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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红轩全解石头记之第五十二回 俏平儿情掩虾须镯 勇晴雯病补雀金裘


    “晴雯”即袁崇焕
    一、“风流灵巧招人怨”
    第五十一回(“胡庸医乱用虎狼药”)和第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中的晴雯,代指袁崇焕。(这两回也应归入《红楼梦》第二大部分“乞巧”,有关薛宝琴的部分除外)。
    袁崇焕,字元素,广东东莞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授邵武知县。“为人慷慨负胆略,好谈兵”。天启二年(1622)正月,朝觐在都,擢兵部职方主事,后孙承宗以兵部尚书主持军事,荐其为山东按察使佥事。天启四年(1624),筑宁远城。天启六年(1626)袁崇焕大败努尔哈赤,取得“宁远大捷”,授辽东巡抚,加兵部右侍郎。天启七年(1627)大败皇太极,取得“宁锦大捷”,但反遭魏忠贤排挤,愤而乞休。崇祯元年(1628),崇祯帝命以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崇祯二年(1629)六月,杀东江镇(皮岛)守将毛文龙。十月,皇太极率军避开宁锦防线,绕道蒙古进攻北京。袁崇焕闻讯率部星夜驰援,在广渠门、左安门力挫后金军,解京师之危。但崇祯帝惑于阉党的流言蜚语,将袁崇焕下狱。崇祯三年(天聪四年1630)三月,皇太极还沈阳。八月十六日,袁崇焕惨遭磔刑。
    第五十二回麝月对宝玉道:“二奶奶说了:明日是舅老爷生日,太太说了叫你去呢。”
    “舅老爷”即王子腾,“舅老爷生日”即指皇太极即后金汗位后称皇帝,与第二十五回“王子腾夫人的寿诞”寓意相同,点出此处的时间背景在天启末年崇祯初年。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 九月初一日,皇太极在沈阳即汗位,以明年(1627)为天聪元年。皇太极即汗位后曾称皇帝,并以“去帝称汗”为条件向明朝议和。(详见第二十四回之“小红”) 第五十一回“胡庸医乱用虎狼药”和第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勇晴雯病补雀金裘”,实际上是接续第二十四回、第二十五回写袁崇焕(毛文龙),所以只在第二十四回中同时出现过的宝玉之小厮“伴鹤”、“锄药”、“扫红”(第二十四回叫“扫花”)等,也一起出现在了第五十二回。
    第五十一回袭人因母亲病重回家后,晴雯和麝月被派在了宝玉屋里。袭人却“只在熏笼上围坐”,麝月劝她“别装小姐”。晴雯道:“等你们都去尽了,我再动不迟。有你们一日,我且受用一日。”
    袁崇焕在天启六年(1626)“宁远大捷”后,《明史》谓其“志渐骄”。《明史•袁崇焕传》:“崇焕既解围,志渐骄,与(满)桂不协,请移之他镇,乃召桂还。崇焕以(王)之臣奏留桂,又与不协。中朝虑偾(fèn)事,命之臣专督关内,以关外属崇焕画关守。”“(天启七年正月)朝议以崇焕、之臣不相能,召之臣还,罢经略不设,以关内外尽属崇焕。”
    晴雯“装小姐”支使麝月,又在月夜“跑解马似的打扮得伶伶俐俐的出去”吓唬麝月,结果染病。此则意指袁崇焕因“志渐骄”而遭廷臣忌怨。《明史•袁崇焕传》:“崇焕虞廷臣忌己,上言:‘……顾勇猛图敌,敌必仇,奋迅立功,众必忌。任劳则必召怨,蒙罪始可有功。怨不深则劳不著,罪不大则功不成。谤书盈箧,毁言日至,从古已然,惟圣明与廷臣始终之。’帝优旨褒答。”宝玉让晴雯进自己被子里“渥渥”,即指天启帝好言抚慰袁崇焕。
    老嬷嬷来传李纨话说“两剂药吃好了便罢,若不好时,还是出去为是”。晴雯气得喊道:“我那里就害瘟病了,只怕过了人!我离了这里,看你们这一辈子都别头疼脑热的。”
