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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红轩全解石头记之第四十七回 呆霸王调情遭苦打 冷郎君惧祸走他乡


    “冷郎君”即郑成功
    第四十五回写宝钗给黛玉送燕窝,结果将南明永历帝送到了缅甸。本回接续第四十七回,写郑成功移师台湾。
    第四十五回赖嬷嬷之孙选了州县官,来请凤姐等赴宴。赖嬷嬷说曾教训其孙子道:“哥哥儿,你别说你是官儿了,横行霸道的!你今年活了三十岁,虽然是人家的奴才,一落娘胎胞,主子恩典,放你出来,上托着主子的洪福,下托着你老子娘,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凤凰似的,长了这么大。你那里知道那‘奴才’两字是怎么写的!只知道享福,也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子受的那苦恼,熬了两三辈子,好容易挣出你这么个东西来。从小儿三灾八难,花的银子也照样打出你这么个银人儿来了。到二十岁上,又蒙主子的恩典,许你捐个前程在身上。你看那正根正苗的忍饥挨饿的要多少?你一个奴才秧子,仔细折了福!如今乐了十年,不知怎么弄神弄鬼的,求了主子,又选了出来。州县官儿虽小,事情却大,为那一州的州官,就是那一方的父母。你不安分守己,尽忠报国,孝敬主子,只怕天也不容你。”
    “赖嬷嬷”代指耿仲明(尚可喜),“赖尚荣”代指耿继茂和耿精忠。所谓“赖尚荣选州县官”,即指耿继茂移镇福建。(“赖”,取“赖子”、“无赖”之意;“尚”,尊崇;“荣”,“戎”也,古代称西部民族,代指清朝。)所以凤姐说赖嬷嬷“家去一般也是楼房厦厅,谁不敬你,自然也是老封君似的了”。
    顺治五年(1648),清廷在姜瓖、金声桓、李成栋掀起的反清浪潮下,深感满洲兵力有限,决定起用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三王统兵南下,改封恭顺王孔有德为定南王、怀顺王耿仲明为靖南王、智顺王尚可喜为平南王。顺治六年(1649)十一月耿仲明因收留“逃人”畏罪自杀,其子耿继茂仅以阿思哈哈番职位统率其父旧部充当尚可喜的助手。顺治八年(1651),耿继茂嗣为王。顺治九年(1652),李定国陷桂林,孔有德自经。顺治十六年(1659),清军占领云南,永历帝亡命缅甸。三月,清廷命吴三桂驻镇云南、尚可喜驻镇广东、耿继茂镇守四川。次年(1660)七月,改令耿继茂移镇福建。
    顺治九年(1652)孔有德在桂林兵败自杀,同年十一月尼堪在衡阳阵亡,打破了清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在满洲八旗兵实力下降后,清廷一面起用洪承畴经略西南,一面利用软禁中的郑芝龙招抚东南沿海的郑成功。
    第四十五回凤姐要赶出府去的周瑞之子,即代指实力下降之满洲八旗兵,后经赖嬷嬷求情得免。本回之“呆霸王调情”,则指清廷招降郑成功。
    “赖大花园”代指福建,为第五十六回“探春兴利除弊”埋下伏笔。此处之“柳湘莲”即郑成功。
    “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那赖大之子赖尚荣与他素习交好,故他今日请来作陪。”
    耿继茂、尚可喜在进攻广东时曾与郑成功交战,此即所谓“那赖大之子赖尚荣与他素习交好”。而清廷让耿继茂移镇福建,正是为了对付郑成功,此即所谓“今日请来作陪”。“优伶”代指降清者,薛蟠代指清朝,所以“不想酒后别人犹可,独薛蟠又犯了旧病”。薛蟠道:“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交给哥,你只别忙,有你这个哥,你要做官发财都容易。”此即指清廷招降郑成功。
