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移动版

首页 > 学术理论 > 语言学 > 观点·对话·访谈 >

柯理思:一次体和反复体在现代汉语中的相关性


     
    2017年10月26日下午,法国国立东方语言文化学院、法国东亚语言研究所柯理思(Christine Lamarre)教授应邀于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做了题为“一次体和反复体在现代汉语中的相关性(Correlation between semelfactive and multiplicative patterns in Chinese)”的学术报告。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吴福祥研究员主持报告。刘丹青、顾曰国、王灿龙、沈明、杨永龙、李福印等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中国人民大学、北京语言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50余位师生聆听了报告。  
    
    报告立足已有研究基础,结合汉语普通话、方言及部分日语、俄语实际语料,紧扣“一次体(semelfactive)、反复体(multiplicative)”两个关键词逐渐展开。  
    一、一次动词的判定
    柯理思教授指出,汉语的一次动词(semelfactive predicates)一般被处理为活动动词(activity predicates)(He Baozhang1992,郭锐1993,陈平1988,龚千炎2000)。自Smith(1991:384)提出了“第5类情状”(按:这5类情状分别是states、activities、accomplishments、semelfactives 和 achievements,其第5类指semelfactives),学界重新认识一次动词。“一次动词是表示瞬间的无界的事件(instantaneous atelic events),只表示瞬间性而缺乏结果性”(Smith1991:384;Li Ping2000)。 
    汉语已有研究中,戴耀晶(1997:13-15)将一次动词称为瞬间动作动词,与持续动作动词相区别;一次动词的特征是带上“着”(或“在”)时“表示该动作重复进行”,活动动词带上“着”时无重复含义,动作本身可以占据一个时段。所以,戴耀晶(1997:114-8)又将一次动词称为“可带‘着’的瞬间动词”。但是,杨素英(2000:84-89)认为,如果把瞬时活动(punctual activities)从其他活动动词分出來就会把汉语动词的词汇复杂化。与杨的态度相反,Xiao & McEnery(2004:54-55)支持把一次动词分出來,且是有意义的做法,因为,一次动词和活动动词比起来往往表示动作反复意义。
    关于汉语的一次体标记,雅洪托夫(Jakhontov)(1958:158-160)曾把“一V”的“一”纳入时体标记中,与“了、着、过、在、动词重叠式”等平行。他将“一V”称为瞬间过去式或“一次式(semelfactive form)”,认为瞬间过去时表示急剧的、迅速的、突然的动作,最好对译俄语的带有–nu-后加成分的一次动词过去时)。
    柯理思(Lamarre 2015)对进入“一V”格式的动词做过考察,认为:1)动词前的“一”与一次动词组合能力强;2)“一”和其他情状类型的组合时所带来的体貌意义可以看作是一种“一次化”效果(semelfactivizing effect),突出一个突然的、瞬间的、不带来位置变化、状态变化的躯体动作。需要注意的是:此处的“一V”是指位于句末的或者说与后句没有逻辑联系的“一V”,不能翻成as soon as。例如:
    “没法子!”王团长两手一张,肩膀一耸。“连里的卫生员全受防冻训练去了!”(曲波《林海雪原》) 
    少剑波在一边不耐烦地把手一摇:“乱弹琴!你们卫生队好不好不来开这个玩笑?”他把头一低,喘了口粗气,嘟哝道:“除了‘病号蛋子’,就是‘丫头片子’!”(曲波《林海雪原》) 
    一般认为,一次动词的语义特征主要包括以下三点:
    [punctiliar(瞬间的)] 
    [atelic(无界的,即不引起状态变化)] 
    [dynamic(动态的)] 
    柯理思教授举了“一次化”的例子说,姿势、放置类动词即使带位移终点,一旦进入一次式“一V”,只能把终点短语挪到动词前,改成无界的方向短語(与“往、向、朝”构成介词短语),比如“往桌子上一搁…”。这是为了避免终点短语的有界化作用与“一V”的无界特征(atelic feature)发生冲突。含有状态变化的动词或动词短语(如“V到+处所词”)与“一V”互相排斥,这符合一次体的语义特征。
    躯体动作如“眨眼、耸肩、扭头、甩手、点头、摇头、抖手、跺脚、挥手”等经常与“一”组合。这些动作表示用手、脚或者工具来对物体进行某种能看得见的动作(如“踢、拍、砍、刺、拧”等),指身体的一部分在小空间范围内的移动,而身体部位动了以后只能回到原来位置。另外,还有一些涉及全身的感觉(如“哆嗦、颤、晃、颠”等)以及和视觉或其他知觉有关的过程(如“闪”)的动词都可视作躯体动词(陈光 2003)。
