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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瑛:半个世纪“挥”过来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北京日报 蒋力 参加讨论


    
    
    明天,是中国第一位女指挥家、中央歌剧院“终身荣誉指挥”郑小瑛的88岁生日。88岁,在中国俗称“米寿”。
    1955年,苏联指挥专家杜马舍夫在中央乐团开办合唱指挥训练班。因对报名学员不甚满意,他又到中央音乐学院亲自挑选了一些人,其中一位就是当时在作曲系学习的郑小瑛。转年,指挥系创建,郑小瑛担任主课教师。1960年郑小瑛赴苏深造,结业时的证书上这样写道:郑小瑛在1960年至1963年曾在莫斯科国立音乐学院管弦系歌剧交响乐专业进修,导师是俄罗斯加盟共和国功勋演员阿诺索夫教授与罗日杰斯特文斯基教授……郑小瑛在学习中非常勤奋好学,而且认真,充分表现出了卓越的指挥才能,使她能够指挥演出多场音乐会,并在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丹钦科命名的歌剧院指挥演出了难度极高的歌剧《托斯卡》。她也显示出了能迅速理解现代音乐作品的才能,使她完全可以胜任歌剧院或其他音乐团体的指挥。
    从那时到现在,50多个岁月已逝。套用《半个月亮爬上来》这歌名,略作改动,将郑小瑛的大半生称作:半个世纪“挥”过来。
    1.郑小瑛与博客
    博客今似势衰,然在十年前却正是风行时,好像凡是摆弄电脑的人都开了博客,不少人还开了不止一处,大有全民开博的意思。2006年5月1日,指挥家郑小瑛的博客开通。
    博客有生命力,有号召力,有魅力。这话换个主语,博客改为郑小瑛,照样说得通。
    博客驳杂,谁都敢在那里推销自己或搭售自家货色,郑小瑛在博客上说点什么?
    2006年7月7日晚,我在新浪网上浏览,看到署名郑小瑛的一个文章标题:“我们艺术家不是用来演奏背景音乐的”。好题目!马上点击,却不见文章内容,只有这样两行文字:对不起,您访问的文章不存在或者已被作者删除。如果您想浏览作者其他文章,请点击此处。
    只好“点击此处”。蹦出来的就是郑小瑛的博客“爱乐人生”。
    文章不算多——估计是还没来得及上那么多。粗略看下来,先说我的印象:指挥家开博客,郑小瑛不是唯一也不是第一,但她的博客人气很旺,留言很多,反应强烈,互动性强。我感到这个博客确有必要。举例说明:我与郑老师结识多年,算是老熟人了,但让我说说她现在干什么,我只能说她1997年南下创办了厦门爱乐乐团,定期举办交响音乐会,力推中国新作品,最有代表性的是委约刘湲创作的《土楼回响》。再往细了说,我就说不上来了。在她的博客里,我看到了她从北京回厦门后写的参加黄飞立先生寿庆活动的感受;看到她刚刚获得“女性世界华人精英”的金奖;看到她的行踪——率乐团访问金门;北上为外交部的青年外交官和哈尔滨的三所大学做音乐讲座;之前还应教育部之约到贵阳办讲座……她说,这样的讲座,她已讲了一千多次了。
    博客里还有篇文章,是乐团的人写的,说的是郑老师2005年12月31日率团在福建龙岩举办新年音乐会时的“遇险”——台口摆的花盆渗水,郑老师上来时没看到,脚底一滑就摔倒了。乐手和观众都觉得这下完了,郑老师不能指挥了。没想到郑老师被扶起身后啥事都没有,音乐会照样进行。我想,疼不疼只有郑老师自己知道,她的做法,却是一个艺术家应当具有的品德。
