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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真事隐》第十三回: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


    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这日夜间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熏绣被,二人睡下,屈指算行程该到何处,不知不觉已交三鼓。平儿已睡熟了。凤姐方觉星眼微朦,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来,含笑说道:“婶子好睡!我今日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子,故来别你一别。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非告诉婶子,别人未必中用。”

    贾琏送黛玉回扬州,隐寓着兆佳氏陪允祥去西山养病。凤姐算贾琏行程,凤姐便代替了贾琏象征兆佳氏了。秦氏前来托梦,隐寓着怡亲王允祥临死之前向兆佳氏留遗嘱。允祥在雍正八年春季去西山养病,但到四月又回到京中的府邸,病情仍不见好转。到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便离开了人世。
    这个情节,正隐寓着怡亲王允祥在逝世前,给家人留遗嘱。此处凤姐和秦氏娘儿们的相好,隐指允祥与兆佳氏的夫妻和睦、感情相好之情。兆佳氏与允祥同甘苦、共患难多年,允祥临走之前,只能把后事托付给嫡妻兆佳氏了。
    凤姐听了,恍惚问道:“有何心愿?你只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
    凤姐听了此话,心胸大快,十分敬畏,忙问道:“这话虑的极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秦氏冷笑道:“婶子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诸事都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永全了。”
    秦氏托梦说凤姐“你是个脂粉对里的英雄”之言,不仅透出凤姐此处象征的也是女性人物,还透出这个女人非同寻常。而兆佳氏恰“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据说她都能将庄亲王允禄支使得动,可见“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她。
    接着秦氏又举出几个俗语,来形容自家已到鼎盛的尽头。“登高必跌重”实指允祥身处朝廷极其显赫的地位。而对于“曹家”来说,距“登高”还差远着呢。曹寅是说过“树倒猢狲散”的话,但这是个广大世人常挂口边的“俗语”,并不是曹寅的专利。这话谁都能说,怡亲王允祥更能说。事情凑巧的是,曹雪芹和弘晈的长辈都说了这句相同的俗语,他们引入这句俗语,恰是不谋而合。而且这里秦氏象征的允祥,连续用了四五个“俗语”,难道这些“俗语”也都是曹寅的专利吗?
    再看秦氏说“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曹家配称“赫赫扬扬”吗?只有皇家才又资格说这样的话,而此际怡亲王允祥恰是皇家宗室的重要人物。这里的“已将百载”之言,锁定了真事隐年代的时序范围。大清朝的建立,应从一六三六年皇太极在沈阳改后金为大“清”称“帝”算起。更是爱新觉罗家族对自家王朝的认定。他们进北京,只算移都。因此到雍正八年,即一七三零年,大清朝的建立已有九十五年了。这恰与“已将百载”的时限非常贴切,它锁定了此际真事隐的时序年代,只能是雍正朝。
    秦氏开导凤姐,富贵“岂人力能可保常的”。这句话既然点明荣华不可永保,那么,秦氏预为筹画的两件事就可永保荣华了吗?这岂不自相矛盾吗?且看秦氏说的这两件可保永全的事,隐着何事。
    秦氏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亦不有典卖之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也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此时若不早为后虑,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凤姐忙问:“有何喜事?”秦氏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是我与婶子好了一场,临别赠你两句话,须要记着。”因念道:
    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秦氏反复提到“将来败落之时”和“便是有了罪”这样警告的话。正隐寓着怡亲王允祥对妻儿老小们未来命运的忱忧。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深恐儿孙们将来处理不好君臣关系而获罪,因此他要筹画好儿孙们的后路。至于秦氏有这样一番见识的荒唐性,在第一回已略有分析。这个不近情理的荒唐言,隐寓的恰是极有生活阅历的怡亲王在给妻儿们指点后路。把秦氏换成怡亲王允祥,一切不近情理的荒唐言,就不荒唐了,就近情近理了。
    假故事中的秦氏,年纪轻、辈分小、阅历浅,却能为长辈筹画指点后路,能说出那么些俗语警句来提示长辈。这些见识放在秦氏身上,是极其荒唐的。秦氏不仅有见识,更能对后路的安排拿出具体措施,这岂不更荒唐?她连自己的命都都保不住,真看不出她何以对贾家后路有见识、有办法。那么,什么样的人才会死前虑及和安排家中的后事呢?只能是一家之主。因此秦可卿应该象征着一个豪门贵族之家的主人才对。再确切点说,她象征着怡亲王允祥。
    且看秦氏的定见和安排,主要在祖茔“祭祀”上。这个祭祀是需要“钱粮”来支撑的。秦氏主张在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这样祭祀之费就常有了。清代典制规定,祖茔祭祀财产是不在抄没之列的。但祖茔那点财产,是远不够支撑这么个大家族生活的,可见秦氏安排以祭祀产业供家族子孙读书务农,算不得是个好的“常保永全”之策。秦氏说“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可第九回就交待清了贾家有官爵之人,按俸之多寡供给家塾银两。怎么能说“无一定的供给”呢?