    汉语躯体动作动词是典型的一次动词,和其他語言的一次动词有交叉。
    柯理思教授也指出,“一V”在叙述语体中还具有一定的篇章功能。“一V”“不引起变化”的体貌特征就是其在叙述语体中具有背景化(backgrounding)功能的动因。“一V”往往出现在人物说话前后,交代叙述对象的人物的背景动作和表情,虽然是标注瞬间动作,但是它的无界特征使它不能推动故事的进展(foregrounding),进而滋生出背景化功能(Lamarre 2017)。
        二、反复式和一次式
    
    柯理思教授介绍圣彼得堡类型学研究组是区分“反复”的两种形式,即multiplicative和iterative:The multiplicative meaning, denoting a series of repeated (micro)actions, closely correlates with the semelfactive meaning, which denotes one of the (micro)actions belonging to the series.”(Khrakovskyj1997:28)。 Semelfactives and multiplicatives tend to be non-arbitratry(一次动词/一次形式往往属于词汇里非任意性的部分):they may belong to the ideophonic layer of the lexicon, ex. in Japanese ideophones(拟态词)。
    2.1 日语非任意性、临摹性例证 
    日语的拟态词(ideophones)往往显示出单一形式和双重形式两类,Alpatov(1997)指出,单一形式具有单一动作(semelfactive)的含义,而重叠形式具有反复意义(multiplicative),与体标记的组合受到制约。前者与未完成体标记–teiru/ta相冲突。
    据柯理思教授的调查,Alpatov所指出的体貌制约在日语中相当普遍。比如,描述“闪光”的拟态词pika不能和动词未完成体标记-teiru共现,pika重叠成pikapika才可以与hikat-teiru共现。
    《白水社中國語辭典》(p.1738)“一”的义项14把“一V”的“一”看作副词,表示躯体的瞬时动作(“瞬時の体の動き…を示す”,译成日语的拟态副词“ぱっと、すっと、さっと” (patto, sutto,satto)。例如:把眼一瞪“目をかっとみはる”、他听了脸一红“彼が聞くと顔がさっと赤らんだ。”
    2.2 一次动词和动量词语“一下、几下” 
    柯理思教授指出,讨论汉语一次动词的论著(Xiao & McEnery 2004;戴耀晶1997;Peck, Lin & Sun 2013;甘智林 2005)多有提及一次动词和动量词“下”组合时的意义。
    汉语有些动词虽然是瞬间动词但是和一般的瞬间动词(如“死、到达、听见”等)不同,可以与“着”或者“一直在”共现。带“着”的瞬间动词则表示动作的复数,“其持续性是多个瞬间行为相连组合而成的”,比如“点着头”是“点头”的动作连续多次发生(戴耀晶 1997:115)。
    柯理思教授认为,戴耀晶的上述观点与Khrakovskij对multiplicative的定义比较接近。即,动作性一般都比较具体,可以重复,如“拍手、踢石子、敲桌子、翻日记”。这里的“拍、踢、敲、翻”描述的都是躯体动作。
    柯理思教授指出,戴耀晶(1997所论述的“瞬间动作动词”“可以带‘着’的瞬间动词”不管从动词的详细目录来看,还是从其与不同标记组合时所产生的意义来看,都与“一次动词”(semelfactive verbs)相符合。
    柯理思教授引述Peck, Lin&Sun(2013:683-4)所提出semelfactive情状类型的判断标准:动词进入“V一下”格式后,“V一下”表示的动作持续时间短,就是与动作动词表示动作进行一次相似,就是“一次动词”。比如:
    他跑了一下步 vs. 他眨了一下眼 
    柯理思教授提出,除了与“一”的组合外,还可以根据“V一下”“V几下”格式的使用判定一次动词。 
    基于甘智林(2008)的分析,即对““一下1”(once)和““一下2”(a bit, a short while)的分析,柯理思教授指出,““下1”,可以构成“三下、四下、n下……”;但是,““一下2”的“一”则不能换成别的数词,“V“一下2”格式重音在V上。一次动词是可以构成“V了几V”的动词。
    柯理思教授介绍到,Jakhontov(1997:451)曾提出,汉语有一类动词除了构成“V(一)V”格式外,还可以构成“V几V”“V两V”格式,如“揉了几揉、搖了几搖、舔了几舔、点了几点头、(心)跳了几跳”。柯理思教授认为,Jakhontov所提出的上述区别类似于Niina Zhang(2014)对event-internal和event-external两类verbal classifiers区分。比如,“A 打了 B三次,每次打了三拳”中“打了三次”有可能是在不同的场合和时间,“打了三拳”则不行;同样,“跳了两下”就不可能是在非连续的情况下发生的。
