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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语言研究不能靠编故事——答李云兵先生(2)


    第一,民族自称不同。前辈材料里木佬人自称qa13o53,第二音节是零声母。我记录的木佬人自称是qa24ɣo53,第二个音节有舌根擦音声母。 
    第二,音系不同。前辈材料里木佬语没有舌面鼻音声母,韵母只有17个(不包括汉语借词韵母),包括8个单元音,5个双元音和4个鼻韵尾韵母,我的材料里有舌面鼻音声母,韵母22个,包括9个单元音,7个双元音和6个鼻音韵尾韵母。 
    第三,有些词项词语不同。如“霜”,前辈suaŋ31,我qui53mo24;“坡”,前辈zaŋ3131,我ȵa31。 
    第四,有些词语,我记录到了,前辈没有记录。如“山脚”“山岰口”“牛滚塘”“尘土”“田间的水沟”及地支字读音等。 
    第五,有些词读音不同。如“天”,前辈li24.13fei31,我li2431;“种子”,前辈vei53,我vei31。 
    如果我的成果“基本是基于张济民先生的调查材料”,那上面的不同又是从何而来?在我的《木佬语研究》出版以后,罗世庆、金文仁先生都给我写过信,肯定我的工作。这又是为什么? 
    事实上,拙著《木佬语研究》所用语言材料首先是基于本人的田野调查,同时参考了前贤的调查成果,只要比对我公布的材料与别人的材料,结论就一目了然。 
    在同一访谈中,李云兵对我关于羿人语已消亡的调查成果也有一番“高论”:“至于羿语,20世纪80年代张济民先生在贵州毕节抢救性地记录到了一些材料,是目前唯一可见的羿语材料。2007年我们对羿人居住的区域进行了地毯式排查,了解到还有两姐妹能使用羿语,一个嫁到贵州黔西县,一个嫁到四川叙永县,但遗憾的是没有追踪到她们具体的住地。”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