    实际上,允祥临终的遗嘱,是不会安排什么“家塾”和“祭祀”产业这条后路的。我们不要“把假当真”,以为允祥就是这么安排的呢。假故事的祭祀产业,隐寓着真事隐中的另一件事。我品味了很长时间,设想过多种“可能”,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怡亲王“王爵”上。这个王爵,早就被雍正帝内定为“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这一点在第八回的隐情中就显示出来。
    “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不但子孙世代都袭这个王爵,而且这个爵位是不能废的。封袭此爵的人,获罪被革后,这个爵位还由这人的儿孙或同宗兄弟承袭。平郡王纳尔苏的铁帽子王被革后,就由他的儿子福彭来承袭。只要你这一门有人在,这个王爵就跑不出你这一门去。皇帝不可以随便收回的。
    秦氏说“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祭祀又可永继”之言,就是用来象征“世袭罔替”这一王爵的。两者的持有者获罪后,这两项所属都不入官,这一共性,决定了它们的象征关系。祭祀产业可做供给,铁帽子王的俸禄岂不更能供给儿孙们的生活吗?按例,亲王的年俸银是一万两,米一万斛。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是,这个铁帽子王只能一子来袭,没袭上的儿子岂不吃了亏了,所以允祥的安排是:“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实际上,允祥是想让他的妻妾儿子们,按身份地位共同定了则例享用这个王爵俸禄。“如此周流,又无竞争,亦不有典卖诸弊。”
    秦氏说完“祭祀又可永继”的定见后,又说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其实这个非常喜事,指的恰是允祥嫡子袭怡亲王这个铁帽子王的喜事。允祥万没想到他死后,四哥赐封他两个嫡子都是铁帽子王,使他家出了两个铁帽子王。他更不会想到后来的乾隆皇帝,又将弘晈的铁帽子王不声不响地给撤了。接下来,允祥又安排了第二件后事: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这两句话又隐寓着何事呢?从假故事上看,似乎是说探春去后,贾家的女孩们都走尽了。但这只是假象,在真事隐中,这是允祥对自己家人在三年(三春)后的安排。这时家人三年的守孝也结束了。“三春去后”应指三个春季过去之后,而“诸芳尽”和“个自须寻各自门”,似乎隐含着允祥让兆佳氏将那个不安分的小妾,在三年后放出府去,并解除她与怡亲王府的关系,是否另嫁他人就随她自己了。以免她将来再闹出不好听的事来。大约在三年(三春)后,允祥的侧庶福晋们死的死、去的去,便所剩无几了。这就是真事隐中允祥所虑的两件后事。
    允祥逝世时,身边只剩三个儿子:
    长子弘昌,庶出,雍正元年封贝子,是有爵位的王子。不知因何事,被父亲允祥圈禁家中,允祥死后,被雍正帝解禁。雍正八年其父逝世时二十五岁。
    四子弘晈,嫡子,雍正八年其父逝世时十八岁。
    七子弘晓,嫡子,雍正八年其父逝世时九岁。
    在秦氏给凤姐托梦的大段文字上,有几条醒目的“脂批”。甲戌、庚辰抄本的脂批说:“树倒猢狲散之语,今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伤哉!宁不恸(痛)杀?”又:“语语见道,字字伤心,读此一段,几不知此身为何物矣!松斋”在“三春去后------”脂批曰:“此句令批书人哭死!”又:“不必看完,见此二句,即欲堕泪!梅溪”
    在批语处属别号“松斋”、“梅溪”的大老爷们,看了秦氏安排的后事,便情不自禁地痛哭流涕,这说明他们当时都是身临其境的人。还有属别号为“脂砚”、“畸笏”的,都应是怡亲王允祥的儿子们。“脂砚斋”无疑是作者弘晈的化名别号。“畸笏叟”无疑是弘昌的化名别号。“立松轩”似应为弘晓的化名别号。这些别号都是为掩盖他们真实身份而设的。此处的“松斋”、“梅溪”所隐身的人物,逃不出弘晈、弘晓、弘昌这三个人去,他们可以有多个别号掩护自己。
    正因为秦氏象征的允祥所虑的两件后事都应验了,不旦免除了遗患,也确实对允祥儿子们的未来,起到了保障作用。所以允祥的儿子们,见此情所隐的当年情景,又怎能不情不自禁地痛哭流涕呢。
    凤姐听了秦氏最后两句留言后,被传丧云板之声惊醒。人回:“东府蓉大奶奶没了!”凤姐听了,吓了一身冷汗,忙往王夫人之处来。