    郑小瑛博客“我的所有文章”下面,有这样一些小题目:执棒岁月、乐团演出、生活点滴、土楼回响、老而弥坚、音乐讲坛、媒体报道、老伴作品。“土楼”篇还有完整的音频欣赏。去金门的访问,有一组照片,各种各样的石狮子,都是“老伴作品”。郑小瑛的老伴我也认识,是一位工程师,我称他“刘工”。他是郑小瑛的得力帮手。厦门的朋友劝郑老师开博客,刘工就给郑小瑛买来徐静蕾的博客书。郑小瑛顾不过来更新博客内容,刘工的照片带文字立刻就跟上去了,还不肯署名。
    为了那篇可能“已被作者删除”的博客文章,我特意电询郑老师,希望她发给我一份邮件。郑老师告诉我:要整理一下再给我。她说,写那篇文章的本意是想普及一下对待音乐艺术应有的态度,并不想触犯或得罪什么人,但不够慎重。她没想到一个博客竟如此热闹,更没想到的是,她的晚年生涯中,竟出现了比博客还热闹的事。
    2.郑小瑛与厦门爱乐乐团
    2013年9月30日,郑小瑛在博客中发出“再见!亲爱的‘厦门爱乐’!”一文。
    84岁的郑小瑛被卷入一场乐团“演变”风波。
    1997年郑小瑛应邀赴厦门,创办了民营的厦门爱乐乐团。十几年后,乐团社会声誉提高的同时,郑小瑛却逐渐感到了不被信任,不时受到指责。理事会在为乐团提供经费的同时,也对乐团管理事务越来越多地介入。4月20日,她再一次被极不尊重她的态度激怒,当即递交了辞呈。而当她冷静下来,反省了自己的轻率,表示老骥愿意再次伏枥,接受续聘,来为乐团尽快物色到更加合适的接班人,以挽回理事会不合理的决议时,她的表态虽然得到了乐团全体成员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却被告知为时已晚,理事会的决议“已经发生法律效力”。
    一时,郑小瑛陷入了将要失去亲生孩子般的痛苦之中,亦感到自己似路边一棵可以被任意践踏的野草。最后,还是在厦门市委领导的干预下,她才获得了1个月20天的平静,完成了早已计划好的若干场音乐会和指挥大师班的开办。
    郑小瑛认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到了面前:一个民营乐团在接受社会赞助(是指出于“赞成其文化目的”才“帮助”,而不是为了某种利益的交换,或是“施舍”)的同时,如何才能保持其艺术和管理的自主权呢?
    8月末,我到厦门那几天,正处于风波的短暂平静期。在宾馆见到京城报界友人,他问我听说了什么,然后告诉我,传到现在的说法是:大妈(包括作曲家黄安伦在内的很多晚辈都这样称呼郑小瑛)被“炒”了!
    到厦门要看的演出,是歌剧《岳飞》(黄安伦作曲)的音乐会版。黄安伦在数日前给老同学的信中说:“1978年滕文骥草稿、1979年徐庆东初稿、1986年黄安伦全剧总谱完工并荣获耶鲁大学当年‘最优毕业生奖’的大歌剧《岳飞》的35年坎坷路程终于迈入一个新阶段:其以音乐会形式的首演将于8月31日在厦门大学科学艺术中心举行。郑大妈将亲自指挥这部献给她的、中国歌剧史上前所未有的鸿篇巨制。演出单位乃是厦门工学院所属郑小瑛歌剧艺术中心与厦门爱乐乐团。”
    郑小瑛曾于2000年在进入癌症手术室之前,叮嘱徐庆东:“我如果出不来了,你要记得:一定要把《岳飞》排出来!”一个月前,《岳飞》之乐轮在她力推下再次转动之际,她对黄安伦说:“这是我人生最后一搏!”
    30日彩排前,我和朋友一同到后台看望郑老师,颇想安慰她一下,但从她脸上竟丝毫看不出被“炒”的痕迹,我们只好礼节性地说:预祝演出成功!
    音乐会后,我和朋友难抑激动,找到一个小馆子去喝酒。我说:可惜晚了这35年,若当时能顺利演出,一点都不比歌剧《原野》差啊!