    本回用给秦钟上坟点明此处之时代背景。秦钟即顺治帝,死于顺治十八年(1661)正月初七日。
    湘莲道:“眼前十月初一,我已经打点下上坟的花消。”
    “十月初一”,点出顺治帝在北京登基的时间。崇祯十七年(1644)十月初一日,顺治帝在北京即皇帝位。这与第四十三回宝玉在金钏生日祭奠金钏之写作手法相同。
    顺治十年(1653),清廷让郑芝龙写信给郑成功,以父子之情劝降郑成功。郑成功则将计就计,虚与委蛇,趁机派兵前往福建、广东沿海地区招兵买马、征取粮饷。
    郑成功是东南沿海的主要抗清力量。顺治十六年(永历十三年1659)四月,郑成功、张煌言亲统大军北上。七月,经长江进抵南京城下,清廷震惊。顺治帝福临惊惶失措,西方传教士汤若望叙述当时的情况说:“(皇帝)完全失去了他镇静的态度,而颇想作逃回满洲之思想。可是皇太后向他加以叱责,她说:他怎么可以把他的祖先们以他们的勇敢所得来的江山,竟这么卑怯地放弃了呢?他一听皇太后底这话,这时反而竟发起了狂暴的急怒。他拔出他的宝剑,并且宣言为他决不变更的意志,要亲自去出征,或胜或死。为坚固他的言词,他竟用剑把一座皇帝御座劈成碎块。照这样他要对待一切人们的,只要他们对于这御驾亲征的计划说出一个不字来时。皇太后枉然地尝试着用言词来平复皇帝底这暴躁。另派皇帝以前的奶母到皇帝面前进劝,可是这更增加了他的怒气。各城门已贴出了官方的布告,晓谕人民,皇上要亲自出征。登时全城内便起了极大的激动与恐慌。”(顾诚《南明史》)
    此即所谓“呆霸王调情遭苦打”。因郑成功主要活动于东南沿海,以水师为主,所以将“呆霸王遭苦打”的场地设计在“苇塘”。
    顺治十六年(1659)八月,南京战役失败,郑成功退出长江。回到金门、厦门海域后,郑成功开始酝酿复台。
    顺治十八年(1661)二月,郑成功兵发台湾,打败荷兰殖民者,于公元1662年2月1日收复台湾。此即所谓“冷郎君惧祸走他乡”,指郑成功在清朝已基本控制大陆的情况下,收复台湾作为抗清基地。
    柳湘莲对宝玉道:“眼前我还要出门去走走,外头逛个三年五载再回来……你不知道我的心事,等到跟前你自然知道。”此即指郑成功决定收复台湾作为抗清根据地。痛殴薛蟠时自称“柳大爷”之柳湘莲即郑成功;第六十五回“尤三姐思嫁柳二郎”之“柳二郎”则指郑成功之子郑经。郑成功死于康熙元年(1662)五月初八日,没能再回大陆。康熙十二年(1673)“三藩之乱”爆发,其子郑经率师登陆参战。(详见第六十五回“尤三姐思嫁柳二郎”、第六十六回“冷二郎一冷入空门”)“外头逛个三年五载再回来”之“三年五载”,即指持续“八年”之久的“三藩之乱”。第四十八回薛蟠之所谓“游艺”,则为“柳二郎”参加“三藩之乱”埋下伏笔。
    顺治帝死于顺治十八年(1661)正月,郑成功则于顺治十八年(1661)二月出兵台湾,这就是“秦钟”在此处突然出现的原因。
    柳湘莲之小厮叫“杏奴”,即“杏之奴”,“杏”代指柳湘莲。“杏”来自第六十三回探春所占花名之“红杏”,即“朱姓”。郑成功本名郑森,隆武帝赐姓朱,改名成功,“以驸马体统行事”。郑森自称和被称为朱成功、赐姓、赐姓成功、国姓成功、国姓爷、郑成功都是由此而来。(详见第五回“探春”、第六十三回“占花名”)探春代表隆武政权和郑成功,这里用一个“杏”字将柳湘莲与探春串连起来。
    “柳湘莲”之“柳”则代指南明,为后文之“柳五儿”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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