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正伯是一位苏州评话演员,张克勤是滑稽表演名家。在2017难忘今“小”的苏州电视书场春节评弹特别节目中,项正伯与张克勤联袂演出的苏州评话《夜走卞家潼》,现场效果非常好。很多观众看了以后觉得不过瘾,又赶到评弹博物馆的“元宵联欢会”现场,再度观赏两位名家的精彩演出。节目借鉴了相声、小品等表演手法,使观赏性有了新的突破,给评弹观众和业内行家留下了深刻印象。三次同台演出,赢得好评如潮。两人并非是一线演出的评话演员,但每次“客串”拼档,都能引起强烈反响。是偶然,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这其中究竟有何奥妙呢? 因为工作原因,项正伯离开书坛已有20多年。鲜为人知的是,张克勤50多年的艺术生涯也起步于评弹。项正伯、张克勤均师从知名评话表演艺术家金声伯。金声伯虽然年事已高,却始终关心着评话表演存在的问题和困境的改变。他认为,“评话绝不是简单地用苏州话讲故事”,评话艺术既要坚持传统,更要跟上时代,要符合当下的审美,才能争取更多的听众。张克勤、项正伯经常在一起探讨交流切磋技艺,以融合评话、独角戏、相声、小品的艺术形式,思考并实践着如何在坚持传统的基础上创新发展评话的表演方式。这与金声伯先生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支持鼓励并亲自指导他们排演创新评话,于是有了《尊师重道》的成功。节目借鉴了独角戏、相声、小品的多种表现手法,开头仅三言两语便切入故事正题,短短12分钟的节目巧妙地制造了多个高潮。这是项正伯与张克勤的首度合作,此后,两人二度合作评话小品《二夫夺美》。78岁高龄的金声伯不辞辛劳,亲自排演加工并与两名爱徒同台演出。《二夫夺美》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和创新意义,产生了很大影响,在评弹界传为佳话。 传统的评话表演显得拖沓冗长,演出节奏已不适应当代观众的欣赏习惯。项正伯认为,只有从生活中提炼鲜活的场景和语言,才能增强评话艺术的时代感。结合社会生活和自身实际,他努力尝试改编和创作书目,并将此视为创作水准的积累和舞台实践的“练兵”。《夜走卞家潼》是项正伯与张克勤的第三次合作。这个故事是长篇评话《七侠五义》中的一段,行话叫做“弄堂书”,通常情况很难出彩。这个节目之所以受到广泛关注和好评,原因就在于“创新”:按照传统,表演者穿着长衫坐着说,而项正伯和张克勤却穿着青年装站在舞台中央表演,原本的单档表演形式也变成了双档。两人的舞台呈现更加丰富,与观众的互动也更加灵活,有别于过去的表演节奏。他俩用幽默诙谐的语言表达节目内容,一开场便引人入胜。此外,还设置了不少“包袱”,使观众的情绪随情节发展跌宕起伏,达到了很好的效果。 项正伯专业功底扎实,台风大方潇洒,说表清爽、自然亲切,说法口俏、新颖时尚,语言生动、风趣幽默,尤其擅放“噱头”,尽得金声伯先生真传。除了杰出的舞台表演艺术,金声伯创作能力强。他不仅对传统长篇评话进行整理加工,使经典书目常说常新、常演不衰,还密切关注现实,改编和创作了一批具有浓郁时代气息的现代短篇评话书目,使评弹艺术和时代接轨。近年来,项正伯自编自演了20多段评话小段,其中反响较大的有《大书说小》《喜说政协》《评话女人》《小洪话老》等,这些评话小段,时间都不长,一般控制在15分钟左右,也可称为“评话新说”或“微评话”。项正伯善于结合活动主题、当地风情和现场对象等进行创作演出,并突出知识性、趣味性和生活化,较好地运用了评话艺术的说表、语言、放噱等技巧,因而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获得了较高评价。 创作之余,项正伯还十分注意对舞台实践进行总结,对评话的说表语言、评弹理论进行研究。撰写了《苏州评话的“噱”》《金声伯先生放噱》《评话艺术与节目主持》《评弹,我的最爱》《评话在文联中的发挥》《评话新说浅谈》《评弹走进亚细亚》《我与苏州评话的情缘》等理论评论文章,在多家报刊杂志网站发表。其初衷和目的就是传承和发展评话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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