    31日正式演出,演出后还举办了庆功酒会。出现在酒会上的郑小瑛相当平静。两天里,我听到更多的说法,有人电话给我,要我主持次日的研讨会。我没有推却,也没细问缘故,次日如约就位。
    尽管那之后郑小瑛在厦门还指挥了几场音乐会,但我觉得,《岳飞》的音乐会版,就其重要性和特殊性而言,就是她在厦门苦心精心经营十六七年后的告别演出。一个月后,郑小瑛在音乐会上持花谢幕的照片,上了《歌剧》杂志的封面。
    3.郑小瑛与歌剧
    从苏联留学归来后,因赵沨院长的支持,郑小瑛被派到中央实验歌剧院工作,她指挥的第一部歌剧是《阿依古丽》。这部歌剧的首演时间是1966年1月1日,演了不过半年,史无前例的运动开始了,剧院瘫痪,放下歌剧,下放改造。郑小瑛也不例外。出乎她意料的是,几年后,郑小瑛竟被调入了京剧样板团,理由是“给你一个为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做奉献的机会”。扮演“李玉和”的钱浩梁,后来改名浩亮,成为文化部副部长。他依旧经常来京剧院,审查剧目时不免信口开河,作为乐队指挥的郑小瑛需要立刻用笔记下这些指示。某次,浩亮副部长又有批评:“这儿为什么要撤(渐慢)下来?”台侧乐队中,传出郑小瑛的回答声:“这是某月某日浩亮同志的指示。”此后,浩亮的批评还真渐少了。
    1978年,郑小瑛调入歌剧院,也将苏联剧院规范的歌剧生产模式带进了歌剧院。复排《阿依古丽》《茶花女》《蝴蝶夫人》,新排《护花神》《夕鹤》《费加罗的婚礼》《热土》,都是她担任指挥。其中的外国剧目,唱词都译成中文演唱,所以有了“某某歌剧中文版或中译版”之说。那时的歌剧演出,可不是演完几场就收兵。指挥忙不过来了,就调来了她的学生吴灵芬、高伟春。
    1982年前后与《卡门》的结缘,是郑小瑛歌剧指挥中的重要一笔,该剧中文版的演出,也成为中法文化交流史上的一件盛事。为了这个中文版,郑小瑛邀请北京二外青年教师孙慧双,合作翻译了脚本。法国指挥皮里松指挥了6场之后,交棒郑小瑛。她的指挥,成为这部歌剧在中国延续演出的一个有力的保证。
    1990年中央歌剧院版的《图兰朵》没有演成,准确讲是由于受到外界压力,导致全剧压缩成了半场音乐会的演出。此后不久,郑小瑛即调回中央音乐学院接任指挥系主任。23年后,郑小瑛的弟子执掌中央歌剧院之际,邀请她再挥《卡门》,于是有了2014年4月11日、12日在清华新学堂的两场演出。前一日,她在清华艺术中心作了导赏讲座。演出幕间,也穿插了她的讲解。后来她在博客里写道:“我被来自观众和乐队的欢呼和热烈感情深深感动,颇有时空穿越的奇怪感觉,也认识到在我原来的领域里,我其实还承担着传承历史和推广普及的义务。”
    2011年,首届中国歌剧节在福州举办,郑小瑛的歌剧情怀在那一年重新复苏。她指挥了福建省歌舞剧院的歌剧《土楼》;她在厦门工学院创建了“郑小瑛歌剧艺术中心”;亲手整理、修订了歌剧《紫藤花》(原名《伤逝》)并将其推上舞台;排演了《茶花女》《帕老爷的婚事》等外国剧目。在她和作品魅力的感召下,歌剧《岳飞》也没有止步于音乐会。
    郑小瑛记得,写岳飞的想法,最早是她向黄安伦提出的,那时,她就被黄安伦他们的热情所感染,张口说出“《岳飞》不演,死不瞑目”的豪言。2013年音乐会版演出后,她对黄安伦说:“这就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她没想到应邀而来的嘉宾中,出现了一个肯于接力的人——从中央歌剧院调任天津音乐学院声歌系主任的马梅。马梅站在学院角度考虑,认为排演此戏可以带动学院的教学实践,力争教育局和国家艺术基金的支持。经马梅与天津音乐学院的努力,资金到位。郑小瑛的指挥助理高嵩到天津投入近一年的精力,以相当好的质量完成了音乐作业。2015年,在郑小瑛的指挥棒下,《岳飞》相继在天津大剧院和国家大剧院公演。郑小瑛说:终于可以“瞑目”了!
