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增进两岸作家对话与交流,应中国作家协会、台湾师范大学全球华文写作中心邀请,著名诗人、杭州市新闻工作者协会副秘书长卢文丽于2016年12月8日至12月14日,随四川作协主席阿来为团长的大陆作家代表团,赴台参加了两岸文学交流活动。在台期间,在台北、淡江出席了“两岸文学对话”、大陆新锐作家作品新书发布及座谈会,考察台北文创产业园、文讯杂志社等活动。 以下是卢文丽作为此次访台交流的女诗人,与五位两岸女诗人、小说家、散文家,在台湾师范大学举办的“两岸文学对话——社群时代的阅读与写作”第二场“在伍尔芙的房间写诗——我是女生”中的发言摘要。 ▲两岸文学对话地点----台湾师范大学文荟厅 时间 2016年12月9日下午13:30—15:30 地点 台北•台湾师范大学文荟厅 嘉宾 蓝蓝(大陆 诗人) 卢文丽(大陆 诗人) 平路(台湾 作家) 蔡珠儿(台湾 作家) 朱国珍(台湾 作家 ) 主持人 刘沧龙(台湾师范大学国文学系教授) ▲拜访文讯杂志 文学就是传达生生不息的爱 谢谢主持人。下午的议题跟上午“社群时代的书写”称得上是二元对立,或一个比照。两个话题,一个向外,一个向内。一个是动态的,一个是静态的,而我们要谈的文学归根到底是属于静态、缓慢的。来台湾前,我把英国著名女性主义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的《一间自己的屋子》找出来又读了一遍,如今读伍尔芙,跟当年的感受不一样,收获也不同。 ▲对话现场 房间作为特定的空间,隐喻私密和幽闭,女性敏感、内向,天生意味着私人领域,对艺术有着与生俱来的理解力。在《一间自己的屋子》中,伍尔芙以“妇女和小说”为主题,指出“一个女人要写小说,就必须要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以及每年五百镑的收入”,但可以说,女性写作者无论在二十世纪之前还是如今,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都是不容易的。一个女孩经历孩童期、求学、结婚,从娘家嫁到夫家,名义上有了家,这个房间其实也无形地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刚才蓝蓝谈到一个社会性的话题,在媒体工作我也经常看到许多类似的社会新闻,那位不幸的女孩因为被男朋友抛弃选择了自杀,因为缺乏心理疏导,情感把控出了问题,这种事在成人世界也经常发生。归根结底,说明女生要注重自身建设,不要向外求,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弗吉尼亚•伍尔芙的“一间自己的屋子”不只是思想上的自由,更是要求自己“与现实生活在一起”。一个写作的女人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一个写作的女人若不曾真正地独处过,内心就会充满限制。独处可以学会观察四季,听风吹叶落,看鸟儿飞翔,听雪花落在树叶上的声音。一个人如果能够独处,就能产生赤子之心,一个写作者若能享受孤独,就能够产生灵感。 “一间自己的屋子”是有形的,更是无形的。“一间自己的屋子”也代表一颗宁静、平和的心。写作未必带来利益,却可以教会写作者看待世界、了解人性,不断地发现生活中新鲜的诗意。日常生活中,女性写作者比不写作的女性承受更多的不易,比如我和蓝蓝都是双胞胎的母亲,她一对女儿,我一对儿子,蓝蓝的女儿们今年读大学,我的儿子们正在读高中。这些年,又要做母亲,又是职业妇女,还要做作家,工作、生活和写作压力都不轻,没有放弃写作的理由是觉得自己有话要说。 主持人刚才问在社群时代,作为一个女性书写者在书写的时候,到底要不要意识到作为一个女性身份的特殊性和普遍性?我觉得写作的时候去考虑阴性和阳性、女性的阴性特质这些问题,没意义,也没必要,因为写作本身应该是没有性别界定的。记得伍尔芙在她的书里也提到,她说伟大的大脑伟大的文字一定是“半雌半雄”的,我比较赞同这个观点。我写作时也从没抱着性别观念去写作,一个好的作家就应该是雌雄同体的。比如有朋友告诉我,读了你的书,有些地方感觉不像是女人写的,我听了就会有点小小的得意,呵呵。” 我写诗,也写散文,最近完成一个长篇《外婆史诗》,我写的就是我外婆这么一个中国普通女性的坎坷一生。通过写作《外婆史诗》我的一些心结也解开了,觉得外婆真伟大,女性真伟大,我们每个人的母亲都值得一写再写。文学何用?文学的作用就是传达一种生生不息的、令人心生温暖的爱。 再简单回答一下主持人提到的诗集《我对美看得太久——西湖印象诗100》中的凝视和被凝视到底是什么。我是一个杭州人,从小在西湖边长大,对杭州很有感情。诗歌是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既包含了“看”,一种思想的认知,亦包括了“待”,处理事物的态度。《我对美看得太久——西湖印象诗100》完成于2009年,一景一诗,共一百首,我想这部诗集也完成了西湖文化的一种宿命:把文化的眼光还给大众。 四十岁以后我开始琢磨两件事:一是为我所生活的城市写一部诗集,二是为我的外婆写一部长篇。这两件事都极具挑战性,幸运的是如今我终于完成了它们。作为一个六零后,头脑里总有一种理想主义的东西,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交代些什么,在年轻一些的人看来这或许显得有点可笑。我只是泛泛地想到什么说什么,更多的是想听听台湾女作家的高见。好,我就说这些吧,谢谢。 ▲参观东吴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