    External CLvs (Verbal classifiers) may occur with any situation types, but the internal ones typically occur with semelfactives, rejecting some other situation types.(Zhang 2014)
    2.3“一V一V”和反复式 
    柯理思教授将殷志平(1996)、陈前瑞(2002)、马庆株(2004)等所研究的“一V一V”叫做“反复式”,把“一V”叫做“一次式”;认为,汉语语言学界对“一V一V”和一次动词的特殊选择关系已经有了相当深入的分析。汉语的语言事实可以作为支持Xrakovskij研究组所认为的一次式和反复式一般存在对应关系的观点,并且还可以肯定二者间具有非任意性(临摹性)的一般倾向。
    同时,柯理思教授指出,“一V”和“一V一V”的体貌特点之所以没有引起研究者注意,大概是因为都夹杂着体貌以外的其他功能,在语言体系里不是纯粹的体标记。
    2.4一次式和反复式的关联性 
    柯理思教授基于已有研究基础,考察了一系列一次动词,参考《汉语动词用法词典》,并进一步扩大一次动词的收集范围;经过研究分析,总结出汉语一次动词的判定标准。即:
    o 带未完成体标记时的意义(持续 vs. 重复); 
    o 能否带“几下、三下儿”一类动量补语; 
    o 能否构成“V(了)几 V”一类重叠式; 
    o 能否构成结句的“一V”式(排除“一…就…”); 
    o 能否构成“一V一V”式。 
    柯理思教授强调,上述标准的最佳使用方式是并和使用。随后,用汉语实例“甩”对上述标准进行验证。
    基于实证考察,柯理思教授指出,不少躯体动作动词就是一次动词,可以构成一次式“一V”、具有描写功能的反复式“一V一V”和具有计量事件的反复式“V(了)几V”、“V(了)几下”。
    柯理思教授认为,李宇明(2002)在探讨现代汉语表示反复的语言手段时的论述——这些语言手段“可以看作语言编码的临摹性原则的一种典型体现”——可以作为间接旁证,以证明“一V一V”式与一次式具有关联性,符合以往在研究反复体时所提出的一些跨语言性规律。
        三、汉语方言中的一次式和反复式
    
    柯理思教授指出,汉语方言在构词法方面差距明显,重叠类构词也不例外。汉语动词重叠这一形态在不同的方言中具有不同的语法功能。借助曹志耘主编的《汉语方言地图集‧语法卷》之地图60,通过对“你去问问、问问、问问看、问一下”等的分布分析指出,动词重叠分布复杂,南北对立,东西差异。
    通过对陈薇(2009)对浙江嵊州方言中不同谓词与动量词“记 [tɕi24]”的組合情況分析,柯理思教授认为,浙江嵊州方言中“记”大体上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动量词“下”;“记”可以作为判定一次动词的标准。嵊州方言中的一次动词除了几个与视觉动词有关,其他基本是躯体动作动词。比如“敲[kʰɔ534]、搖 [ɦiɔ312]、插 [tsʰəɁ4]、跳 [tʰiɔ24]、碰 [baŋ13]”等。
    柯理思教授进一步总结到:第一,一次体标记和一次动词的选择关系在某些方言中相当严格;第二,一次式和反复式具有对应关系;第三,标注一次、反复的标记在不同的方言里不仅会用不同的形式,其具体位置(形态)也不同。
    在扩大方言调查范围后,柯理思教授发现在其他方言中存在相似的一次式表达。新界客家话中的“一下V1就V2”;福建宁化客家话、长汀客家话中的“V啊C”;客家话中“V下/啊+趋向补语/动相补语”;连城客家话中的“V一走 [ə35 tsie51]”、“V一走R”。
    同样,反复式的使用上,不同方言其使用的语言形式也不同。嵊州方言的反复式是“V记V记”与普通话中的“一V一V”同属multiplicative form。其他的还有福建宁化客家话中的“V啊V哩”,其中“啊”正是一次体标记 [a31],意义类似于普通话的“V着V着”;而长汀客家话的“V啊V哩”表示间隔持续貌,反复式,相当于普通话中的“一V一V”;连城客家话“下V下V”,表示某种瞬间动作在一定时间里重复发生,“下 [hu11]”动量词;宁波方言中“V记V记”式表示一种频率较高的动作的反复;广州话中只有一次动词才能进入反复式“V吓V吓”。
    通过以上的描写,柯理思教授旨在说明:在汉语某些方言里,一次动词(情状类型、词汇体)和一次体标记、反复式的选择关系相当严格。也就是说,作为词汇体的一次体在汉语中还是很重要的,可以找到语言内部的根据进行判定,进而得出一次动词主要以身体动作动词为主。同时,这些标准因不同方言而不同,但是得出的动词词目却很相近。  
    
    最后,柯理思教授对报告进行了总结:汉语中一次式“一V”与反复式“一V一V”具有一定的相关性,符合Khrakovskij的观察;但是,在体貌系统中的地位已经不太明显,与动词重叠式的分工也不同而且复杂。汉语北方话的“一V”“一V一V”不能代表整个汉语情形;来源于“拍打”一类动作的动量词如“记”“下”在汉语各地域中扮演重要角色,其构成的一次式、反复式的成分序列不同。从语法化和形态化的角度看,“一”“(一)记”“(一)下”,包括共同语的动词重叠,在整个体貌格局中占有重要地位。在某些客、吴方言中,“一记”“记”“一下”“下”等在使用中所显示的特殊句法分布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报告持续近两个小时,引起了听众的广泛共鸣。随后,刘丹青、吴福祥、唐正大等老师与柯理思教授进行了互动讨论。