    此处指袁崇焕在天启七年(天聪元年1627)“宁锦大捷”后,遭魏忠贤排挤,愤而乞休。“胡庸医”虽然误将晴雯当做“小姐”却仍然“乱用虎狼药”,意指魏忠贤准许袁崇焕“乞休”。
    宝玉另请王太医减去虎狼之药,则指崇祯帝即位后重新启用袁崇焕。天启七年(1627)天启帝驾崩,崇祯帝即位,魏忠贤伏诛,廷臣争请召袁崇焕。崇祯元年(1628)四月,命袁崇焕以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
    宝玉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然疏散,也不可太过。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一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连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麝月等道:“野坟里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有松柏?我最嫌的是杨树,那么大笨树,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你偏比他,也太下流了。”宝玉笑道:“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
    “芸儿”即贾芸,代指崇祯帝;“白海棠”则代指明朝抗金大臣。(见第三十七回“咏白海棠”、第七十七回“俏丫鬟抱屈夭风流”)“松柏”代指在忌怨中坚持抗金的袁崇焕,正如孔子之所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杨树”则代指专擅朝政、无事生非之魏忠贤阉党,正如麝月所言:“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太下流了。”
    第五十一回还用麝月之“不识戥子”、“不知银子大小”等事,反衬本回晴雯“病补雀金裘”之“风流灵巧”。
    二、“怒逐坠儿”
    本回之所谓“怒逐坠儿”,即指崇祯二年(1629)袁崇焕擅杀毛文龙。
    第四十九回“脂粉香娃割腥啖膻”,平儿在烤鹿肉前先“褪去手上的镯子”,在吃毕洗漱后带镯子时却发现少了一个,“左右前后乱找了一番,踪迹全无”。
    本回平儿对麝月道:“幸而二奶奶没有在屋里,你们这里的宋妈妈去了,拿着这支镯子,说是小丫头子坠儿偷起来的,被他看见,来回二奶奶的。我赶着忙接了镯子,想了一想:宝玉是偏在你们身上留心用意、争胜要强的,那一年有一个良儿偷玉,刚冷了一二年间,还有人提起来趁愿,这会子又跑出一个偷金子的来了。而且更偷到街坊家去了。偏是他这样,偏是他的人打嘴。所以我倒忙叮咛宋妈,千万别告诉宝玉,只当没有这事,别和一个人提起……你们以后防着他些,别使唤他到别处去。等袭人回来,你们商议着,变个法子打发出去就完了。”又道:“晴雯那蹄子是块爆炭,要告诉了他,他是忍不住的。一时气了,或打或骂,依旧嚷出来不好,所以单告诉你留心就是了。”
    脂砚道:“妙极!红玉既有归结,坠儿岂可不表哉?可知‘奸贼’二字是相连的。故‘情’字原非正道,坠儿原不情也,不过一愚人耳,可以传奸即可以为盗。二次小窃皆出于宝玉房中,亦大有深意在焉。”
    “红玉”即“小红”,代指皇太极之后金;“坠儿”即毛文龙,脂砚道:“坠儿者,赘也。人生天地间已是赘疣,况又生许多冤情孽债。”所谓“坠儿偷金”,即指毛文龙私通后金。(详见第二十四回之“小红”)