    秦氏之死,实隐怡亲王允祥之死。假故事秦氏是夜里死的,可真事隐中的允祥则是中午逝世的。允祥:康熙二十五年丙寅十月初一日辰时生,雍正八年庚戌五月初四日午时薨。时年四十五岁。这个年龄就离开人世,确实可惜,其根源,在于本身有病根和严重的身心透支所致。他虽然才四十五岁,可他已付出八十岁的精力了。
    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那长一辈的想他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他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
    秦氏并不是突然死亡,她已病了一段时间了,而且由轻到重的过程都描写过。可以说她的死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倒是她的见识和她死后超大规模的丧仪,令人可疑。此处书中偏说合家人“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这是故弄玄虚,将人们的视线引到贾珍哭的泪人一般上,从而在假故事上去关注“爬灰”的假象。岂不知这是用“爬灰”的假象,来掩盖秦氏明显过露的真实身份。
    真正值得我们疑心的是,秦氏凭什么能力,对府里上中下辈之人都做得尽善尽美?她的恩德还遍及贾府的仆从老小,都想念她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使全贾府之人“莫不悲嚎痛哭”之情,这些现象正常吗?我们口口声声捍卫“学术”的尊严,难道连“满纸荒唐言”都看不出来吗?
    “学术”的作用,是要将疑难问题越证越明白。可我们的“学术”,除了版本发掘和部分史料发掘考证外,又有哪些问题论证明白了。俞平伯先生“学术”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说:“《红楼梦》越研究越糊涂!”这就是对神圣不可侵犯的“学术”的最大讽刺和嘲笑。连“荒唐言”都不识的“学术”,连“隐”都不认的“学术”,就别再拿它来吓唬人了。少盛气凌人地向别人要“证据”,多自己到象征性的隐寓中找去“证据”,书中所有的象征性都是“证据”。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作者如果敢给我们留下直接外证,就没必要“隐”写自己的亲历亲闻了。
    我们可以用生活常识和事体情理衡量一下,秦氏的年龄、地位、出身、阅历及到贾家不长时间,她怎么能众望所归呢?这可能吗?关键在于我们在书中,从没见过一处她能得人心的描写。这种“空中楼阁”似的人物形象,难道不荒唐吗?难道我们对这些荒唐的疑点不该“考证考证”吗?如果我们换位思考,把秦氏当成一个大家庭德高望重的主人看,那些荒唐现象就变得近情近理了。再近一步往怡亲王允祥身上靠,就更贴切了。秦氏得人心的品格,恰是允祥品格写照。
    却说宝玉因近日林黛玉回去,剩得自己孤栖,也不和人顽耍,每到晚间便索然睡了。如今从梦中听见说秦氏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宝玉笑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贾母,即时要过去------贾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等明早再去不迟。”宝玉那里肯依。贾母命人备车,多派跟从人役,拥护前来。
    这个情节中的宝玉,应是雍正帝化身。黛玉是怡亲王化身。这种象征关系在上回末尾一段情节中已有所照应。黛玉在此与秦氏同为怡亲王化身。宝玉听秦氏死了,不由急火攻心地吐出一口血来,这恰恰隐寓着雍正帝听见允祥死了,便心如刀绞而吐血的真实写照。宝玉不听众人劝阻,非要立刻过去之情,恰是雍正帝听见允祥死了,忙从圆明园起驾去怡亲王府之情的真实写照。
    在这个情节中,贾母说了一句“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的话。这句话透出“秦氏”是因重病而死的,如果秦氏真如“以假证假”的学术所论证的因奸情而自尽的话,就不应有“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的说法。另外,书中正文没有丝毫迹象描写过秦氏与公公贾珍有暧昧关系。因此脂批所说的公媳奸情,只是掩盖真象的烟雾。岂不知脂批也是真真假假,时而透点真情,随之又用假象来掩盖。而我们却将脂批掩盖真情的谎言也当真了。
