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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语言研究不能靠编故事——答李云兵先生(3)


    同行专家都知道是我于2000年在实地调查以后报告羿人语已经消亡。7年后李云兵做“地毯式排查”,既没有提出任何证据,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只讲了一段“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神奇故事。虽然“听起来很美”,却不是学术研究,并且这故事至少有两处“瑕疵”。 
    其一:羿人语的资料,确系张济民先生首次正式刊布。但张先生在刊布时说的非常明白: 
    “羿人语材料是由毕节地区和县民委的陈顺才、马登书二同志亲自调查。在毕节我们听了录音,参加了座谈,改正了部分标音。陈、马二同志曾数次上山访问羿人中的年长者。但因客观条件限制,未能收集更多的词汇材料。”(《仡佬语研究》1993年版尾注32,537页) 
    张先生的亲笔注解与我2000年从陈顺才先生处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羿人语的调查记录者是陈顺才和马登书,张济民先生听过他们调查时的录音材料,并订正了标音。需要补充的是马登书并不懂国际音标,他是民委的工作人员,是调查工作的组织者。陈顺才会使用国际音标并受过专业训练,而他的身份是农民,属于“抽调”来临时参加工作的,因此调查工作确系由陈、马二先生共同完成,而记音和材料整理工作只能由陈顺才独立完成。李云兵没有提到陈、马的贡献,应是对此一无所知。 
    其二:张济民公布的、经他本人根据录音订正的材料弥足珍贵,但并不是“目前唯一可见的羿语材料”,而是从陈顺才、马登书记录的羿人语资料有选择地刊布的。这份资料采选于贵州省民委的“民族识别资料集”,该“资料集”尚有留存,可以查证比对。 
    至于李云兵居为奇货的“神奇两姐妹”故事,确实,“地毯式排查”得到如此重要线索,应让人肃然起敬。但令人不解的是,碰到如此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赶快跟踪调查?从毕节回贵阳必然经过黔西,为何不稍作停留,追踪线索?如此,所谓“地毯式排查”又从何说起?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