    与“坠儿偷金”相对之所谓“良儿偷玉”,则指刘兴祚投明。刘兴祚(?—1630),后金人称其为刘爱塔,辽东开原人。刘兴祚年少时投建州,在后金征伐辽东的战争中屡建战功,深得努尔哈赤器重与赏识,官至副将。天启六年(1626),刘兴祚屡次通书袁崇焕,想要“自拔”归明,袁崇焕令其留间于后金,以窥伺后金一举一动。天启六年之“宁远大捷”和天启七年之“宁锦大捷”,刘兴祚都曾事先告知袁崇焕后金动向。袁崇焕道:“大清(为后人改,指后金)两次入关,塔(刘兴祚)俱遣人先报,得以为备。”崇祯元年(1628)九月,刘兴祚逃离后金,投东江镇(皮岛)归明,毛文龙谎报刘兴祚是自己“阵上招回”,被袁崇焕揭破。崇祯帝对刘兴祚归明十分重视,曾命人核实具奏。崇祯二年(1629)四月,明廷“授刘爱塔为游击将军”。皇太极与毛文龙议和时也曾要求遣返刘兴祚。崇祯二年(1629年)六月,袁崇焕诛杀毛文龙,曾拟令刘兴祚统帅东江,可见刘兴祚深得袁崇焕信任和重用。崇祯三年(1630年)正月,刘兴祚战死于抗金前线。
    毛文龙和刘兴祚都是明朝臣民,故脂砚道:“二次小窃皆出于宝玉房中,亦大有深意在焉。”但两人行为相反,故一谓“坠儿”,一谓“良儿”。
    晴雯道:“……你往前些,我不是老虎吃了你!”“坠儿只得前凑。晴雯便冷不防欠身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向枕边取了一丈青,向他手上乱戳……”晴雯又以宝玉的名义将坠儿“打发出去”。
    此即指袁崇焕诱杀毛文龙。崇祯二年(1629)五月,袁崇焕“以阅兵为名,泛海抵双岛”,约毛文龙来会,并以“十二斩罪”诛杀毛文龙。
    “十二斩罪”:“祖制,大将在外,必命文臣监。尔专制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一当斩。人臣之罪莫大欺君,尔奏报尽欺罔,杀降人难民冒功,二当斩。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尔奏有牧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语,大逆不道,三当斩。每岁饷银数十万,不以给兵,月止散米三斗有半,侵盗军粮,四当斩。擅开马市于皮岛,私通外番,五当斩。部将数千人悉冒己姓,副将以下滥给札付千,走卒、舆夫尽金绯,六当斩。自宁远还,剽掠商船,自为盗贼,七当斩。强取民间子女,不知纪极,部下效尤,人不安室,八当斩。驱难民远窃人参,不从则饿死,岛上白骨如莽,九当斩。辇金京师,拜魏忠贤为父,塑冕旒像于岛中,十当斩。铁山之败,丧军无算,掩败为功,十一当斩。开镇八年,不能复寸土,观望养敌,十二当斩。”(《明史•袁崇焕传》)
    晴雯道:“你瞧瞧这小蹄子,不问他还不来呢。这里又放月钱了,又散果子了,你该跑在头里了。”又骂道:“要这爪子作什么?拈不得针,拿不动线,只会偷嘴吃。眼皮子又浅,爪子又轻,打嘴现世的,不如戳烂了!”又对宋嬷嬷道:“宝二爷才告诉了我,叫我告诉你们,坠儿很懒,宝二爷当面使他,他拨嘴儿不动,连袭人使他,他背后骂他。今儿务必打发他出去,明儿宝二爷亲自回太太就是了。”
    将“坠儿”的“罪行”与毛文龙的“十二斩罪”对看,可知坠儿之“贪财好利”、“无德无能”、“懒惰盗窃”、“不听使唤”等等,正出自毛文龙之“十二斩罪”。
    晴雯以宝玉名义打发坠儿出去,即指袁崇焕以尚方宝剑诛杀毛文龙。宋嬷嬷说“等花姑娘回来知道了再打发他”,意指应先禀报朝廷,再处置毛文龙。晴雯则道:“宝二爷今儿千叮咛万嘱咐的,什么‘花姑娘’‘草姑娘’,我们自然有道理。你只依我的话,快叫他家的人来领他出去。”这就是晴雯的“爆炭”脾气,与袁崇焕相同。但袁崇焕未经崇祯帝和明廷授权就诛杀毛文龙,终属“擅杀”,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坠儿母亲不满坠儿被撵出去,并说宝玉只“听姑娘们的调停”;又说晴雯直叫宝玉的名字,这犹如给晴雯扣上了“犯上”的帽子。后魏忠贤遗党“谋兴大狱,为逆党报仇”,“遂以擅主和议、专戮大帅”之罪,“坐崇焕谋叛”。