    秦氏的身份,与她能得贾家上中下辈之心、又深得仆人之心是极不成立的。这种空中楼阁似的人品,极易引起读者的怀疑,尤其是秦氏丧事的铺张和处处过格现象,更能引起人们对她真实身份的怀疑。所以别号为畸笏叟(老朽)的弘昌,在此编造了一个秦氏因奸情而死的谎言来引开读者的视线。目的就是要掩盖秦氏过于显露的不相称丧事。
    脂砚斋和畸笏叟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亮出来,他们的话又怎能都是“真话”呢?“脂批”的真假辩证艺术形式,是与“作品”真假辩证艺术形式相通的。我们连作品“真假辩证艺术形式”都不识,又怎能辨别出“脂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我们的“学术”,不但在作品正文上“以假证假”地搞探佚,更是将脂批中掩盖真相的谎言也都当真了。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及什么“遗簪”、“更衣”,都是脂批者转移人们视线的谎话,因为世人大多对“艳情”有兴趣,所以脂批者弄了这么一个吸引人们眼球的把戏来掩盖过露的真情。脂批者还说,因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可核对“甲戌”影印抄本,这个第十三回是二十二页。第十四回是二十四页。第十五回是二十二页。根本不存在少去四五页的情况,这说明根本不存在天香楼的事。或者第十三回原来是二十六七页?那么即便这样,这个话显然也是故弄玄虚。
    宝玉一直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宝玉下了车,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一番。
    宝玉“痛哭”秦氏之死,隐寓着雍正帝“痛哭”十三弟允祥之死。假故事上宝玉夜里来宁府哭秦氏,但真事隐上雍正帝应是当天下午去的怡亲王府。因为允祥是中午去世的。假故事上将昼夜颠倒了。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辛未:怡亲王允祥逝世。雍正帝亲临视,悲恸不已,辍朝三日。初五日,再临丧次,奠酒举哀。谕称:“自古以来无此公忠体国之贤王”,“显名厚德为宇宙之全人”。允祥,康熙帝第十三子,康熙二十五年生,终年四十四(五)。谥曰“贤”。于涞水县水东村修怡亲王园寝。(《清史编年》雍正朝)
    从这个纪年日期上看,淳亲王允祐死后一个月,怡亲王允祥便去世了。这个时序,在真事隐的时序上,是一脉而来、一丝不乱的。
    宝玉痛哭一番后,来见尤氏。谁知尤氏正犯了胃疼旧疾,睡在床上。然后又出来见贾珍。彼时贾代儒、代修、贾敕、贾效、贾敦、贾赦、贾政、贾琮------贾芝等都来了。贾珍哭的泪人一般,正和贾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众人忙劝:“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宝玉来见尤氏和贾珍,便将他象征的雍正身份,过渡到尤氏和贾珍身上。接下来尤氏和贾珍便象征着雍正帝了。怡亲王允祥去世之际,雍正帝也有病在身。雍正帝甚至连自己的后事都安排了。尤氏犯了胃疼旧疾正隐此情。《雍正传》说:
    七年冬天起,雍正帝经历了一场大病,几乎去见阎罗。他对这次生病,在八年五月作过一个说明:“朕自去年冬即稍觉违和,疏忽未曾调治,自今年二月以来,间日时发寒热,往来饮食,不似平时,夜间不能熟寝,始此者两月有余矣。及五月初四日怡亲王事出,朕亲临其丧,发抒哀痛之情,次日留心细察,觉体中从前不适之状,一一解退,今日渐次如常矣。”说他的痊愈是哀痛造成的,悲痛只能使病人添病,怎么倒好了呢?显然不合事实。果然,一年后孝敬皇后死,他因不能亲视入殓,于是说了他一年多来的病情:“自上年以来,朕躬违和,调理经年,近始痊愈,医家皆言尚宜静摄,不可过劳,因思怡贤亲王仙逝之后,朕悲情难遏,曾亲奠数次,颇觉精力勉强。”他这一次病的时间很长,从七年冬天到九年夏天或秋天,他的病情是寒热不定,饮食失常,睡眠不安,究系何病,说不清楚。
    交待宝玉见贾珍后,又表贾氏家族四代各家之人都吊丧来了。从这一现象上看,就足以说明秦氏象征的人物非同一般。书中表“贾珍哭的泪人一般”,从假故事上看,贾珍的哭有些不正常,甚至太过分了。书里看不见贾蓉念夫妻之情而伤感,反而是老公公对儿媳的死,表现出了强烈的切肤之痛。这个现象太不正常、太露骨了。这个现象加之脂批说“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烟雾,使多少人上了作者——批者转移人们视线的当。从而认定秦氏与公公贾珍有“奸情”。这种解读,完全停留在表面看问题的层面上。这样的“学术研究”,又有什么价值呢?
