童真,这一切都构成了属于他历史中的痕迹。《我们看菊花去》是一种不忍,却又万般无奈。谁能控制住流年里的荒唐和命运里的注定?或许,欧阳子在对他笔下中文字的探讨时,就把那种今昔对比的情调,恰到好处的分到了每一个灵与肉里,无法一概而论;于是,就把这一切都抛给了时间。《永远的尹雪艳》却是一种佛家里的“一切皆空”,空来空去,一切,不过如此而已。无法直入,于是,只好在众生外冷眼看待这一切。似流水东去也,却又似春又来。那段纠结里的历史,那段隐藏在历史深处、隐藏在人们身上中的每一处印迹,都在昭示着,历史来又去,去又来,反反复复,无声无息,不休不止。 这里借用余秋雨先生对《台北人》的评述可能更为深味──世纪性的文化乡愁,不把它看成是一种具有史料般的真实性小说,而仅仅只是一种把历史魂魄隐藏其中,与他的人物一起走进历史河床中的一种人生过程。大抵这些就已把作者的心境毫无保留的剖露了出来。“二十五岁的那个自己,变成了一团模糊,逐渐消隐。我感到脱胎换骨,骤然间,心理增添了许多岁月。”这是那个在美国密西根湖边的小旅馆里,独自过着属于他一个人的圣诞节的作者,把这种心境写在了他的笔下,于是,变成文字,凸显在了他的小说中。那些鲜活的人物,似是有着尹雪艳的永恒,金大班的无奈,玉卿嫂的悲伤,李浩然将军的不甘;可是,纵将时光倒流,也难寻着这命运里的虚无。一场梦,一个记忆。随后,一切又都将随风而散,隐遁无形。 想起南怀瑾先生在他的《庄子諵譁》中,曾提到过,人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或许,在沉睡中,我们迷茫于此;可是,在生活中,我们也不见得是在真实里。一切如梦,一切亦是人生。追寻的,苦求的,等待的,思索的,都在余绪里飘飞着、盘旋着,然后,消失不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