    “坠儿偷金”之事,由宋嬷嬷向平儿告发,平儿担心晴雯“忍不住”只告知了麝月,不想宝玉偷听后还是转告了晴雯。“平儿”代表降清(金)汉人;“宋嬷嬷”代指传递消息之人,第三十七回脂砚道:“‘宋’,送也。随事生文,妙!”所以毛文龙私通后金之事,当由一降金汉人从传递消息人处获得消息后向明朝告密,而崇祯帝也知道此事,崇祯帝曾在覆旨中说毛文龙“通夷有迹”。《明史•袁崇焕传》:“帝骤闻,意殊骇,念既死,且方倚崇焕,乃优旨褒答。”第五十三回袭人回来后,“也没别说,只说太性急了些”;袭人代表明朝大臣。
    第三十二回史湘云的四枚“绛纹石戒指”,预伏着袭人、鸳鸯、金钏、平儿之降金(清)。本回之“平儿”,则代表在后金兴起之初就投降后金的汉人。
    三、“病补雀金裘”
    宝琴之“凫靥裘”,代指郑氏集团之水师,宝玉之“雀金裘”则代指抵挡后金进攻之明军防线,“雀金”即“却金”。
    袁崇焕曾三次“却金”:
    (1)“宁远大捷”: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正月,袁崇焕“独卧孤城”,大败努尔哈赤,取得“宁远大捷”。明廷闻报,“举朝大喜,立擢崇焕右佥都御史,玺书奖励”。兵部尚书王永光道:“辽左发难,各城望风奔溃,八年来贼始一挫,乃知中国有人矣!”《明史•袁崇焕传》:“我大清举兵,所向无不摧破,(明朝)诸将罔敢议战守。议战守,自崇焕始。三月复设辽东巡抚,以崇焕为之。”
    (2)“宁锦大捷”:天启七年(天聪元年1627)六月,袁崇焕又大败皇太极,获得“宁锦大捷”。袁崇焕反遭魏忠贤排挤,愤而乞休。
    (3)“己巳之变”: 崇祯二年(1629)十月,皇太极率军避开宁锦防线,绕道蒙古进攻北京。袁崇焕闻讯率部星夜驰援,在广渠门、左安门力挫后金军,解京师之危。但崇祯帝惑于阉党的流言蜚语,将袁崇焕下狱。崇祯三年(天聪四年1630)八月十六日,袁崇焕惨遭磔刑。
    本回之所谓“病补雀金裘”,即指崇祯二年(1629)“己巳之变”时袁崇焕率部解北京之围。
    本回之“舅老爷生日”,即指皇太极即后金汗位后称皇帝。宝玉在去参加生日宴之前,因天将下雪,贾母给了他一件“金翠辉煌,碧彩闪灼”的“雀金呢”。
    宝玉出来时,“只见鸳鸯站在地下揉眼睛。因自那日鸳鸯发誓决绝之后,他总不和宝玉讲话。宝玉正自日夜不安,此时见他又要回避,宝玉便上来笑道:‘好姐姐,你瞧瞧,我穿着这个好不好。’鸳鸯一摔手,便进贾母房中来了。”
    “鸳鸯”代表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见第四十六回“鸳鸯女誓绝鸳鸯偶”)。漠南蒙古处在后金和明朝之间,东接后金,南邻明朝,明金双方都竭力争取和控制漠南蒙古,以为己用。早先漠南蒙古诸部服于明,后明朝主要拉拢察哈尔部林丹汗,其东部各部则转而支持后金。崇祯二年(1629)十月,皇太极率军避开袁崇焕之宁锦防线,绕道蒙古,从长城龙井关、大安口入关,直逼北京。此时龙井关、大安口长城外的蒙古部落已投降后金,所以宝玉出来时“只见鸳鸯站在地下揉眼睛”。而当宝玉让鸳鸯看自己身上的“雀金裘”时,“鸳鸯一摔手,便进贾母房中来了”,意指漠南蒙古已不是为明朝阻挡后金的屏障。
    宝玉从王子腾处回来,“进门就嗐声跺脚”,原来“雀金裘”“后襟子上烧了一块”,这烧掉的一块即指被皇太极突破的长城关隘。
    麝月令人拿去“叫个能干织补匠人织上”,那人回来说:“不但能干织补匠人,就连裁缝绣匠并作女工的问了,都不认得这是什么,都不敢揽。”而怡红院也只有晴雯会“界线”(一种纵横线织法)。此即意谓能将皇太极赶出长城外的只有袁崇焕之关宁军。
    晴雯道:“说不得,我挣命罢了。”袁崇焕听闻皇太极破长城而入,率部星夜驰援,在广渠门、左安门力挫后金军,解京师之危。不料却因此招来杀身大祸。