    参考文献:
    Alpatov, Vladimir. 1997. Expression of the meanings of situational plurality in Modern Japanese. In V. Khrakovskij (ed.) Typology of Iterative Constructions, p. 388-399. Lincom.
    Chen Wei 陳薇 2009 「浙江省嵊州方言の一回的動詞をめぐって」(Semelfactive verbs in the Shengzhou dialect of Zhejiang) ,
    Chuugokugogaku 『中国語学』256号.
    Comrie, Bernard. 1976. Aspect.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He, Baozhang. 1992. Situation types and aspectual classes of verbs in Mandarin Chinese. PhD. Dissertation, Ohio State University.
    Hopper, Paul. 1979. Aspect and foregrounding in discourse. In T. Givon (ed.) Discourse and Syntax, p. 213-241. Academy Press.
    Jahontov, Sergey. The problem of describing plurality of actions in Chinese. In V. Khrakovskij (ed.) Typology of Iterative Constructions. p.441-452. Lincom.
    Khrakovskij (= Xrakovskij), Viktor. 1997. Semantic types of the plurality of situations, in V. Khrakovskij (ed.) Typology of Iterative Constructions. p. 3-64.  Lincom.
    Kuznetsova, Julia & Marakova, Anastasia. 2012. Distribution of two semelfactives in Russian: -nu- and –anu-. In A. Grønn & A. Pazelskaja (eds.) The Russian Verb, Oslo Studies in Language: 4(1).
    Lamarre, Christine. 2015. Chinese semelfactives and body movements. In D. Xu & J. Fu (eds.), Space and Quantification in Languages of China, 223-247. Springer.
    Lamarre (ラマール) 2017. 中国語の語りにおける一回相副詞“一”の テクスト機能 Chūgokugo no katari ni okeru ikkaisō fukushi YI no tekusuto kinō, 『楊凱栄先生還暦記念論文集, pp. 55-69. 朝日出版社
    Li, Ping. 2000. The acquisition of aspect in Chinese. Li, Ping & Shirai, Yasuhiro (eds.) The acquisition of lexical and grammatical aspect, p. 91-128. Berlin/NY: Mouton de Gruyter.
    Makarova, Anastasia & Janda, Laura A. 2009. “Do It Once: A Case Study of the Russian -nu- Semelfactives” Scando-slavica, 55-1.
    Moens, Marc & Steedman, Mark. 1988. Temporal ontology and temporal reference.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 14-2.
    Peck, Jeeyoung, Lin, Jingxia & Sun, Chaofen. 2013. Aspectual classification of Mandarin Chinese verbs (層級結構為本的漢語動詞情狀體分類). Language & Linguistics 14-4.