    最让人不解的是,几十年的“学术研究”,竟然对秦氏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不近情理的荒唐言视而不见。用极其简单的生活常识就能识破的荒唐言,这么高档的“学术”怎么就不去识、不去破呢?甚至打着“学术”的招牌,凌驾于作者头上,否定书中有“隐”,这样的“学术”,还有必要奉若神明地去亲近追求它吗?
    贾珍将秦氏的死说成了“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这话说得毫不近情理,别说一个秦氏死了,就是再死几个,贾蓉都可再娶,绝不会断子绝孙的。实际上,贾珍这个胡言乱语,其用意在于表达秦氏所象征的人物,是个无人能替代的人物。雍正帝第二天又去临丧时说的话,恰与贾珍这句话的含义相贴切:“自古以来无此忠公体国之贤王”。“显名厚德为宇宙之全人”。
    允祥死后第五天,雍正八年五月初九日,雍正帝叙怡亲王功绩。谕曰:
    “辅政之初,阿其那包藏祸心,扰乱国是。隆科多作威作福,揽势招权。实赖王一人挺然独立于其中,镇静刚方之气,俾奸宄不得肆其志。”青海蒙古叛,年羹尧领兵进剿,隆科多因与年羹尧有私怨,百计阻挠。王力言既已委任年羹尧,应听其得尽专阃之道。朕从王言,而隆科多不能从中掣肘,于是青海旋即荡平。“又如果亲王,在皇考时朕不知其居心,闻其亦被阿其那等引诱入党。及朕御极后,隆科多奏云:‘圣祖皇帝宾天之日,臣先回京城,果亲王在内值班,闻大事出,与臣遇于西直门大街,告以圣上绍登大位之言,果亲王神色乖张,有类疯狂,闻其奔回邸第,并未在宫迎驾伺候’等语。朕闻之甚为疑讶,是以差往陵寝处暂住以远之。怡亲王在朕前极称果亲王居心端方,乃忠君亲上、深明大义之人,力为保奏。朕因王言,特加任用。”(《清史编年》雍正朝)
    初十日,又言:户部历年亏空,怡亲王曾奏请宽免。又曾谏:“皇上用法稍觉严励。”又言:“王之年齿,小朕八岁,不但赖王襄赞朕躬,且望王辅弼于将来,为擎天之柱石,立周公之事业,使我国家受无疆之福。此实朕之本怀。岂料王竟舍我而长逝耶!”(《清史编年》雍正朝)
    雍正八年六月十七日:雍正帝再赞故怡亲王允祥。云:朕之弟封王者三人,阿其那、淳亲王、怡亲王。阿其那“潜蓄异志,包藏祸心”,“实国家之仇讎,四海臣民之蟊贼。”淳亲王“闭户安居,识分知足,宗室中之无功无过者也。”怡亲王则“才识超群,忠诚贯日”,“勋在社稷,泽被万民。”(《清史编年》雍正朝)
    雍正帝在淳亲王的评价上打了“埋伏”。
    雍正八年六月二十九日:雍正帝以怡亲王允祥生前问案不滥刑之语谕内阁,命将此谕刊榜永示于掌刑衙门堂署。谕中引怡亲王之语:“今法司衙门凡有审问事件,并不究其情之虚实,动以夹讯。夫听断之下,求之于辞气耳目以察其情,设诚以待之,据理以鞫之,未有不得其实者,何庸夹讯?倘有证佐确据,情罪显著,而本犯犹狡狯不以实供,则不得已而用刑。若并不详问其情而概用重刑严讯,三木之下,求何不得!此重案之未免有冤抑牵累也。”谕称:八年以来,朕交王承审数十件繁难大案,皆以诚敬用心,以情理感格,罪犯自将事实招吐,从未曾夹讯榜楚一人,而诸案情罪无不允当。吾弟之存心忠厚如此。(《清史编年》雍正朝)
    在前面第九回中,曾经引录了《清宫皇子》一书中有关怡亲王的事迹,这里就不再重复引录了。
    书中交待贾珍哭的泪人一般后,又交待秦业、秦钟并尤氏的几个眷属姐妹都来了。这里的秦业、秦钟应该隐指允礼和他母亲陈氏勤妃。这个象征关系在第八回最末一段有所隐寓。贾珍一面派人去陪秦业等,一面吩咐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
    作者前面写贾氏家族上上下下全来吊丧,这里又写几百高僧高道设坛作法事,都是为了显示秦氏的真实身份非同一般。这个规模、这个场面,都是有本事寄托的,决不只是写热闹。这个情节交待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后,才停灵于会芳园中。据说怡亲王灵柩于他死后的第十几天,便转往“昌运宫”停灵。据说“昌运宫”为一道观,在紫竹院一带。一直到雍正十年九月初七日才往涞水县送葬,停灵近二十九个月。这处秦氏停灵“会芳园”,似应隐指后来允祥停灵“昌运宫”。