    崇祯元年(1628)平台召对,袁崇焕曾言:“以臣之力,制全辽有余,调众口不足。一出国门,便成万里,忌能妒功,夫岂无人。即不以权力掣臣肘,亦能以意见乱臣谋。”崇祯帝“起立倾听,谕之曰:‘卿无疑虑,朕自有主持。’”不想仅时隔一年,崇祯帝即为谣言所惑。《明史•袁崇焕传》:“时所入隘口乃蓟辽总理刘策所辖,而崇焕甫闻变即千里赴救,自谓有功无罪。然都人骤遭兵,怨谤纷起,谓崇焕纵敌拥兵。朝士因前通和议,诬其引敌胁和,将为城下之盟。帝颇闻之,不能无惑。”
    崇祯二年(1629)十二月,崇祯帝将袁崇焕下狱。袁崇焕部将祖大寿“以故德崇焕,惧并诛遂叛。帝取崇焕狱中手书,往召大寿,乃归命”。
    “一时只听自鸣钟已敲了四下。”脂砚道:“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样写法,避讳也。”
    “寅”为地支的第三位,“寅正初刻”即指崇祯三年(1630)。
    “晴雯已嗽了几阵,好容易补完了,说了一声:‘补虽补了,到底不象,我也再不能了!’嗳哟了一声,便身不由主倒下。”
    崇祯三年(1630)三月,皇太极还沈阳。八月十六日,袁崇焕被磔于市。
    此即所谓“勇晴雯病补雀金裘”,实指“己巳之变”时袁崇焕及其部下在“怨谤”声中击退皇太极,解北京之围。
    再看第五回晴雯之判词: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风流灵巧招人怨。
    寿夭多因毁谤生,
    多情公子空牵念。
    脂砚道:“恰极之至!‘病补雀金裘’回中与此合看。”
    宝玉去参加王子腾生日宴时,“又见一个小厮带着二三十个拿扫帚簸箕的人进来,见了宝玉,都顺墙垂手立住,独那为首的小厮打千儿,请了一个安。宝玉不识名姓,只微笑点了点头儿。马已过去,那人方带人去了。”脂砚道:“总为后文伏线。”
    “为首的小厮”,当指明末农民军领袖李自成,明末农民起义正爆发于天启末崇祯初,其时李自成尚为驿卒(在驿站供差遣的士卒),为“子系扫帚”之孙绍祖(孙可望)埋下伏笔。
    【本书稿系一边写一边发表,后又做了不少修改,最后定稿以本人博客为准。
    第十九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一、“万儿”即马士英及“江北四镇”
    “谁想贾珍这边唱的是《丁郎认父》、《黄伯央大摆阴魂阵》,更有《孙行者大闹天宫》、《姜子牙斩将封神》等类的戏文。倏尔神鬼乱出,忽又妖魔毕露,甚至于扬幡过会,号佛行香,锣鼓喊叫之声闻于巷外。满街之人个个都赞:‘好热闹戏,别人家断不能有的。’宝玉见那繁华热闹到如此不堪的田地,只略坐了一坐,便走开各处闲耍。”
    “元妃省亲”后,历史便进入南明时期。所谓“繁华热闹到如此不堪的田地”之宁国府,即代指明福王朱由崧即皇帝位后之南明弘光朝廷。
    “宝玉见一个人没有,因想这里素日有个小书房,名……此处原缺),内曾挂着一轴美人,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热闹,想那里自然……(此处原缺),那美人也自然是寂寞的,须得我去望慰他一回。想着,便往书房里来。刚到窗前,闻得房内有呻吟之韵。宝玉倒唬了一跳:敢是美人活了不成?乃乍着胆子,舔破窗纸,向内一看,那轴美人却不曾活,却是茗烟按着个一女孩子,也干那警幻所训之事。”
    “小书房”代指南明弘光朝廷;“茗烟”即“明(之)阉”,代指明末阉党,这里指以阮大铖为首的为祸弘光朝廷的阉党余孽;“万儿”代指弘光朝廷内阁首辅马士英及“江北四镇”。
    茗烟道:“若说出名字来话长,真真新鲜奇文,竟是写不出来的。据他说,他母亲养他的时节做了一个梦,梦见得了一匹锦,上面是五色富贵万不断头的花样,所以他的名字叫作万儿。”