    4.郑小瑛与交响乐
    这个题目下的故事也是多多,就我所知,最值得说的当是“爱乐女”与《土楼回响》。
    1990年至1996年,一个全部由女性音乐家组成的乐队在京城出现,其名曰“中央乐团爱乐女室内乐团”。7年间这个乐团一直没有独立法人资格,只能挂靠在中央乐团名下。这个乐团的领军人物(艺术总监)就是郑小瑛。当时身为中国音协副主席的作曲家瞿希贤为这个初生的“女婴”所写的祝辞中说:“她们是严肃音乐低谷中的鲜花,她们奏出的音乐暖流,使听众屏气凝神在忘我之中,神往之后,为表示感激而真诚地鼓掌。”在不长的团史上,“爱乐女”创造了几个辉煌点,一是荟萃了一批女性音乐家中的精英;二是曾出访德国、荷兰、法国,执行对外文化交流任务;三是以演出鼓励和推动了中国作品的创作;四是两度组成女子交响乐团,大展女性风采。7年间她们演出了240余场,遍及国内十多个城市、60余所大中学校。李德伦、黄飞立等指挥界元老都曾应邀与“爱乐女”合作,指挥得最多的还是郑小瑛。在指挥演奏每个作品之前,她都要不厌其烦地亲自讲解,由此形成了一个“郑小瑛模式”。
    1996年8月24日演出时,郑小瑛向观众宣布:这是“爱乐女”终止活动前的最后一场演出。音乐会后她对我说:“爱乐女”俏也不争春,但确曾为高雅艺术的发展做出过雪中送炭的贡献,现在山花已烂漫,“爱乐女”该在丛中笑了。
    未料,两个月后,“爱乐女”奇迹般地再度复出,据说还取得了法人资格,一台以“爱乐女某某之音”为名的音乐会在北京音乐厅奏响,“某某”是一家商厦的名称,它资助“爱乐女”的实物是一辆大客车,商厦的名字也喷到了车上。日常这辆车闲置,就停在音乐厅院内,倒是给那家商厦做了点宣传。乐团与商家的关系怎么处?其实在此时就已是郑小瑛面对的问题了。这个合作是短暂的,不久,郑小瑛就去了厦门。
    2000年,郑小瑛寻根谒祖,第一次来到她父辈的祖居地——福建永定。为祖坟扫墓后,她参观了永定的土楼,一下就被土楼独有的建筑风格和历史震撼了。那密布在闽西山区的客家土楼,以极强的生存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体现出厚实的中原文化传统和中国人的无穷智慧,那些客家人的祖先并不只是“逃荒者”,更多的也许是坚持自己信念的“逃亡者”。陪同者告诉郑小瑛,以永定为代表的土楼正在向联合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录”,还告诉她,当年11月在龙岩将举行一个世界客家人的代表大会,这是6000万遍布世界各地的事业有成的客家人的代表们,第一次在祖地聚会!那是2月里的一天,郑小瑛当时心生异想:为什么不在那个大会上演出一部“土楼交响曲”呢?用现代的交响乐来表现古老的土楼文化,这不是更能让世界知道它的价值吗?