    那贾敬闻得长孙媳死了,因自为早晚就要飞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呢,因此并不在意,只凭贾珍料理。
    贾敬信佛迷道的人物形象特征,是用来照应雍正帝敬佛道特征的。贾敬将秦氏丧事任凭贾珍料理,便将自己象征的雍正帝身份过渡到了贾珍身上。这是作者怕我们看不出前面宝玉象征的雍正帝过渡给贾珍之笔,所以在此用贾敬再照应一笔。这种多方位、多角度的照应之笔,可使我们能够更准确地对应准象征关系。
    接下来贾珍看“板”,皆不中用。恰巧薛蟠来吊问,因见贾珍寻好棺板,便说自己店里有一副好板“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怀了事,就不曾拿去。现在还封在店内,也没有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使罢。”贾珍即命人抬来,众人都奇异称赞。贾政因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罢了。”此时贾珍恨不能代秦氏之死,这话如何肯听。
    从薛蟠和贾政的话中可知,这个棺板只有“亲王”等级的人才可享用,不是这个等级的人,是不敢享用这个棺板的。在清代,凡事都按品级制度规例行事,谁要“逾制”是要被治罪的,这决定着贾珍再有钱、再狂妄,也不敢拿“亲王”才能享用的棺板给秦氏享用。可贾珍不听人劝,非给秦氏用不可。这个现象难道不值得我们产生疑问吗?可那些整天耻笑别人不懂清史、不懂清代礼法的人,对此则视而不见。有挑别人毛病的劲头,何不回到作品中挑一挑这些“逾制”的毛病呢?何不挑一挑张太医给秦氏看病不男女回避的“越礼”毛病呢?
    破解这个“逾制”的荒唐现象,方法很简单,换位想一下,看看秦氏到底应该具备什么真实身份,才有享用王爷品级棺板的资格呢?答案当然是:秦氏就是一位“亲王”化身,自然就有资格享用“亲王”品级的棺木了。这一“逾制”的荒唐现象,也就近情近理地不“逾制”了。这个情节在真事隐中是不存在的,是作者为了“显露”秦氏的真实身份而虚构的情节。
    忽又听得秦氏之丫鬟名唤瑞珠者,见秦氏死了,他也触柱而亡。此事可罕,合族人也都称叹。贾珍遂以孙女之礼殓殡,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中之登仙阁。
    据说怡亲王墓葬中真有童男童女殉葬,不知此情是否与此有关。
    小丫鬟宝珠者,因见秦氏身无所出,乃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喜之不尽,即时传下,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姐。那宝珠按未嫁女之丧,在灵前哀哀欲绝。
    这个“宝珠”又是谁呢?原来她是弘暾的未婚妻富察氏化身。
    《爱新觉罗家族全书》·家族全史:
    雍正帝曾为怡亲王允祥第三子弘暾指配富察氏。尚未婚配,弘暾病故,富察氏闻信即痛哭截发,至王府恳求为未婚夫守制。允祥不允,富察氏于门外跪哭,夜以继日。允祥考虑儿子已故,不忍再误富察氏终身。不想这位未过门的儿媳矢志不移,回到母家后,仍坚持为未婚夫持服守节。二年后允祥病逝,富察氏又至王府门前悲痛欲绝,恳请服孝。此举最终感动了雍正帝,降旨准她服孝,令进王府,谕王妃收以为媳。又命从弘暾亲侄内择一人为弘暾之嗣,立即袭封贝勒,让富察氏抚养,“以彰节女之厚报焉”。
    《清史稿》·皇子表:永喜,弘晈第一子。弘暾嗣子,雍正八年袭贝勒。九年卒,无嗣。
    由以上史料与宝珠之情的对应性上看,这个宝珠应是“未婚守志”的富察氏化身。富察氏的致诚之志,读来令人感叹。她被皇帝指婚后,未婚夫不久便死了。那个时代的封建迷信会给她扣上“克夫”的帽子,她又怎能再嫁别人?她只有选择“守制”来与“克夫”的成见相抗衡,或许能得个“节女”的好名声。她就这样被名声给害了,她的青春就这样地毁了。