    “锦”,有彩色花纹的丝织品。“卐”,佛教相传的吉祥的标帜,武则天定音为“万”。“万”亦“纨”,指李纨,即孔有德。(见第四回“李氏家族”)“纨”,细绢,细的丝织品。“五色富贵万不断头的花样”,实际上就是一副“瑞图”,乃孔有德之字。所以万儿母亲所梦之“锦”的寓意为:孔有德,字瑞图;也就说“万儿”即孔有德。
    李纨之“李氏家族”代表率部降清之明朝将领,这里代指即将率部降清之弘光朝廷“江北四镇”。
    宁国府表面上繁华热闹到不堪的地步,暗地里却藏污纳垢,意指弘光朝廷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马士英及“江北四镇”与阮大铖阉党互相勾结,祸乱朝政。茗烟和万儿“干那警幻所训之事”,即指阮大铖阉党与马士英等狼狈为奸。
    南京在明朝初年是帝国的首都,永乐年间迁都北京以后,南京作为留都一直保留了六部、都察院等一整套与北京相对应的中央机构。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崇祯帝自经于煤山,北京朱明灭亡,此时作为留都的南京很自然地成了明朝半壁江山的政治中心,而立君则成了南京在籍大臣的当务之急。按照封建伦序观念,当时有继统资格的有福王、桂王、惠王,在三王中福王朱由崧又处于优先地位。但东林党人曾在万历年间反对立朱由崧之父为太子,担心朱由崧登上帝位后重翻旧案,自己在政治上失势,因此强烈反对福王继统。福王朱由崧“惧不得立”,“书召南窜总兵高杰与黄得功、刘良佐协谋拥戴”。节制三总兵的凤阳总督马士英眼看手下大将全部自行投向福藩,也抓住时机向福王朱由崧表示效忠。山东总兵刘泽清随后加入拥立福王的行列。一度拥有决策大权的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在拥立问题上态度游移,优柔寡断,没有断然决定拥立福王,致使朱由崧求助于镇将,从此大权旁落,马士英则成了定策第一文臣。五月十五日,朱由崧正式即位为皇帝,马士英入阁主持政务兼任兵部尚书。坐收“定策”之功的黄得功则进封为靖南侯、高杰为兴平伯、刘泽清为东平伯、刘良佐为广昌伯。“四镇”既以定策功封爵,“人人有门生天子心”,桀骜不驯,马士英、史可法等根本指挥不了“四镇”,形成了军阀操纵朝廷的局面。顺治二年(弘光元年1645)四月二十五日,扬州陷落,史可法殉国。五月十五日,清军占领南京。“江北四镇”中,高杰被叛将所杀,其子和刘良佐、刘泽清等先后率部降清;黄得功被手下叛军射中喉部,自刎而死,部将田雄、马得功将弘光帝活捉献给清军。弘光朝廷依赖笼络藩镇而立,又以藩镇叛降而亡。从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大顺军攻克北京到次年清军占领南京,明朝的文官武将绝大多数好像蓬草一样随风而转,大抵而言,风云气少,儿女情多。(顾诚《南明史》)
    “茗烟”代指明末阉党,“李嬷嬷”也代表明末阉党(见第八回),本回之“李嬷嬷”则代指阉党余孽阮大铖(chéng)。
    阮大铖(1587~1646)字集之,号圆海、石巢、百子山樵,安徽桐城(今安庆市枞阳藕山)人。万历四十四年(1616)中进士。天启年间先依东林党,后依魏忠贤阉党。崇祯二年(1629)魏党事败,阮大铖名列逆案被罢官为民。崇祯十七年五月,福王在南京即帝位,马士英执政,阮大铖得其荐举,被起用为兵部右侍郎,不久晋为兵部尚书。阮大铖与马士英狼狈为奸,对东林、复社诸人立意报复,大兴党狱。顺治三年( 1646 )六月,阮大铖剃发降清,后病死于随清军攻打仙霞关的石道上。
    本回出场时“已是告老解事(免职)出去的了”的“李嬷嬷”,即指以附逆罪罢官为民的阮大铖。李嬷嬷将宝玉留给袭人的“酥酪”吃掉,指马士英启用阮大铖。第二十回李嬷嬷排揎袭人,指阮大铖打击报复东林、复社人士。“李嬷嬷脚不沾地跟了凤姐走了”,则指阮大铖降清。