    Rey, Charles. 1926 [1988]. Dictionnaire Chinois-Français, dialecte hac-ka. Imprimerie de la Société des Missions Etrangères. (Reprinted by Southern Materials Center, Taipei).
    Smith, Carlota. 1991/1997. The Parameter of Aspect. Dordrecht: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
    Xiao, Richard & McEnery, Tony. 2004. Aspect in Mandarin Chinese: A corpus-based study. John Benjamins.
    Zhang, Niina. 2014. The Syntax of event-internal and event-external verbal classifiers.  Studia Linguistica. 
     Zhang, Niina. 2015. The morphological expression of plurality and pluractionality in Mandarin. Lingua. 
    蔡  燕 2013 《基于语料库的现代汉语补位“一下”的语法化研究》,山东大学博士论文。
    陈  光 2003 准形态词“一”和现代汉语的瞬时体,《语言教学与研究》5。
    陈  平 1988 论现代汉语时间系统的三元结构,《中国语文》6。
    陈前瑞 2002汉语反复体的考察,《语法研究和探索(十一)》。
    陈前瑞、王继红 2006 动词前“一”的体貌地位及其语法化,《世界汉语教学》3。
    戴耀晶 1997 《现代汉语时体系统研究》,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
    甘智林 2005 “V+一下”格式的歧义现象,《安徽农业大学学报》1。
    甘智林 2008 论动量词“下”的语义特征的比较研究,《湖南文理学院学报》4.
    高  濒 2008 《论“一下”》,上海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龚千炎 2000《汉语的时相·时制·时态》,商务印书馆。
    郭  锐 1993 汉语动词的过程结构,《中国语文》6。
    江敏华 2013 台湾客家话动趋结构中与体貌有关的成分,《语言暨语言学》15-5 :837-873.
    柯理思 2006  论十九世纪客家话文献〈启蒙浅学〉中所见的趋向补语,《语言暨语言学》。
    李宇明 2002 论“反复”,《语法研究录》.北京:商务印书馆。
    林立芳 1996 梅县方言动词的体,张双庆主编《动词的体》34-47,香港中文大学。
    刘丹青 2012 原生重叠和次生重叠:重叠式历时来源的多样性,《方言》1.
    马庆株 1981 时量宾语和动词的类,《中国语文》2,1-12.
    马庆株 2004 先时、同时、后时时间副词与动词的类,竟成主编《汉语时体系统国际研讨会论文集》第154~171页,上海:百家出版社。
    钱曾怡 2005  嵊县长乐话语法两则,上海市语文学会等编《吴语研究(第三届国际吴方言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60-265,上海教育出版社。
    饶长溶 2001 关于客家方言体貌助词“啊”,《韶关学院学报》22卷11月:1-4.
    饶长溶 2009 长汀客话几种有特色的语法现象,《客家方言研究》,李如龙等主编,429-445页,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阮桂君 2009《宁波方言语法研究》,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王  苹 2008 宁波方言中动词重叠结构类型探析,《宁波大学学报》3 :33-37.
    温昌衍、黄映琼 2016 客家话中的体标记“啊”,《语言科学》2: 165-177.
    吴春仙 2001 “一 V”结构的不完全句,《世界汉语教学》3:46-52.
    相原茂 1984 数量补语“一下2”,《汉语学习》4:604-614.
    项梦冰 1997 《连城客家话语法研究》,语文出版社。
    雅洪托夫 Jakhontov, Sergei 1958《汉语的动词范畴》,中华书局(俄语原文 1957年)。
    杨素英 2000  当代动貌理论与汉语,《语法研究和探索(九)》,81-105.
    叶玉纯 2007 《论“一”结构》,吉林大学硕士论文。
    殷志平 1996  试论“一V一V”格式,《中国语文》2。
    殷志平 1999 动词前成分“一”,《中国语文》2.
    于立昌 2008  “一”表体功能的形成与发展,《语言研究》2。
    张  赪 2000 现代汉语“V 一V”式和“VV”式的来源,《语言教学与研究》4.
    张  桃 2004 《宁化客家方言语法研究》,厦门大学博士论文。
    周  娟 2007 《现代汉语动量词与动词组合研究》,暨南大学博士论文。
    朱炳玉 1998 五华客家话的述补式,《深圳教育学院学报》1。
    庄初升、黄婷婷 2014《19世纪香港新界的客家话》,广东人民出版社 (附录《启蒙浅学》校注)。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