    接下来书中表,贾珍因想着贾蓉不过是个黉门监,灵幡经榜上写时不好看------这日正是首七第四日,早有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先备了祭礼遣人来,次后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贾珍忙接着,让至逗蜂轩献茶。
    在这个情节中,“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的大明宫内相戴权,也是雍正帝化身了。我们可以从“戴权”的字眼上,从他的气势派头上,品味出他是皇帝化身。贾珍求戴权给贾蓉捐前程的情节,在真事隐中是不存在的。作者虚拟这个情节,就是为了从贾蓉之妻秦氏的榜文上,来隐寓雍正帝在允祥的谥号王号上破格加恩地提高等级之事。
    贾珍要给贾蓉捐个前程,戴权即刻给办了一个五品龙禁尉的票和执照后告辞。贾珍命贾蓉次日换了吉服,领凭回来。灵前供用执事等物,俱按五品职例。灵牌疏上皆写“天朝诰授贾门秦氏恭人之灵位”------更有两面朱红销金大字牌对竖在门外,上面大书:“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榜上大书:“世袭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御前侍卫龙禁尉贾门秦氏恭人之丧。四大部州至中之地、奉天承运太平之国,总理虚无寂静教门僧录司正堂万虚、总理元始三一教门道录司正堂叶生等,敬谨修斋,朝天叩佛”------等语。
    四品官的夫人才称“恭人”此处用在秦氏身上,表面看是旧俗为了体面之举。但这个现象隐寓着怡亲王允祥的丧仪,被雍正帝提高了等级。
    秦氏灵牌和榜文的提高等级和“丧礼上风光”的字样,恰恰隐寓着雍正帝在怡亲王允祥谥号上破例提高等级之举。雍正帝给允祥上的谥号是“贤”,即:怡贤亲王。但雍正帝又将他早年御赐给允祥的“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八个字,也破例加于允祥的王号谥号之上。全称为:“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怡贤亲王”。这是有清一代,皇帝加给功臣绝无仅有的唯一最高殊荣。如此高规格的破例,仅此一例。戴权给贾蓉办的这个前程,就隐寓着雍正帝在允祥谥号上的超规格破例。
    在戴权告辞后,书中还交待:便又听喝道之声,原来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来了。王夫人、邢夫人、凤姐等刚迎入上房,又见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祭礼摆在灵前。少时,三人下轿,贾政等忙接上大厅。如此亲朋你来我去也不能胜数。只这四十九日,宁国府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
    这番情景,完全是用来隐寓怡亲王允祥丧仪之盛的。
    贾珍虽然此时心满意足,但里面尤氏又犯了旧疾。不能料理事务,惟恐各诰命来往,亏了礼数,怕人笑话,因此心中不自在。当下正忧虑时,因宝玉在侧问其原故,贾珍将此情告知,宝玉笑说:“这有何难!”便悄悄地向贾珍推荐了一个人,贾珍听了喜不自禁,忙拉了宝玉往上房来。
    在真事隐中,是没有人给雍正帝出主意的。此处的宝玉和贾珍同为雍正帝化身,找人帮着料理怡亲王丧事,是雍正帝自己的主意。雍正帝之所以找得力人帮他料理怡亲王丧事,是因为此际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极为不好,但他又对允祥的丧事极端重视,那么,就必须找个能领会他心意的人来料理怡亲王丧事。这个情节中交待的尤氏又犯了旧疾,正隐寓着此际雍正帝也患病在身。
    雍正八年五月:是月,雍正帝因病求医。谕各省督抚访求名医及修道之人。(《清史编年》雍正朝)