    第二十回病中的袭人代指南明大臣,宝玉认为“公然又是一个袭人”之麝月则代指弘光朝廷内阁首辅马士英。在第十九回本来赢了又被李嬷嬷“混输了”、在第二十回忙着赌钱并嘲笑宝玉和麝月“瞒神弄鬼”的晴雯,代指在拥立问题上败给马士英并遭受排挤的史可法等。
    二、“良宵花解语”
    宝玉的大丫鬟共分两类,一类以晴雯为代表,其特点是和黛玉一样“有才”而“寿夭”,所以脂砚道:“晴有林风。”另一类以袭人为代表,麝月、檀云是对袭人的补充,她们的名字当中都隐着一个“香(降)”字。第二十回宝玉认为麝月“公然又是一个袭人”。(见第二十回“麝月篦头”)其特点是随宝钗而“有德”,所以脂砚道:“袭乃钗副。”袭人等指后来降清(金)的明朝大臣,以洪承畴为代表。之所以将这些降臣归入“有德”一类,是因为他们都追随着李纨所代表的孔有德而降清,也与清太宗皇太极年号为“崇德”有关联。(详解见第五回)
    清朝入主中原,以洪承畴为代表的降臣们“从龙入关”,也就等于“回家”了。元春“省亲”后,袭人也“回家”“吃年茶”。
    洪承畴(1593~1665年),字彦演,号亨九,福建泉州人。洪承畴是清朝定鼎中原的重臣。清朝入关后,顺治帝以洪承畴在明朝的原职衔任命他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入内院佐理军务,授秘书院大学士。洪承畴献计献策,为稳固清廷的统治起到了很大作用。顺治二年(1645年),洪承畴授“招抚江南各省总督军务大学士”,受命招抚江南,镇压抗清义军,屠杀拥明义士。顺治十年(1653年),又被任命为“太保兼太子太师,经略湖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五省”,扑灭张献忠大西军余部“联明抗清”而掀起的抗清高潮。
    洪承畴高官厚禄,威势显赫,但其亲朋故旧却视之为奇耻大辱,遭到抗清人士的一致唾骂和谴责。如左懋第,对前来劝降的洪承畴道:“此鬼也。洪督师在松山死节,先帝赐祭九坛,今日安得更生?”又如夏完淳,洪承畴审讯夏完淳:“童子何知,岂能称兵叛逆?误堕贼中耳!归顺当不失官。”夏完淳故作不识洪承畴道:“我闻亨九(洪承畴字)先生本朝人杰,松山、杏山之战,血溅章渠。先皇帝震悼褒恤,感动华夷。吾常慕其忠烈,年虽少,杀身报国,岂可以让之!”左右忙告知堂上大人即洪承畴。夏完淳道:“亨九先生死王事已久,天下莫不闻之,曾经御祭七坛,天子亲临,泪满龙颜,群臣呜咽。汝何等逆徒,敢伪托其名,以污忠魄!”后来乾隆帝也认为洪承畴等“遭际时艰,不能为其主临危授命”,“大节有亏”,列入《清史•贰臣传》。
    袭人之所谓“赎身”,指南明义士策划鼓动降清者反正。其中亦有成功者,如金声桓、王得仁的江西反正,李成栋的广东反正等等,但又都先后覆败。
    袭人则借“赎身之论”,箴规(劝戒规谏)宝玉“三件事”,这“三件事”暂按下不表。(详见第三十六回之“识分定情悟梨香院”)
    “还有更要紧的一件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与那爱红的毛病儿。”
    宝玉及其通灵宝玉即“传国玺”,传国玺(印章)与印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宝玉爱“红”(印泥)是其天性,而“嘴上擦的胭脂”即调制好的“朱砂”。(见红楼入门之五“宝玉用印”)但此处之“红”代指“朱明”。
    “(在袭人家)宝玉见房中三五个女孩儿,见他进来,都低了头,羞惭惭的。”
    “三五个女孩儿”,指南明四帝一监国。
    “(袭人)伸手从宝玉项上将通灵玉摘了下来,向他姊妹们笑道:‘你们见识见识。时常说起来都当希罕,恨不能一见,今儿可尽力瞧了。再瞧什么希罕物儿,也不过是这么个东西。’”
    取得朱明皇权是南明四帝一监国的目标,结果却只是见识了一下朱明皇权的象征“通灵玉”,随即灭亡。
    宝玉道:“今儿那个穿红的是你什么人?”