    这事真的做成了!9个月后,作曲家刘湲创作的5个乐章的交响曲《土楼回响》在龙岩首演,随即在厦门公演。次年,荣获中国音乐“金钟奖”交响乐类的首奖。此后,由郑小瑛指挥厦门爱乐乐团,把这部作品演到了日本、法国、德国、意大利、奥地利、加拿大、美国、马来西亚、新加坡、俄罗斯、澳大利亚(福建省交响乐团演奏)等十几个国家,创下了我国交响乐套曲演出场次之最,也圆了郑小瑛的“土楼环球梦”。每到一地都有当地人和老外们用客家话热烈地参与最后一个乐章“客家之歌”的民众合唱。当那些互不相识的人们,和着乐队强烈的鼓声和全场观众热烈有节奏的鼓掌,用客家方言同声高唱:“你有心来僾有情,不怕山高水又深啰,山高自有人开路,水深还有造桥人喏!”在场者都会感受到那“世人皆兄弟”的心灵震撼。
    《土楼回响》的最近一次演出(第67场)是今年6月23日在云南。当地作曲家晓耕观后,在朋友圈留言:“今晚《土楼回响》在昆明剧院演出。88岁的郑先生在连续的讲课、排练、演出中,声带充血,声音沙哑,然而却坚持到最后一个强音落下。现场观众热泪盈眶,我们感受到了中华民族生生不息、顽强拼搏的精神特质。向你们致敬!”
    5.郑小瑛与我
    《郑小瑛传》一书中提到,在一次“20分钟歌剧音乐讲座”结束后,一个小伙子拦住郑小瑛说:我是北师院中文系的,您可以到我们学校去讲讲吗?就这样,郑小瑛又开始把音乐讲座送到了学校。这个第一个来邀请她的学生,就是后来在音乐评论方面做出了成绩的记者蒋力。
    那是1981年,我上大四期间,慕名追星追戏,追到天桥剧场看歌剧《茶花女》,听演出前的“20分钟讲座”,一没忍住,就冲到了郑老师跟前,冒昧地提出了这个请求。然后两次到她家,陪她乘公交车来师院,给我们讲了《茶花女》和《卡门》。1982年初第一次看《卡门》,也是郑老师给我的票。做记者期间,我经常到歌剧院采访,顺便看郑老师排练。她和楼乾贵先生创办的首都歌剧学校,我也去采访过数次。她的学生在国际上取得新的成绩,她几乎都是第一时间通报给我。在北京音乐厅工作时,钱程总经理从大学生中招来一批义务“领位员”,我请郑老师专门来给他们讲了一次欣赏课,也像讲故事般地讲了我与郑老师最初的结识。那期间我也成为“爱乐女”的铁杆观众和支持者。后来我到歌剧院工作时,参与策划“2008中国歌剧论坛”和“中国咏叹音乐会”,特意邀请郑老师来指挥了半场。论坛的最后一晚,我与郑老师聊到剧院的现状,还希望她以剧院前辈和老师的双重身份继续督教自己的弟子。
    2011年歌剧节期间,我和王燕带了上海音乐学院指挥系的十几个学生去福州观摩。他们都是歌剧音乐指导专业的学生,我们一起专程去厦门拜访郑老师,她欣然对学生们予以指点。为帮助黄安伦,给他的《岳飞》找出路时,有一天我们在黄家策划,从下午到晚上,纸上谈兵谈得规模初具,忍不住就给郑老师拨了个电话。这边几个人因为高兴,都喝了点酒,言语难免有些放肆,那边的郑老师却相当冷静。她说这么多年了,这事没那么容易,等你们清醒些再给我打电话吧。某日她坐在福建到北京的火车上给我打电话,说《紫藤花》要在大剧院演出,票卖得不太好,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说我尽量,至少我自己的票自己去买……
    如果说可以将歌剧比作一条大船,那么,郑小瑛老师就是这船上的一个舵手,有幸如我者,被她们那辈艺术家感召,也成了船上的一个水手,且至今不肯弃船而去。我愿这条船能驶入更多人的心海,让人们都能看到那个老舵手的身影。
    (摄影 段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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