    雍正八年六月:是月,雍正帝病重,召宝亲王弘历、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和亲王弘昼,及大学士、内大臣等数人入宫,面述传位于弘历之“遗诏”大意。又谕:“朕夙夜忧勤,唯体圣祖之心以为心,法圣祖之政以为政,因见人情浇薄,官吏徇私,罔知改省,不得不惩治以戒将来。故有从前条例本严而改易从宽者,乃原议未协,朕与廷臣悉心酌定,可垂永久。有从前本宽而改易从严者,本欲俟诸弊革除之后,酌复旧章。”(《清史编年》雍正朝)
    贾珍来到里面后,众婆娘藏之不迭。“独凤姐款款站了起来”。这个现象说明凤姐在此象征着男性人物。贾珍拄拐带病进来之情,又进一步照应了雍正帝此际有病在身。贾珍向邢夫人、王夫人说明请凤姐帮忙之后,先是王夫人忱心凤姐料理不好这么大的事,后来贾珍一再夸赞凤姐有这个能力,恳求王夫人应允,王夫人才松动了。凤姐此际正想“卖弄才干”,便趁势让王夫人依了贾珍的请求。并说:“便是我有不知道的,问问太太就是了。”王夫人这才答应了。
    这个情节中凤姐象征着谁呢?谁帮雍正帝料理允祥丧事才最适合呢?只有两个人最合适,一是允禄,二是允礼。但允禄掌管内务府,皇家的事务太多,据说允祥的丧事就是由内务府承办。贾珍还要找人来协理秦氏之丧,就说明此处的凤姐象征的不是允禄。所以此处的凤姐应该象征着果亲王允礼。此情实隐雍正帝让允礼帮着料理怡亲王丧事。而王夫人在此应是允礼之母陈氏勤妃化身。贾珍进来时,要给邢、王二位夫人请安,就隐寓着王夫人象征的人物,是雍正帝的长辈。真事隐中,允礼之母也来怡亲王府给允祥吊丧来了。更何况允礼之母当年亲自求过允祥帮允礼,所以她来吊丧,是情理中必有之事。
    贾珍便对凤姐说:“妹妹爱怎样就怎样,要什么只管拿这个取去,也不必问我。只求别存心为我省钱,只要好看为上;二则也要同那府里一样待人才好,不要存心怕人抱怨。只这两件外,我再没不放心的了。”凤姐不敢就接牌,只看着王夫人。王夫人道:“你哥哥既这么说,你就照看照看罢了。只是别自作主意,有了事,打发人问你哥哥、嫂子要紧。”宝玉早向贾珍手里接过对牌来,强递与凤姐了。
    贾珍叮嘱凤姐的两件事非常重要,第一件隐寓着雍正帝要在允祥的丧仪上,体现他对十三弟是多么地好,体现他是多么地注重骨肉兄弟情义。第二件隐寓着雍正帝让允礼不要怕得罪人,对那些不维护皇帝利益的人,该收拾就收拾。可见雍正帝要借怡亲王之丧,再次打击宗室异己了。
    贾珍又问:“妹妹住在这里,还是天天来呢?”凤姐笑说:“那边也离不得我,倒是天天来的好。”贾珍去后,凤姐请王夫人等先回去,说:“我须得先理出个头绪来,才回去得呢。”凤姐来到抱厦内坐了,因想: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执,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鈐束,无脸者不能上进。此五件实是宁国府中风俗。
    实际上,这五件事,实为一切豪门贵族大户人家之通病。更何况朝廷宗室,这五件弊端更是难免。此处描写凤姐能看出和理出宁府弊端的头绪,是隐寓允礼是个有见识、有能力的王爷。他并不是一个只知帮雍正帝残害骨肉兄弟的蠢才。雍正帝用人,从不用蠢才。允礼:康熙三十六年生,雍正八年,三十四岁。
     这个第十三回,无数专家学者及红迷们都深入探索过,而“脂批”则成为解释秦氏之谜的重要依据。然而我们在没搞清“脂砚斋”和“畸笏叟”的真实身份,更在不解作品和脂批都采用的是“以假隐真”的艺术手法情况下,就用“脂批”当证据,这显然是用脂批制造的假象来解释秦氏之谜。这样使用脂批,是永远也解不出真情的。脂批在很多地方制造了“后文”、“后几十回”如何如何的假象,而我们则轻易地相信,拿过来就当“证据”。何不想一想,他们要是处处敢说真话,就没有必要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连真实身份都不敢露的人,能句句说实话吗?
    (《红楼梦真事隐》第十三回完)
    沈阳 孙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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