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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鲜:日暮乡关何处是?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文学报 向以鲜 参加讨论


    当年,崔颢在滔滔的黄鹤楼上,就曾浩叹:“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迢遥的乡关,让人愁肠百转的乡关,就是我们所说的故乡。
    德国十八世纪后期的天才诗人诺瓦利斯曾这样回答关于故乡的诗思:哲学就是一种乡愁,是一种在任何地方都要想回家的冲动。按照匈牙利学者卢卡奇的说法,这个故乡的核心是古希腊史诗时代。那时生活的外在与本质是同一的。后来,这样的物我同一的境界被割断,甚至被对立起来。因此,哲学家们的乡愁,就越来越浓重和悲伤。要怎样才能回去呢?德国哲学家荷尔德林认为:要回到故乡,重新实现原初的统一性,并不能指望哲学,而应该依靠美学、艺术和诗歌。
    屈指算来,认识黎阳这个诗歌兄弟也有好几年了。由于我天性疏懒,极少关心作品之外的事情,以至于谈及黎阳的写作,竟然得搜索一下,方知黎阳是黑龙江讷河的人,又在天津待过十年,现居成都。所从事的职业亦称繁芜:当过工人、厨师、职业歌手、教师、经理人、诗刊编辑。
    如此看来,黎阳的故乡,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当然是在松花江支流讷谟尔河畔了。讷谟尔为蒙语的汉语音译,意思是“秋”。讷谟尔河,似乎可以理解为是一条初秋或秋天的河流,一条先天具有诗意气质的河流。在这样的河流两岸,诞生几位诗人,应当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想,黎阳虽然离开了讷谟尔,但黎阳的诗心,应该从未离开过讷谟尔。诗人忧伤地诉说:“总有一天再也不能回来了/留着在这里的身影,早晚都会融化/即使现在所有熟悉的名字/都变成一种差距。”
    但是,讷谟尔之外,黎阳还有另外的心安之处。虽说诗人在天津也待过较长一段时间,同属北方的津门,对诗人来说,不太可能构成故乡的联想。从诗人对诗集命名为“成都语汇”的初衷里,我们可以这样认为:成都,已然被诗人提升至故乡的高度。从某种层面看,《成都语汇》是一部诗人生活的私人小史。黎阳以他所擅长的方式,在平凡甚至琐屑的生活中,发现奇崛的诗意。
    在成都,诗人并不是个观光者或旅行者,而是以一个具有高度认同感的居住者身份,介入到这座城市的肌理之中:他可以像地道的成都人一样,在一棵草的天空下虚度时光;在成都的路边小店,偶然买到老牌子长白山牌香烟,让他试图寻找过去的味道;或者让灵魂围坐,燃起一堆火。
    成都的生活,喝茶是必修课:“一碗清茶,凝结句子里的愁思。”在《贬义词:我的伪善》中,诗人捻着念珠,别有意味地喝着茶:“原生态的茶,叶子很绿/水很开,不同的杯子里透出不同的香气//伸手撕开一个密闭的袋子/里面是不为人知的新鲜”。光有茶不行,太清淡了,还得来点儿酒。于是,诗人在一杯老郎酒中,看见一个活字在发芽;并在三杯红花的香味中,听到了香火流传的音符。
    长诗《一个人的成都北站》,则表达了作为异乡人的诗人在成都的迷茫、孤独甚至无助。说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黎阳,对于语言有着天生的敏感性。方言所建立起来的孤岛效应,既是一种文化独立标识,也是一种隔离,甚至排他:“喧嚣的普通话、四川话、方言铺天盖地/偷袭耳神经 眼睛,睁大再努力的睁大/一不留神就会溜号的眼睛/却无法溜过每一个字眼”。
    难怪诗人会引用老子《道德经》中的名句来作为全诗的题记: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成都,是诗人黎阳的故乡吗?
    那得问问诗人,他在这儿心安了吗?
    (《成都语汇:步行者的素写》黎阳/著,四川民族出版社2017年2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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