    “那个穿红的”,指南明弘光帝。崇祯十七年(1644)五月初三日,明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就任监国,十五日即皇帝位,南明弘光朝廷建立。宝玉即传国玺,代表朱明皇权,故宝玉道:“我因为见他实在好的很,怎么也得他在咱们家就好了。”
    袭人道:“他虽没这造化,倒也是娇生惯养的呢,我姨爹姨娘的宝贝。如今十七岁,各样的嫁妆都齐备了,明年就出嫁。”
    “如今十七岁”,即指崇祯十七年(1644)。弘光朝廷灭亡于弘光元年(顺治二年1645)五月,此即所谓“明年就出嫁”。
    第三回:“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而降清后的洪承畴已在为清朝算计,要改变宝玉“爱红的毛病儿”,即将“宝玉(传国玺)”从朱明(“红”)手中争取过来。第二十一回湘云打掉宝玉欲吃的胭脂,也是此意。
    三、“静日玉生香”
    第十七回元春“省亲”,将宝玉所题“红香绿玉”改作“怡红快绿”,等于将“红香绿玉”中的“香玉”二字一并抹去。宝玉作“怡红院”诗时,起草内又有“绿玉春犹卷”一句。宝钗看见后道:“他(脂砚道:“此‘他’字指贾妃。”)因不喜‘红香绿玉’四字,改了‘怡红快绿’;你这会子偏用‘绿玉’二字,岂不是有意和他争驰了?”于是宝玉听从宝钗劝告,将“绿玉”改为了“绿蜡”。
    元春“省亲”指清朝入主中原。元春为什么要抹去“香玉”二字呢?因为“香玉”代指林黛玉所代表的南京朱明,这里指南明。
    本回宝玉给林黛玉讲了一个“小耗子偷香芋”的故事。小耗子要巧偷香芋,其法为“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听不见,却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并演示给大家看,不想“变了一个最标致美貌的一位小姐”。大家以为变错了,小耗子却现形道:“我说你们没见世面,只认得这果子是香芋,却不知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这里明确点出林黛玉即“香玉”。那么代表清朝的元春所抹去的不仅仅是“香玉”二字,而是林黛玉所代表的南明。
    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李自成攻北京,十九日,崇祯帝殉国。四月,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大败李自成。多尔衮入关时对吴三桂等明朝官绅说:“汝等愿为故主复仇,大义可嘉。予领兵来成全其美。先帝时事,在今日不必言,亦不忍言。但昔为敌国,今为一家。我兵进关,若动人一株草、一颗粒,定以军法处死。汝等分谕大小居民勿得惊慌。”多尔衮自称“义兵”,说什么“期必灭贼,出民水火”,将自己从入侵的外敌打扮成为大明“报君父之仇”的义师。进入北京后,又“为崇祯帝发丧三日,具帝礼葬之”,以收买民心。等条件成熟后,清廷便大举南下征伐南明。
    清朝入主中原与小耗子“巧偷香芋”,其法相通。脂砚道:“果然巧,而且最毒。直偷者可防,此法不能防矣。”所以宝玉骂代表清朝的元春是“巧偷”之贼。
    宝玉“怡红快绿”诗:
    深庭长日静,
    两两出婵娟。
    绿蜡春犹卷,
    红妆夜未眠。
    凭栏垂绛袖,
    倚石护青烟。
    对立东风里,
    主人应解怜。
    怡红院里有“数本芭蕉”,“一颗西府海棠”,此诗即咏此。按照脂批,第一二句“双起双敲”,点出“海棠”与“芭蕉”。第三句写“蕉”,第四句写“海棠”。第五句写“海棠之情”,第六句写“芭蕉之神”。第七句“双收”,第八句:“归到主人”。“怡红院”即末世明朝,此处之“芭蕉”代指清朝,海棠代指南明。此诗实际上写的是清朝入关后的明清形势。(芭蕉为绿色,“绿”即“青”即“清”;海棠为红色,即“朱”。)
    宝玉讲故事前“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故事讲完后宝玉道:“我因为闻你香,忽然想起这个故典来。”恰巧宝钗走来,道:“原来是宝兄弟,怨不得他,他肚子里的故典原多。只是可惜一件,凡该用故典之时,他偏就忘了。有今日记得的,前儿夜里的芭蕉诗就该记得。眼面前的倒想不起来,别人冷的那样,你急的只出汗。这会子偏又有记性了。”这就把“林黛玉即香玉”之典故,与元春抹去“香玉”之典故联系起来,点明代表清朝之元春实际上抹去的是林黛玉所代表之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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